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禛意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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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以为她受刺激过重,心里更是难受,十三当下拔了剑,“我宰了这畜生。”
“等等,”晚晴反应过来,阻止了他。“这坏蛋虽然罪大恶极,却该交由此处的官府处理,这样,那些少女才会真正心安。”喘口气,看着四四,嘶哑着嗓子继续说道:“我没事,他还没有来得及……那血,是我用指甲挠他溅到身上的。我,我也没让他讨着好儿。”说完,傻笑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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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嘴里嚼着四喜丸子手里剥着小龙虾眼里还巴巴地看着四四筷子上的油焖春笋。
四四宠溺地把筷子伸到她嘴边:“来,张嘴。”
晚晴啊呜一口吞掉,然后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你侬我侬的甜蜜着,浑然不觉房间里的人不止就他们二位,何况旁边还杵着几盏熠熠生辉滴飞利浦大灯泡。当然,四四是心疼某晚刚刚遭受磨难,顺便也对某个对他老婆心存觊觎的家伙宣告一下主权,而晚晴则是只顾着吃美食,对别人诧异的眼光根本没自觉。
她昏迷了一夜,刚醒过来就嚷着饿,倒让一直守在床前的四四和小桃他们松了口气。晓得饿就没大碍,话说晚晴也算是奇人,换作其他女子,哪个遭受此事不是又哭又闹,要许久才能恢复精神,她倒好,睡了一觉又是活蹦乱跳小豆子一粒,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一直等着消息的康熙听说她已醒来,也亲自过来探望,看她没事,自是欣慰不已。
收拾了一番,就赶紧让小二上了几道好菜给她填肚子。情意绵绵地吃完了,晚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个死不要脸的变态采花贼呢?”
小桃回道:“十三爷交给扬州知府了,明儿个上午游街示众,午时三刻斩首。”当然在交给官府之前,他们每个人都好好招呼了他一番,估计这会儿还面无全非着呢。
第二天上午,晚晴非要缠着四四去看坏蛋游街。四四自然顺着她。观望的人很多,人人怨声载道,不停地向变态扔各种东西以表示愤怒。挤到人群最前面去一看,那个鼻青脸肿但还是看得出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真的是那变态?
望了望四四,投去疑问的眼光,四四点头确认,眼里利刃划过。要不是晚晴的要求,他有一千种方法让这混球生不如死。
“靠!”晚晴爆发了:“这就是传说中自称本领通天举世罕见五毒俱全老少咸宜男女通吃辣手摧花胆大包天目无尊长横行江南遇花摘花见草除草的采花贼――蝴蝶兰君吗?年纪居然这么小?”想到她居然差点被这么个小青年给“欺负”,就觉得很丢脸……
实在忍不住,冲上前去,四四一把都没拉住,只好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又出什么意外。晚晴冲到囚车前,劈头盖脸苦口婆心外加循循善诱:“你说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要去干这种活着要进牢房死后要下地狱的缺德事你不为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想想也得替自己的父母考虑考虑你下手残害他们之前都没有一丝犹豫和一点儿仁慈之心吗人是人他娘生的妖也是妖它娘生的就算你看起来不像个人也要有仁慈的心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而是人妖……”说到最后,自己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那变态少年耷拉着脑袋,黯然瞅了晚晴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被官差推走了。晚表既为他感到可悲,又觉得他可恨,最后也没提起兴趣去看血淋淋的砍头。
遇刺
过了几天,大伙儿动身前往江宁,也就是现在的南京。江宁织造曹寅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竟在离城还有二十里处迎驾。后来晚晴才知道是康熙派人通知的,以免在城里又发生什么意外。晚晴明白是为了她上次的事儿,心里很有些感动。
在江宁时的行宫就设在织造府上。晚上君君臣臣的自然有商议不完的话题,晚晴闲着就逛起了花园。看来这曹寅很富有,花园里亭台楼阁比起贝勒府都差不了多少。
在一处亭桥站了一会儿,感觉身后有人过来,回身一看,是九阿哥。他笑了笑,走到她身边一并站着,并不开口说话。晚晴便由着他,也静静看着夜色。
过了一会儿,九阿哥挥手让小桃下去,小桃楞了一下,看了看晚晴,在晚晴的示意下告退。九阿哥想必是有什么话要问吧。
再度沉默了半晌,九阿哥终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难道我就那么比不上四哥?如果一开始,你嫁的是我,会不会就有所改变?”
晚晴对着远处温柔一笑:“九阿哥,很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做再多假设也不过是多添惘然。您问我为什么?我无法给您确切的答案,四爷他既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依靠,他之于我,意义太多太多,我反而无法来衡量。这就好像您问鱼,水对它的意义是什么,它能怎么说?太过理所当然的存在,反而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回过头来,对着九阿哥:“九阿哥,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只有那么几十年,晚晴眼界短,看不到更长远的东西,只能紧紧把握住现在拥有的一切,尽心呵护珍惜,以图将来无所怨尤。您一定也有值得守护和珍惜的人和事,所以,请您,活在当下,别为以后徒增遗憾。”
说完,蹲身一福,翩翩告退。
活在当下吗?
