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重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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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的手迹,她那张肥厚的小嘴胆怯地嘟着,像个害怕挨打想用眼泪来逃避的小孩子一般。
“一想起你这么快便忘记了自己的教养,我就伤心透了。我已经打算立即把你叫回家来,但这要由你父亲去考虑处理。他星期五到亚特兰大去跟巴特勒船长交涉,并把你接回家来。我担心他会不顾我的劝告对你发火。我期望这样的卤莽行为只是由于年轻和欠考虑而引起的。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为我们的联邦服务了,我也希望我的几个女儿都像我这样,可不要辱没了我们的家庭—…”斯佳丽没有继续读完,信中还有更多这类的话。
她思量着,她那慈祥的母亲如今在严厉地责备她,而她父亲就要到城里来跟巴特勒船长交涉了,问题很严重。杰拉尔德会很凶的,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假装还是个可爱的淘气孩子,能不能坐在他膝头上扭来扭去好赖掉一场惩罚了。
“我觉得要晕了。”佩蒂姑妈从裙腰上把药品摸了出来,赶快送到鼻子跟前:“啊,斯佳丽,你怎么让我受这个罪呀?”
“你们大家都得守在我身边,一刻也不要丢下我单独同他在一起,”斯佳丽喊道。”他非常喜欢你们两个,只要你们在场他就不敢跟我闹了。”
“我可不行,”佩蒂姑妈胆怯地说,,一面站起身来。“我觉得不大舒服,我得躺下休息。明天我要躺一整天,你们一定要向他转达我的歉意。”
“胆小鬼!”斯佳丽心想,忿忿地瞪了她一眼。
玫兰妮一想起要面对奥哈拉先生那大发雷霆的样子,也吓得脸发白了,可是她仍然鼓起勇起来保护斯佳丽。“我会,嗯,我会帮助说明阿希礼也是那样想的,而且你只是追上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定会原谅的。”
“不,他不会,”斯佳丽说。“并且,唔,如果硬叫我这么丢脸地回塔拉去,我就要像母亲警告过的那样,死给他看!”
“啊,你不能回去,”佩蒂姑妈一声惊叫,又哭起来了。“要是你回去,我就只好跟玫兰妮两个人在屋里了,一到晚上我就紧张得要命,因为有那么许多男人在城里呀。但是你这个人很勇敢,有你在,家里没有一个男子汉我也不怕了!”
“他不会把你带回塔拉!”玫兰妮说,看样子她也要哭了。“要是没有你,我们怎么办呢?”
“把我扶上床去吧,我眼看要犯病了,”佩蒂姑妈帕特用鼻音轻轻哼着。
很快,爸爸杰拉尔德来了。
佩蒂姑妈害怕得病倒在床,只能好几次从紧闭的卧室里传出道歉的口信。
晚餐后杰拉尔德要求和斯佳丽独处,“好啊,斯佳丽!你干得不错嘛!你那可怜的母亲给气得躺倒了,我也抬不起头来。真丢人呀!不,小家伙,这一回你休想再用眼泪来对付我了,”他急速地说下去,口气中微微流露着惊恐,因为看见斯佳丽已经开始眨巴眨巴眼睛,一副随时要大哭出声的样子。“不要哭嘛。我今天晚上也不想多说了,因为我要去看看这位漂亮的巴特勒船长,这位让我女儿把名誉当儿戏的船长,但是明天早晨。。。。。。现在你别哭了。这对你毫无好处,我已经决定,你明天早晨就跟我回塔拉去,免得你再让我们大家丢脸。别哭了,好孩子,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这不是很漂亮的礼物吗?瞧呀宝贝儿,别哭啦。”
夜深了,佩蒂姑妈和玫兰妮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斯佳丽还在辗转反侧,明天要丢脸的回去吗?黑暗中隐隐听见有个声音从寂静的大街上远远传来,虽然模糊不清,但那是一把斯佳丽熟悉的嗓音。
