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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部分

与君AA+番外-第369部分

小说: 与君AA+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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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峻熙松了口气,所有臣使均松口气,峻熙笑了一下,转了回去,目光与正看着他的无忧一对,他的神色微微一敛,除了江山,他想的就是这个女人,可惜这个女人,他不能强求。

这一瞬,无忧突然感觉峻熙眼底的那抹阴郁,竟散了开去,如同重生一般清澈明亮。

刹那间,仿佛看见了重生的北齐,再看场中仍淡如轻风的不凡,对他又多了几分认同,再看他手边棋盘,他每一步棋象是随手而下,却是深谋远虑。

只是不知他深谋远虑地与她绝情,心里是何想法,是否能象放手南朝和北齐这样坦然,而又理所当然。

不凡目光一一扫过场中众国臣使,“还望各位回去后,面见各国君王,尽快给纥某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靖王妃微微动容,但转念一想,婉城过去就是桫椤国的中心城镇,对她而言,不过是婉城由北齐手中移交到桫椤氏手中,而不凡和兴宁终是要成亲的。

明里婉城是换了个主,暗里却是不凡送了一份大礼给他们,那就是整个桫椤氏。

她想到这里,心反而定了下来。

众人当然明白,如果给不了对方满意的答复,就意味着战争。

小天女有向各国君王一次请兵的权利,哪怕是小天女要求对方全国的兵力,也不能拒绝,她只需向三几个国家请兵,就足以将一个国家踏为平地。

众臣使抹了头上的汗,正要答应回去立即向君主禀报,有胆大的问道 能不能请问睿亲王,这是亲王的意思,还是小天女的意思?”

不凡唇边温和笑意渐渐敛去,“自然是我自己的意思。”

此言一出,四周窃语顿起,桫椤一氏虽然强大,就算借着南朝兵力,如果没有小天女的特权,也不可能与天下为敌,如果是这样的话,各国联系,何需怕他?

但这话不敢说,而且有些事,得进一步证实,免得是不凡为了吞并他们国家,而设下的圈套。

“这么说,小天女不参于此事?”那人说着,拿眼扫兴宁。

问的是不凡,要的却是兴宁的回答,省得到时人家打来,常乐郡主可以说 我夫君是没叫我帮忙,但我愿意为夫君出力,你管得着吗?” 

到那时只有生生被气死的份。

兴宁从小受着不凡的维护和照顾,但她知道,他这么做,全是因为和母亲间的约定,以及有着和那个人相同的相貌,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连正眼都不会看她。

但犹是如此,他对她仍是竖着一道,她无法跃过的墙。

而现在在天下人面前,他与她事事都绑在一起,再不能分割,还是头一回。

企盼多年的梦想终于要实现,再无法掩饰内心的狂喜,自从到了这里,一双眼就没离过他,只要再等等,就能把婚期定下来,他就是她了的,再不用担心他被人抢走。

哪知这时,不凡淡漠冷然的噪声响起,“我的妻子在她六岁时,便被毒杀身亡,当今世上没有小天女。”

浅浅一语震得所有人呆住,一时间静得连根针跌落地上,都能听见。

474 了结孽缘 (一)
凤止摇着的扇子嘎然而止,凤眸慢慢眯窄,眼角有邪异的光华一闪而过,这人的心人果然无法揣摩。

无忧做过许许多多的猜测,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连她的存在也一并否认。

然之前对不凡的种种怨恼却在这瞬间消逝,他把小姐推到最艰难的处境,却保下她这个不解封便什么也不是天女。

一直保持旁观的靖王妃双手蓦地抓紧两侧太师椅扶手,眼被怒火灼红,他居然放肆到这个程度……

扫了眼站在角落蹙眉望着不凡的凤止一眼,最终强压下怒火,靠坐回去。

兴宁怔怔地看着不凡那张和以前大不相同的俊美脸庞,恍恍惚惚,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不知静了多久,凤止突然将扇子‘啪’地一声敲在掌心上,那声音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地响亮,打破了安静的场面。

