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番外-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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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迷惑看着他,万一睡着了,燃了起来,还不把人烧死?
惜了了体贴的及时给她解了惑,“香炉里没有明火,是毒与毒之间产生的热令香炉发烫。”
无忧点了点头,“这个能不能让宁墨的脚暂时的失去知觉?”如果可以,三姑娘那儿也可以省了。
“不能,这毒与你体卝内的毒相克,才会引起这样的反应,而宁墨……”他偷睨了她一眼,“是刀伤。”
无忧神色一僵,了了自然以为宁墨是被她所伤,干咳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转动眼球,到处乱看,屋中竟再没有多的靠枕一类,另一侧的被子不知有什么来架空。
皱了皱头,正想问了了有没有多的被褥一类的东西。
惜了了已落了床幔,斜身钻进被窝,在她身边,侧身躺下,他比她高了许多,这么躺下来,即时将整个被子架空起来,香烟可以在被中熏着她的身卝体。
无需再象刚才那样光着身卝子与了了对坐,免去了尴尬。
但与了了实在太近,无忧仍难自在,侧了身,背对了了,看不见,就当他不存在。
痛了这半天,已经筋疲力尽,打了个哈欠,闭上眼。
虽然解了光身之困,但被子悬在半空中,不能贴身,终是难以暖和,身卝体很快冷了下去,身上鸡皮爬了一层又一层,实在难以睡着。
一股叫她闻味丧胆的异香传入鼻中,陡然一惊,只来得及在心里骂了句,“你这个天杀的。”便沉沉睡去。
“只是迷香。”惜了了从她身后贴了上来,将她抱住,尚不知自己一脚踏入情关的少年,将烫得如焚炭的脸埋进她秀发,满足的低声轻呢,“这样,你才不会冷。”
※※※※※※※※※※※
平儿等无忧离开,进了隔壁偏房,竖耳静听,确定无人窥视,转到里间,幔帐后,在床栏下一处轻轻一按,床头角凳无声的滑开,露卝出个洞来。
他飘身入洞,角凳又无声的复原。
离开地下通道,已在府外,顶着风雪,急匆匆的奔进前方树林,看着前方静卝坐在风雪中的宁墨,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小跑过去。
撑开手中纸油伞,拍着主人头上,肩膀上的雪,“公子,何苦如此,如果主母知道,心里也不会好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离开‘常乐府’,不要再跟着我。”宁墨轻拍了拍平儿的手。
“公子不走,我是不会走的。”平儿扯着袖子抹泪。
宁墨轻叹了口气,“郡主……”
“那坏女人被惜公子带走了。”
“也好。”宁墨点了点头,“你回去吧,如果不凡问起沙华之血,你就说我去取了。”
“我陪公子去。”平儿不放心,这样的坏天气,让他一个人离开。
“不必了,我想静静。”宁墨转动轮椅,向林子深处而去,风拂开他耳边发缕。
平儿追上去,将油纸伞插在轮椅靠背后用于置放伞柄的凹槽。
看着宁墨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才抹着泪回走。
宁墨在一个有守卫守着的山洞前停下,守卫见是他,打开石门。
他进入通道,一直到了尽头,在石壁上的八卦机卝关上,连转几下,前方又滑开一道卝门户。
如此连进了三道卝门,才是一间石室,门户刚开,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张扬的笑声:“你这次来晚了。”
宁墨面不改色,轮椅缓缓滑卝进石室,看向石室里桌案后撑头坐着的妙龄女子。
女子一身火红衣裙,尖尖手指把卝玩着桌案上的一个水晶球,美卝目却向他睨来,“你是故意晚来,让我有半晚上的清卝醒?”
宁墨视线落在水晶球上,平直的浓眉微微一蹙,却是不答。
石室中另有一个妇卝人,见了宁墨,行过礼,唤了声,“公子。”便出去了。
石门在宁墨身后关拢,轮椅直到女子所在的桌案前三步方停下。
女子仍把卝玩着水晶球,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没圆成房,失望吧?”
宁墨本冷如寒冰的眸子,越加森然,“我警告过你,不许动那东西。”
女子不以为然,看着他仍是笑,慢慢起身,踱到轮椅前,向他俯下卝身,吐气如兰,“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别想得到你。”
宁墨目无表情,手中扣了三支金针。
“不忙动手,你很久没跟我说过话了,我们聊聊。”女子瞟了一眼他手中金针,脸上并无惧色。
“我与你没话可说,除非……”宁墨扣着金针不发。
131 沙华
“我告诉你了,你还让女皇活吗?不过给我一柱香时间,我告诉你常乐的下落。”女子拉下嘴角,嗔怪了他一眼,“你说,如果老东西在地下知道你落到这个地步,会不会为当初的偏心后悔?”
“义圞父并无偏心。”宁墨冷冰冰的眼抬起来,看着眼前的这张芙蓉脸,扣着金针的手垂了下去。
“不偏心?他所会的对你倾囊相授,对我却只教一半。如果不是想让我假冒沙华之名,保你这个真沙华的平安,只怕就连这点都不会教,这不叫偏心?”
女子一声冷笑,继而妩媚一笑,“不过为了你,我愿意。”从阔袖中伸出纤纤素手,向面前绝美的少年胸前抚去。
尚未触到他的衣裳,见他寒眸瞥来,唇角笑意顿僵,缩回手,唇角勾人的媚圞笑又再化开,“只要能将你困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做。不管你如何恨我,最终你都是我的。”
“义圞父能教的,全教了你,只是你心术不正,有些东西不能领悟。”宁墨对她的话全无所动,仿佛身边根本没有她这么个人存在,看向桌上的水晶球。
女子眼角扫过水晶球,嘴角抽圞出一丝幸圞灾圞乐圞祸,“很痛苦吧?看着用自己的血养大的姑娘心里装的却是别的男人,心在滴血吧?”
