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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与君AA+番外-第277部分

小说: 与君AA+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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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本是极寻常的话,可是却从来不曾有人对他说过。 

怔怔地看了老公主一阵,慢慢垂下眼睑,“老人家,你说的我懂,但就是想不明白,也不甘心。” 

“你还小,慢慢地想,就算一时想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会想明白。或许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明白了。” 

惜了了轻咬着唇,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就是不明白,能有什么事,能让父亲抛妻弃子,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娶他娘,不生他。 

老公主也不迫他回答,突然问道:“你很喜欢无忧?” 

惜了了冰雪般的脸庞刹时红了,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杏眼忽闪,却仍点了点头。 

“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你该怎么办呢?” 

“她答应过我,要教我生孩子。她去哪里,我总是要跟去的。”他微微歪了歪头,“我……我不会让她跑掉。” 

老公主哑然失笑,这孩子实在单纯得紧。 

常人把生孩子归于男女之事,难以启口,而他随口说出,却叫人无法生出丝毫邪念。 

“那兴宁……” 

“她与我何干?”他入府是与王妃签下的协议,在他看来,与兴宁没有半点关系。 

见老公主精神越来越差,眼睛也开始不大睁得开,小心问道:“老人家,您感觉如何?” 

老公主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惜已经感觉不支,好在有他那些话,可以略为安心。 

以苏家的能耐,寻人寻物,总是容易些。 

他这么看重无忧,与开心又情同手足,开心和无忧的事,他不会袖手旁观。 

自己虽然将要人事不知,但无忧有他们帮着,也掉不到地上。 

“我怕是不行了,你代我叫他们进来吧。” 

惜了了一阵难过,怕她还有别的事要交待,不敢耽搁,起身向外急跑。 

开心从里面出来就吵着闷得慌,再不出去透透气,人都要疯了,摔门出去。 

现在的祥云府和他儿时所在,没有多少变化,每条道路,他都再熟悉不过,七转八拐,便转到一个修在高处的凉亭前,跃上亭顶,仰躺下来,再没有人能看见他。 

手枕在脑后,怔怔地望着头顶浮云,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一块石巨。 

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老公主,宁墨说那药只有一半的机会存活。 

或许刚才就是与老公主的最后一面。 

半晌才低喃了一声,“无忧……” 

无忧甜美顽皮的笑颜在眼前浮起,他慢慢闭上眼,想将她的笑颜锁在脑海里,不要化去。

眼泪慢慢地从闭合的眼角滑下。 

无忧趴在窗台上看着千千跳进跳出地指挥人挖泥塘。 

眼皮突然一跳,接着又是一跳。 

食指撑着眼角,努力地想,哪只眼睛跳财,隐约记得是左眼跳财,忙招了千千过来,汇报挖宝进展。 

结果全无收获,讪讪低语,“果然不可信。” 

不凡去了婉城商议军务未归,她闲着无事,想着今天还不曾去看过雪蛋,就收拾收拾去了墨隐。 

到了门口才想起宁墨是有未妻娶的人,自己没事往他那儿逛,有些不合适,正犹豫着退开。 

听见一阵熟悉因兴奋而发出来得呀呀声,探头看去。 

却见宁墨正坐在院中竹桌旁,雪蛋在桌上乱爬。 

而蛇儿正兴奋地绕着雪蛋乱晃,大脑袋歪在雪蛋面前,瞪圆了两只眼,一脸好奇。 

无忧真怕它一张嘴把雪蛋给吞了,身后千千惊叫了一声。 

蛇儿扭头看见她,吱地一声,舍了雪蛋,向她扑来,嘟着的嘴直接在她脸上印了一下,尾巴顺势缠在了她腰上不肯再下来。 

无忧顿时手脚发僵,有风拂过,被它亲过的脸凉飕飕地,鸡皮疙瘩爬了一脸,见它又凑了嘴过来,险些没昏过去,斜着眼求助地看向宁墨。 

宁墨永远象拢着薄冰的眸子略略抬起,向她望来,轻声道:“蛇儿,到我这里来。”声音虽然仍然冷如冰裂,但在无忧听来,仍是少有的温柔,不禁有些嫉妒。 

他对这条活宝蛇,竟比对她还她语气。 

蛇儿果然立马弃了她,向宁墨窜去,滚上他的腿,在他身上乱蹭撒娇。 

宁墨嘴角竟难得的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极浅的笑。 

无忧望着那笑,再看不去别处,神使鬼差地走到桌边,轻抚翻着肚子晒太阳的雪球,眼却瞅着在宁墨身上乱滚的蛇儿,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怎么会在你这里?” 

