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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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当即看了眼去门口,快步的进了屋内的净室,再出来时,自是拿了镊子同最后三颗抗生素来。
她一出来,叶韶颜已经在屋内里,眼睁睁的看着夜凰把针线镊子剪刀的全部丢进酒坛子里,而后把红蓝相间的东西递给了蓝飒:“别问我这是什么,你只要知道,这东西不会害你就成那,现在吃一颗,明早和明晚再各吃一颗就是了。”说着提茶壶倒了杯水送了过去:“丢进嘴里合水咽下就成”
蓝飒看着那奇怪的玩意,好奇的拿起一颗瞧了瞧,而后却不迟疑的丢进了嘴里,继而合水咽了下去。
叶韶颜看得是欲言又止,神情颇为担忧。
“叶姑娘,这两颗药你帮他收好,这药收起的时候别见水”夜凰把剩下的两颗给了叶韶颜,这一刻叶韶颜终于忍不住问到:“你说是药,可这到底是什么药?如此奇怪,如此颜色……”
“这是宝贝,虽不能起死回生,却能救人治病,尤其像他这种受了伤的人,吃下能少些几率感染,只可惜我只有这剩下的三颗了,至于其它的……我不能回答你。”夜凰说着把药物放进了叶韶颜的手里:“收好吧”
叶韶颜抽了抽嘴角,终究是从袖袋里摸出帕子给包上继而收进了胸口处的内袋里。
“我时间不对,也不知二爷几时回来,咱们这就开始吧,叶姑娘,劳烦你帮我捞好他的衣袖,蓝飒,你,你要是受不住的话,就让叶姑娘给你点穴吧”
说罢是用酒洗手,取了镊子,穿针弄线的,继而就在蓝飒的胳膊处缝针。
看着夜凰这么拿针去缝,叶韶颜是咬紧了牙,而蓝飒则被夜凰命令着头往别处扭,不许他看,于是他看到的全是叶韶颜咬牙,蹙眉,脸皮抽搐的样子。
痛吗?痛,但是他叫不出声来,以为此刻他的心里很乱很乱,似乎那种痛倒能让他好过一些。
“你这刀口挺深,且看这受伤的角度,你应该是被人拿刀,侧砍下去的,可是你身手不错的啊,能被人砍到你执刀的手……要不这人很厉害,要不就是你被围攻,应接不暇了。”夜凰边缝边言,试图劳动蓝飒的大脑让他分心,已减轻痛楚。
蓝飒闻言惊奇的回头看她:“一个伤口罢了,你竟能猜到这些?”、夜凰淡然的回答到:“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在边疆的时候,我可不是那种养在深闺里不见天日的人,我小,我爹的军营随我到处跑,伤兵营我去的最多,因为我见过很多受伤的兵勇,他们的伤口瞧的见,他们怎么受的伤,我也听了一遍又一遍,自是看着你这伤口就能猜到大概的,只是……你到底是被围攻还是遇上了高手?”
“围攻。”蓝飒说着轻笑起来:“七个人,被我干掉了六个,只是被砍伤一刀,倒算不得什么,就是可惜,最后那个家伙还是跑掉了”
“那个家伙?谁啊?”夜凰询问的同时,用镊子把针夹了出来。
蓝飒的眉高抬了下,随即哼唧一声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叶韶颜当即就把蓝飒的脑袋一抱:“你忍忍”
这般亲密的举动,令夜凰一愣,继而低头,而蓝飒抬左手欲推,夜凰却开了口:“你别动不然我没法弄了”
蓝飒就这么着被叶韶颜抱了脑袋在怀,夜凰抬头看了叶韶颜一眼,遇上了叶韶颜有些羞红却死撑的脸,当即笑了下低头又去缝,但缝着缝着想到了蓝飒刚才那晚了些许的呻吟,隐隐地觉得不大对劲起来,继而又问:“疼归疼,前面你忍得住,未必后面还忍不住了?回答我,那个家伙是谁?”
