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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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也不避不让,受了他这一巴掌。无情反而愣住,握着柳叶刃的手被冷血抓得生疼生疼,他咬唇不语,看着血从自己手臂上一直往下流,一直滴到衣襟上,汇着一小团泛着黑的红。
“大师兄,对不起……”冷血苦笑笑,卸了劲道的松开无情的手,无情看着自己手上的柳叶刃,那白色的小刀已染了红,深红的刃口泛着黝黝的冷色,锋寒迫人。“对不起……”冷血悲伤的说道,“玉是我强塞给你的,你上哪儿我也硬要跟着去——一直以来都是我强迫你,你讨厌我我知道,我还要强求……对不起……”他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俯下身下巴在无情的发顶轻轻摩挲了几下,“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无情眼中突然流露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忧伤表情,脆弱而寂寞。他伸手握住冷血受伤的手,那握剑的手上满是旧伤痕,血不断的从伤口涌出来,顺着粗糙的皮肤染了满手,染得那些伤口更加狰狞不堪。
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冷血求的是什么,只是对于他来说,长相守不过是种嘲讽罢了。撕了衣襟上的白条,给冷血裹着伤口,从小做惯的事情,虽然他心事重重,做起来仍是熟练无比。
冷血咬牙,兽性在眸中一闪,又遁去。好似垂头丧气、心灰意冷的任由他包扎,一边喃喃说着“对不起”,空着的那手,却是悄悄的移到了无情的颈上,关节有力的手指,随时可以收紧。
手指已经触到他的死穴,然而,竟然无法用力。
满心的不舍与依恋,竟已成魔障,消耗掉了他全身的力气。
踌躇中,无情已经系好结,轻声说:“你这样冲动,总有天会吃亏的。”
他抬头看向冷血,月光仿佛全盛进他的双眸之中,盈盈的满了。
如果冷血刚刚还有“杀了他!再与他同死!”的决心,此刻却是再也下不去手,甚至,连决心都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待无情俯下头,在他手心中轻轻一吻后,天与地,暴风骤雨中,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再也无法分离。
冷血再次俯身亲吻起无情的唇,一点点吻进去,舌尖没有遇到任何抵挡的轻缠住他的小舌,温柔的纠缠着。无情双手环住冷血的颈,强压住心里的惊慌,合上眼睛犹豫着稍作回应——冷血心头一暖,吻得更加细致,直到怀中之人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眼里闪耀着晶亮而着迷的光芒,在他耳边轻声道,“小余,我爱你。”
说话的热气一直灌进耳廓中,无情脸红的轻轻呻吟一声,在冷血听来,实在是种诱惑。他的舌头沿着耳朵的轮廊轻轻舔吻,然后在小小的、白皙的耳垂上浅咬了一口。无情抽了一口凉气,轻哼了一声,抬头把脸埋进冷血的肩膀上。
冷血只觉得心里热乎乎的,舌头从耳垂沿着脖子往下滑落,一边亲吻他雪白的脖颈,一边轻柔地褪下他的衣衫,随着衣衫的滑落,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在无情渐渐赤裸的身体上。自颈间,锁骨,至胸,腹,一路下来,切肤齿痕,深深浅浅,蜿蜒而下。
无情是初尝情事,冷血也是少年赤子之心,只知道怀拥此生至爱,唯独一不小心伤了他,动作尽量放轻放柔些。冷血怜无情双腿无法着力,将他的身子抱起坐在自己腿上,犹豫着看向无情轻蹙的眉头,轻吻上他的眉眼,一点点吻得他眉开眼亮,那纤长睫毛形成的眼线内,闪闪发亮、蒙了水的黑眸与冷血四目相交,羞极的轻轻一阖,颊角绯红,染得苍白的脸上撩着媚,流着怨。冷血的喉结轻轻哽了下,却没有再动作,双手抚在他裸露的背脊上下摩挲,想让他绷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些。
无情自幼便离人三尺外只可远观不可亲近,与人肌肤亲密接触于此,心底早已慌了神,更兼身体莫名滚热,更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冷血搂紧他的身体,双手下滑,一直滑到他腰下,额头抵着额头,询问般看着他的眸子——无情乱了分寸的环紧冷血的脖颈,张张嘴又羞愧难言,迟疑着,嘴唇生涩的在冷血唇上轻轻一触,便颤抖着想要逃开
冷血心头悸动,不再隐忍,将无情放倒在床上,低头吻上他胸前的敏感,一手抚摸着他的腰,一手轻抚他的私密处,让无情彻底放松。等确定无情已经彻底放松,冷血分开他双腿,深吸一口气,挺身而入。
于是燥热喘息,巫山涌雾,融化潮润,琼丝愤放;或痛或畅快,皆是杨柳撩情,或崩破或释放,皆是欲所色身。而秋波凌乱,风来暗香,帘开鬓乱,玉绳低转,不觉间窗外已风雨乍停,而云雨初歇。
无情早已沉沉昏睡过去,冷血双手合抱他入怀,静静凝视他的睡颜。
从今之后,不需要再遥望,不需要再牵挂,不需要再渴求。
从今之后,就可以一直厮守了。
心头绮念慢慢涌现,直到满心都是轻轻的、暖暖的、柔柔的情绪,冷血愈加怜惜的轻轻一吻印在他眼帘上,想着和他一起望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看春之百花秋之月,夏之凉风冬之雪,闻晨之清逸,暮之闲悠;只盼不知西风几时来?又不觉流年暗中偷换。
雨后一轮朦胧晕月,半悬穹窿,偶有水珠轻颤,微风袭来,花香漫溢。冷血还在柔情凝望无情的眼睛忽的精光一射,扯锦被掩住无情的身体,自己披衣下床拿剑,动作一气呵成,却只来得及“当”的一声架住从房顶下直踢下来的一腿,接下来的几腿,把冷血踢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窗边。
回手一撑,冷血出剑,却是迎面一口酒喷过来,接着有人飞起一足,将冷血手中的剑踢飞了。
第十六章
酒水入眼刺痛,冷血踉跄了一步,背靠着窗格,伸手用力擦了擦眼睛,追命又是一脚踢将过来,冷血以掌为剑,抢位横劈,直朝追命胸腹间疾劈过去,追命就地一滚,手撑地又飞脚踢去——“你们打够没有?”无情合衣而起,冷冷的说道,声音不大,足够让那两人听到,“这在穆王府,你们两个都安份些。”
冷血狠狠瞪了追命一眼,拿件干净的外衣走到床边,披到无情的肩上,眼神也变得柔和:“大师兄,你那里……要不要紧?”
