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女为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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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刀疤兄鄙视了我一眼,又钻回马车里,我叹了口气,看来我是彻底被他拿住了!想当初,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嫁与皇家,赦百姓、宴朝臣,欢歌曼舞三日不休,是何等尊贵,何等风光……
想归想,我还是乖乖的找了家生意比较冷清的药铺,停了车。
“到了。”我撅着嘴,感觉自己像个使唤丫头。
刀疤跳下车,抬头一看匾额,上书“清风药局”四个大字,又看看柜台后面正在偷懒的郎中,满意的点点头,冲我挥挥手,道:“你也找个衣裳铺把自己收拾收拾,一个时辰以后到这里来接我。”说罢,便拎着上前招呼的人走进铺子里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原来觉着这人霸道点倒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吃白饭没有嫌馊的道理。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好歹也算他的家属,整天板着张脸对着我,看来对我之前坚持“一人劳动两人吃”的做法很是不满!不满可以上诉嘛,整天一副内分泌失调、情绪不稳的样子,害得我以为他在紧张。
紧张……紧张?难道他真的在紧张?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顿时心情大好,刀疤那足以用来蹭锅底的厚脸皮竟然也有变薄的一天!哦吼吼~~~
我随便找了家衣裳铺,按照老头子的喜好挑了件花样清爽的换在身上,人也便成了大家闺秀的模样,又在街上挑了几件礼物,叫老板包好,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抱着回了药铺。
走进药铺大厅,将礼品堆放在桌子上,这才瘫坐在椅子上,擦了擦汗。坐不多时,我才渐渐发现了这药铺的古怪。一个时辰之前还在偷懒的郎中在柜台后边站得笔直,浑身抖得像筛子,两眼通红,眼看着就要涕泪横流,病人更是一个没有,一个伙计正双臂僵硬的持着扇子,给身前僵硬的男子扇着风。
再看这男子,头束银钗乌纱冠,身披白雪红梅衫,颜如暖玉三分赤,唇若桃花一点红,眉上颦蹙满满,眼里恍若无情,但若称其浊世佳公子却与他的气质大大不和。结实的身形暂且不论,看那眉间轻蹙而起的浅浅沟壑,带上眼中几分不屑与挑衅,大有怒发冲冠,凭剑论天下之势。
但最重要的是,这人我总觉着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这样一个人物,我没理由见过却不记得啊……
这时正好另一个伙计正给我斟茶,双手还在剧烈的抖动,结果茶壶里的水没了一半,茶杯里却还一滴没有。
“伙计!”我赶紧制止住他浪费的行为,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么?是不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刀疤脸……”
我还没说完,伙计就开始摇头,速度之快,频率之猛,连拨浪鼓也要自叹不如!
“那你告诉我,那边那位公子是谁?”我指了指那个男人。
伙计利落的答道:“我们老板。”
伙计的一系列行为动作让我对刀疤的去向产生了强烈的怀疑,看着那个英俊的男人,我几乎开始怀疑刀疤和他的关系!
OH!NO!刀疤!这才几天啊,你就给我搞外遇!就算这人英俊潇洒又有钱,你的意志怎么能如此的不坚定?!
我正懊恼的时候,那男子缓缓站起身,向我走过来。天啊!那姿态,那眼神,那气魄!
“不要靠近我!”我忍不住大喝一声!抱起一匹布就朝着那人比划开来。抢了人还要铲除第三者?好恶毒!我知道作为一个腐女,和男人抢男人是十分可耻的!但是我挑的已经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丑的一个了!实在没想到这样都能和别人撞车……
那人歪着嘴笑了起来,“很好,你还很懂得恪守妇道。”
“啊?”
那人走上前来,手掌轻轻抚摸起我的脸颊。“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这人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神经错乱,现在我几乎已经肯定面前这人是谁!
“刀疤!纳命来~~~”我大喝一声,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却被刀疤牢牢擒在手里。
“唉!刚刚弄好的脸,可不能弄坏了!”见我还在呼呼的大喘气,刀疤喜上眉梢,“还有,不要再叫‘刀疤’,惹人怀疑。我叫冼殃,不过用这名字太冒险,以后就叫我杨献吧。”
“嗬!又改名字又改脸的!你那刀疤就那么见不得外人?还是就想留下吓唬我啊?”
“这么说你更喜欢我满脸刀疤喽?”
“这个……”离近了一看,这张脸还真是让人怦然心动,我赶紧尴尬的扭过脸去,“也没有啦……我不歧视整容人士的……”
刀疤对我的表现很是不满,掐起我的下巴,对准他的脸,一字一顿的说:“这才是我原来的样子。”
世界寂静了几秒钟,刀疤对我邪魅一笑,我禁不住仰天大呼:“我对不起组织啊~~~”
第三十八章 闹归省鸡犬不宁
正是日头西斜,我和刀疤已经站在距离将军府一个路口的地方。
“到了?”刀疤问。
“到了。”我严肃的答道。
刀疤难以置信的指着身边的建筑物问:“就是这儿?”
我转头一看,嗬!公共茅房!“还……还得拐弯呢。”
“哦。”刀疤用他那双电眼盯了我一会儿,问:“为什么你的表情那么……视死如归?”
我正色道:“原来,这个家对我来说是可怕的。但是现在,没有比你的脸更可怕的东西了。”
刀疤的脸有点黑。“你还在计较这事儿?”
我立刻目光如炬的瞪向刀疤君,“如果我霸占了一个绝世美男这件事传开了,我作为一个腐女的名声、尊严、骄傲,就全部毁在你的手上了!”
