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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部分

与君AA+番外-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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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知她恼自己迷了她这许多天,任由她胡来,等茶水下肚,才道:“茶中也没迷药。” 
无忧又是一怔,飞快转身,看过车厢中角角落落,确实没发现焚香,又去翻他衣袖,难道他也学会了象了了一样用毒? 
宁墨看着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她,终于崩不住脸,和声道:“饭菜和茶中确实都没有迷药,但用过这些饭菜,再喝那茶,便会起反应……如果你不喝那茶,今天是不用再睡的。” 
无忧手一抖,手中茶杯跌到桌边,他是吃准了她有吃完饭喝茶的习惯…… 
晃了晃头,果然有困意袭来,怨念地唤道:“宁墨……” 
继而一想,不对……他也同样吃了饭菜,喝了茶水,却半点没有睡意,上前揪了他的袖角,“你故意胡说来气我的,是?” 
“自然不哄你。”宁墨看着她红润的面庞,心里一阵欣慰。 
“可是……可是你明明也……”无忧揉了揉越来越沉重的头,向前扑倒,再也睁不开眼。 
宁墨将她接住,低声道:“我不怕迷药。” 
无忧一声哀怨地呻…吟,意识开始模糊,在他劲边最后一声呢喃,“宁墨,你才是天下最大的坏蛋。” 说完,沉沉睡去。 
她柔软的身子伏在他胸前,宁墨感觉到她的呼吸轻拂在颈边,酥酥地痒,如同他心里剪不断,抛不去的情丝。 
痛苦却又幸福。 
他慢慢收紧手臂,将她揽紧,侧脸过来,唇贴上她微冷的额头,轻轻摩挲了几下,慢慢滑向她的眼,再顺着她挺秀的鼻梁,落在她微撅着的小嘴上。 
“坏蛋就坏蛋,只要你能活着就好。” 
平儿轻揭车帘,看见宁墨正紧拥吻着无忧,怔了一下,忙落下帘子退了出去,轻咳了一声。 
宁墨惊醒,俊脸绯红,将无忧轻轻放落下去,为她盖好被子,“什么事?” 
“纥公子在前停下了,好象是在沐浴更衣。”平儿在帘外压低声音。 
宁墨揭了窗帘,果然见前方围了幔布,幔顶搭了一袭不凡的白袍,叶儿在幔外捧着皂角软巾服侍等候,凤止却靠立在一旁把玩扇子。 
凤止见宁墨的马车到了近前,便跃身上车,“请我喝杯茶。”也不管宁墨答不答应,自己撩起车帘,视线径直落在无忧熟睡的面庞上,有些失望。 
宁墨眉头微蹙,沉着脸,没有好口气,冷道:“不方便。平儿,送客。” 
“看样子,确实不方便。既然如此,这茶下次再喝。” 凤止扬眉,不等他发火动手丢他下车,自觉跃下车。 
宁墨薄唇抿紧,俊美的面庞上罩了薄冰。 
凤止回到不凡的车里,不凡正端了杯清茶慢饮。 
不凡见他回来,另斟了杯茶放到他面前,“她又在睡吗?”语气平和。 
凤止抽了一边嘴角,将茶一饮而尽,“看样子,宁墨是故意与你作对。” 
“这才是他。”不凡没有意外,他固然有百样心机,宁墨又何尝不是心细如发,揭帘对外面的清儿道:“可以走了。” 
清儿下车,一边收拾幔布,一边道:“叶儿姑娘,我家公子说不想洗了,可以走了。” 
叶儿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另一辆马车,脸上没有任何怨色。 
长宁看着叶儿坐下,一拧秀眉,“睿亲王不洗了?” 
“嗯。”叶儿将皂角放好,正襟坐下,“或许是身子不舒服,又不想动弹了。” 
长宁瞅了她两眼,他们还没成亲,便要她捧巾服侍,本不合礼,但如果服侍了他沐浴,二人的名分也就订下了,偏偏言弟又反悔了。 
这样来来去去的,倒象是在戏弄她,叶儿居然丝毫不恼。 

388 千千有鬼

叶儿忍得气,能与言弟周旋是好事,但长宁又不禁有些担忧,这丫头太有心机,一旦真的得了宠,怕是难以驾驭。
凤止缩回挑着窗帘的扇柄,“这女人不简单,你就不怕她起疑心?”
