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3-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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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自己只能骑自行车驮她回去——谁说这又不是一种天大的幸福呢?
可是,一想起李欢,便黯然了。
自己终究成为了局外之人。
她今天出院了,他们一定是在一起的,李欢当然不会不管她。明明知道她有人守护,却还是忍不住地挂念。
电话铃忽然响起,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小丰”两个字,暗叹一声,心想,她还真是不屈不挠。
他按挂掉的键,不知怎么按成接听键。只听得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连喂都没有喂一声,就嚷嚷起来:“叶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不接电话的,你了不起啊,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想出现就出现,想失踪就失踪……哼,猪坚强……笨猪……”
一连串的怒骂,那是一本典型的“河东狮吼”的教科书。
他把电话拿得稍微远点,不然耳朵真要聋掉。
那么恶劣的心情,却又忍不住想笑,他低声道:“小丰……”
终于听见他的声音,像隔了几千几万年,冯丰反倒骂不出来了,顿了好一会儿,语音哽咽,呜呜咽咽的,发出一阵抽泣声。
他有些焦虑:“小丰,怎么啦?”
“我……我一直在担心你,怕你出事了……你不接电话……”
她在陈述,也在指控。
“小丰……”
“哼,你不是不想理睬我的了吗?你以为我又想理睬你啊?稀罕么!”她骂一句,立刻又问,“你在哪里?”
“我在河边。”
她吓了一跳:“你在河边干嘛?”
他笑起来:“打望美女。这里美女很多。”
他甚至能听到她撇配嘴巴的声音,却是急切的:“你等我,我马上来找你。”
心里是喜悦的,可是,又忍不住的悲凉,他阻止了她,淡淡道:“不用,我马上就要回去了。这里蚊子很多,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她固执地:“不,叶嘉,你等着,我马上就要来找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不,一定要今天。”
他的声音十分轻快:“就明天吧,正好明天我也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情啊?”
明天再说吧。“
“不,你马上就告诉我,非告诉我不可。“
他沉默了。
“喂,叶嘉……喂,你干嘛又挂电话,又想失踪了?喂,叶嘉,你干什么?
久久听不到他的回答,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又要”河东狮吼“了。
他这才平静道:“不,小丰,我没挂电话,我听着呢……”
这样的咆哮,听在耳朵里,其实,是说不出的天籁。
难怪C城许多男人都是“耙耳朵”。
“叶嘉,究竟有什么事情?我出来找你,好不好?我马上就来,你等着我……”
“不用了,小丰。”
他一字一顿:“小丰,明天见吧。明天你若有空,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
离婚
电话那端,没有任何声音,过了许久,叶嘉正要挂电话,才听得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好吧。”
他松了口气,也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高兴,仿佛某一样东西,已经从自己体内浪了出来,彻底地分别了。
“叶嘉,你等等我,我马上来找你。”
“小丰,不用了……我马上要回去了……”
她的声音十分尖锐:“难道离婚了,连见一次面都不可以了?”
也不等他回答,她就挂了电话。
叶嘉拿着话筒,看着屏幕黯淡下去。他站在河边,看静静流淌的河水。夜色下,万家灯火已经阑珊,树荫下乘凉的人也已经非常稀少,寥寥几个,估计都是这个城市无家可归的人。
蚊子嗡嗡的声音,飞来飞去,让人很是恼火。他慢慢走出去,上车,发动了车子,可是,又停下来,小丰,会不会真的跑来?
他只说了个大致的地点,好像某一次,自己曾经和她一起来过这里,但只是路过,并未停留。这样深更半夜的,如果她来了,自己又走了,她该怎么办呢?
他伏在万向盘上,想了好一会儿,又下车,坐在了一棵大树后面,在他的左边不远处的一排椅子上,一个流浪汉躺在上面,开始打起鼾来,仿佛睡得很香甜。
只要放下心思,这天地,其实,何处又不是家园?
他也学着流浪汉的样子,躺在了长椅上,却睡不着,只能不停地伸手赶蚊子。
冯丰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电话,呆呆的,也忘了放下,好像刚刚并未听明白叶嘉是什么意思。
“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
好像一个轰天的大雷,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
结婚、离婚,一切都是那么茫然的一切事情,仿佛自己没有看董的一场戏,充满了后现代主义。
这就是现代的婚姻么?
如果不是为了白头到老,人们为什么要结婚呢?
因为孤独、寂冥?因为资产重组?
唯独不是因为爱。
离婚了,是不是就再也不能爱了呢?
她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发烫的电话又响起,她拿起,轻轻“喂”了一声,是李欢。李欢就住在隔壁,就在黄晖出事后,他就租下了隔壁人家的屋子,这一次出院后,为了互相有个照应,也是不放心她,所以,他就住在了隔壁。
他的声音似笑非笑的:“一直打不通电话,在干什么呢?”
“叶嘉叫我明天去办离婚证。”
她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李欢但也下酒听听懂了,愣了一下,心里很是高兴:“好啊,这是应该的。不然以后你会犯重婚罪的。”
她喃喃的,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只想,长痛不如短痛,终是要了解的,不如就这样断得干干净净的,否则,三个人的世界,又算得什么呢?
终是要做出选择的。可是,这选择,为何这般痛苦?’