蓝飒的脑袋从叶韶颜的怀里起来了些许,红着脸的回答到:“和你没关系,是我马帮里的事。”
夜凰闻言叹了口气:“若真是你马帮的事,不能对我说,你一定是说‘对不起,这是我马帮里的事,不能对你说。’可你现在呢?却对我说‘和你没关系’你呀,难道没听说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吗?”
叶韶颜松开了抱蓝飒脑袋的左手,无语的扭头到一边,蓝飒红着脸一时有些难言,而夜凰瞧他神色,隐隐猜到了些许,在专心的剪断了线后,她把东西丢进了酒坛子里,继而提壶洗手后,一边将布条往他胳膊上缠,一边轻言道:“说吧,到底那是什么人?与我有怎样的关系?”
蓝飒依旧闭嘴不言,倒是叶韶颜看不过的开了口:“你还是告诉她吧,就你你这样没头绪的找和查,处处防备,倒不如告诉她,也许她能给你些答案,让你能找到他们”
“是啊,说不定我能给你些线索,总好过你无头苍蝇一般。”夜凰柔声的言语着,她希望蓝飒可以告诉她答案。
蓝飒低着头看着夜凰为她慢慢缠绕着伤处,终究开了口:“我上次回去处理二当家的事回来后,墨大人就找了我,他告诉我,你险些被人下毒加害,但药铺的人衙门查无证据,只能不了了之的放了,他不甘心便命我去查那个药僮的底细,但等我去时,那人就不见了。”
“你说墨墨叫你查?”夜凰当即蹙眉不说,包扎的动作也停下了。
“是,他叫我查。”蓝飒说着有些不安的看了夜凰一眼,夜凰抿唇不语,继而动手继续包扎起来:“之后呢?”
“之后我查不到头绪也只能放下了,随后便是随大人上京,但不曾料想,今下午的时候我出门时竟遇上了那人,自是想跟踪查个究竟,却不想被那人发觉,倒把我引去了他们接头之处,将我围攻……”
“蓝飒,你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的话吗?”夜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问的蓝飒一愣。
“你曾答应我,不骗我的,可这一晚上你骗了我几次?”夜凰说着脸有阴色:“如果说你瞒着伤口是怕我担心,瞒着此事和我相关,是怕我不安,好,这些我都可以谅解,但为什么都选择告诉我事情的因由了,却还要在里面说些假话?”
蓝飒当下看着夜凰轻笑:“你多心了,我没……嘶”夜凰猛然将手里的布条一拉,打了个结,却疼的蓝飒抽了冷子,叶韶颜当即心疼,一把推开了夜凰,便去捧他的手臂:“你没事吧?”
蓝飒摇了下头:“我没……”
“你怎么能对他下手没个轻重?竟这般不识好歹”叶韶颜不等蓝飒说完便气鼓鼓的扭头瞪向夜凰:“他是为谁受的伤?还不是为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颜儿住嘴”蓝飒轻喝她一声:“这没你的事儿,你,你先出去”
叶韶颜瞪了蓝飒一眼,继而一跺脚:“出去就出去”说着往外走,却偏偏在门口又折了身子盯了夜凰一眼,才扭头出去了。
这一眼盯的夜凰心里颇不是滋味,她已无意再与蓝飒有情感上的瓜葛,但是现在这件事,她又不能不问,只能叹了口气:“蓝飒,和我说实话吧,好不好?”
蓝飒堆了一个笑给她:“夜凰,我说的就是实话,是你想多……”
“我没想多,你先前口口声声说,你回去后墨墨告诉了你这件事,继而要你去查,但你去时,那人已经不见了,显然是你未见此人,那如何你今日里会遇见此人,你从何知道他的相貌?又因何判断是他?”
“那个,我有画像啊”
“画像?谁给你的画像?”