她从床上溜下来走到窗口。
交拱在街道两旁的幽暗的树木在一片繁星闪烁的天空下显得柔和而美好。声音愈来愈近,斯佳丽忽然咧嘴一笑,因为她听到一个带着浓重爱尔兰土腔的声音在高唱《矮背马车上的佩姬》,她明白了。
一辆马车在屋前停下来,几个模糊的人影下了车。两个影子在门前站住,随即门闩一响,斯佳丽就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杰拉尔德的声音。“现在我要给你唱《挽歌》,你是应该熟悉这支歌的。小伙子,我来教你唱吧。”
“我很想学呢,”他的那位同伴答道,那拖长的声调中抑制着笑声,“不过,奥哈拉先生,以后再说吧。”
“我要唱,你就得听,要不然我就宰了你。”
倚在大门上的杰拉尔德二话不说昂着头用低音吼着唱起《挽歌》来。斯佳丽听见佩蒂姑妈和玫兰妮的房间里有响声,可怜的人,她们都给吵醒了。
‘我看只好我下楼了,可恶的瑞特,又给我来这一招!’她用披肩紧紧围着脖子,点起床头的蜡烛迅速从黑暗的楼梯下去,走到前厅把光芒摇晃不定的蜡烛插上烛台。
开了门,在搀扶着她那位矮矮胖胖酒醉狼籍父亲的正是衣着鲜亮整齐的瑞德·巴特勒。
“我想,是你父亲吧?”瑞特说,黝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缕潇洒肆意的微笑。
“把他带进来,”斯佳丽毫不客气地说。
瑞特把杰拉尔德推向前,一面说到:“让我帮你送上楼去吗?他沉得很,你是弄不动他的。”
听到这一大胆的提议,斯佳丽张口结舌了。试想巴特勒船长上楼去了,此刻正睡在被子里的佩蒂姑妈和玫兰妮会怎么想呢!
她连忙干脆爽快地回答:“哎哟,不用了!就放到这里,放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好了。”
“要不要替他脱掉靴子?”瑞特不慌不忙地把杰拉尔德放到沙发上。
“不要,他本来就是穿着靴子睡的。”斯佳丽不小心说漏了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因为瑞特把杰拉尔德的两条腿交叉起来时轻轻地笑了。
斯佳丽紧拧了下眉头,懊恼地摆手,“现在请你走吧。”
“那星期天再见吧。”瑞特边说边走过黑暗的穿堂,拿起那顶掉在门槛上的帽子,随后轻轻把门带上。
作者有话要说:爸爸是非常可爱滴~~
☆、第十五章 内心独白
早晨斯佳丽下楼时杰拉尔德已经醒过来。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圆圆的脑袋,仿佛要把它捏碎似的。
“爸爸,你干的好事呀!”斯佳丽故作忿忿地低声说:“那么晚回来,还唱歌把所有的邻居都吵醒了。”
“我唱歌了?可我压根儿记不得了。真倒霉,”杰拉尔德呻吟着,“一玩起来,以后的事我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巴特勒那小子吹牛说他玩扑克无人能敌。。。。。。”
斯佳丽偏头看着他,眯起眼睛:“你输了多少?”
“我赢了,怎么?当然,只消喝一两杯我就准赢!”杰拉尔德楞了一下,最终沉不住气说。
斯佳丽不禁唇角露出丝丝笑意,“拿出你的荷包来我看看。”
仿佛动弹一下都很痛苦似的,杰拉尔德好不容易才从上衣口袋里取出荷包,把它打开一看里面是空的他就愣住了。
“五百美元,准备给你妈妈向跑封锁线的商人买东西用的,啊!如今连回塔拉的路费也没了。”
“你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我不过是追出去问了一下话你就说要把我带回家去,可爸爸你倒好,喝得醉醺醺的,带着巴特勒船长这样一个男人回来,扯开嗓子唱歌给大家听,还把口袋里的钱输得精光。妈听到了会怎么说呢?”
杰拉尔德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你总不至于向你妈透露让她难过吧,会吗?”