私语声从各种响起。

兴宁这才回神过来,小脸白得如同缟纸,走到不凡面前,直直地看向他的眼,“你再说一遍。”

不凡淡然回看向她,“你不是小天女,我的妻子在六岁时就被西越女皇赐了毒酒而死。”

哗声四起,众人纷纷看向场中脸色铁青的越皇。

越皇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场中那淡得如同一抹孤烟的白色身影撕得粉碎,拍案而起,“你血口喷人。”

不凡随意看向越皇,“当年她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变冷,我就发过誓,如果我不死,定会血债血偿,今天也是时候了。”声音也不见得多冷,但声音入耳,却让人禁不住连打几个冷站。

无忧深吸了口气,闭上发烫的眼,仿佛回到烟雾弥漫的残旧小屋,她被身体还单薄的少年紧紧抱在怀中,冰冷的身子感觉着他身上不断传来的温暖,耳边是他温柔噪声音讲出的一个个故事。

泪光在眼角闪过,一直恼他无情狠心,这时方知,自己从来没看透过他的心。

他冷硬似的心房深处,那不让人触摸的地方是如何柔软,如此温柔。

凤止垂眸下来,斜睨着她,他曾经大言,天地间没有不变的人心,然一万年,不光自己的心不曾变,那个人的心也不曾,自己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越皇冷静踱到场中,但她微颤的肩膀告诉所有人,她已经怒到了极点,傲慢道 你以为证实了你是芷兰的儿子,就能欲所欲为,任意黑白颠倒?”

不凡仍然温雅从容,眼底却是一汪黑不见底的寒潭,“当年王妃产下一女,飞来彩鹭,同在靖王府中的越皇便以为那婴孩是天女转世,却忘了,天女是君,彩鹭是臣,只有臣迎君,哪有君等臣之理?果然不久又王妃又产下一女,那才是真正的天女,我的妻子。皇家规定,产下双胞胎,留一杀一……”

此言一出,议论声中,有人大声道 既然如此,那当年错杀,那小天女也该是出生就死了,如何能活到六岁?”

“不错,按理是如此。”不凡不否认,接着道 但越皇以为头个生的就是小天女,便命秘术师,将婴孩子掐死,将自己早产下的怪胎魂魄逼进婴孩体内,冒充小天女。但看见第二个婴孩出生,才发觉有异。但这时已经不可能再从婴孩胎身中取出魂魄,越皇发现时间孩子的魂魄进的并非小天女的胎身,怕长大后与天女有所不同,被人认出,便将真正的小天女带回西越,向外扬言是她所产皇女,直到两个孩子渐渐长大,越皇发现两个孩子相貌外形均一模一样,并无不同,安心下来,寻了个借口毒杀小天女,彻底去了心里祸根,那年小天女六岁。”

不凡说的固然有条有理,但毕竟过于玄乎,众人一时难以置信。

越皇微眯了眼,流露出阴狠逼戾之色,“说的比唱得好听,这些荒谬之言,你认为会有人相信吗?” 

不凡当然明白,只凭着自己的一番言辞,不能证明什么,抬了抬手,示意众人静下。

他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场里场外当真静了下来。

不凡身体微侧,看向人群,“安大夫,就劳烦您了。”
靖王妃听到‘安大夫’三个字,微微诧异,越加看不透不凡这唱的是哪出。

如果换成以前,她定会不屑地嘲笑对方,但这时,她不知为什么,竟笑不出来。

无忧随不凡视线望去,有些难以置信。

开心知道安大夫的身分,不凡不可能不知道,让对方的人给自己辩解,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抬眼却见凤止眼角有一抹赞赏之色一闪而过。