了了说过,不许它胡乱走动,而从了了那边到这里,要走不短的路。 

“了了此去,少则三两月,蛇儿好动,怕将它一直关在屋中闷得慌,便将它托与我代为照看。” 

无忧将雪球送来后,每天都会过来看看,虽然他不能对她有所表示,每天的那一会儿功夫便成了他一日中的想念,到了时间便静静地等着。过了时间她没来,心里就象被抽空一般,直到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失去的心才重新回到胸膛。 

但自从听说绿鄂是他的未婚妻后,就没再过来。 

表面看他仍如平常一般,弹琴配药,心脏却象被一丝一丝地抽空,整个人如同失了魂的行尸走肉。 

那种空虚比身体之痛,更不知痛上多少,以为以后都将如此渡过。 

突然见她前来,那份喜悦已不是他所能控制,见她问话,不由自主地回答,比平时少了几分冷。 

蛇儿听他们说起它,停下嘻闹,认真倾听。 

无忧将雪球抱起,在桌边凳上坐下,蛇儿即刻从宁墨身上滚下来,凑到无忧身边,把头搁在她的腿上,随她一起看雪蛋,认真劲活脱脱象小孩子看婴孩子。 

禁不住发笑,这蛇儿委实可爱得紧,忍不住空了手出来,去摸它的头,它的头极乱,绒绒软软,极是舒服。 

蛇儿被无忧一摸,立刻高兴地直身而起,咧嘴傻笑。 

宁墨突然问道:“你喜欢蛇儿?” 

无忧她与宁墨说话,向来是她问什么,他回答还要看心情,这么问她闲话,还是头一回,冷不丁听见,不由得微微一怔,“它挺有意思的。” 

蛇儿听不懂说它挺有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歪了瞅着无忧,见她和颜悦色,但将这句话归于喜欢它,大嘴咧得更开,又想往她身上蹭。 

从刚才进门来看,宁墨便感觉到无忧对蛇儿有些惧怕,见蛇儿又开始兴奋,不着痕迹地将蛇儿捞了过去,唤平儿取了根牛骨。 

蛇儿欢悦地追着平儿去了。 

支开这个活宝,无忧才得空看向怀中雪蛋。 

雪蛋比前两日见又胖了不少,肚子圆滚得象个小皮球,模样越加娇憨,但个子仍是小小的。 

并不象过去所见小狗,一日大一些。 

虽然怀疑它能不能长成它父亲那样威武,但仍幻想着等它长大了,向宁墨借来带着它四处横行。 

宁墨递了本书给她,语气平淡地打击她,“书上有记载,它寿命有数十万年,五万年前均是幼年,所以会长得极慢。凡人的寿命最长也不会超过一百来岁。” 

无忧愕了一下,沮丧道:“这么说来,等我死了,它岂不是也只得这点点大?” 

宁墨见她如此,微偏了头,眼角噙了一丝笑,眼中冰雪瞬间融化,模样俊得刺目。 

无忧心脏砰地一跳,看着他这笑,竟想到开心,再仔细看,他与开心长得并不象,不明白怎么会将他们二人想到一处,扁嘴,“早知得养着奶娃一辈子,不如叫它娘带走。” 

宁墨难得的好心情,更难得地安慰她道:“虽然五万年都是幼年,但它终是灵兽,长个三两年的,也能有三个来月的小老虎大小,威力却不是成年虎豹能比。” 