蓝飒抽了下嘴角:“墨大人呗,他不是陪你去了医馆的嘛,自是瞧见那个学徒了的。”
“于是他画给了你,你凭着一张画的印象,在路上偶然遇到了那个像的人,当即就断定是他,并尾随相追而后就被围攻?”夜凰快速的言语着继而一笑:“且不说墨墨画的有多传神让你好当即确定那个人就是当初的学徒,只说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出府?我分明记得上路时,墨墨交代你们,扮作家丁护卫以保我们家人安全,而到了梁国公府你们就被安排在这个小院,说到底也是保护我,可下午的时候我让叶姑娘出去帮过叶妈妈给我寻布条,而你呢,自是要留在这里保护我的,怎么会那个时候出门?还有,你这刀伤,创口新鲜,虽有少许血块,却凝血不多,显然是刚受了伤回来,如果我没估算错的话,你这口子也就是在我进院前一刻钟左右受的伤而且叶姑娘一头的汗水,自是才接应了你一同回来的,那么真是下午你撞上了他们,怎么会这个时候受伤回来?”
夜凰说着非常失望的看了蓝飒一眼:“你当真还要瞒我吗?若你再瞒我一句,我从此后再也不会理你一分,你信不信?”
这话已是威胁姿态,蓝飒看着夜凰一面震惊一面又焦急,他纠结着又是低头,又是抿唇,又是抓桌沿的,足足挣扎了一分多钟才开了口:“罢了,既然瞒不了,我何苦还瞒?”
夜凰看着他不语,蓝飒只得小声说到:“我是晚上才出去的,出去的时候,颜儿已经回来了。当时,我本在院里发呆,结果管家寻了来,说是墨大人在东山老人的府上作画,却忘带了印章,叫了个小厮来,点名要我送去;说实话我很纳闷,因为我几时知道墨大人的印章在何处的,而墨大人会点名叫我去送,我便思量着是有事,于是叫颜儿在院里护着你,自己跟着那小厮去了,待到了东山大人的府上,管家将我留在门房前去通传,未几,墨大人便来了。”
“一个人过来的?”夜凰略蹙了眉轻问。
“对,他一人匆匆过来,而且喝了不少酒,一身的酒气,他到了我跟前踉跄着拉我的手要印章,却在和我拉手时,就把一团纸塞进了我的手里,我当即明白墨大人是有讯息传递于我,我便只得躬身道歉,说‘印章小的找了半天没找到,还请爷示下。’当即墨大人说我没用,面有愠色的走了,我便退了出来,藏身到拐角处打开了纸团,借着天色一瞧,原来大人是告诉我,他在不东山老人的府上见着了那个人,而那个人略有改头换面竟是随行在礼部尚书罗大人的身边。”
“什么?”夜凰挑眉:“罗大人也去了东山老人的府上?”
“是,而且今日里去东山老人府上的人很多,我得了讯息守在胡同口上等着的时候,就从酉时三刻一直等到了近亥时时分才算等着了那位罗大人出来,而这期间,大大小小的差不多有七八位官爷从东山老人的府里出来呢”
“怎么会这样?”夜凰听得诧异:她能想到东山老人作为帝师,即便致仕也会受人尊敬,从外围多少影响着一些政事,所以有官爷弟子学生的前去拜访,这很正常,但怎么会在同一天有七八位官爷前去,而且最关键的是,罗宪那个家伙怎么也会去呢?
“什么怎么样?”蓝飒不解而问,夜凰却没心思和他去讨论这个,只轻声问到:“你说你去时,墨墨喝了很多酒,一身酒气对不对?”
“恩。”
“一身酒气?还作画说忘带了印章?”夜凰开始在屋内转悠:“罗宪和很多官爷都去了……诶,那罗大人可有喝酒?”
蓝飒一笑:“出来的时候也是步履踉跄的,被那人给扶上了马车,但我随着他们的马车到了罗府后,却看那罗大人并无先前那般脚步踉跄,他回府后那个人和随行的两人也并没入罗府,反而往城门口的方向去,我有些诧异继续跟随,却不料中途遇上一个跛脚的摊贩险些被车马撞上,我当时只顾救人,结果等救下那人,却失了他三人行踪,找了一圈也没见,只得先回来,哪晓得走了一节,倒被七个人给围上了,其中就有先前那三人。”
“他们察觉了,倒包围了你”
“是啊,想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