可在她心里,他终是比不了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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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对皇帝一行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织造府特地设下豪华宴席。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曹寅唯恐招待的不好,还特意向皇帝禀明请了江南最好的戏班子,包下了扬州最好的酒楼……集雅轩,准备三天后请皇帝好好地听上一回戏。康熙一家都是忠实票友,对听戏自然不会反对。倒是晚晴暗暗叫苦,她听黄梅戏可以,对咿咿呀呀的京戏半点兴趣也无,尤其对打打闹闹、锣鼓喧天的武戏更是感冒,偏偏又不能拒绝,只想着到时偷偷地在耳朵里塞上两坨棉花得了。
三天后,扬州最大的酒楼——集雅轩。
其实把耳朵堵上了,看台上的翻跟头还挺好看的,晚晴看得挺自得其乐,四四在不远处看着她耳朵里若隐若现的棉花团,想不明白她既然听不见声音还有什么可乐呵的,但是看见台上一翻跟头,她那俩眼就直放光,算是明白了她的趣味性在哪儿了,不由得又想给她几粒白眼,不过她这会儿也无暇理会吧。
小桃轻轻摇了摇晚晴的胳膊,晚晴依依不舍地把眼睛从台上撤回来:“怎么了?”
小桃把嘴附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晚晴偷笑着点点头。这丫头真是的,上厕所就直说嘛,还搞得像汇报啥重要情报似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上完厕所的小桃才回来,脸上的神色怪怪的。她瞅了晚晴一眼又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晚晴实在受不了她这么不干脆,把头撇过来直接问:“干吗啦?茅房里有鬼啊?”
小桃四处看了看,凑过来神秘地说道:“主子,奴婢觉得这个戏班子有问题。”
“挺好啊,有什么问题?”
“奴婢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两个戏班子里的人拖了两个官兵出去,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就偷偷跟了过去,结果听见他们说什么要为三太子报仇什么的,还在讨论皇上坐的位置和阿哥们的特征。主子,他们不会想要对皇上不利吧?”小桃紧张地问。
“天哪,你确定你没有听错?”事情大条了。
“奴婢虽然离得有一定距离,但是大体的还是听清楚了。主子,咱们要不要跟四爷说啊?”
“你先说说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应该没有,因为奴婢离开的时候,他们好像还在扒那些官兵的衣服。”
“那你还认识那几个人不?”
“可以认出来。”
“兹事体大,咱们得赶快通知四爷。”
晚晴翘首看了看,皇帝和阿哥们正沉浸在戏文中,四四仿佛和她有了灵犀一般,回首看向她这边。晚晴正准备向他招手,突然看见对面角落处银光一闪,身子的反应比声音更快,立马向他扑了过去:“四爷小心。”
四四被晚晴扑得歪向一侧,恰恰躲过了射过来的飞刀。此时,台上原本还在打斗的戏子仿佛得了信号一般,纷纷从戏服中抽出了刀剑,跳到台下就冲着皇帝和阿哥们刺去。好在阿哥们都是学过功夫的,反应都很快,皇帝身边更有侍卫保护,跟刺客们缠斗在一起。
曹寅早在飞刀向四四射过来那一刻就慌了神,大叫:“有刺客,有刺客,护驾!护驾!”原本在酒楼外驻守的官兵迅速向屋内涌来。
四四护了晚晴在怀中,沉稳地观察着现下的局势。刺客目前大多数集中在皇上和太子那一桌,看起来阿哥们和侍卫还应付得来,官兵们此时也过来支援,形势看来很快就能得到控制。想想刚才的惊险情况,要是那一刀扎在她身上,心里一揪,不由得搂紧了晚晴。 晚晴扯了扯四四胸前的衣襟,急促说道:“他们有人易容成了官兵,要提醒皇上他们。”
四四皱了皱眉,挥了挥手,马上闪来一个精瘦的汉子:“爷有何吩咐?”
“你保护那庶福晋,爷去帮皇阿玛。”说完深深看了晚晴一眼,晚晴冲他点点头,示意她会乖乖听话,四四这才转身,直奔皇上而去。
晚晴在精瘦汉子的保护下一时安全无虞,本身她也不是被刺杀对象,她紧张地盯着四四的身影,生怕他不小心就被刀剑伤到。
别看十三小小年纪,身手倒很是不凡,几下就撂倒一个刺客。
刺客们一看官兵都涌了进来,急忙向外围散去,意图撤退。不料官兵们把出口都堵住了,于是又集中窜往另一侧的楼梯口。晚晴转向一看,小桃正在楼梯口处,急忙对了精瘦汉子说道: “你快去把小桃带过来,她有危险。”
精瘦汉子略微迟疑:“爷让奴才保护福晋您。”
“哎呀我现在没事啦,你快去保护小桃,刺客都去那边了,她肯定很害怕。”晚晴推了推汉子,汉子四处看了看,略一抱拳:“请福晋稍候片刻,在下即刻便回。”晚晴点点头,他便马上跃向小桃的方向。
晚晴正分心一边观察小桃的情况一边注意四四的情况,忽然觉得脖子一凉,胸前多出来一只粗壮的胳膊。
被迫分离
晚晴被挟持了,被一名穿着官兵服的刺客。
小桃才被那精瘦汉子带到一边,就发现自家主子被一个眼熟的家伙接近,还没来得及提醒,主子就被刀架上了,她不由嘶声叫道:“主子!”就是那个易容成官兵的戏子之一,现在应该叫乱党。
混乱的现场出现片刻的安静。四四马上发现晚晴的处境,不由怒目看向那精瘦汉子,那汉子马上就要冲过来。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身后的刺客威胁道。
四四冷厉开口:“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死无全尸。”
“哼,堂堂四贝勒说的话我当然不怀疑,但只怕到时候你这娇滴滴的福晋也会变成冰冷的死人了吧。”有人质在手,他果然少了许多顾忌。
“你想怎么样?”十三沉不住气地发问。康熙也皱紧了眉头,看向晚晴。晚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从来没有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过,所以请原谅她一时还无法找到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