游侠秀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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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宋小玉叫了起来,“有这事?”
苗苗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他就醒了。”秀秀脸红了红,“再后来他说要娶我,我没答应,就走了”
“原来是这样”县衙老爷长舒了口气,嘿嘿一笑,“宋少贼却是白担心了,我刚才还纳闷呢!这秀秀姑娘怎么看都是黄花闺女。”
“此话当真”宋小玉听完她的话,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到京城来参加招亲大会的人,除了凑热闹的,更多的是来碰运气,看看能否找到个称心如意的对象。在那个时代,男人可以娶很多老婆,结起婚来比吃饭还随便;女人每次却只能嫁一个男人,得很谨慎很挑剔。所以,大会上都是男人追女人,宋小玉和苗苗的这种情形比较少见。
武人不像文人那么斯文,想要泡谁二话不说,张牙舞爪就扑上去,用不着吟诗作对、花前月下地去培养感情,所以大街上常常能看见漂亮的女侠带着一群追赶中的男人飞来飞去。倒也不失为一道独特亮丽的风景,为京城增色不少。
衙门里,秀秀说清了那天的事,苗苗长舒了一口气后,便冷冷地瞧着宋小玉失魂落魄的模样,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气氛有点儿僵持,忽然又飞进来一个人,是个背着双剑的女侠,气喘吁吁。县衙赶紧往大厅后方一指:“屏风后有个过道,直走右转便是。”
“是什么?”双剑女侠擦了擦汗。
“女厕。”县衙老爷嘿嘿一笑。
那女侠先是一愣,待听见身后大门口传来嘈杂人声,便不再多想,闪入屏风。
大厅里的衙役们自觉地退到墙边,让出一片空地来,随后便冲进了一群游侠模样的男人,吵吵闹闹地大叫“人呢人呢”。
秀秀正觉得有趣,却听苗苗大叫:“你别跑!”然后呼啦一声飞了出去——宋小玉不知什么时候趁乱溜了。
苗苗去得快,男游侠们都没看清楚,以为是刚才追的那个双剑女侠,又没头没脑前呼后拥地追了出去。县衙老爷拿手帕擦了擦前额,直摇头。
秀秀指着跪在地上的犯人问县衙老爷:“他怎么啦?”
“被人告了。”县衙答。
“哦,那你们忙吧,我走了。”
“嘿嘿,姑娘慢走,有空常来。”
衙役们齐声恭送:“威~~~武~~~”
高空的风有点冷,秀秀抱紧红色大裘,站在广场的大旗杆顶上,东张西望——这京城好大,现在上哪儿找夏白白他们呢?
兜了几圈找不到路,秀秀就跑上一辆马车,说去马府。然后在马府门口看见了甜儿,正躲在大门不远的一个小胡同口焦急地向她招手。
“你怎么啦?夏白白呢?”秀秀跑了过去。
“秀秀姐你可来了。”甜儿一脸委屈,“还说呢,你那小偷朋友讨厌死了!”