“传开?传给谁?这个世界再没有第二个人像你这么……特别的了。”
我悲愤的看着刀疤,锥心气血道:“那是因为你没来过将军府!”
我们两人一时相对无言,我原地转了几圈,回头对刀疤嘱咐道:“总之,没收到我的暗号之前,千万不能说我们是那种关系!我家教是很保守的,像我们这样的不伦之恋很有可能被拆散,然后天各一方,最后天人永隔!明白么?”
刀疤兄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拳头握的嘎嘎作响,看上去理解起来还是很困难,但是还是无奈的点了头。
眼看天黑了下来,我擦擦额头上的汗,领着刀疤拐了弯儿。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阔气却稍显老旧的大宅,宅前两座石狮镇守,中央台阶之上便是一扇大红漆门,两只狮口铜环挂于门上。门正上方檐下挂有一匾,上书“威武将军府”,两边的红柱子上挂有一副对联,右边是“忠孝仁义报国”,左边是“礼仪廉耻持家”。对联的旁边各立着一个家将,皆是体格健壮,煞气十足之辈。
看到将军府的外貌,刀疤不住点头,将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优雅的扇了起来。“久闻阮将军忠君为国,练兵有道,光从外观看来,却也能瞧出些端倪。”
我歪过头去,看着身边扇着扇子,摇头晃脑的美男子,禁不住问道:“您哪位?才四月份,你扇什么扇子!”
“莫要胡闹!”刀疤用扇子拍了我的头一下,小声说:“这世道从来重文轻武,我若不装的斯文些,如何博取你爹的好感!”
我歪歪嘴,白了刀疤一眼,“只求你不要穿帮,不然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俩!干什么的!”我们正吵闹着,门口的两个家将已经吆喝着走了过来。
我赶紧整理一下容装,活动一下脸皮,当即大笑开来,“哎呦!这不是……”我愣了一会儿,低声问刀疤,“这俩人谁呀?”
“我哪知道?!”
不管了!“这不是那谁和那谁嘛!哈哈哈!”
家将打量了我和刀疤一会儿,问:“你是?”
“我是阮如昨啊!怎么着?连你们家小姐都不记得了?”我答道。
那两个家将互相瞅瞅,大笑起来,“小姐?我们家小姐可是宫里的皇后,你以为是你能随随便便冒充的?”
我一听,这俩人也太不了解行情了。“看见皇榜没有?都改朝换代了!还当哪门子皇后啊!那个……我让人贬为庶民了!”
听我说完,两个家将还是继续不屑的笑笑,推了我和刀疤一把,作势要把我俩轰走。刀疤立即就黑了脸,擒住其中一个家将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那个家将还没来得及惨叫就昏死过去了。另一个一见不好,连忙要抄家伙,我一看这也拦不住了,未免刀疤旧伤复发,干脆,抡起包袱就给了那家将脑袋一下。那人被我打翻在地,兵器也掉落在一边,轻易就被刀疤拎了起来。
“放我们进去。”刀疤不耐烦地说。
“不……不放!”
咔嚓!
“啊!!我的胳膊~~~~”
我一看,再不阻止恐怕要出人命,赶紧拉住刀疤,抢过那个家将,安抚道:“小哥莫要与这粗人计较啊!我当真是你家小姐,你去通报一声,叫老爷出来看个究竟便知。”
那家将疼得直流汗,道:“小姐刚被册封为新朝‘昭仪皇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劝你们还是快走吧,若是将军知道有人冒充皇后娘娘,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昭仪皇后?”我疑惑的看向刀疤,那人却黑着一张脸盯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你的本领很高嘛,新皇刚即位,就被你制伏了?”
“放屁!”我啐了刀疤一口,“这三个月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制伏个毛!说他又生了一个更有可能!”
刀疤一把拎起我,“进去问问你爹就知道了。”说着就走到了门前,一腾身,踏着石狮子的头一跃,就过了院墙。
“刀疤,这样不好吧!”我们落在草丛中,感觉有点不妙,“咱俩刚回来就踢了自家的场子……”
“人家都不认你了,踢了又怎样!”
“呃……”我一想到可能是老头子认了又别的女儿送给清濯,心里边就不是滋味儿。好个老头子,看来在马路上捡闺女的事儿,干了不是一两回了!
我和刀疤没走出多远,就听见刚才在门口的家将推门进来,大喊:“有贼人闯进来了!”
这一喊不要紧,转头的功夫我和刀疤就被成堆的家将围了个严实。
“有话好说!我是阮如昨啊!”我高举双手,大喊道。
众人疑惑的看看我,就要冲上来,刀疤目露凶光,刚要动手,就听得半空中传来一声断喝,“谁敢冒充俺闺女?!”
这时,家将自动散开一条路,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人看似四十多岁,络腮胡,剑眉入鬓,怒目寒光,梳着不太规矩的冲天髻,浑身散发的气质倒是一派大将之风。
“老头儿!”我大喊一声,撇撇嘴,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
那人嘴一横,看看我,忽然怒目圆睁,喝道:“你个畜生!怎么敢私自跑出来!”
“呜……老头儿……”想起一年前,我险些饿死街头,被老头儿所救的情景,我的泪就劈里啪啦的掉下来,“我差点就见不着你了……呜呜……”
老头儿一见我哭,顿时没了辙,尴尬的咳了两声,指着家将大骂起来:“一个两个眼睛都瞎啦?连小姐都认不出来?这要是在战场上,你们这样的都得砍喽!”
声如洪钟,震得家将皆是一抖,领头的王护院胆战心惊的戳了戳老头儿的胳膊,低声说道:“将军……那个……军师大人前日才刚说……”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