安大夫容貌早毁,认得她的人寥寥无几,安大夫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瘘曲着身子慢慢走到已经灭去火的酒坛前,从宽大的黑袍衣袖中伸出枯瘦的手掌,贴上酒坛,一阵青烟升起,等她移开手,酒坛上竟留下一只血红的手掌。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鬼娘子,大巫族的鬼娘子。”

鬼娘子正是安大夫没被逐出家族时,江湖人送给她的名字。

当年她一身诡异的功夫及秘术,让人提起便胆战心惊,而这手赤血鬼掌,巫族中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人练成。

与她的功夫和秘术同样出名的,便是她与神巫之间的恋情……最终敌不过家族的势力,落下个凄惨的结局,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竟出现在这里。

安大夫看着自己手掌,叹了口气,“太久没用过,竟不中用到这程度。”

不凡上前向她略施一礼,“还望安大夫了了不凡这个心愿。”

安大夫点头,“这个秘密憋在我心里太久了,我也不想再憋了。 
她把手掌在袍子上擦了擦,仍缩回袖中“我恨大巫族一家,也恨这世上所有的不公平,所以要让这世上的人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于是我去了西越,利用了越皇的贪心,把大巫族一氏的贪念和邪念铸成胎气,放入越皇体内~~~~~” 

安大夫将往事一一道出,她只有一点没说,就是铸这个胎气时,把云仙的一脉魂也铸了进去,让云仙的这脉魂得以重生,保住云仙的魂魄。 

众人神色各异,然再没有人怀疑不凡的话,同时又愤怒,他们一直供奉的小天女竟是个邪物。

靖王妃虽然不明白安大夫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见安大夫没有说出那一脉碎魂的事,却松了口气。 

兴宁却是头一回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从众人捧着的最高处,突然跌倒地底的强烈失落和愤怒将她牢牢裹覆,冷眼鄙视向越皇“她说的可是真的?” 

越皇脸色惨白地一步步后退“宁儿,你别听他们胡说,我是你姨····我爱你,宠你,都是因为我·····” 

“够了。”兴宁大声打断她的话,直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慢慢转身,抬脸看向不凡,他曾经无微不至地照顾了她那么多年却没把心给她一星半点,平静道:“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不凡淡漠的神色,微微缓和,声音仍如过往温柔“我答应过她,陪你····” 

“你那些温柔都是因为她,没一点是为了我?”兴宁大眼里慢慢蓄了泪。 

“是。”不凡轻叹了口气。 

无忧离他们较远,听不见他们谈话,但他们的唇型,她却是会读,一股热意直涌上双眼,她忙捂了嘴,才没当众哭出声来。 

兴宁像是感觉到什么,向无忧这边望了一眼,与她目光一对,生出前所未有的绝望,她这一世求的只有一个不凡,但她知道,自己真的再也得不到他。 

重看不凡“仅此而已?” 

不凡不言。 

兴宁冷笑“我知道你另有所图。”不凡又是一叹,他与她也算是一场孽缘,到了今天,也是该了结的时候,实话道:“不知为什么,我一直有种直觉,守着你,或许她能回到我身边,即便是她明明死在我怀里,我仍这么感觉。” 

兴宁心里的绝望渐渐浮上双眼,瞪着他,半晌,突然扬声大笑,声音凄厉。 

越皇担忧轻唤“宁儿,你怎么了?” 

兴宁怨恨地睨了她一眼,止了笑,仍看不凡,眼里却是森然冷意“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结果?” 

不凡垂眼微微一笑“我今天来,就没想过什么好结果。” 

兴宁深吸了口气,再对上刚才那小厮的眼的瞬间,已经认出那人是谁,冷笑道:“你做这些,不外乎是想保住她,可惜,你真以为保得住吗?” 

不凡笑道:“不妨一试。” 

兴宁眼里笑意瞬间失逝,绽放出妖异阴森的幽幽绿光“我此世再无趣味,但我死,你和她还有这里所有的人,都得为我陪葬。” 

越皇脸色骤变,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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