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皇上我不怕(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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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抱起我,踢开门,怒声道:“没那么容易,给爷好好地查,这事决不是他一个人敢为的!”
我双眼紧闭,依偎在十三的怀里,才觉着自己是真正又一次死里逃生了,“快,快”前面传来了急碎的跑步声,我什么都不想看,只觉着十三就像一棵大树,他一定会为我挡风雨。
“王爷,这是在哪找到的?菏花池都翻了个底朝天了,万幸啊!”李德全急叨叨地声音。小多子的哭声响起:“主子啊,谁这么歹毒,怎么成这样了?”
十三一声未吭,也未急行,只是稳步向前,李德全的大嚷声在身后响起:“快,告诉大家,别去其他宫找了,停了吧!”
没多久十三脚步停了下来,我微微地睁开眼睛,原来已是养心殿门口了,整个院里都灯火通明。“十三弟,是容月?”雍正喜出望外地声音与脚步声同期而至。
十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好似要把我永远抱在怀里似的,嘴里却快速地回道:“皇兄,快传太医,容月受伤了!”
“传太医!快抱她进房。”十三这才快速冲进了养心殿的内厅,将我放在坑上,缓缓地缩回手,我的心里却有太多的不舍,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
“别怕,再也没人伤你了,皇上不会再让人伤你分毫的!”十三的话让我似干涸的眼睛,像重新喷涌的泉眼。他忧伤的眼神,更让我心里阵阵悲切。我充其量是一只飞蛾,放弃了大树的庇护,选择了赴火的艰途。我哽咽着闭上了眼睛,谁伤了我已不重要了,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皇兄,这事非同小可,一个奴才定没有这个胆量,后面必有主谋,臣弟请旨办理!”
“在宫里竟出这等大事,无论牵扯到谁,朕绝不故息养奸!”雍正暴跳如雷,或许我的事,给他的震憾不仅仅是失了一个人,而是危及他自己的性命。
十三应声离去,手被人紧紧地攥在了手里,那是熟悉地温存的手,“皇上,让奴婢给主子清洗一下吧!”
“放着,都退出去!”他的手摸到我的头时,我疼的皱起了眉,他急忙轻问道:“月儿,哪疼你倒是说句话啊?朕都快让人搜遍整个皇宫了,看到落在水中的书集,朕的心都快停了,还是十三弟细心,发现了一滴血迹,朕……”
“皇上,我以为你就知道折子,丢了人也视而不见了!皇上……”我睁开眼睛,看着眼眶微红的他,忍不住大哭失声。他用湿布轻轻地擦拭我的面容,小心翼翼的举指,又让我心碎片片,心里的最后一丝埋怨从心头抹去,静静地盯着他,任由他呵护着。
嘴角的触碰,我吃痛的一缩,他急忙皱眉道:“弄疼了,太医就快到了,朕先给你上点药再说,你忍忍。”
我挣扎着坐起,试探着后脑勺,才发现头发都结在一起,还捏到了血干的沫子。他移过我的身子,怒吼一声,惊得我一丝冷颤。他这才轻唤道:“李德全,再端热水来,拿换的来。”他近似诅咒地道:“胆大包天了,竟在宫里做这等事,朕一定还你个公道。”
太医的请安声,才让他回恢了神情。太医搭了脉后,谨慎地道:“皇上,倒无内伤,外伤挺严重,还需好好涂药,臣再开几副安神药!”
雍正眉头紧皱地吭了声,太医战战兢兢地告退了出去。我唤了杏儿给我更衣,清洗头上的血迹,半个时辰后,人才清爽许多。雍正像哄孩子似地,轻轻拍着我的背,惊恐无助的心才平静了下来。眼一合拢,晕晕入睡。
嘈杂地声音把我唤醒,头痛欲裂。掀开被子,晃悠悠地向外厅走去。开门的瞬间,我目瞪口呆,所有的人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脸上,有些人还目光惊恐,厅里悄然无声。
皇后、年妃、弘时、熹妃、弘历都来了,心想大概是我的脸已伤得不成样子了吧,本想请了安,就回围屋,躺在皇上专用的地方,也不合规矩。这些人聚在一起,好像大户人家开宗祠似的,实在无心此事,远远地朝他们福了福身,往大门外退。
一个胖胖的五十多岁的妇人,与我擦身而过,忽抱着我激动地哭泣道:“姐姐,原来你真的还活着,我是你堂妹啊……”
突被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紧抱着,万般地尴尬,轻推了推道:“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姐姐。”
那妇人惊愣了一下,跪地求饶道:“民妇该死,民妇该死,是民妇认错人了,小姐实在太像民妇的姐姐了。”
雍正也一脸疑惑地注视着我,随后又冷冷地道:“齐妃你好大的胆子,竟带一个民妇进宫。”
齐妃却镇定地跪道:“皇上,臣妾可是领过旨的,只是臣妾不懂的是,妹妹为何不认识她?”
那拉氏立刻辩驳道:“齐妃,你怎忘了,上回妹妹不是说她失忆了吗?”
我这才意识到,气氛的不同寻常。那直直的眼神,让我觉着自己是被困在笼子里的怪物。
“姐姐,可她高烧后,曾对人说,她只记得儿时的事,不记得高烧前在宫中的事。”齐妃冷着脸,眼光恶毒的直视向我,好似今儿不是我死就是她亡一般,仇之深恨之切一目了然。
雍正一时哑口,恼怒地道:“齐妃你想做什么?”
齐妃抬头道:“皇上,您问问这个民妇的堂姐叫什么,您就清楚了!”
被他们一来二去的,我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那拉氏问道:“你堂姐叫什么呀?”