“起了疑心,又如何?”不凡轻吹茶叶,漫不经心。
凤止‘咦’了一声,向他看去。
他是太过自负,还是当真无所谓?
与不凡斗了十几年,自认对他还算了解,可是这次,真的看不透他了。
完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到底想要什么?”
“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不凡轻品了口刚沏的新茶,“还是北齐的茶香。”
凤止‘哧’地一声,信他?母猪都能上树,“我想要的,固然势在必行,可你能得到什么?
“到时你便知道。”不凡细看手中青花瓷,有些事必须在开心和了了到来之前办好。
凤止瞅了不凡一阵,实在想不出他图的什么,半眯了丹凤眼,“不过照现在的情形,你的计划怕是要泡汤。”
不凡不以为然,“他还能让她睡一辈子不成?”
凤止越发的看不透他,微微向前倾身,更近的审视他,然怎么看,他那张脸都是从容淡雅,看不出半点眉头,“你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
如果真心,如何能舍得这么伤她?
如果不真心,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舍了就舍了,又何必如此麻烦?
他不懂。
“你说呢?”不凡反问。
“不知。”凤止虽然自己不曾与人交出过真心,但长年滚在风月中,情情爱爱看得不少,自认将男女之情看得通透,但到了他这里,却行不通了。
不凡微微笑,凝看着指间慢慢转动着的青花瓷杯,“无情之人,自是不能懂。”
凤止眼角斜飞,似知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当真无情的人,不知是谁。
无忧睡生梦死的又过了半个月。
一日转醒,鼻息间尽是新鲜的青竹香。
刚刚睁眼,便被人一把抱住,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千千?”无忧扯开紧缠在自己脖子上的两条纤细手臂,将她拉开些距离,果然是熟悉的小圆脸,永远不变的包子头。
千千满手的眼泪就往无忧脸上摸,“他没骗我,你果然活着。”
“他?洪凌?”无忧歪头,往她身后望去。
千千点了点头,“洪凌说带我来见你。”随着无忧的视线往身后望了一眼,道:“你不用找了,他不想见你,没有进村,今晚宿在村外的林子里。”
无忧环视四周,竹墙,竹窗,所有家具都是由竹子制成。
青幽的竹子,还散发着阵阵清香。
身上被的被褥却是全新的,“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南朝的京城城效西村…吴家村。”
无忧收回视线,原来是到了地方,“宁墨呢?”
“进京办事去了,说今晚不会回来。”
无忧神色一黯,他进京自是去给不凡治伤,“你的房间有没有安置好?”
“宁公子只让我见见你,明天就得离开,说要等风声过了,才能和你一起。”千千有些泄气。
“那你要去哪里?”无忧认同宁墨的意思,她们这些人现在聚在一起,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
“洪凌带的人马会秘密驻扎,纥公子让我暂时帮洪凌打点些杂事。”
千千一扫愁容,眉飞色舞,“说是进出采办也暂时归我管着,以后不用愁没银子向你买东西……”抬手抹了把口水,“宁公子……宁公子的那个怎么样?惜公子、纥公子……只要是公子们的,我照单全收,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无忧翻了个白眼,狗改不了吃屎,抬手做了个切的动作,“你敢私落军银,小心……”
千千两眼望天,“我不落军银,但商家为了拉住这么大的买家,哪能不给我些好处。”
无忧哭笑不得,伸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一本正经道:“你被人砍头的时候,千万别说认得我,我可不能被你白白拖累了。”
千千撇嘴,“那我挣得银子,你用不用?”
无忧愣都不打一下,马上接口,“当然用。”
千千不服,“钱,你就要用,出了事,你就不担待,哪有这个道理?”