斯佳丽嘟着嘴:“我如果回去是肯定要说给妈妈听的。”。
“宝贝儿,你这是在威胁我啊?!噢,好吧好吧,”杰拉尔德只得哄着她说,“我要把这些事统统忘掉!现在我问你,像佩蒂小姐这样一位体面的女士,家里会藏得有白兰地吗?要是能喝一杯解解昨晚的酣醉。。。。。。”
斯佳丽转过身来,踮起脚尖到饭厅里去拿白兰地酒,脸上一片得胜的神色,现在她可以继续待在亚特兰大了。
斯佳丽苦恼于满城的人们都在议论瑞特继续到佩蒂姑妈家来的事,并且知道自己的名字一定会被提到;不过斯佳丽也想到在人们的眼中玫兰妮是不会有什么错的,只要玫兰妮在前面挡着,瑞特上门来就未必是什么有失体统的大事。
不过,如果瑞特放弃他的那套异端邪说,生活就会惬意得多。那样,斯佳丽同瑞特在桃树街散步时就用不着因人们公然不理睬他而觉得尴尬了。
通常斯佳丽注视着瑞特时,他脸上的神色向来都是冷冷地嘲讽和肆无忌惮的意味,仿佛所有的女人都随他玩弄似的,这副模样只有在玫兰妮面前才收敛起来。他跟玫兰妮说话的语气,显得特别的客气、尊敬。
有一天下午,佩蒂姑妈和玫兰妮去午睡了,留下斯佳丽单独与瑞特在一起。斯佳丽忍不住发脾气了,责备他说:“即使你心里有这些想法,又何必说出来呢?你只管在心里想就好,只须把嘴闭得紧紧的,也就没那么多麻烦事啦!”
“你就是这样想办法的,是不是?你这个绿眼珠的伪君子。斯佳丽呀斯佳丽,你跟我说实话,有时候你不是也会在心里觉得憋着难受,一些心里话只想冲口而出吗?”瑞特笑得那么的坦然,讲话还是那么慢声慢气的,斯佳丽简直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可我没对他们说这个呀!阿希礼对战争也是这样想的,可他也没对别人说!”
斯佳丽一提到阿希礼,瑞特脸上马上露出那种心照不宣的嘲笑,眉毛往上一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斯佳丽笑了。
斯佳丽恼火地低声叫道:“别笑啦,我是跟你说正经的!”
瑞特收回笑容,看似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头发,平日里乌黑的眼睛显得更深沉了,他嗓音暗哑地说:“斯佳丽呀,难道你会不明白这些个规条有多么使人厌恶吗?有许多事情因为人们一直在做,所以你就必须得做;而有些事情是完全没有坏处的,可人们都没做,所以你也绝对不许做;还有的事情是由于毫无意义使我厌烦透了。就说我没有娶的那个你大约听说的小姐吧,仅仅是问题爆发的最后一个方面罢了。我为什么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就因为受到某种意外事故的干扰未能在天黑之前送她回家?她那个暴躁的哥哥愚蠢地向我提出了决斗的要求,我又为什么要让那个笨蛋在我能够保护自己的情况下放任他杀死我呢?当然,如果那时我肯死,我就可以洗刷名誉上的污点了。可是,我要活呀!于是我被抛弃了。才二十岁的我就被赶出了家门,逐出了我原本属于的阶层,身无分文的在这个世界里流浪。”
瑞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语调不慌不忙,仿佛尽管他平时难得认真,这番话倒都是经过仔细斟酌之后才说的。
斯佳丽想不出什么话为自己辩解,因为她知道瑞特是对的。
她的心里确实不赞同那些规条。
别的女人感兴趣的事,斯佳丽常常是出于礼貌才装出感兴趣的样子。自己对战争不热心,对南部联邦也并不忠诚,对淑女规则也嗤之以鼻,偏偏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是绝对违背了妈妈爱伦的教诲和社会群体的认知的。
同时斯佳丽也无法安慰瑞特。
瑞特见到斯佳丽沉默不语,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笑嘻嘻地说:“瞧,斯佳丽,你也承认我说的没错吧。话说回来,这场战争我们南部联邦是注定要输的,原因我们早就讨论过了。我是看清楚啦,可笑这些人还在空口说大话,让南方的男人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