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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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和亲使居然换成一个女人,只不过在她身边,有一个带着帽子,压低了自己的面庞的男子。
望着若隐若现的城郭,那女子脸上露出淡淡的一笑,对身旁的男子道:“霍将军,前面就是乌孙了,我们已经派出去先行送信的使者,想必傍晚时分就能进城。”
霍峻的脸上带着一丝隐痛,低声道:“冯女史说的对。”
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同样的憧憬,只不过冯嫽更多的是欣喜!当初翁归靡冒险送汉女回营,她就是那个被他救下的那个女人!回到宫中,得到了皇后卫子夫的信任,以告奋勇地担当了这次探亲大使,只是不知这次能否见到翁归靡将军——
从乌孙城外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呼莫,他老远就策马扬鞭,带着几百侍卫奔跑过来,见到冯嫽之后,有些纳闷,再转向一边,才拱手道:“霍将军,果然是你!”
霍峻一抬手:“呼莫将军,别来无恙!霍某这次只是私人身份,这位才是汉朝派出的探亲使冯女史!”
呼莫脸一窘,马上拱手道:“请——大王已经得知喜讯,稍后为众人接风!”
一行人簇拥着朝乌孙城内走去。
伊人殿外,霍峻抬头看着那几个大字,心中默默念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知道细君她现在好不好,是否还恨他如昔?
军须靡坐在大殿之上,表面毫无异样,可是早已心乱如麻,细君的身体一天天见好,眼看已经隐瞒不过去,云逸寒的万分无奈,只是当时的情况实在不能刺激到她,原指望拖一时是一时,可是现在折磨的他已经无法面对细君那满是期待的目光。
侍者宣使者上殿,他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宣告落座之后,叫上几位侯爷将相作陪,至于那个女人说什么,他几乎全未听到耳中,直到冯嫽再次提出:“大王,请允许我见公主一面,转达汉皇牵挂之情!”
军须靡这才醒悟一般,冷声道:“不必了,夫人此时不便见客!”
霍峻在一旁,始终没有发出一句话,他只想听到她的消息,见或不见都不在奢望之中,闻说军须靡不准旁人见细君,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冯嫽柔声道:“我等不是客人,还望大王开恩。”
军须靡扫了一眼冯嫽,始终若有所思,他的重心根本不在此处,看到冯嫽再次纠缠,心中十分不快,站起身来道:“本王累了,五侯爷代本王好好招待,明日再议此事!”
说完就要下殿,他刚走出殿门,霍峻就随着出来,叫住了他:“大王留步!”
军须靡回头,看是霍峻,脸色更加不佳:“霍将军,何事?”
霍峻低声道:“霍某无意见公主,料想公主也定然不想见霍某。只是想知道,公主她为何不方便见客!”他的话语分明透露了对军须靡的怀疑,这让军须靡十分恼火,他冷声道:“君儿产后虚弱,不便见客。”
霍峻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是欣喜还是——竟眼睁睁地望着军须靡离开了。
深夜里,霍峻望着那熄了灯的寝宫,脸上带着怅然的神情,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那么她该是快乐的吧?
那么自己也不该再去打扰她,知道她过得好,就足矣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角门经过,看到霍峻赫然立住:“你是谁?”
霍峻弯腰低声道:“在下大汉使者霍峻。”
那人细细的端详了他一番,低声道:“你看看我是谁!”
霍峻抬头认真看去,突然脸上露出十分惊诧:“云公子?”
云逸寒一把将他扯住,走到墙边道:“想不到十年之别,你我竟在此处相见!”
霍峻也长叹一声:“是啊,当年云公子执意离家出走,云将军怅恨许久!去江都王府的时候,曾经多次与再下提及公子!”
云逸寒道:“多亏霍将军!若不是当年霍将军在王府救出细君,恐怕——恐怕云某要抱憾终生!”
仿佛瞬间回到十年前,当时霍峻是江都王府的副将,而云逸寒则是云将军的长子,两人都长随王爷、将军身后,自然十分熟识,想至此,都十分惨然,毕竟当年的七国之乱,使两家早已化作一片废墟。
繁华易委,盛时难再,世间有什么是永恒的呢?
未若珍惜眼前人。
“云公子如何来到此处,难道也是为了公主?”
云逸寒的脸色突然变了,他沉吟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道:“此事恕云某暂不能说,霍将军不要多问了!”
霍峻满心疑惑,明知云逸寒若不开口,定然无从得知,只好说道:“他乡遇故知,不若你我把酒长谈一次,此后一别,不知何年何月!”
两人从偏殿悄然而下,来到探亲使的帐中,各自举起了酒杯。
而寝宫内,紫苏累了一天,退在一边的耳房里,如果细君叫她,就会立刻赶过来。军须靡进来时,看到细君手里捏着一件小衣服,已经睡得正浓,给她盖好被子,就悄然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细君感觉有些口渴,昏沉沉的从床上睁开眼睛,她知道最近紫苏、碧珠都累坏了,碧珠彻夜还要照顾翰达,而紫苏是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身子已经好多了,身下的血似乎也少了许多,细君刚要起身,突然听到门外似乎有人说话。
她定了定神,那压抑的声音,让她几乎本能的慢慢向门口走去,在长廊处,因为深夜的缘故,那极低的声音在门口听不分明。
隐隐约约似乎在谈论孩子,孩子怎么了?
