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个姐控的悲剧人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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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远地还要跑过来,真是麻烦他们了。我在心里想着。当年我父母和姐姐姐夫去世的时候杰业年纪还小,我虽然有个二十五六岁,但却是当寄生虫当惯了的人,一时间也没了注意。到最后那些丧葬事务还是家里的这些亲戚帮着操办的,因为这事我到现在也都挺感激他们。
我这边正想事情想得出神,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的环境,直到衣服被人扯了几下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看,一辆小车在我身后停了下来。然后车门打开了,有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两个人,心里吃了一惊。他们居然也来了。
在我惊讶的这当口,杰业已经走了上去,对着那两人,说道。“叔叔,舅舅。你们来了。”
没错,这两个人分别是杨浩的弟弟杨冰和我上辈子的大哥杜寒露。
杨冰——也就是两个人中比较矮的那个——听见杰业叫他,马上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头,还边摸边说。“一阵子不见又长高了,最近过得还好吧?”小家伙听他这么问,很自然地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寒暄开来,杜寒露就这么被他们冷落到了一边。
我看着他们在那儿说话,想着自己现在是一点都插不上嘴,很是无聊,于是开始东张西望。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我转过头,向对方看去。发现从刚才一直盯着我的人就是杜寒露。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到跟前才醒过味来。这时杰业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状况,丢下他家叔叔跑了过来。他站在杜寒露身边,对着他说。
“这是我们班同学,聂青发。青发,这位是——”小家伙话才说道一半就被他舅舅举起的手打断了了。他朝着自家外甥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
然后他朝着我伸出了手。
“杜寒露,幸会。”
“聂青发。”我也伸出手,握上了他的。
已经离开的人
八、
我和杜寒露站在那儿客套了几句,然后他就跟着那帮子亲戚上山祭拜去了。
我心里倒是挺想跟上去,但无奈我现在姓聂不姓杜,就算想跟着也没那个理由。于是也就只能站在那儿,巴巴地望着他们上去的那个方向,只恨自己没长个千里眼。
过两天再来看他们吧,我对自己说。
过了不多一会儿,他们就下来了。我见着他们三三两两地互相打着招呼估计是要走了,自己也想着差不多是时候回去。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杨杰业朝我走了过来,他拉起我的手,对着我说。
“先别走,等会儿还有个地方要带你去一下。”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但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也只好点了点头。
这时候杨冰和杜寒露也走了过来,那两个人边走还边说着些什么。我正想着这两个家伙感情怎么变得这么好,上辈子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感觉手被杰业拉了一下,想来是要拉我过去。于是我就这么被他拉着走过去了。
我跟在他们后头走着,没多久就看见前面有块墓碑。我停下来向四周看了看,没算错的话,这让离刚才那地还挺远,不知道是谁被埋在这儿。
我正想着事情,没大在意周围的情况。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伸手一摸,感觉好像是人的手。于是我立马就被吓得大叫了起来,伸出拳头就朝后头挥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身后了响起了惨叫声。
“妈呀!打人别打脸!”
我听着这声音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男人蹲在地上,双手捂着鼻子在那儿哼哼,我盯着他那张脸左看右看了一会儿,很快就想起来了这人是谁。
这家伙大名叫苏慈安,小名安安,是我上辈子的同班同学兼狐朋狗友,上初中的时候我们两个再加上另外一个男生在班上是鼎鼎有名的“三大天王”,曾经在校庆上以一曲《一变倾城》震惊全校,赢得无数女生甚至是男生的爱慕。顺带一提,“安安”这小名是我帮他起的,据说在他老妈以及各位阿婶阿姨处颇受好评。
不过这家伙怎么会到这儿来了?我记得咱们两家平常没什么往来,我父母的忌日也和他扯不上关系吧。
这时候小家伙走了过来,他先是和安安握了握手,然后说道。
“苏先生,您又来了。这几年真是劳烦您了。”
安安听着这话,笑了笑,道。
“再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应该的。”
然后他回过头,朝我这边指了指。
“不过关于这家伙,能够解释一下吗?”