那民妇怯怯地低头道:“民妇的姐姐叫花容月。”
我听到李氏一声冷笑,和其他人的惊呼声,我的脸煞白如纸,微微抽搐,惊恐地往后踉跄了数步,幸亏外门是关着的,不然早摔出去了。这才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来李氏今儿有备而来,大概怕暴露了自己的儿子,先置我于死地,即使雍正知道了绑我之人就是弘时,也不再追究了。我真是笨得可以,但我认了,也是漏洞百出,眼前的妹妹无从所知,又比我苍老许多,该怎么办?千头万绪,不知如何辩驳?
年妃火上加油,尖声道:“哟,你倒底是谁啊?在此胡言乱语,小心皇上灭你九族。”
那人吓得摸不着方向,对着侧面直喊:“民妇……花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我一时进退两难,愣愣地立在当场。一想事已至此,怯场更加难堪,索性移步向前,李氏与弘时都有一丝惊诧,我冷冷地回视了他们一眼。雍正眉头皱成川字,眯着眼,冷然地看着花名,若是花名此时抬头,定会吓破了胆。其他人的眼光在她与我之间游离,厅里静的离谱,好似这些人都是泥塑的。
那拉氏的问话,像闪电一样划过,这些人的脸部才有了动态:“花名,你是何方人氏,你家姐姐又是怎么回事,细细道来,若有半点虚假,罪不容恕。”
“回禀娘娘,我花家自入关就一直住在河南洛阳,祖父一共生有两子,大伯叫花寿,我父亲叫花尚。祖父去世后,大伯母为人尖刻,两家就分了家。大伯喜以文会友,而大伯母大字不识,父亲说大伯常年不归,康熙二十四年大伯领回一个柳姓江南女子,才貌双全,与大伯琴瑟相合,不幸地是康熙二十四年生姐姐的时候死了。大伯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长年以酒消愁,一年后随她去了。大伯母本就对柳伯母恨之露骨,把恨都转移到了姐姐身上,从小当姐姐是使唤的佣人,姐姐十四岁那年被打的遍体鳞伤,才被我父亲抱回。可大伯母又上门来要人,说是娘家的哥哥已为姐姐选了后路,送给一个年近五旬的高官做伺妾。姐姐抵死不从,后来父亲就偷偷把姐姐送到京城,参加选秀。一来进了宫大伯母无法再闹,二来或许姐姐有福能被选中。父亲临终前一再嘱咐,十年后要接姐姐回家,只可惜,我花家近几年家破人亡,谁也顾不得谁了,也就失去任何音讯。”
花名唠唠叨叨地叙完,所有的眼睛自然又直奔我而来,我淡然地接招,有时候人到没有退路的时候,或许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弘时两眼珠一转,嘴角冷笑一声,盯着我问道:“花名,你姐姐可识字?可见过洋人?可会唱曲?是个怎样的人?”
花名抬头愣了愣,弘时冷冷地抬了抬眉,她迅速低头道:“大伯母自已不识字,更妒忌柳伯母的才华,所以不许姐姐读书认字,也不许姐姐出门,怎么会认识洋人呢?姐姐虽不识字,但也决对是温柔贤惠的女子,就像她的娘亲一样。”
我脸上虽淡淡地,好似一副事不关已,可心里还是慌乱不已。我跟她的这个姐姐,好像没一点像的。齐妃挑衅的目光,又让我的心一横,大不了杀了我。
“皇上,据内务府记载,花容月就是花寿的女儿,那么咱们眼前的这个人,已不是花容月了,她……”齐妃突然后退数步,指着我颤颤地道:“她……她是……!”
其他人闻言,都有意无意地往后挪了挪,好似我这个妖怪就要血盆大口,把她们都一口吃了似的。雍正也是一脸惊色地立了起来,可他的眼神太深遂,我实在看不出他惊为何故?跟其他人一样吗?还是怕别人伤了我?
我探究地与他双目直视。他良久未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让我的心一分又冷一分。他忽然重啪了下御案,屋里的人本就紧绷着弦,都被吓得一阵颤抖,年氏更是可笑的尖叫一声,抱住了边上的那拉氏,雍正的怒吼声才使他们把视线转移。
“放肆,朕看你等才是妖言惑众。容月哪点是妖孽之相,难道先帝、朕、怡亲王都不及你们眼明,朕是纣王转世?是无道昏君?”其他人都紧张地跪地,默不作声。
我感动的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为我辩驳了,真的为我辩驳了,他没有食言,他会护我一辈子,我多年的付出也总算有了价值。
“她这些年对朕的支持与理解,企是你们做得到的。她不求名不争利,你们还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若她是妖,朕看你们都是魔,惑乱宫闱,想让天下大乱吗?来人啊,将齐妃打入冷宫,弘时圈禁府中。今后若是再让朕听到这等居心叵测的言词,罪加一等。”雍正严词厉句,让我也不敢抬头。
“皇上……皇阿玛……”齐妃与弘时面如死灰,还是不甘心的惊呼,但又不敢再语,被人拉了出去,这才发现花名吓晕当场,被人拖出去了。那拉氏与其他人都明哲保身,颤颤地保证后,退出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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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此时只剩下我与雍正两人,心里还是惴惴难安,我垂首而立,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我。耳边听到的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毕竟我心中有鬼,加上今儿的会审,如果先前他只是疑惑,那么此刻在他的心里定是了然。新一轮的恐惧袭来,人前保我,不见得就此放过,或许为了面子私下里将我……我的脸又煞白,意识也一片空白。
“你没话说?”雍正冷冷地声音打破了沉静,也让我寒颤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