就如那次见到“迦叶”的情形,每一方都很重要,可不可以都天天见到呢?
可惜,上帝没有完美的答案。就如1+1只能等于2。
“冯丰’”
“嗯。”
“早点休息,别想太多了。”
“嗯。”她答应着,闷闷地挂了电话,看看,才过了一分钟而已,忽然跳下床,抓起包包就往外面跑。
深夜,天空忽然变了脸,乌云在天上飞快的聚集,风也越来越大,卷着地上的叶子,有点飞沙走石的。
前面的流浪汉从凳子上坐起来,拿起随身带着的一块塑料布遮在头顶上,提着脚下的一个大编织袋就往前面跑。前面是一个公共厕所,有一个一米左右宽的过道,他正是奔那里去躲雨的。
紧接着,雨就下了起来,不太大,但是,也哗哗的,地上的尘土很快就被凝固了,大热后的草地,散发出一股闷热的腥昧。
叶嘉慢慢走到车边,悄悄看去,只见一个女孩子匆匆沿着河边的栏杆走,只背着一个小包包,穿着一身很家居的裙子,正是冯丰。
她真的来了。
傻瓜啊,来做什么呢。
他分辨不出心里是悲伤还是喜悦,只站在远远的树后,看她焦虑地一路跑过去。
她已经跑远了,他也没追出去,更没叫住她。只想,她找不到人,肯定就会回去吧?
果然,他站了一会儿,并未见她回来,也许,她已经走了吧?
他慢慢地走了几步,伸手要拉开车门,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还是忍不住,又慢慢走回去,想看看她还在不在河边……
冯丰沿着河边来来回回地走了两趟,这里没有一个人,叶嘉,他果然并未等着自己。
不是夫妻,就是路人了吗?
从此,他的喜怒哀乐,自己就再也不能参与,无法干涉,甚至,连旁观都不行了吗?叶家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叶嘉要承受的压力,她可以想象,不过是想打个电话,安慰他一下而已,可是,自己,早已不是他可以倾诉的对象了。
也许,早就不是了。
雨打在河面上,一圈一圈的涟漪,天气并不冷,只是,心里有点儿凉飕飕的。
她退后几步,呆呆地就近坐在一张椅子上,很长的一段河岸,几十张长椅子,因为下雨,流浪汉都不见了,躲开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听着远远的街道上的车声,这是个不夜的城市,无论何时,都有人在辛勤劳作。
有一阵霍霍的笑声,她抬起头,是一个提着编织袋的流浪汉,浑身的衣服撕得东一块西一块的,昏黄的路灯下,他的头发又长又乱,如一莲乌窝:而手脚面孔,从上到下都是黑乎乎的,也许是淋了点雨,冲破了身上的尘垢,散发出一股极其难闻的气息。
即使是流浪浪,也会看女人。
冯丰吓得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前一花却被一只手抓住,拉了就走。
她尖叫一声,以为是那个流浪汉,可是,立刻就听得那么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小丰……”
心里惊惧的感觉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完全是下意识就扑在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胸口。
这一刻,忽然觉得无比的委屈,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眼泪、鼻涕,刷刷地,都蹭在他的衬衣上,她才发现,他还是穿的灰色的衬衣,许多件这样的款式,不曾馥改变。
他轻轻拍拍她的背,像拍着一个小孩子,心里的柔情那么泛滥,仿佛最后的疯狂,在她的头发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才贴在她的耳边,细细地安慰她:“小丰,别怕,有我在。”
她抽泣着,却又觉得甜蜜,仿佛回到了当初最美好的那些日子,两心相依,毫无介蒂。
雨已经越来越小了,甚至可以看见天上毛茸茸的月亮了。
月亮生毛,是一件令人看了觉得毫无美感的东西。每一次看到,都令人非常不快。冯丰失神地看看月亮,又看看叶嘉,两人一起靠在河边的栏杆上,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沉默许久,彼此之间都有千言万语,却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叶嘉……”
“小丰……”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冯丰抬起头看看天上的月亮,这个时候,雨已经完全停止了,毛茸茸的月亮又变得清冷而孤高,挂在天上,洒下一地的清辉。
叶嘉忽然问一句:“小丰,冷不冷?”
她摇摇头。
他长叹一声:“小丰,这河边的夜色真是漂亮。可惜,以前我们怎么就没想道来看看呢?”
是啊,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过呢?
花前月下,那是古人的爱情,现代人,别早已被各种忙碌奔波折磨掉了一切的浪漫,整天都在忙着毫无意义的蝇营狗苟。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一切都可以简单点,那该多好啊?
她转过脸,看着他的眼睛,月光下,叶嘉的眼睛可真亮啊,是男人身上极其罕见的那种纯洁,她最最喜欢的那种干净,永远怀着一颗赤子之心。
可是,面对这样的目光,她看出的,终究还是最琐碎的红尘俗事。
“叶嘉,你家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叶嘉摇摇头,淡淡的 “不太好。晓波在四处奔走,二哥和三姐也在想办法。我帮不上什么忙。”
他不是不在乎的,只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在乎。
冯丰完券了解他的心情,抓住他的手,轻轻摇晃了几下,诚挚地道:“叶嘉,事情总会过去的……”
他微笑着点点头:“我这段时问耽误了不少工作,应该回去工作了,以后,又会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