无忧理所当然地一点头,“自然有。”
千千:“……”
千千无语望了她一阵,无忧只是施施然地托腮任她看,等她看够了,才问:“洪凌为何不愿见我?”
“不知呢。”千千神色有些不自在。
如果千千说是因为不凡倒也罢了,偏偏她说不知,无忧反而觉得蹊跷,“他在哪个林子里?”
“村口出去,东边的桂花林。”千千一双眼在无忧身上乱转,无忧跟宁墨一路同行,同车同睡,如果说她连宁墨的身子一眼没看见,打死也不相信。
无忧见屋里桌上放着四屋的六角食盒,料到是宁墨为她备下的饭菜,跳下床,拧了食盒就走。
“还是不见的好。”千千随她站起,绞着衣角。
无忧回头,“为什么?”
千千挤了个笑脸,“也没什么。”
她越是这样,无忧越是觉得不对劲,“你有事瞒我。”
“没……当然没有。”千千双手乱摇。
无忧向她欺近一步,意味深长地笑道:“难道你跟他这一路行来……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才不好意思来见我?”
千千惊愕地睁大眼,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你怎么会有这想法,我才不会跟那头鹰……那个木头人扯上什么关系。”
无忧越加觉得千千有古怪,追问,“那他为什么不愿见我?”
千千别脸嘀咕,“我哪知道。”
无忧翻看着食盒,里面的饭菜足够两三个人食用,“那我自己去问他,你去不去?”
千千一屁股坐回竹榻,“不去。”
无忧细看千千神色,更认定千千和洪凌之间有什么事瞒着她。
这世上除了‘常乐府’里的那几个男人,让无忧放心不下的,便只有千千,如果千千能有个好归宿,也算是了一桩心愿,而洪凌虽然话少些,但稳重踏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如果他能照顾千千,她也可以放心了。
出了门,无忧发现是依着山脚竹林新搭的小院,有四五间房子,都是由竹了搭成,竹篱竹墙,竹桌竹凳,虽然简朴,却十分别致。
确实是宁墨的作风,他极爱干净,虽是小住,却也自己搭建屋所,却又处处简敛,半点不奢华。
她住在了西屋,隔壁两间都闭着门,东屋正掌上灯,传来女子的轻咳声,应该是云娘和绿鄂住着。
平儿从西屋角屋开门出来,“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村口桂花林见个朋友。”平儿是宁墨的亲信,而洪凌送了千千过来,平儿不会不知道。
果然平儿点了点头道:“姑娘只消沿着这条石子路出了村口,往前第二个路口,转左见着一块青松石,他就在那块石头东边的林子里。”
村子不大,极好认路,无忧照着平儿所说,果然见着那块青松石,还在村口的酒坊里买了两坛老酒。
入了林子不远,就看见火光闪动,照着火光方向走去,便见洪凌手枕在脑后,靠坐在一株大树杆上,见她走近,斜眼瞥来,丝毫不觉得意外,“我知道你会来。”
无忧上前,放下酒坛酒碗,打开食盒,“既然知道我会来,为什么不直接去见我?”

洪凌垂眼不答,不等她吩咐,自行提了个酒坛过去,拍开泥封,倒了大半碗酒,一饮而尽,“既然你会来,何必多此一举。”
无忧见惯了他的不冷不热,不以为然,帮他重新倒上酒,递了碗筷给他,“不回北齐了吗?”
洪凌不接碗筷,只是喝酒,抬眼起来,“他在哪儿,我跟到哪儿,至于回不回北齐,要看他。”
无忧当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心里一阵酸楚,“他会攻婉城吗?”
“不知。”他将另一只空碗放到无忧面前,“来点吗?”
无忧平时并不喝酒,这时突然间竟想好好喝一回,点了点头。
洪凌不再说话,倒满两碗酒,自己端了一碗,不避不忌地直视着无忧,在另一碗上碰了一碰,抬手又是一饮而尽。
无忧不知是受他的感染,还是这些日子实在压抑得难受,也端起酒碗,毫不犹豫地仰头喝尽。
酒只是寻常的老白干,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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