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3-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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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心里那么强烈的愧疚、心碎、悔恨、绝望 ……自己连婚纱照都没有给过她。没有时间么?同居的那一年,那么多的时间,自己到底又努过什么力,付出过一些什么?如果当初稍微多点维护爱的勇气,会有今天么?
他别过头,不敢再看她一眼。
几分钟后,照片冲洗出来了。
叶嘉去拿的,两版一寸的照片,他只看着她的那一版,从不知道大头照也会把人照得这么漂亮。
冯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叶嘉,可不可以把你剩下的那几张照片给我……看看……”
这话,其实是他也想说的,因为他下意识里,已经把冯丰的那几张照片想往自己裤袋里揣。
可是,她一开口,他立刻就醒悟过来!立即将她的照片递给她,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径直往前走,率先将自己的照片递给了办事人员。
冯丰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办事员催促一声,才醒悟过来,也递上了自己的照片。
办事员最后看的是;离婚协议书。
两人一人拿出一份,他看到是不同的两份,问道:“究竟以哪份为主?”
“这份。”
两人异口同声的。
办事人员嘟囔一声,心想,这二人不做夫妻还真可惜了,这么有默契。待到看清楚了两份协议书的内容后,更是意外,“究竟以哪份为主?”
有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这份。”
“两份协议书的差异太大,而且,冯小姐出示的这份还差签名,你们再商量一下吧”
离婚协议书是两人早就签好的,是叶嘉起草的,打印得一清二楚。现在冯丰拿出来的却是两份手写体。
叶嘉反应过来,立刻拿过来一看,显然是她临时起草的,其他条款都没变,只是将财产分割那一块变更了,她一项财产都没有要,全部归还自己了。
那种心碎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有些不耐烦了:“冯丰,你这是干什么呢?”
冯丰!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自己,连名带姓的,仿佛面对一个最最陌生的人。
她没有反应过来,关键时刻,竟然纠结在了这样一个称谓上。
谁说细节不重要呢!
没有了爱,称呼也就变了。
她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却强行忍住,扭过头去,一句话都没有说。
“冯丰,不行,这些财产是给你的。我有义务瞻养你!”
“不,你是我的丈夫,这些财产就是我的。你若不是了,这些财产就跟我毫无关系了。”
她的语气也变得决绝。
叶嘉再也没有说话。
然后,一阵不长的等待,离婚证就办好了。
办事员分别将两本离离婚证递到二人手上,冯丰一时没有拿稳,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她慌忙弯下腰,却碰到叶嘉的手,原来是他也弯腰,在帮她捡。
肋骨仿佛马上就要折断了,他才不得不弯下腰,也许这是自己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吧。他捡起那个本本,重若千钧,递给她:“小丰……”
她接过那个薄薄的本本,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因为这最后的一声“小丰。”
外面的太阳晃得火辣辣的,仿佛叫人睁不开眼睛。
叶嘉的车子就停在办事处的外面自场地上,那里,有一棵高大的法国梧桐。
冯丰也要从这里的出口走出去,然后,在街上坐出租车回去。
二人一前一后,冯丰想加快一点速度,赶上他的步伐,可脚下的高跟鞋,终是差了他一截,他终是领先一步,绝不肯有丝毫的等待。
眼看他就要走到车旁了,她小跑着,跑得跟他齐平,看着他的眼睛:“叶嘉……”
“冯丰,还有什么事情?”
“你母亲的事情,你,不要伤心……”这是她很早就想安慰他的,叶嘉和母亲感情深厚,母亲的惨死对他是个极大的打击。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叶夫人也不会死的——如果叶嘉不救自己,她不救叶嘉——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也许。
叶嘉听她提起母亲,愣了一下,慢慢地,就笑了一下,不以为意:“如果,我母亲知道有今天,她一定很高兴……”
仿佛最后的一击,致命而高效,终于彻底击垮了冯丰。
心,破碎成片一片的,好像再也粘连不起来。
这是叶夫人的胜利。
她用她的死,终于换回了最终最彻底的胜利,从此她最讨厌的那只黑乌鸦,完全脱离了她儿子的世界。
那是叶夫人的胜利呵。
她再也坚持不下去,转身就走。
李欢惦叶嘉惦迦叶:谜底彻底解开
走了几步,冯丰停下,回头。
那么不甘,她跑回去,叶嘉正要发动车子,见她又挡在前面,按下车窗,有些不耐烦: “冯丰,你干什么?”
“你送我回去!”
叶嘉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不如道该怎么回答她。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头上,有些晕乎乎的,冯丰依旧不屈不挠:“叶嘉,你送
我回去!”
这时,叶嘉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接听,却是杨女士打来的。
冯丰听着他打电话的声音,很是温柔,脸上也带了点笑容。自从出院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的脸上有这样的笑容了。跟他通话的明显是个女人,因为她隐约听得手机里的女声,不知道耳朵为什么那么尖,她想,也许是叶嘉的电话质不好,他那个手机,用了很久了。
那个女声,异常的柔媚,很像台湾明星林志玲的声音,那几乎是冯丰听过的天下最嗲的女人的声音,仿佛声音真的要掐出水来。
这样一个嗲声的女人在和叶嘉说话,难怪叶嘉面上有那么深刻的笑意。
而那个嗲的女声,她听过的,在一卷录像带里,这么嗲的声首,只要听过一次,就一定会记得。那是叶霈拿给自己看的,要自己完全死心。
这样的声音,自己听一次都记得,叶喜自然也会记得。
“……我曾经要李欢去用美男计,可他不肯,只好我自己去,呵呵 我没有喜欢她,绝不会喜欢她……”
这是谁说的?为什么,现在他和她交谈得如此愉快?