“怎么啦?难道他抢了你的钱?”秀秀问。
“没有啦,俺哪有钱给他抢啊。他”甜儿红着脸指了裙子,“他把俺的裙子弄破了”
秀秀看了看她裙子上的大口子,惊叫:“啊,不是吧,他也吃了春药了?”——刚从衙门里学到了春药的“知识”,小丫头忍不住瞎套用。
“什么呀”甜儿居然能听懂,脖子都羞红了,“不是啦不是啦,他也是不小心的”
“哦。”秀秀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那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你说俺这样子怎么从正门进去呀?要被府里的人看见,不被笑死才怪。你那小偷朋友说可以爬墙进去,俺还没同意呢,他就跑去找梯子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小丫鬟口齿伶俐。
“要不,我先带你跳进去吧,我会飞。”秀秀嘻嘻。
“那,那他呢?”小丫鬟低头犹豫。
“没事,我再出来外面等他。你别叫他小偷,他是夏白白,我跟你说过的。”秀秀说。
“哦”小丫鬟害羞地转动着眼珠子,“不然,俺们一起等他来再,再飞进去好吗?人家说好了要等他的”
秀秀盯着甜儿看,觉得她有点怪怪的,甜儿被看得很不好意思,拉着衣服下摆摇来摇去,又道:“或者秀秀姐您进去帮俺拿件大衣出来好吗?在您房间左边的那个小房间里,就放在柜子里。”
“好吧。”
越过墙,秀秀跑到房间里找了好半天也没找着,甜儿却推门进来了,身上披着一件绣着花的长衣,正好遮住了裙子。甜儿解释:“是他硬要俺穿的”
“夏白白?他来过了?”秀秀问。
甜儿低着头,满面笑靥。
原来,夏白白找不到梯子,就跑去偷了件衣服来给甜儿,可能是有人在追他,急急忙忙要跑,临走时对她说“你快进去,晚上我再来找你玩”——这个细节甜儿没说,但秀秀似乎能感觉得到这小丫鬟在想些什么。
冬天里难得的暖阳,令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春意。秀秀微笑着走出甜儿的房间,关上门,心窝里忽然一阵空虚。
假山池里,两条红色的鲤鱼追逐嬉戏,秀秀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撅着小嘴,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跳到床上打开酒葫芦,咕嘟咕嘟地大喝了两口,结果呛到了喉咙,咳咳咳
~第十四章 与江洋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
马员外不是个敬业的人贩子,老是喜欢打货物的主意。半个月前,他的老婆们一生气,合伙全跑掉了。马员外日子过得无聊,只好想方设法拐卖女孩以便“打主意”。谁想到好容易骗来的姑娘却叫二当家给罩着了,还莫名其妙地成了自己的上司,憋在胸中的一团火无处发泄,赶紧又差人张贴广告看能不能再招到“女保镖”,并叮嘱家丁,一定要武艺平平,高强的一个都不要——他可能忘了件事,这种广告除了能骗来一些不懂事的小女孩,也可能招来爱管闲事的游侠。
孟虎离开了两天都不见踪影,秀秀已经挣了十五两银子,心想过了今晚就离开马府——这小丫头不太喜欢这种光拿钱不做事的工作。
夜里,雪又开始下了,窗外传来“阿秋阿秋”,很熟悉的喷嚏声。秀秀心窝一阵乱蹦,从床上跳了起来:“江洋?”
窗户被推开,蒙着脸一身黑衣的江洋带进一袭风雪,眼睛闪着光:“秀秀,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我在这里做保镖赚钱。”秀秀看见江洋心慌慌乱乱的,“我明天就不做了。”
“保镖?”江洋关上窗,解下脸上的黑布,“据我所知,这个庄子可是”——说到一半,想了想又不说了,改问:“你还真的跑到京城来了,找我的对吧?”
“嗯”秀秀垂着头,忽然想起上次在江上的事,赶紧仰起头,“才不是,谁要找你了?我又不喜欢你”
“有酒吗?”江洋指了指秀秀怀里抱着的大葫芦。
秀秀点点头,把酒葫芦递给江洋。
“外边可真冷!”江洋接过葫芦打开盖子,仰起头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哎呀一声,“糟糕,忘了是你的葫芦。”
“没事。”秀秀低着头,两眼满地乱瞅,心还在砰砰乱跳,随口找话,“你是来偷东西的吗?”
“是啊,我是大盗嘛。”江洋盖上葫芦盖子,转头左右看了看房间,“你知道这庄子的金库在哪儿吗?”
“不知道,我才来两三天,不过”秀秀犹豫了一下,“你还是不要偷他们的钱吧,我是这儿的保镖”
“呵呵,你还是这么好玩。行!那我就破例一次。”江洋笑着坐到秀秀身边。
靠得有点儿近,秀秀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胸口有点发闷:“你那你来京城做什么?”