无情脸红了红,浅蹙了眉,捂嘴轻轻咳嗽了几声。冷血无比自然的把他拥进怀中,一边撩起他的长发轻抚他的背脊,一边从无情头顶上望过去,对追命瞪了眼睛。
那股子狼崽的独占欲写在眼里,追命几乎觉得他是耀武扬威,洋洋自得的炫耀了。有点好气有点好笑有点伤心有点担忧,五味杂陈中,追命只好仰头喝酒,幸好他还有酒。
“冷血,”无情终于止住了咳,喘着气说道,“你去外面,我有事要跟你三师兄说。”
冷血微怔:“我为什么要去外面,我也要听。”他手上稍用力,搂紧了无情,心里已经认定这个人独属于他,就不想再让任何人有染指的机会。
无情带着几分倦意看了冷血一眼,“我的话你不听了是吧?”他淡淡说道,跟着眸色一亮,如月魂尽慑,语调微提,厉声道,“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大师兄!”
冷血面有难色,瞟了追命一眼,又看看无情,终是松了手站起,又不依不饶的弯腰在无情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才捡了剑期期艾艾走出去。
追命一直斜斜倚桌而立,微微晒笑着,既落拓又落魄,而且仍不忘喝他的酒。
听得冷血出门后重重的关门声,追命把酒葫芦挂到腰间,弯腰从地上捡起无情的发带——那是床事之间被冷血顺手扯掉扔下来的——稍一迟疑,他看到地上那块龙纹佩,捡起来仔细辨认一下,他皱起眉,默默的走到床边:“你和冷血……”
“你不是都看到了?”无情抬睫看了他一眼。
追命想讪笑几句,却是住了嘴,坐下来,把龙纹佩交到他手中,然后慢慢用发带束着他的黑发说:“我可不是冷血。”
“嗯?”
“我所求的,不是你。”
追命轻轻的把那发带打了个结,束紧,慢慢抚着那发,从额际至他腰间。
“我所求的,只是你平安、快乐、不寂寞。”
镜湖山庄的拈花少年,虽只是惊鸿一暼,却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画面。
所以,只要他平安、快乐、不寂寞,给他幸福的人是谁都行。
“只是,你如果是假装幸福,我还是不会把你交给别人的。”
追命坚定的说道,醉眼异常明亮的看着他,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他知道无情心里都明白。
你想用打发野人的办法来打发我,却是不成的。
无情叹气,“你跟冷血来这儿到底是干嘛的?”他实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缠战下去,他很倦很乏,留给他思考的力气不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想。
“自然是带你回去。”追命笑道,“我现下看到这块玉,”他指指无情手中的龙纹佩,“更觉得我来这趟是应该的。”
无情冷哼一声,“冷血一个人引了那么多王府守卫,自然是为了你行事方便。你去了这一个多时辰,查到些什么?”
“你先答我,你自愿留在穆王府,是不是因为那泼墨桃花图中,暗喻的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追命说道,“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无情摇头,“不是我,是家父。”他拍拍追命的手,示意要起身,追命摇摇头,轻按住他的肩膀,“你要什么我拿给你。”
无情耳根都红透了,表情还要强自镇定,追命笑着站起,顺着无情目光的方向把屋中放满书卷的桌子搬到床边,又拿了屋角的那个红木盒子过来放到他手边。
“家父是华山弟子,看到'华山归田'这句话的时候,我便知与家父必有关联。”无情说得波澜不兴,“家父本名成亭田,世叔是知道的,世叔应比我早破解出画中谜语,他激我来三同,是因此画与我家有关,所以让我自己来解决。”他平静的看了一眼追命,“我家的灭门案,江湖上的人虽然知之甚少,但穆王府既然放出画谜要找我父亲,迟早也会找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