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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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啦。叫什么?”
“嗯?现在就要知道?”我侧头看了一眼刀镡,微笑道,“他是螭蛟。修兵怎么不在?”
“他在九番队呢。我等下要去四番队报道。你呢?”
“六番队。”我拿起桌上的斩魄刀,“五番队我去说过了,那个月换成六番。后面是十二和十三。抱歉,零。”
“我会介意这种事情么?”她敲敲我的脑袋,“好好照顾那座冰山吧。”
我笑着点头。
螭蛟,你就不能小点么,太长了啊。默默在内心叹了一声,我刚想把刀佩上腰带,却发现他已经奇迹般的缩到匕首般大小了。
莫非这孩子能听懂人话?不是吧,太妖怪了。才这么一想,刀不安分的轻颤了一下。
我大笑着将其扣在手腕上。放心吧,既然我们选择了彼此,就绝不向命运妥协。
哥的眸子是灰紫色的,随着绯真的离开,原本那纯粹的墨色已经消失殆尽,连带着他最后的一股热情。
六番队副队长朽木白哉是严谨又不苟言笑的人。他们都这样说。
六番队副队长白哉大人是那冷漠又凌厉的冰山。她们则这样说。
“哥。”
“嗯。”他站在庭院中看着绽放的樱花。
“你不笑了。”
“嗯。”他回头看我,然后试着牵动嘴角。却是徒劳的尝试。
于是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向着他伸出手,“哥。”
没有关系,我给你拥抱。
他敛着眸,轻轻抱住我。
“嗯。”他说,“娃娃。”
我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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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长发银白如雪,披散开来,在风中舞动着、缠绕着。衣角翻飞,猎猎作响。只看背影就足以引人遐思,让人忍不住想看一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朽木函月是无往而不胜的战姬。凡是见过她作战的人都这样说。
她使用鬼道时毁弃咏唱却威力十足,潇洒果断。
很少有人见过她的刀。传闻她的刀会从袖中拔出。
少女的黑眸带着紫红,光彩奕奕震魂惊梦,她的眼是流转不止的风采。听说她眼睛战场上是泣血的红,而哀伤时是忧愁的紫。让看过的人都不由得为之惊叹。
朽木函月是幽静迷人的月下公主。凡是见过她脸庞的人都这么说。
她总是拖着长长的衣摆穿梭于瀞灵廷中,人们说她优雅如一尾金鱼。
但她却比烟花更寂寞。
即将毕业迈入番队,这应该是一个人生命中最灿烂的时期。她笑得张扬放肆,与大家嬉笑玩闹。但她心里的某个地方,一直有个人住在里面,想去触碰,但又怕一碰就会消失,于是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藏在心底。会在乎他的想法,会随着他的身影移动自己的视线,那样的眼神,穿过层层人群,直达他的眼眸,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如果可以,或许她会拒绝长大。一直都做那个人的娃娃。
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那无法违抗的东西,我们称之为,命运。
四月十三番队与浮竹君喝茶聊天。与海燕一起做着任务。感受温馨的番队气氛。
五月十二番队中与涅打打闹闹。与其说涅队长恶心变态还不如称其为科学狂人。每个人心底总有难以愈合的伤口,函月选择了小心翼翼不去触碰。
六月回校准备一二回生期末考试。吉良和桃的成绩都是榜上有名,恋次的鬼道成绩算是低空飞过涉险过关。考试间隙函月似乎瞥见一个颇为眼熟的女孩来找恋次,但她没有多看一眼就此离开。
七月八月在家悠闲度过。偶尔与哥哥喝茶聊天。兄长总是不见人影,而家仆则匆匆忙忙。她没有在意。
九月回到学校赶工实习报告,图书馆成了第二课堂。修兵一人忙着三人的份。而零与函月则跑去做二回一组的特别指导。六个人感情连连攀升,变得出奇的好。
期间也有某个身影一晃而过,迟钝的少女却毫无知觉。
十月函月低头看手中的番队志向表。犹豫迟疑了很久。最终在六番上打了勾。
十一月逃不过的命运终于降临。
成长
Part。1 真央灵术院函月在吃饭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灵压,她轻笑自己想人都想出错觉。
回去时遇上的人都看着她窃窃私语,函月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六回教室并没有几个人在。零和修兵看见她却没有开口。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感到奇怪的少女刚要询问却被大力一推踉跄的坐倒在地。
不知所措的红发少年正向她鞠躬,“拜托前辈您一定要照顾露琪亚!”
“什么?”她拍拍衣服站起来,“恋次你干吗突然对我用敬语。”
然后满面困惑的少女拉起红发的大型犬。“别鞠躬啊,什么事?”
“拜托了,请您一定要好好待她。”少年用力抓住函月的肩大声道,表情真挚诚恳。
“露……琪亚?”回忆起刚才那几个字的发音,函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零与修兵。
紧随而来的吉良与桃则连忙拉开了恋次。
零看着那双眼睛,艰涩地开口,“你大哥要让露琪亚到朽木家当养子。”
函月的目光灼灼,像是在说,不可能只有这些。
一旁的修兵替难以启齿的零开了口,“她长得像绯真夫人。”
她依然定定地看着他们。
“做妹妹。”零把头低了下去不忍再看函月的表情。
是这样吗?