杨杰业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又用手指了指我,道。
“这位是聂青发。”
安安听了这话,突然瞪大了眼睛。他转过头,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说了句原来如此,接着就不再说话了。
我被他们俩个搞得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很快的,我的疑问就被解开了。
我看见杨杰业走到墓碑边,蹲下身看了看,嘴里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站起来,转过身,向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小跑着到了他跟前,看了看墓碑,马上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里躺着的是聂青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非常熟悉的人。
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杜得仁。
是我。
陌生人
九、
自己把自己给救了,这事听起来挺奇妙,但却在我身上真实地发生了。
那时候我正走在路边,正好一部小车歪歪斜斜地开了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人行道上的一个小孩。我那时也没多想,就直接冲了上去,结果就和那小孩一起被车子撞飞了出去。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却没想到之后我会进了那个小孩的身体活下来。
要死的是我,活下来的却也是我,所谓世事难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我正想着这些出神,那边安安却又开始说话了。
“杜大哥,其实我今天还带了个人来。他和阿仁虽说不熟,但也算是认识。前几天他听了这消息就来找我,说也想过来看看。我想着多个人来看看也好,毕竟怎么说在下头也是挺寂寞的,所以我就把他给带来了。您看我要不要把他给叫过来。”
他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一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那人一米七几的身高,身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因为离得太远了,脸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想来应该长得不错。
那人慢慢走近了,我也渐渐看清了他的长相。说实话这人确实长得不错,柳叶眉,丹凤眼,鹅蛋脸,挺好看的,就是没啥男人味。不过好看虽好看,这张脸却是我记忆中没有的。
不过我不认识不代表别人不认识。比如杨冰,他一见这人表情就有点扭曲,而杜寒露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大好,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
“原来是太子爷,幸会。”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被称为“太子爷”的青年,他的年纪看上去并不大,要我估计也就只比杰业大个两三岁的样子,在我们这群人里面还是个晚辈。不过他既然能让杜寒露他们脸色生变,那就应该有点本事,面对他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为好。
那边“太子爷”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笑,又朝着他们摆了摆手,道。“都几年了,还叫什么‘太子’,各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叫我虹方吧,‘太子爷’啥的不过承了我爸的余荫,而且我也早不在里头混了。”
杜寒露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又说道。“虹方,今天你能来为舍弟扫墓,我很是感谢。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和得仁是怎么认识的,他根本没有涉足过这方面吧。”
“要认识个人也不是只有一种方法的。”虹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而且我和他也不算是很熟,当年认识的时候您也在场的。”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看了看杰业。“我记得应该是这位公子的十二生日,那时候是在您家办的晚会,我也就是在那时候跟他打了声招呼。只能算是点头之交,不过没想到就这么惦记上了。”
我听他这么说,边回忆了一下。杰业十二岁生日时确实在家里办过晚会,也邀请了不少人来。记得当时那晚会还是我主办的,忙里忙外整了不少事,在晚会上也跟不少人打了招呼,但真正能够记起来的人却少。这样说来我不会记得他也是正常的了。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那边苏慈安却又说话了,这家伙一贯嘴贱,没想到现在都还没改。
只听见他说。“居然就这么给惦记上了?阿虹,你该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此言一出,全面冷场。几乎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只有虹方还是面带微笑。
然后我就听见他说。“一见钟情吗?好像也可以这么解释呢。”
于是有些人的面孔就更加扭曲了。
这个墓真的扫得下去吗?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好奇心害死猫
十、
虽然我是很担心这墓到底扫不扫得下去,但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除了一开始有些骚动以外,之后都没再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中途虹方又整了点小麻烦出来,他居然跑去问杜寒露为什么没把我给葬到杜家祖坟那里。这对于杜家来说实在不是个好问题,但幸运的是杜寒露没有因此而发怒,只是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而虹方看着自己讨了个没趣也不再问这问那的了。
之后就基本上没出什么大问题,一切照常进行。只是最后要离开的时候虹方那小子跑过来跟我说了几句。
“你叫发财是吧,回去之后代我向你哥问好。”他笑着对我说。
“是聂青发,不是发财。”我纠正道。
“青发、发财不都一样么?麻将牌谁管那么多。”
“是聂青发。”我又重复了一遍,打麻将是没那么多规矩,可这是我的名字,不是麻将牌。
“好吧好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扰了扰头,终于是同意了我名字的叫法。“那个青发,回去见到你哥顺带说一声,人情我也还了,咱们现在就算是两清了。”
我听他这么说,顿时有点好奇,这家伙照背景看就和我们不是同一个地界的,他和十三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交集,那么这个人情又是怎么欠下的呢?不过好奇归好奇,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一个外人,也不大好开口。于是我只好压下了心里的疑惑,答应他到时候会跟十三讲一声。
然后我们就各自散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是离开的时候杜寒露瞥了我一眼,直看得我心里发毛。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但就算这样,隔着老远我还是看见十三正跟一堆老头子蹲在房子前面的路灯下下棋。看见我回来了,他也没问什么,只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就又回头跟人厮杀去了。
果然不是在等我啊。我想着,不免有些失落。不过这样也正好,要是他问起我去干了什么对于我来说反而有点麻烦。我边这样想着,边走上楼去。
屋子里没开灯,黑漆漆的。我开了门,站在门口叫了几声也没人应,摸黑走进去开了灯才发现饭桌上放了张字条。字条是白板他们留的,大概是说他们今天到同学家玩去了,晚上懒得回来,冰箱里还有点菜叫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看完字条,走过去开了冰箱,在里头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