“跟你比武呀,咱不是约好的吗?”江洋似乎忘了船上的事,“就在招亲大会上,怎么样?愿不愿意嫁给我?”
“你忘了,我是破剑的女儿。”秀秀瞪了瞪眼,女孩子总是很会记恨。
“呵呵!那天我,我我跟你开玩笑的。”江洋眼睛转了转,又打开酒葫芦,咕嘟咕嘟喝了两口。“你爸爸和我师父当年有些恩怨,我后来也想通了,都是上一代的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你说是不是?”
“哼!”秀秀想起那天江洋的模样,只觉一肚子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猜你一定在京城,这不,千里迢迢跟你赔不是来了。”江洋说这话的时候眉头微皱,神色不大自然,“你别生气了,嫁给我吧。”
“才不要。”秀秀擦了一下眼泪,露出了个忍不住的笑脸,“人家一点都不喜欢你!”
“真的吗?”江洋把头探到秀秀面前,坏坏地笑。
“不喜欢不喜欢。”秀秀推了他一下,又问,“你肚子饿吗?我去叫厨房送吃的来吧。”
还是严冬,小姑娘们的春天却仿佛提早到来了,秀秀的脸红红的,白天的诸多不高兴似乎一扫而空。坐在喜欢的人身边,只好顾左右而言它——这会儿的秀秀即便是抬起头看到江洋双眉微锁心神不宁的样子,只怕也察觉不出他的重重心事。
江洋的一只手在半空中悬了许久,终于咬了咬牙,想把秀秀搂到怀中,却听门外传来炸雷般的声音:“秀丫头!你大哥我又来跟你拼酒了!”声未落,门咣当一声被撞开,江洋赶紧跃起——来人好大的气势。
孟虎闯进房间和江洋打了个照面,看了看秀秀又看了看这个陌生的黑衣人,诧异道:“你是哪儿冒出来的?”
“他是他是江洋。”秀秀连忙解释。
“江洋?这名字听过,做小偷的对吧?你来干什么?偷东西?”孟虎将大酒坛子放在地上,凶凶地看着江洋。
“如果我没看错,你大概就是这贼窝的幕后主使,玄武门的二当家‘怒吼天尊’孟大虫吧?”江洋冷笑地应了一句。
“好小子!”孟虎瞪起铜铃般的巨眼,挽起袖子,“知道我是谁还不跑?找打?”
“孟虎你别这样,他是我朋友。”秀秀走到两人中间,怕这一打起来又乱了套。
不想江洋竟一把拉开秀秀,笑容冰冷:“阁下在百晓堂的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八,却不知是否名副其实,在下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好!有种!”孟虎反而不生气了,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就凭你这句,老子给你留口气,来吧!”
秀秀想说点什么,江洋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袖跟了出去。
马府的回廊上吊着几盏灯笼,把铺满雪的大院子映得白晃晃的。地面就像有个柔软的羽绒垫子,让人冲动着想置身其中,打滚,或者打架。院子里除了假山池,还种着一棵四季茂盛的大树,现在树冠上也被白雪包裹得厚厚实实的。
秀秀跟在俩男人身后走出房间,拉了拉江洋的袖子:“你小心点儿,他很厉害。”
江洋皱着眉不说话,对她的关心置之不顾——秀秀轻咬嘴唇:怎么又是这张脸——船上的冷酷似乎又要回放了,小丫头心里很不舒服。
孟虎已经站在院子中间,却转过头看着那棵树。
“他看树干吗?”秀秀勉强着自己跟江洋说话。
“高手比武,学问很多。”江洋终于开口,“这其中包含着地势,树是地势的一部分。”
“哦。”秀秀瞪着眼睛点点头——原来还要爬到树上去打
正说着,孟虎已走到树下,喊了声:“下来!”一掌拍在树干上。巨响中,稀里哗啦掉下了很多巨大的雪片,仔细一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