不知呼莫说了什么,军须靡没有作答,这死寂的宁静让细君的手变得冰凉,感觉十分不对,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她说不清楚,一直压抑的不该猜想的那个可能,让她的头变得很痛,风从门缝吹过来,她的手一滑,身子陡然压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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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真相?瞒天过海
军须靡大步跑回,一把将滑到在地上的细君抱起,还冷眼瞪了呼莫一下,立刻将她抱在床上,盖好被子,动作一气呵成。
他的身子很凉,就站在床边,轻皱眉头道:“君儿,你怎么半夜起来了?”
细君定定的看着军须靡,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端倪,可是她发现军须靡的脸上除了一闪而过的紧张,就已经全然恢复平常,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不止,可是表面上却显得极为平静,淡淡的说:“我口渴了。”
军须靡转过身,将水壶放在炉火上,背对着细君,这才轻轻的长舒一口气,她大概什么都没有听见,因为他们说的声音实在太低。
只是呼莫找了几天,非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他让呼莫去找个差不多的女婴都没有结果,呼莫说只有一个刚出生的男婴,早知道这样,就该骗细君,生出来的是个男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瞒也瞒不住了!
无论如何,他也要不惜代价,哪怕先弄一个孩子过来,也要先骗过细君,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细君那双渴望的眼。
细君看着军须靡的背影,他的身姿魁伟修长,气势凛然,即便是坐在炉火边一动不动,似乎也透着几分逼人的英气。
他没有正面看她!
他心里有鬼!
“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细君柔柔的开了口。
军须靡沉默了一下,淡然说:“有!”
细君坐在床榻上,心跳得越来越快,她颤抖的说:“告诉我!”
军须靡听到水沸腾的声音,拿过一只碗来,倒好水,自己的身体也被炉火烤暖了,他坐在床边,端着碗,凝望着细君那双水漾的眼,迟疑了一下道:“大汉探亲使来了。”
细君长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和孩子有关,她幽然道:“这有什么好瞒的?”
军须靡的眉头也略略开了一些:“霍峻也在。”
细君迟疑了一下,接过水碗,微烫的水汽熏着她的面庞,使苍白的脸变得微粉,凭添了几分动人的颜色:“哦。”
军须靡轻声道:“要见见他吗?”
细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将碗捧到唇边,慢慢的喝起水来,直到喝完,军须靡接过水碗,放在几案上,回过身对她轻声道:“早点睡吧,有事的话就唤醒紫苏,不要自己起来,免得受风。”
细君点点头:“你去歇息吧。”
他们已经四个多月没有同眠了,军须靡迟疑的站在那里,慢慢走到床边,轻轻的拥住细君,低声道:“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怀抱那样温暖坚实,将她密密的围在其中,那熟悉的气息缭绕在鼻间,仿佛是回到了曾经有过的那么一段短暂的交心时光,可是为什么,她总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仿佛这种感觉一点都不真实。
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即便是知道孩子是他的,也似乎让人感觉到万分不安,平静的表面下似乎藏了太多让她不敢解开的秘密。
她几乎要沉溺,可是胸前的胀痛提醒着她,她多么渴望见到自己的孩子。
“军,明天可以让我见见长夫吗?只一眼,否则我会疯的,我会怀疑是不是你们都在骗我——”
军须靡在她身后,眼神变得幽暗,他点了点头:“好!”
细君惊喜的转过头,看着军须靡的脸:“你真的同意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和她永远在一起了?”
军须靡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那还要问云大夫,乖,不要想太多,睡吧,本王陪你。”
他轻轻的将细君放好,自己和衣躺在床的外侧,感受着细君因为狂喜而激动不已的心跳声,他慢慢搂住了细君娇弱的身子,只想好好的拥她入怀,希望明天可以到来的慢一些——
清晨,来的那么迅速,一夜难眠的细君在清晨终于陷入了浅眠,军须靡起身后,留恋的看了一眼细君,整理了一下生出皱褶的外衣,走出寝宫,径直来到前殿,宣了呼莫上殿。
“大王?”
“去把那个男婴抱过来吧。”
“可是——”
“不要声张,让夫人远远看一眼,瞒过一时是一时。去吧——”
呼莫领命而去。
从殿外上来的云逸寒、霍峻看到大殿上颓然的军须靡,都止住了脚步,军须靡抬头看见他们二位,淡淡的说:“二位请上座。”
三人坐好后,有侍者送来早膳,军须靡居中,霍峻居左,云逸寒居右,三人都各怀心事,霍峻道:“大王,怎么不见肥王?”
军须靡皱了下眉头,轻叹了口气道:“过些时日,他会从封地返回,届时霍将军若还在,或可以再见到他。”知道自己的谬误后,他也解除了对翁归靡的禁足,可是似乎他们兄弟之间,已经隔上了厚厚的障壁,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最初的两无猜忌!
霍峻轻皱了一下眉头,喝掉了杯中的酥乳,就听见军须靡又道:“霍将军千里而来,不想见夫人一面吗?”
霍峻的手停顿了一下,眉宇之间尽是清愁:“公主恐怕不会想见我,知道她的音讯就足矣了。”
军须靡道:“何出此言?”
霍峻放下手中的碗,正视军须靡,眼中闪过一丝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