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为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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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弦低下头笑笑,没有回答。
我的心里一阵绞痛,几乎是本能的决定不告诉容弦我已经活不长久的事实。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再陷入这样的状态,我的心会比死还痛。
我想,我可以说,我不亏欠刀疤什么,至少他拥有了我。但是我亏欠容弦的太多,我让他失去了所有,甚至是他自己,可偏偏又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爱护,这人偏偏又是个痴情种,竟认不清我是如此残忍的一个人。
“我想和她单独在一起,请你离开。”刀疤冷冷地说。我没有阻止他,让容弦走吧,就当成全了我们,就当我们都还能好好活下去。
容弦苦笑,艰难的站起来,身形有些摇晃,一趔趄,踢倒了脚下的食盒。我立即就觉得不对劲儿,荒山野岭的,哪儿来的食盒?我十分八卦的伸脖子看了看里面的菜色。哇!色香俱全,竟然还是冒着热气的!
这是什么情况?
我忍不住开口要问,却被刀疤扳过脸来,吻住嘴唇,我挣扎,那厮搂的更紧,连气都不让我喘了!我无法忍受刀疤剥夺我还剩下三天的宝贵生命,立即两手抓着他嫩嫩的脸蛋往外推,这时候木屋的门竟然被人打开了,来人见此情景,竟是一阵大喝!
“奸夫□!”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啊……
刀疤一惊,放开了我,机警的盯着那人。我被吻得浑身无力,只能软软的挂在刀疤身上,看在来人眼中竟是成了勾引!
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长长的马尾,肤色淡淡的,眉毛也是淡淡的,最是衬托出那一双杏核眼,波光粼粼,犹如一对琉璃,闪耀着倔强的光芒。
“敢问这位仁兄是……”我被美男电到,十分激动的问。
少年不是很友善的瞪了我们一眼,直接穿过我们,走到了容弦的身边,“木鱼,这两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两个人对不对?”
木鱼?看到容弦脸上渐渐显出菜色,我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才憋住笑。
容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眉宇间竟憔悴疲惫,又是无言。
那少年一看,马上就来火了,气冲冲的来到我和刀疤面前,打量打量刀疤,一阵惊艳,又看看我,立即气愤的冲我喊:“你为什么要做第三者?”
“呃……”这反革命的帽子一扣上来,我有点发蒙,“此话怎讲啊,老兄?”
“不是吗?大哥说他爱一个人至深,只是他已经是别人的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这都怪你拆散他们!不然这两人岂不是一对绝世佳偶!”
我立即热泪盈眶,握紧少年嫩白的小手,大呼道:“原来组织在这里呀!”
少年一愣,嫌弃一般甩掉我的手,斥责道:“你没有资格碰我!”
我低头,“我腐的不彻底,没有抵抗住糖衣炮弹的攻击,我向组织忏悔。”
少年似乎是听不懂我的话,但是明显是被我气得不轻,嘴撅得高高的,像极了炸了毛的小猫,样子十分可爱。
“这位是……”我小声的问容弦,我承认我笑得很猥琐。
容弦无奈的抿抿嘴,“这是我找来的大夫……”
“我叫上官素。”少年一把拉过我,“你若是还有些良心,就让他们单独把话说清楚,会破镜重圆也说不定。”
我一听,心里也犯嘀咕,难道说刀疤只是不想让我和容弦在一起所以才勾引于我?难道这两人真的是一对璧人?我越想越觉得可疑,丝毫没理会刀疤和容弦碧绿的脸色,立即对组织点了点头。
我俩让刀疤和容弦对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上食盒里的酒菜,虽然看上去这两人有点“相看两相厌”的味道,不过别扭的CP也让人心直痒痒。
上官拉着满面桃花的我躲出门去,十分狐疑的看着我,“你这人真奇怪。”
我邪魅一笑,“上官,你喜欢容弦么?”
“胡说什么!那么笨的人我怎么会喜欢!”嘴里说着刻薄的话,倔强的脸上却微微泛起了红色。
“有你我就放心了……”我呢喃道。
“你说什么?”
“哦……我说,我三天以后就要离开了,我想,你在照顾容弦之外,可不可以也抽空替我好好照顾刀疤……”
“离开?你愿意退出了?”上官斜着眼睛看我。
我邪魅一笑,“怎么可能!”我恨不得把他一辈子锁在我身边,我舍不得离开,可是我更舍不得他伤心。
上官斜了我一眼,“照顾?哼!看我不饿死他!”
我很开心的笑起来,他一愣,立即羞红了脸。
就在我□上官,□的正高兴的时候,木屋的门被人一掌轰飞了!容弦像一阵风一样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他说的是真的?”
啊?我一看,容弦受的刺激不轻,估计刀疤跟他说了我怀孕的事。我苦笑一下,“新婚之夜有些放纵了,见笑!”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一愣,“对……我是怀孕了。”
容弦当即怒火中烧,受伤的劲儿也大了,抓得我生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我是说,清濯真的喂你服毒?”
我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心里直骂刀疤,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死都不让人死消停!
“告诉我!”容弦吼的声嘶力竭,我和上官皆是一抖。我的手被捏得好疼,上官上来拉容弦的胳膊,被用力的甩开了。上官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有些恼怒,转身跑开了。
我认命一样点点头,顿时眼前就一黑,被一个铺天盖地的怀抱裹了个严实。容弦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来,“一年多以前我们还都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听了这话,我又何尝不辛酸,不难过?但是我不再有时间浪费在伤心上!我刚要开口安慰容弦,就觉得鼻子下面湿湿的,伸手抹了一把,指腹上便布满了血迹。
刀疤的脸上忽然退去了血色,将我带离容弦的怀抱,我对他笑笑,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似乎要被煮熟了一样,腿有点发软,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第四十七章(大结局) 一天一地一双人(下)
果不其然,我的身体虚弱的很厉害,渐渐已经下不了床,而且总是流鼻血,我暗暗寻思,这毒药的症状竟然和白血病差不多,可不要掉头发就好了!