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函月扯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这么说,露琪亚是比我小?嗯……恋次和我好好说说吧。她都喜欢些什么之类……”
“大小姐。”流舞适时出现在门口打断了少女的喋喋不休,令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请您回府。”
函月站在那里,收取去了笑容,缓缓开口,声音冷冽,“什么事?”
“属下不知。”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请大小姐回府。”侍女低着头,机械的回答。
于是银发少女又灿烂的笑开来,她笑着拉住流舞的衣襟,“呐,流舞,回答我!他告诉你不能说是不是?呵……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府里这几个月都在忙这件事情对不对?哈哈……到最后只有我才是傻瓜……”
修兵连忙紧紧抱住她,小声安抚着生怕有个三长两短。
笑着笑着,她流下眼泪,“呵,真好笑,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她不顾形象笑的前仰后合肝肠寸断,试图挣开修兵的怀抱。
修兵只能把目光投向了零。
零咬了咬牙,一把拉出函月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啪——火辣辣的疼。但又怎么及得上心里的疼。
“朽木函月!想想你曾说过的话!”她拽着她吼道,碧绿的眸子光芒万丈。
哈——忽然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清醒。不强求,不奢求。
静默。一眨眼又或者一个世纪。
“嗯,我走了。”冷静下来的函月挥挥手示意流舞准备回府,“你那一巴掌挺疼的。还真忍心这么打我。”
她就这么轻笑着离开他们的视线。
明明是在强颜欢笑。
修兵叹了口气,开口对恋次他们说道:“今天的事,麻烦你们保密。”他弯下腰鞠躬,“不是以学长的身份,而是以我——桧佐木修兵——个人的身份,向你们请求。”
而走廊。
“流舞。”
“是,属下不会多说一个字。”
“流舞。”
“是,属下一个字都不会说。”
“谢谢你,流舞。”函月微微垂下了头。
曾经有一个夏夜,你对我许诺永不欺瞒。
是我太天真还是你变了?
哥。
不再思索,函月加快了脚步,长长的衣摆被风吹起,飘摇如花。
Part。2 朽木本家。玄关。
流舞小心翼翼替函月拿下披风,换上木屐。
函月的视线一晃,看见玄关正站着两个人。管家和——朽木,露琪亚。
老管家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开口,“大小姐,老奴在此等候多时了。这位是露琪亚小姐。”
那个女孩子有些微胆怯地开口,“姐姐。”
函月垂眸看了露琪亚一眼,“不,我不是你的姐姐。”
她的声音冷漠如冰雪,“叫我函月。”
她与她擦肩,然后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我不舒服。等下的家宴就不去了。让人送点到我庭院来。走吧,流舞。”
一直侍立在旁的流舞执起长长的衣摆,随主人一同翩然而去。
侧庭院。又称月下庭院。
这是函月住的地方。
“呐,流舞,你说我是不是太冷漠?”黑色的眸子扑闪着,语调轻快而脸色却十分苍白,“好困扰。”
贴身的侍女心下不忍,“您不用勉强。”
庭院的门口传来声音,“大小姐。家主请您去书房。”
该来的,总是要来得吧。
函月抬头望了望天。无尽苍穹。
Part。3 朽木本家 书房“我听说,你拒绝让露琪亚叫你姐姐。”陈述句。语气冷漠。
“嗯。”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静静看着那灰紫的眸子。
“露琪亚从今以后就是我们家中的一员。”
函月用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兄长。
然后她别过头去。
“自欺欺人这种事,谁都可以。”
朽木白哉的脸色突然苍白到了极点,极度的冷然阴沉中,他扬手甩了函月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响起在寂静的屋里。
这一巴掌比他想象的要重,少女被一下子甩到在地上,嘴角流血。
火辣辣的燎人的痛。她没有再看他一眼。
白哉立刻满脸悔意想要去拉她。
朽木函月却已经起身,傲然而立:“兄长大人没有事情的话,恕我身体不适,告退了。”
声音比冰雪更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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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希望,在那个女孩唤我姐姐的时候,你会想到她。
我只是不希望你难过。
不需要你明白。
你或许也不想明白。
微凉的东西划过面颊时,函月把手递向了天空。
苍穹之彼。
五指一根根握成了拳。
我们都倔强的,不曾回头。
洋娃娃不再需要玻璃水晶的城堡了。
那天起,朽木函月再也没有叫过白哉“哥。”
她称呼他兄长大人。态度恭敬,声音冷漠。
那些不可抗拒的事情,我们也叫它成长。
那些欢声岁月终于一去不复返。
她已然长大。
选择!前进的路
I will be all that you want
All my life; I'll be with you forever 。。.
To get you through the day And make everything okay我想成为你所期待的一切……
穷尽一生,我都愿伴你左右。
陪你度过那些日子,让一切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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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灵术院教导室“为什么会突然更换番队志愿呢?”老师看着手中的申请,“六番队已经同意你的申请了。”
函月不开口,只是用浅浅的笑容看着导师,眼里却分明满是冷清。
“十一番队是战斗消耗最大的,很危险。”
函月从桌上厚厚的文件中抽出一张纸,“这是我历年的成绩。”
似乎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她有礼的躬身,“我心意已决。”
导师想从那张带着微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