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番外-第2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皇看过,仍递还给下人,交于惜了了,暗骂了声老狐狸,为了结识苏家,送出的竟是西越的皇权。
永和看这情形已知玉不假,脸色变得很难看,“那又怎么样?”
无忧不答,向女皇道:“皇上就没想过皇姐为何敢肆意欺侮我的夫郎?”
不凡手中端着的茶盅一顿,浅搁上身边茶几,这戏……开场了……
女皇重哼,“还能为啥,色胆包天。”
无忧从袖中取出信函,正色道:“如果说任意试图染指我的夫郎,是色胆包天;那么,泄漏皇上行程,又是为何?”
女皇和王妃同时怔了一下,飞快的看向永和。
斗大的汗珠从永和额头渗出,一时间忘了腰上的痛,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榻前,“皇上,我根本什么也没说。皇妹胡说八道,是嫉妒皇上宠爱永和,借机挑拨外甥和皇上的关系。”
无忧‘咦’了一声,“果然是知情的,那么这件事,己无需我再说什么。”说完上前,将信函交给女皇。
女皇看过,气得手微微发抖,强压怒气,“把十一郎带来。”
外面传来急步跑开的脚步声,而殿内则鸦雀无声。
无忧又退回惜了了身边,仍握了惜了了的手,“皇上,这里没有了了的事了,可否让他退下?”
女皇看着无忧和惜了了手拉着手,一派小女儿态。
相信王妃所言,女儿长大了,识得了风 月,惜了了这等绝色,整天与她一个院子呆着,她哪能不爱。
并非永和所言,兴宁是嫉妒永和受宠。
这般死揪着不放,该是恼永和大老远地跑来,骑在她头上拉 屎。
这事换成谁,也吞不下这口气,何况是平时骄纵惯了的兴宁。
而惜了了虽然是无忧的夫郎之一,但对西越皇家而言,终是外人。
加上他手上又有祥云公主的玉佩,可见与祥云公主关系非同一般。
虽然苏家被称为没有不能知道的情报,但女皇也不愿意他亲眼目睹皇家的丑事,无力的扬了扬手。
无忧当着众人的面,捏了捏惜了了的脸蛋,神态亲昵。
惜了了顿时窘得僵住,将她的手拂开。
无忧浑不在意,笑嘻嘻地放他离开。
王妃心里笼着的那片乌云渐渐散开,方才担心她难以屈驾,现在这样看来,仍是拿捏着院子里的这几位,她就翻不出手掌心。
不凡将王妃神情看在眼中。
忧忧自小敏感,又识得察颜观色。
王妃虽然退避三尺,不露声色,无忧仍察觉到王妃的心思。
故意没分寸的当众亲近了了,让人觉得她没有上进之心,贪恋男 色。
以此来将自己的锋芒掩去。
这样识得自保的她,让他心里略安。
同时却又升起一抹担忧。
她越敏感,他在她面前隐瞒身份,也就越难。
十一郎还没从女皇被劫持的事件里缓过神,小脸苍白,哆哆嗦嗦地给女皇磕了头。
被女皇一问,便想也不想的,有啥说啥。
说前几日,他随奶娘玩耍回来,在大门口遇上被郡主拒之门外的永和。
永和将他拉住,问府中正在收拾哪座院子。
他起初不肯说,永和说是女皇怕安置的不合心意,叫她前来问问,如果不妥,好早些和王妃商量更换院落。
十一郎这才告诉了她,并照着她的意思,领她到为女皇备下的寝院看过。
永和站在窗口气了良久,问他后面通向哪里。
得知后面是死路,并没有什么人守着,才离开。
事情说到这里,再明白不过。
女皇腿上的箭伤痛得钻心,丢掉宁夫人更是心头之痛,气得半眯了眼,冷声道:“你把消息透给了谁?”