无忧往书上看去,上头果然有记载。 

欣喜若狂,过两年就能比寻常虎豹厉害,那么有它在宁墨身边,宁墨的安危也算有些保障。 

不知是不是无忧揉捏着雪蛋的力道重了些,雪蛋在她怀中不安分地挣扎扭动。

352 探听虚实

无忧低头,见雪蛋原本紧闭的双眼眼角竟有一丝光芒闪过,奇怪得‘咦’了一声,对光而看,却发现雪蛋眼角竟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缝隙下方象是藏了一颗黑亮的宝石。 

绕是只得很小的一点点缝隙,无忧仍能感觉到它好奇地目光,喜看向宁墨,“它……它要睁眼了。” 

宁墨从她手中接过雪蛋,与它脸对脸地看了看,“它昨天便有些睁眼的迹象,今天果然是开始睁眼,你明天来,它就能看见你了。” 

“明天?”无忧轻咬着唇,他这是在让她明天再来? 

“嗯。”宁墨将雪蛋放在腿上,转动轮椅,带着冷风进屋去了。 

无忧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小脸上漾开笑意,他这……算不算是在约她前来?

每次见了他,都觉得他与自己亲密无间,就如同他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或许说是自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与他虽然不能再有男女之想,潜意识地希望,能象亲人一样生活在他身边,看着他开心,看着他好好地活。 

离开‘墨隐’,去‘寒梅冷香’逛了一圈,再看院门上的门匾,以及那些永远盛开的墨梅,不再觉得诡异,而是另一番甜蜜而又酸楚的滋味。 

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会如何开心。 

甜美的笑意在唇边化成苦涩,开心之后便是无穷地杀身之祸。 

他现在这般,虽然有所遗憾,但受父亲重用,母亲信任,或许有一日,他还能重归太子之位…… 

无忧突然打了个伶丁,他如此相帮峻衍,与亲姐姐为敌,难道真的是为了兄弟之情,为了他的父皇,为了北齐? 

他真可以无视母亲弟弟惨死,北皇无情? 

不该如此…… 

是夜…… 

一个如鬼魅般的黑影潜伏在南朝驻军帅营外。 

长宁以手撑额在帐中慢慢踱步。 

帐帘一抛,进来一个相貌英俊地将军,见了长宁并不行礼。 

长宁抬头起来,“那边可有关于鬼面的消息?” 

将军摇头,“以往,开战之前,如果有鬼面出征,多少会放出些风声给公主,以保公主平安,可这次……”他冷笑了笑,“怕是不会再顾惜公主安危。” 

“不可能。”长宁阔袖一拂,“他不会如此,或许峻衍没有请鬼面出山。”

“这一仗,我们与储国联手,百万大军压来,峻熙已和我们通气,只是观虎斗,自不会多出力气。这样的话,就算是靖王父子威武,驻守别处的官兵无法抽回,婉城只得十万人,如果没有鬼面暗中周旋,他们如何抵挡? 

除非……小天女动用她的特权,强令众国退兵。 

可是小天女的特权只得三次,她能否为了保峻衍动用特权? 

峻熙虎视耽耽,就等着看这场热闹,峻衍一败,他自会顶上,靖王要保婉城,自然得全力助他。 

这一仗下来,太子是否另换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种情况,公主还认为峻衍不会动用手中王牌? 

既然鬼面出战是必然,可是已是临战,您那弟弟却全无动静,我看是倒戈北齐,助峻衍立上大功,他也可以步步高升。” 

长宁冷看了将军一眼,讥诮道:“一边是脓包太子的爪牙,一边是君王之位,如果让将军选,将军是做爪牙,还是做君王?” 

将军脸色微变,“他本是北齐的人。” 

“将军这话差了,当年如果不是国弱,需要母亲下嫁北齐,依附北齐之力,南朝国君便我母亲,所以我母亲死也要回归南朝。 

他与我一母所生,又岂能不念故土。 

如果他有心在北齐占下一席这地,这些年来,又何必帮着峻衍那脓包,只需与峻熙联手,北齐朝廷早任由他风云,更无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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