刀疤自然是陪着我,容弦满面愁容的陪了我一晚,我便要他走,离别太伤感,犯不着拉上他,再白白的伤了他的心。容弦坚持不离开,我对他笑笑,说:“上官素拿走了我重要的东西,你去帮我要回来。”
容弦将信将疑,思虑到上官对我的态度,终究信了我的话,匆匆离去了,临走还千叮万嘱我一定要等他回来。
我点头,看他离开的背影,我才暗自思忖,容弦这一去,到底是更深的寂寥还是黎明的曙光,全看上官有没有那份执着了!
夜里,刀疤钻进被窝,把我搂进怀里,不是很紧,但很温柔。
“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冷?”我问。
刀疤的手指绕上我的发,“是你的身子太热了。”
“哦。”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喂,刀疤……”
“恩?”
“虽然说我不是什么倾城绝色,但是我都要死了,怎么不见你伤心啊?”
“我不伤心。”刀疤理直气壮的答道。
“啊?”我这颗玻璃心啊,碎了一地……“你太没良心了吧!亏你受伤的时候我还哭得唏哩哗啦的!”
“呵呵!”
我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对劲儿,有说不出来具体的,只好做罢,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觉醒来,似乎还是半夜,我感觉身上似乎被水浇了一样,潮湿得厉害,仔细一感觉,抱着我的刀疤身上竟颤抖的厉害,我赶紧拉开他的胳膊,坐起身来,借着昏暗的烛火,看到刀疤简直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如雪一般苍白的脸上挂满了冷汗,嘴唇上咬的血迹斑斑,竟是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
“刀疤!你怎么了?”我连忙摇他,他似乎才清醒了一点,却是没有力气说话了。这就是炎姬所说的万箭穿心之痛?
我的壳终于不堪重负,碎裂开来,酸涩、苦痛、不甘、怨恨,各种各样的情绪都爆发出来,干脆伏在刀疤的胸前大哭出来!这哪是他万箭穿心啊,这不是穿我的心呢么!
“清濯你个王八蛋!我们哪里对不起你!竟然要这么作践我们!亏我还一直在给他物色后宫人选!”
刀疤听了我的抱怨,虚弱的笑起来,却是很开心的样子。
“你笑什么?”
“喜欢……”
我忍不住脸红,对着他的嘴就啃了一口。刀疤忽然来了力气一样,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慢慢的亲吻我的脸颊,那火热的吻所到之处,立即开出火红的花朵,像是一团即将尽的火,拼了命的绽放。
那一晚,我们紧紧拥抱着彼此,挥洒着泪和汗,精疲力尽了也不愿意放开,情到动处,我狠狠的咬在刀疤的侧劲上,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刀疤气喘吁吁的问:“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我这是在盖章,说明你的第一个主人是我!”
“也是最后一个。”
我笑笑,没当回事儿。我不求他以后为我守寡,只要他记着我就够了。我这人很想得开。
当太阳公公爬上天空,我们两个人才顶着重重的黑眼圈睡去,我很后悔和他在床上翻滚,浪费了所剩无多的生命,心里只害怕就这么睡死过去。
“如昨!如昨!!”我迷迷糊糊就感觉身体就要被人摇散架了。
“大哥……我太困了,你就让我睡一会不行么?算我求你了……”我咕咕囔囔的央求,睁眼看骚扰我的那人,却愣住了。刀疤一双绝美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苍白的嘴唇还在微微抖着,汗湿的头发胡乱的粘在脸颊上,哪里还有半点平时强硬镇定的影子?
“我……我以为你……”刀疤移开视线,为我盖好被子,“睡吧。”说罢转身坐在床边,厚实的手掌扶上额头,我只看见他的肩膀剧烈的颤抖着。
这家伙,是在害怕么?
我迷迷糊糊睡过去,没一会儿,又被摇醒,我温声细语的安慰:“我只是想睡觉。”刀疤点点头,不一会儿,又来叫我,气得我恨不得给他一耳刮子,想想还是没舍得,干脆就不睡了,和他手牵手在树林里散起步来。
我们两个静静的走着,找了个山坡坐了下来,衣袂飞扬,青丝飘扬。
“刀疤,我给你唱歌吧。”
刀疤十分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便开始唱一曲《钗头凤》——
“有人在兵荒马乱的分离中,折半面铜镜,漂泊经年又重圆如新;
有人在马嵬坡外的夜半时,留三尺白绫,秋风吹散她倾城的宿命;
有人在干涸龟裂的池塘中,见鲤鱼一对,用口中唾沫让彼此苏醒;
有人在芳草萋萋的长亭外,送情人远行,落日照著她化碟的眼睛;
我唱着钗头凤,看世间风月几多重,
我打碎玉玲珑,相见别离都太匆匆,
红颜霓裳未央宫中舞出一点红,
解游园惊梦,落鸿断声中繁华一场梦。”
当时觉得气氛还不错,没想到刀疤竟是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我一看,不行,这气氛不是我风格,立即接着唱: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一个人睡也不怕不怕啦!不怕不怕啦!”
嘴里泛起一股咸味才发现,我又流鼻血了,没想到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