永和被被女皇一喝,哆着唇道:“峻……峻衍……”
她知道女皇受到骚扰,并受了伤。
但鬼面劫持女皇一事,有损龙颜,已被封锁,永和并不知鬼面之事,哭道:“永和虽然不是皇上的女儿,但长在皇上身边,视皇上为自己母亲。每次皇上不开心时,就想方设法逗皇上开心。可是……不管永和怎么做,皇上都更偏爱难得前往西越侍奉皇上的常乐。永和不服,一时鬼迷心窍……只是想让‘常乐府’中乱上一乱,皇上能早些离开‘常乐府’,并没有想伤害皇上。”
峻衍与鬼面一直有来往,而劫持女皇的是鬼面,这样一来,哪里还有怀疑。
无忧心里一动,看向不凡,赫然若有所悟。
不凡不避不闪的迎视着她审视的目光,目如止水静波,唇边露出似有似无的一笑。
女皇怒不可遏,抓起身边茶盅,连盅还茶向永和砸去,“混帐。”
永和面如死灰,只剩下哆嗦的份。
茶盅从永和向上弹出,重重的落在地上,瓷片乱飞。
有一片飞向十一郎的眼睛,十一郎吓得呆了,也不知避让。
无忧忙抓了他的后领,将他往旁边拽出,避开飞来的瓷片。
十一郎的小身体顿时失了平稳,小手下意识的乱抓,拽了无忧腰下裙幅,试图稳住身形。
无忧将他托了一把,助他站稳,却不知自己束在腰下裙内,装着玉佩的小锦囊被十一郎拉拽松脱,顺着阔大的裙里滑落在地,从裙袂下露出一条,浑然不觉。
不凡视线没离过无忧,看得明白。
自从无忧出现在他面前,这许久以来,从来不曾见过这个锦囊。
而这个锦囊,她暗藏在裙内,带在身边,可见对她而言极为重要。
心念一动,心脏猛的收紧。
眸子暗扫四周,无人察觉。
起身,不着痕迹的走到无忧身侧,将锦囊踩在脚下,向女皇行礼道:“不管如何,终是不凡疏忽所致,不凡甘愿领罚。”
无忧一颗心蓦得一沉,怒瞪了他一眼。
她做这一切,都是想免了他的责罚。
母皇正在气头上,谁敢往枪尖上撞?
他这时候,不当乌 龟,反而跳了出来,真是找死。
果然女皇铁青着脸,向他看来,“自是该罚。”
无忧一惊,“皇姨。”
女皇见她不再叫自己‘皇上’,而又改口‘皇姨’,固然一肚子气,脸色也略为好转。
想着惜了了,她都能那般护着,这个不凡又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叹了口气,道:“罚四十大板。”
“谢皇上。”不凡屈膝跪下,长袖垂下,掩在脚边,将脚底锦囊握在手中。
无忧微诧,身为天女的侧夫,都无需向任何人下跪。
而这些日子相处,知道他是何等清傲,就连王妃都不曾拜过。
低头看去,恰好见他垂地的阔袖压着自己的拽地的裙摆,而裙摆下露出一小段红色锦绳。
骤然一惊,手臂轻压了压腰下,果然不见了里面藏着的锦囊。
王妃也是意外,眼露迷惑。
自从她接不凡入府,这些年来,知道不凡心高气傲,就连在军中也不会给人下跪磕头。
不凡不立即起身,又道:“承蒙皇上和王妃信任,将郡主从小交给不凡照看,不凡引导无方,才会令郡主任性顶撞皇上和王妃。千错万错,均是不凡的错,望皇上和王妃勿责怪郡主。”
王妃心里一暖,他这般做,竟是为了宁儿,也不枉她当年托付他那一场,道:“宁儿从小任性,我们为人父母的,都拿她没办法,你也大不了她几岁,能这般约束她,已是不易,你无需再自责。”
女皇心里也是欢喜,这孩子这么为着自己女儿,这些年,也算没白信了他,道:“我并不想罚你,不过这府中,除了宁儿,就是你作主。这上头犯错,不罚,以后你也难以服众。”