话刚落,脖子上一紧,垂眼看向宁墨指间绕着的金丝,屏住呼吸,唯恐一动,便被金丝割破喉咙,转动眼眸,对上他森寒眸子里的杀气,美圞目里闪过一抹恐惧。
“你敢偷窃玄关。”
宁墨手中金丝微带,女子白圞皙的粉脖上,顿时有血珠渗出。
“没有我的血,你以后更别想再去那地方与她欢好。她现在虽然回来了,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回去。你杀了我,一旦她回去,你与她就再无相见之日。”女子手指冰冷,虽然见惯了他的冷,这种决绝森然的阴寒眸色,却让她害怕的禁不住的发圞抖。
强行镇定,这是她的底牌,如果不是这张底牌,他早取了她的性命。
果然脖子上一松,金丝离了她的脖子,直击向案上水晶球,金针直刺入球身,一声脆裂轻响,水晶球上出现无数裂痕。
宁墨手一抖,金丝来去无踪的缩回他袖中,‘哗拉’一声,水晶球化成无数碎片,滑散了一桌。
女子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桌的碎片,胸口绞痛,瘫圞软圞下去,歪坐在地上,背靠了身后案,脸部扭曲,大口的呼吸,来防着自己窒圞息过去,更多的鲜血从脖子上渗出,流滑圞下去,带了几分凌厉。
“我不过是看了几眼,你竟毁了用自己心头血炼成的玄关球。”
“她岂是你能窥视的?”宁墨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
“她有什么好?就因为她是你用血养大的,你就爱她到这程度?”
宁墨不答,眸子中象堆了千层雪,攥紧手中握着的金丝,真想杀了面前女人,咬紧牙关,但她不能死。
八年前,神巫抱着个死去的女圞童,前来求助义圞父,他受义圞父之令,在神巫的秘术下,将身上四分之一的血,渡入女圞童血管里,将她已凝结的血重新激活。
在他醒来的时候,感到握在手中的小手,冰冰凉凉,虽然肉呼呼,指头却小小的,细细的,滑滑的,舒服极了。
转头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女圞童,粉妆玉琢,如玉雕娃娃般可爱,就连她耳根处的红痣,都那么可爱,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娃娃。
那一刻,他突然好想,她能留下来陪着他。
神巫带着恢复了心跳,却仍昏迷不醒的女圞童离开前,在他床头留下了这个水晶球,告诉他,这个女圞童十五岁时,会成为他的妻子。
并教他将心头血注圞入水晶球,与他的心脉相通,如果他体圞内血满的话,每个月,月圆之际能在水晶球中,用秘术看见她。
每隔三个月的初七,神巫都会来取血,所以失血的那个月,他无法看见她,除此以后,他都会准时的守在水晶球边,直到月落。
八年来,无一例外。
看着她在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慢慢一点点长大,越来越漂亮。
他性子孤僻,再加上各种原因,他不能与外界接圞触,水晶球中的她,是他唯一的伙伴,她倍着他一起长大。
看着她艰难的独自为生存奔波,看着她咬牙忍着各种艰难的训练,从来没有一句抱怨,对她不知是佩服,还是爱怜。
看着这样的她,一个小小的女圞童也能如此坚强,他身为男儿,还有什么不能忍,还有什么坎不能去过?
不知何时,心里再放不下只能在水晶球中才能看见的她,看着她难过而难过,看着她笑而笑。
看见她第一次杀人后,一个人躲在没人的黑圞暗角落,看着摊开的那双小手,害怕的全身发圞抖,心疼得好想将她拥入怀中,抹去她脸上的泪。
没想到,在她十五岁时,他竟真的将活生生的她,抱在了怀中。
进入她的身圞体,她成为他的,八年的想念,在这一刻圆圞满。
与她欢欲后,她说想成为他的妻,让他等。
身与灵的满足,让对生存全无留恋的他,重新有了期盼。
她是他的希望,悬在前方的一盏明灯,总有一天,他能将那盏灯捧在手心中。
他万万没想到,将血瓶交给冥王不久,竟在‘常乐府’见到她。
那日在‘听雨轩’骤然见到她,震圞惊得如果不是及时转身离开,险些失控。
可惜失血不久,无法查看玄关球。
从平儿打探的消息中得知,她竟是从山中归来的常乐,为了求证,才去向不凡讨要的常乐未毁容前的画像。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她们的儿时果然长得一般无二。
如果不是从小一直在水晶球中看着她在另一个世界大长,如果不是与她曾经肌肤相亲,只怕也会错认为她就是常乐。
肌肤相亲……腹间微微一抽,有热流涌上,至死也不能忘,将她拥在怀中,进入她身圞体的心和身的满足和欢圞愉。
望上桌上的那堆水晶残渣,胸口一阵穿心的紧痛,这一切,以后再也不能有。
水晶球已毁,也不能再偷偷的看着她,久违的绝望在心间漫开。
然而,他不后悔,她现在冒用常乐的身份,是何等危险,一步不慎,便有杀身之祸。
宁肯从此再看不见,也不能容心术不正的人窥视她的一切,对她造成威胁。
只要她在这世上,他就不容她受到伤害。
冷瞥向女子,“常乐在哪里?”只有知道常乐的下落和情况,才能知道她是否安全。
女子见他如此,哪能猜不到他的想法,来来去去还是为了那女人,更是怒极。
摇晃着身形,起身将那一桌的水晶残片,扫落,叮叮当当的溅了一地,嘶声喊道:“宁墨,你不是人。”
他废了她的武功,将她囚圞禁在此,却不杀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