她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十分固执地等他打完电话。
这一通电话,说了很久。
大概有一万年那么久。
冯丰想,自己也许都从未和叶嘉打过这么久的电话。好像,从来都没有过两人分开的时候,叶嘉是很少给自己打电话的。
冯丰还是站在原地,来来往往的人,诧异地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挡在这一辆车前,而车里的男人根本就不理睬她。
好在这里是离婚登记处,所有来的都是分手的,因为感情破碎,财产纠葛,各种各样蝇营狗苟争执,离婚后的夫妻,往往是最凶猛的仇人,最多的是因为财产纠葛,甚至不乏有离婚夫妻当场就在这里大打出手的。
大家也没有觉得太奇怪,只惊讶这个离婚的女人,穿着一身貌似婚纱的裙子来离婚。
穿得再漂亮,男人要离婚也是阻挡不住的。
终于,叶嘉挂了电话,这时才漫不经意地看她一眼,仿佛才发现她居然还没有走。
她走到他旁边的位置,伸手拉车门,根本拉不开。
她敲车窗:“叶嘉……”
叶嘉还是漫不经意地:“我有约会,现在没有时间,你自己走吧,抱歉。”
然后,窗子缓缓升上去,他发动了车子。
冯丰不得不退开一步,叶嘉的车子已经开走了,很快上了大街,混在茫茫的车海里,过了红绿灯口子,一点也看不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慢慢走到街道对面,很多车辆来来往往,又过了许久,一辆空车路过,她招手,坐了进去。
车子在巷子里停下,叶嘉伏在方向盘上,许久才抬起头,看见她已经过了街道,走到了这一面,茫然地等待。
经历了许多折磨,她才出院,身子显得异常的单薄,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我干了些什么?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伤害她?为什么?
脑子里时而糊涂,时而清醒。一个声音在说,一定要追上去拉住她,安慰她,一个声音却在说,算了吧,算了吧。
像在过一场电影,长长的,黑白的片子,第一次相见的哭泣,她一个人走在黑夜的细雨里,穿着自己的大衣,长长的,几乎拖在地上。那是自己第一次温暖她,还有她躺在小别墅的花园里,用法语念《小王子》时候的喜悦、柔情……
每一项甜蜜的回忆,都变成了最深刻的惩罚!
“如果别的女孩子过马路都要人陪,小丰半夜三更也不能一个人回家。”
这是谁说的?又是谁在背信弃义?
仿佛最珍贵的东西被摔碎了,他看她站在街口,那样的瘦小。
是谁让独自站在烈日下,连送她回家一下都不肯答应了?
是迦叶,还是叶嘉?
然后,他看到一辆空车在她面前停下,然后,她上车了。
也不如道是什么原因,他一踩油门,猛地冲出去,想追上那辆出租车。
可是,掉头的地方那么拥挤,堵塞,红绿灯次第的变换,,到第二次时,那辆出租车早已消失在视线里了。
车子开得很快,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好像被人下了蛊一般,一切都在朝自己都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向坠落……终于,还是要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胸前的肋骨疼得令他直不起身子,全身都是冷汗,连方向盘似乎都握不稳,一个急刹车,滑到了路边的一棵树边。
有交警走过来,他干脆下车。
交警在问他要驾照,他摸了摸,没找到,也没回答,径直往前走,交警勃然大怒,立刻拿出对讲机,招呼人来拖违章车”。
他好像没有听到,只按着胸口,仿佛受了重伤的人,一步一步往前面挪。
前面竟然是河边,就是昨晚,深更半夜的时候,她不顾风雨交加,赶来这里,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旁边躺着一个流浪汉,近年来,这个城市的流浪汉越来越多了。他穿一身很破烂的衣服,鞋子也是破烂的,两跟大拇指都从前面磨破的洞里钻出来,发处阵阵臭味。
要是在往常,叶嘉一定掉头就走,可是,今天,他却仿佛什么都没有闻到。他也像旁边的流浪汉一般,随意躺在那座长椅上,完全没有了平素的风范和气质,意识里,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流浪汉。
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那是心灵的归宿——再也找不到了。
疼,疼得眼冒金星。
他忽然一拳垂在椅子铁背上,有个声音在心底发狂怒吼:“迦叶,你这个混蛋,就是你欺骗我,害我!你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她爱的是你!也许,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我,不过是你的替身……”
心里那么悲愤,那是一种长期被欺骗,也自我欺骗后的痛苦的爆发,自己不是迦叶,迦叶不是自己!
那么,自己是谁?
自己是谁都已经弄不清楚了。
小丰是迦叶的妻子,不是自己的,自己好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第三者,莫名其妙地顶着迦叶的躯体,招摇撞骗。
他锤了几拳,纠结在这个困惑已久的“我是谁”里,像一个彻底迷失了方向的人,忽然失去了生活的目标。
他曾经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