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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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毡房外,站立了无数的部落首领以及他们的夫人,远处成群的马匹和一眼无际的草原,见证了老乌孙王猎骄靡的葬礼,就在坟丘之前,雄姿英发的军须靡冷冷的穿上象征王者的衣袍,端着一碗烈酒,祭拜天下后,听着众人的齐声跪喝:“参拜新王!”
突然一个声音高喝道:“慢着——”
众人大惊,回头看去,竟然是从远处奔丧而归的军须靡的叔父大禄,他一身戎装,带着数十匹马,冷眼看着军须靡道:“既然父王已死,王位理应由我来继承,怎么会轮到孙儿辈?”
军须靡一个手势,周围突然涌出数百骑兵,将还未近身的大禄团团围住,他冷哼一声道:“叔父,祖父已经割裂一方土地与你自治,你非但毫不念及恩情,竟然要连他的旨意也要违背吗?”
大禄笑道:“他的旨意?我怎么不知?”
军须靡冷眼看着那些跪倒的下属:“把先王的旨意传达给我这位孤陋的叔父听听。”
下属各个战战兢兢,突然一个柔弱的身影在碧珠的扶持下柔声道:“先王的确在灵前口传诏谕,由岑陬王子军须靡来承接王位。”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这个声音吸引住,就连军须靡也轻皱了一下眉头:“她怎么会替他说起话来?”
大禄的长刀一闪,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细君忍住背部的伤痛,头上慢慢沁出汗来:“你该问问他们——”
这时才有人轻声道:“她是大汉来的和亲公主,曾被先王封为右夫人,先王驾崩时,我等都在一旁,确实如夫人所言。”
大禄冷哼道:“就凭你们几个的话,我怎能相信?”
细君柔声道:“难道众人同时说谎不成?更何况以此可见,人心所向。您孝心所致,心乱如麻,自然可以理解,不知者不怪。也请大王赠赐远道归来的叔父一杯浊酒,以慰他拳拳孝心!”
军须靡冷眼看着她的一言一行,他完全可以让左右把大禄拿下,虽然会引起一场争端,但是他愿意听她说话,甚至担心她出糗,然而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大禄在众马包围之中,有人已经徐徐送进了浊酒一碗。
剑拔弩张之际,大禄突然微微一笑,接过酒后一饮而尽:“好!恕我不知!”说完把碗扔在地上,翻身下马跪倒:“参见新王!”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想到军须靡居然会在这里布置这么多的人手,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也决不可小觑,既然她给了台阶,那么他索性先静观其变!
看到一场风波消失于须弥之间,众人也齐齐跪倒,声音更是响彻云际:“恭喜新王登基!”
松了一口气的细君缓缓跌坐在座位上,她看出如果大禄占了上风,他一身戾气,恐怕对大汉的威胁更大,然而为什么,那个人居然任由自己说话而不阻止?
她的眼眸刚刚瞄到军须靡那里,就与他的对撞到一起,那眼底流露的掠夺和邪佞让她突然一颤。
果然,军须靡放下酒杯道:“既然众人知道先王的遗嘱,也该不会忽略了另一个吧?夫人,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第十四章 登基大典(3)
细君脸色大变,她不敢靠在椅子背上,惨白的脸上,开始出现了病态的潮红。
这时已有臣子道:“恭请大王,册封夫人。”
而一旁的银戈公主的脸色也变了,她瞄向军须靡,昨晚他明明已经答应了自己,要把自己册封为夫人的!难道他要变卦?手里的马鞭偷偷的握紧,如果他胆敢戏弄自己,她一定要匈奴王发兵,她可不怕什么血流成河,长在马背上的民族,就一定要在马背上夺得天下!
军须靡站在台上,莞尔一笑:“那就请两位夫人上台,与本王见过各部族领袖,见过我们的子民!”
细君腾地站起来,越来越无法忍受的痛,但她仍然坚持着:“本宫既然遵大汉天子之命,嫁与老乌孙王并封为右夫人,就绝不会再嫁他人,宁可终身守节!”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骇万分,一种习俗世代相承早已成为深入人心,她的言论在乌孙无疑成为一种前所未闻之语,只有军须靡冷冷一笑,他深知汉人的所谓贞洁观念和从一而终的理想,只不过贯彻的也不那么彻底而已,难道她想为那个人……病中呼喊的那个男人守节?
此念头一转过,他的声音更加冰寒起来:“你按照的可是汉人的习俗?”
细君点点头,道:“是。”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汉人的规矩来办!”出乎意料的是,军须靡居然说出这句话!但是紧接下,他又说道:“你们汉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既然祖父已将你许嫁给我,你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细君咬了下唇:“我是奉大汉天子之命,没有皇命,我改嫁就是抗旨!君权大于天,恕本宫誓死不从!”
“很好!”军须靡牵过已经登上台前的银戈公主之手道:“既然夫人如此固执,那么一月以后,大汉的诏书归来,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再想嫁,就没有那么好的位置和排场了!众人听着,本王现在封银戈公主为左夫人——”
话音未落,刚才强忍疼痛的细君,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突然昏倒在桌案上,她摔下去的瞬间,离她最近的大禄突然将她扶起,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细君背后渗出的血丝时,神色突然一变——
而军须靡也突然顿住,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那个昏倒的女人身上,这让他十分不悦:“送右夫人回内殿!一个月内不准见任何人!”
