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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与君AA+番外-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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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活在阳间自如的生活,挣那点钱,十分不易,他吝啬,只是想节约下来,给她买一件,她喜欢的。 
那份情,不下于她的亲生父母。 
凤止嘴角抽了一下,“那肯定不是我。” 
无忧笑了,“我又没说他是你。” 
“你一定是胡编出来气我的。” 
“我气你做什么?你我不过是个路人。而他……”无忧轻抿了抿唇,“他是我最亲人。” 
路人?凤止握着扇柄的手不由得收紧,“天下人都以为峻衍是天女夫君,却不知真正的天女夫君并非峻衍,而是当年的毒杀的峻言太子。也就是当年常乐公主的驸马,好在小公主死的早,要不然,那对小夫妻不知将受天下人如何唾骂。” 
无忧脸色微变,向他看去。 
凤止接着道:“如果你真是那位小公主,要寻的人,只怕便是你的驸马子言……应该说是峻言……天女的原配夫君……” 
“既然天下人都认定峻衍是天女夫君,你又凭什么说峻言才是天女夫君?” 
“郡主已满十六,可是二人却迟迟不婚,你可知道为什么?” 
“不是进山养病吗?” 
“不过是治脸,天女的婚事,岂能以美丑来定论,身为她的夫君,就算她丑得人神共愤,他也不能嫌。” 
“那是为什么?”这个问题,无忧心里也一直存着迷惑。 
“传闻,彩鹭是天女所养,本是神物,天女出生来迎,夫妻初次团圆合欢,又会来祝贺,等天女死的时候,又会来送。真假天女夫君,在这一夜,自会现形。” 原来如此,峻衍是假的天女夫君,又是男同,怕与兴宁洞房不成,没有彩鹭飞来,被人揭穿,引起共愤,所以大婚之事,才一拖再拖。 
“那以往的天女转世,都是如此?” 
“据说以前的天女转世,都是幼年夭折,没能活到十五大婚,所以天女洞房之夜,也只是个传说。但这一世,天女已过十五,大家都很盼望那一天的到来,能再睹彩鹭飞来的风采。”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如果小公主未死,又寻到自己的驸马,会怎么做?如果小公主不顾世人吐弃,也不理会夫君背叛天女,引起万民怒怨,民怨再次冲天,那么战神必受天罚。这种情况,小公主是去,还是留,我十分期待结果。同时也想知道,被众女仰慕的战神,天女变成万恶之物,他是否还这么忠心。” 
“现在的天女夫君是峻衍,别说,峻言已死,就算活着,又有谁知道他是天女夫君,小公主就算寻到他,又怎么可能引来民怨?” 
“世人固然不知,但你真以为兴宁不知?如果没背弃她,倒也罢了,如果背弃她,她岂能依?” 
无忧怔了一下,这些事虽然玄渺,但自己能死而复生,而小冥王确确实实不是凡间的人,却生活她身边十八年。 许许多多的事,无法解释。 
那么兴宁对自己的真夫君有感应也不是不可能。 这也很好解释为什么兴宁对峻衍这个夫君不感冒,对大婚之事也不热忠了。 
再说不管兴宁是不是天女转世,但她这一世,都是皇家的人,自然会站在皇家的立场,动了峻衍,也就动了两国的关系,她明知有诈,也不会轻易捅穿,或许也正因为这样,她在北齐才有无人能及的地位。 
只是不知如果子言还活着,她对与峻衍大婚之事,还会如此安排。 
“照你这么说,难道子言还活着?”无忧再怎么想装得无事一般,声音也禁不住有些发抖。 
“你能死而复生,他有什么不可能活着?”凤止一口咬定,无忧就是当年被毒杀的小公主。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无忧沉下脸,身份问题,越是解释,越是描黑,倒不如不正面回答。 
“只是好奇而已。”凤止扇子摇得很慢,细看着她脸上神情,“我还好奇,为了让你活命,将身上差不多半数的血渡给你,这么多年,又一直用血养着你的那个男人和子言同时站在你面前,你会选谁?” 
“渡血……这是什么意思?”无忧脸色微白,一个人身上的血流失三分之一,就会危及生命,将近半数的血输给别人,完全不敢想象。 
“你可还记得惜了了请我施离魂之术的事?” 无忧点头。

343 迷茫

  “离魂之术也算是半开天眼,窥视过往,施一次,便要损多年的阴德,损去的阴德岂能是钱买到。我一世吃用不愁,如何能为了这点钱,损自己的阴德。除非……除非对方刚好手中有我非常想要的东西,我才会接这买卖。”
  
  “你在惜了了那里,想要是什么?”
  
  “九年前不知是谁花了笔大价钱,买毒杀小公主时所用的毒酒,可惜被人察觉,那人逃窜中将毒酒遗失,被他人得去,多年后辗转,毒酒竟到了我的手中。”
  
  无忧见是与自己的当年的死有关,不由得越加凝神,“你要那毒酒做什么?”
  
  “你也知我是修心阴阳之术的,我曾在一本遗失了一半的书里介绍过一门神奇的秘术——迫魂之术。我师傅一身本事毫不保留地传给了我,我能修习到什么层次,全凭我个人造化。但我却从来不曾听过师傅提起过迫魂之术,所以就特别的留心。”
  
  “迫魂之术?”
  
  “所谓迫魂之术,就是将一个人的魂魄逼出体外。其实一个人死了,魂魄自然会离体。不过死亡后魂魄离体和被迫魂之术离体,有点不同。”
  
  “什么不同?”
  
  “人不管怎么死,死后,魂魄自然会再去轮回。但如果用迫魂之术,便是将这魂魄在体内撕裂,离体后,便不再是一个完整的魂魄。”
  
  “那会如何?”
  