“不凡明白皇上一片苦心。”不凡恭敬回话。
“下去吧。”女皇脸色又缓和了些,吩咐道:“持棍的,看着地方打,打出个好歹,也别想活了。”
“谢皇上。”不凡退了出去,院中已摆下长凳,他从容的脱下外袍,交给清儿。
哭死,蹭吃,蹭到感冒,头痛,鼻子痛,身上无处不痛,能蹭吃蹭到这程度的,我也算是个人才…
271 不凡受罚
女皇有话放了出来,谁还敢把不凡往重里打,但又不能让人看出,故意放水,有损龙颜。
执棍手举起时,看似凶狠,落到不凡屁股上,却是虚的,不过是挨了些皮肉,这四十棍下来,也不过让他受点皮肉之苦。
饶是如此,仍是皮开肉烂,鲜血染红雪白的褥衣。
无忧不忍再看,却杵着不走,盯得持棍手硬是不敢打偏一下。
永和浑身瘫软,被人拖拽着从无忧身边过去,与她目光一对,也是森然怨毒。
无忧冷瞥着正被嬷嬷拖拽着出去的永和,面色越加冷寒。
这梁子算是结上了。
无忧虽然假冒着天女之名,但天女并无打杀的实权。
永和是西越的人,犯了天大的罪,也得由西越皇家处置。
打完四十板。
无忧见不凡脸色惨白无色,知道他淋雨站了几个时辰,消耗大量体力,居然稍作休息,终是虚弱。
这四十板下去,再怎么手下留情,也够他受的。
清儿将外袍给他盖在身上,没一会儿功夫,月白的袍服便被鲜血染红。
无忧瞧着,连心尖都在痛。
不凡抬眼向她看来,微微一笑,神情虽然萎顿,但那笑仍如玉一般温润。
无忧心里越加酸楚疼痛,对这世上的皇权越加的反感。
上前,以指尖撩开他粘在面颊上的湿发,“你……还好吗?”
“很好。”他动了动,浑身骨头象要散了一般,眉头不由的一蹙。
见她紧张的脸色一变,忍痛将眉心重新舒展开,又笑了笑,“当真没事。”
无忧点了点头,知虚弱的人畏寒,脱下身上裘皮镶里的外袍,盖在他身上。
吩咐人小心抬着他回去,才重新返回屋里,
辞了女皇和王妃,从院中出来,千千偷偷问道:“那个永和……会被杀头吗?”
无忧摇了摇头,“不会。”
“她害得女皇伤成那样,也不会杀头?”千千觉得不可思议,她不过是走通风报了个信,就被贬到人间,如果谁让天君受伤,那非得罚个永世不得操生,莫非这凡世间真比天上仁慈许多。
“西越的皇叔有一堆的儿子,只得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宠得上了天,要不也不能这般狂妄轻佻。西越虽然男子不能为帝,但兵权却在皇叔手中。如果不是这层关系,女皇如何能将她宠成这样子,任她在京里横行。这时虽然犯下大罪,但碍着皇叔手中大权,永和也是杀不得的。”
无忧神色黯然,永和为何受宠,还是在她儿时,母皇寿辰,去给母皇拜寿。
当时林芝国进贡了一盘糖果,她看见母皇亲手喂永和吃糖,而那盘糖果,她连摸也没能摸一下。
回去后,问子言,为何母皇喜爱永和,而讨厌她。
子言说,西越皇室人丁单薄,自从平阳公主远嫁北齐,兵权便落在了皇叔手上。
掌管军权的人,就象皇上手上的一柄双刃剑,用得好,是利器,用不好,便会伤害自己的身体,甚至性命。
宠永和,相当于宠着皇叔手中的兵权。
千千砸舌,“如果这样,你还是小心些,她受了这次罚,必然会记恨你。”
无忧干咳了一声,自己并没打算去西越,她记恨就记恨,等自己离开‘常乐府’更不能拿她怎么办。
不过给兴宁结这么大个梁子,就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