侍者匆匆的从大禄手中扶起细君,悄然退下。
一场典礼似乎全被这个女人吸引住,而台下那些首领的妻子们,粗糙的外袍下,都套着一件柔滑细腻、织工精美的汉族稠袍……
大殿上,虽然开始了庆典后的晚宴,全只的烤羊、升腾的烈火,却似乎都不再那么吸引人的视线,军须靡望着大禄痴痴看着后殿的目光,心头不悦再度升起,一旁的银戈则喝掉一碗烈酒,眼神中闪着一抹掩饰不掉的喜悦。
一个月的时间,她要让自己首先怀上他的子嗣!那样就会稳固她的位置,也将把整个乌孙变成她儿子的天下,他们匈奴人的附属!
第十五章 上药风波(1)
九月份的草原,草已渐渐发黄,飞一吹,飞蓬旋转,一片衰飒气象。
内殿外,再无人来扰,细君只是匍匐在床上,既不能弹奏琵琶,也不能书写,只是听碧珠一一汇报打探来的消息。
胡地不同于大汉,女子的地位几乎与男子对等,所以同那些夫人们搞好关系,有时更加重要。上次送出去的衣服,不知道她们喜欢不喜欢。没有一个人敢来探望,因为那是他的命令。
一个月后,碧珠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神神秘秘的拿出一瓶药道:“公主,这个药据说特有神效,而且能够消除疤痕!”
细君的眼睛一亮,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担心自己身上留下难看的疤痕,她还没得及细问,突然一个声音冷冷的说:“药从哪里来的?”
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居然再次如鬼魅般的站在门口,细君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恢复了镇静:“见过王。”
军须靡一把抢过碧珠手里的药,仔细的查看着玉瓶,一打开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清凉的感觉让人为之一振,果然是好药,只是他禁止任何人探望,居然还有人敢大着胆子逆旨而行!
下一秒钟,他已经卡住碧珠的脖子:“说,是谁送的药!”
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碧珠,痛苦的挣扎着:“求王开恩,是——大相所赠!”
大禄?他的叔父?他一把松开碧珠,后者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仿佛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一样迅速的跑了出去。而军须靡则一步一步靠近细君,伤势已大好的细君慢慢的退居到床里,却不肯示弱,冷冷的回望着军须靡。
“很好,这么快就和本王的叔父也有一腿了!我还真低估了你的魅力!”说着大手钳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正视自己。
“你不要血口喷人!”细君冷声道。
“哦?非要我捉奸在床吗?”说着,军须靡望着她已经恢复粉红的面颊,如秋水的眸子里,流溢着动人的光辉,他忆起她柔滑的肌肤,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忍不住一把撕开她的衣服。
刺啦——
宽松的细稠之下,她玲珑的体态赫然呈现在他面前,淡淡如月晕般的光泽在灯下,分外诱人,那纤细的腰肢简直不盈一握,而她的胸前似乎更加饱满了!军须靡的欲望之火腾的窜起,他实在是饿极了!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忍!几乎每天晚上弹起琵琶的时候,都会想到她柔滑的肌肤,都恨不得琴弦变成她的玉体,甚至在银戈那里,几次都冒出她娇喘的样子!
不顾她的惊呼,一把将她推倒在帐子中,突然听到她“啊——”的一声,脸上的痛苦表情,没有丝毫的伪饰,他突然忆起了什么,又迅速的把她拉起:“转过去——”
细君别过脸,冷声道:“马上离开我的帐篷!”
“转过去,还是希望我继续——”声音寒冷如冰。
细君扯过被子,却被他粗鲁的扯开,扔到地上,将她翻转着背对他。当他的眸子看到那背后或深或浅的道道伤疤时,眼神一暗,那些结痂的地方有些已经掉落,露出粉红色新生的肌肤,娇嫩的让人不忍去碰触。
第十六章 上药风波(2)
他拿过药瓶,将透明膏状的药倒在自己的手指上,慢慢的顺着她的伤疤涂抹起来,动作稍微重一点,就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颤,可是却没有听到任何呼痛之声。
他知道她在忍,他很想听到她的娇喘,可是手指还是无比的轻柔,有点像抚摸情人的背,尤其是那些光滑的曲线,以及她俯卧在床上,腰部向下凹去,而臀部则以极美的曲线翘起。他几乎心猿意马起来,眼神也变得开始迷离起来。
细君感觉到他的手指,居然开始粘滞,一丝寒意慢慢升起,可是她不敢打破眼前的平静,甚至担心自己一出声,就会激发他的兽性。
时光默默流逝,帐子里除了他俩,再无别人。外面偶尔的战马嘶鸣声和粗狂悠远的羌笛,呜呜的吹响着,而军须靡突然想起了那一首琵琶曲。轻拢慢捻抹复挑……正如他现在手指的动作,而她则是他的琵琶,真想听听她在自己的身下,吟哦的声音。
“夜深了,请王自重。”细君再也无法忍受,扯过被子,闭上了眼眸,想要以此下逐客令。
军须靡也从片刻的游离中清醒过来,他突然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的夫人,你的大汉皇帝,已经同意你再嫁了,所以自重这样的话,放在你的夫君身上,是不是不太合适?”
说完,起身再度离开,走到帐门前,他看着手上的药瓶,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细君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说什么?皇上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她不相信!
…………………………………………雨归来………………………………
可是接下来的第二天,一队侍从恭敬的站在帐外:“大王请夫人过主帐议事!”并且已经有两个侍者,已经拿好了礼服,请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