  “会魂飞魄散,化成荒魂,慢慢消失在八荒之中,再不能轮回。或许正是因为迫魂之术太过歹毒,所以才被毁去,不容人修习。”
  
  “那毒和迫魂之术有什么关系?”
  
  “迫魂之术便是在人死之前,在那人体内下特制的毒药,服毒之人并不立刻死去,而是等一身的血液全化成毒液,那毒再侵蚀五腑内脏,在体内将魂魄生生撕碎,等人死了,魂魄再散出体外,自然消散。我得了毒酒后,与书中记载对照,那确实是用做迫魂之术的毒药。那毒有一个很好的美字,叫散魂丹。据说是用来对付万恶到天地不容的仙、魔、人,将他们魂魄化去,再没有思想,没有形态,只得残喘的几缕荒魂,仙不能再回仙界,魔也不能再回魔界,而人自然也不能再回凡间,最后不知会消失在何处。”
  
  无忧也曾听过宫里赐毒,是入喉就毙命,但她服下毒酒后,却一时不得死,清楚得记得死之前,那绞心拧肺得痛和冷。
  
  如果不是子言一直抱着她,给她讲故事,而她又怕死了就见不着他了,所以才强行撑着,要不然,只怕已经痛死。
  
  现在想起来,仍感到害怕。
  
  难道真是凤止所说的什么迫魂之术?
  
  然而就算自己和兴宁是一胞所生,也不过是个死,哪能残忍到连轮回都不让她去?
  
  何况自己并没魂飞魄散,而是随着小冥王一起离开,还可以看世界,可以想东西,并不是没有思想和形体的东西。
  
  凤止不打断无忧的思绪,接着道:“我一直以为小公主已经魂飞魄散,但自从看见了你,之前的种种猜想,不攻自破。”
  
  无忧笑了一下,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想。
  
  凤止收了扇子,将她的脸转了回来,直视着自己的眼,“但我这个人很固执,认定的事,总不能轻易改变。所以,我就要弄明白,是不是我当初真的判断错了。要知对错,就得知道那毒的毒性。
  
  或者这毒是否能解……
  
  我想知道这毒是否有解,这件事,天下只有两人能知,一是擅于玩毒的惜了了,二是沙华。沙华,我无处寻,所以只剩下惜了了。”
  
  “惜了了又不会解毒。”无忧翻了个白眼,想不明白他花这么大的代价,弄明白这些事,有什么用。
  
  “他确实不会解毒,但这毒能不能解,他却是知道。”

  无忧默然,玩毒,玩到得心应手的地步,自是对各种毒的性质了如指掌,能不能解,自然明白。
  
  “你所要的酬金就是分析那毒?”
  
  “是,结果得知这毒当真霸道,并非象别的毒,见血封喉,而确实是将浑身的血液变成剧毒。而且他说这毒还有另一种霸道功效,却不知是做何处。然而,这毒却不是没得解……”
  
  “呃?”无忧暗吁了一口气,既然有解,那就好理解了。
  
  “因为中毒之人,血液中全是毒,至阴至寒。要解毒,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纯阳之血,以血换血,再以血生血。因为只有纯阳之血,才不会与毒血相融,受到感染。但一个人把血全给了别人,他自己难活,而对方承受不住那纯阳之血的霸道,反而会崩血而亡。
  
  而得了这一半的血,基本上能保住性命。
  
  所以渡血必不会一次全换。
  
  只能等她再次毒发时,再行渡血,一步步将体内残毒慢慢换去。
  
  纯阳之人,渡过血,身体虚弱,需要长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
  
  但再次渡血,仍会极其痛苦,比头一回也越加危险,一步不慎,就会遭到反噬,片刻间送掉性命。
  
  但另一个办法,效果会慢些,却安全很多。”
  
  “什么办法?”无忧失口问出。
  
  “男女之欢,以他纯阳之身,令在对方体内的纯阳之血沸腾,自行吞噬毒血。虽然效果慢些,但多做几回,积少成多,总能将那些毒血化去。不过,中毒之人只得一柱香功夫,就会毙命,可是一柱香时间,绝不可能换得了半身的血。所以,还是等于无解。”
  
  无忧‘哧’了一声,“所以,我不是当年被毒杀的小公主,而小公主又被人施以迫魂之术,全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是吗?”他突然抓住她的手,长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血管中一日残留毒血,寒毒入骨,会比常人体温低上很多。你身上为何会这么冷?那梦里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又为何十五之时会昏倒?难道不是血毒发作?这次毒发,是与他一夜风流,还是他再次渡血给你?”
  
  他每问一句,无忧的心脏就一阵紧缩,半晌突然将他的手摔开,冷笑道:“纯阳之血,未必是男人,何来男女之欢?渡血一说,更是荒谬。”
  
  “何为纯阳?女人本身属阴,何来纯阳之体?”凤止唇边笑意敛去,迫视着她,森然问道:“你散魂那日,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活着?”
  
  “一派胡言,我不是什么小公主,我一直活得好好的,根本没有散魂一说。”这些事太过虚渺,而那次昏迷醒来,并没有破身之痛,那么和宁墨自然不会有男女之事,而渡血……无忧不能相信,再说沙华明明是个女人。
  
  “不说也罢,我有耐心。”凤止慢慢扯开扇子,轻摇了几下,啧啧两声,“真是好狠心的丫头,那人忍受渡血之痛,救你性命,你竟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无忧冷笑。
  
  “信不信由你。”凤止懒懒地靠向身后树杆,笑盈盈地仍是看她。
  
  无忧心里乱成一团,这一会儿功夫,脑子里灌入太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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