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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画堂春-第14部分

小说: 画堂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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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我用力拍打景弘的头,“我兄长就是这种硬脾气。既然是误会当然不碍事了。还要感谢梅公子救了我们呢。”
  梅皓云好脾气地笑着,完全不在乎景弘的冷脸。
  “小姐性情直爽,果然是北方人的性情。”
  “嗯。”我随口应答,“你是江南人氏?”因为那帮强盗称他为江南梅九嘛。我眼中烁动着好奇,“或者是江南侠客?”
  梅皓云笑了起来,说话微微带了点卷舌音:“我是苏州人。但不是什么侠客。”手中扇子一转敲打上左手掌心,“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商人。”说着弯眸一笑,左颊的头发垂落下来,薄长的唇角勾起一个小涡,真是有型到迷死人。
  我不由感慨:“你到了我那个时代,绝对能当个电影明星。”
  “你那个时代?”梅皓云好奇问,“电影明星又是什么?”
  我咳嗽着改口:“是我老家的……一种职业。”
  景弘忽道:“停车!”
  我与梅浩云同时停口看过去。车夫却依旧马不停蹄地向前赶。
  景弘板着脸道:“既然是误会,又救了我们出来,那勉强算是扯平。现在各走各道就是了。”
  我瞪着景弘,现在半夜三更,难得坐着马车,他死脾气犟什么犟?梅皓云看着我们只是微笑。
  “和江湖的误会已拜托天机娘子化解,现在下车想来不会再遇到凶险。只是平白害你们受惊,皓云心里过意不去。再往前是我的车队休歇的驿馆,两位去用点饭菜,换了马车再走不迟。”
  我心里高兴,你瞧人家梅公子,多么温柔有礼貌。看出这三更半夜下车的不可能,偏偏说话又舒服好听给人留面子。
  景弘瞟我一眼,忍耐着没有再说什么。但一路板着面孔,与梅皓云笑如春风的表情成鲜明对比。真不知道的瞎了哪只狗眼,能把这两个人看错。除了都穿着白衣服简直就是南北二极。
  听我不自觉地小声唠叨,梅皓云好奇问:“南北二极又是什么?”
  我解释道:“那是位于地球两端的两个地名。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是一个大圆球……”
  景弘冷嗤:“你是白痴吗,自古天圆地方……”
  我理也不理他,只径自讲解:“……所以两端最冷,中间赤道呢,就是最热。正因为这样公转自转接受阳光的层面不同,才有了冬夏春秋白日黑夜世间冷暖。不同的地方也自然有了不同地域特色。”
  梅皓云接道:“所以根据地域不同,所出产的水果也就自然不同喽。”
  我赞道:“南橘北枳就是这个道理嘛。”
  梅皓云看着我,说:“皓云冒昧可否一问小姐的芳名?”
  “我叫傥来。不用什么小姐小姐地喊我。”我大大咧咧挥手道,“只管叫我傥来就好。”
  “傥来……”梅皓云如含着什么糖果一般,细细地念,又细细地看我,笑了一笑,说,“那么傥来姑娘也请直接叫我皓云便是。”
  景弘在一旁只管用诡异冰冷的眼神在我与梅皓云之间徘徊。我只作无视一路与梅皓云谈笑风生,待到天亮,马车也驶入了梅皓云的驿馆。
  精巧的私人别墅完全不比官家的驿站差,而一众富丽堂皇的商队马车,更让我在瞬间就明白了这位梅公子在江南一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见他回来,立刻有管事的送来书信,又说:“车队已经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入京。”
  我眼前一亮,忽地揪住梅皓云的衣袖,“你们的商队是要进京?”
  皓云微笑,“正是。”
  景弘“嗯哼”一声,在一旁咳嗽不止。
  我置之不理,只管喜道:“好巧。我们兄妹也要去京城!”
  皓云善解人意当即拍掌,“如此巧合,不如大家结伴同行?如今北方正乱,一路伤兵流民诸多搅扰,不嫌弃的话,不如跟着我们车队一并进京。皓云还有不少事想向傥来姑娘请教呢。”


  我大喜,答曰:“甚善!”
  如此一来,在正规商队的掩护下,混入京师已然不成问题。我得意洋洋向景弘一睐,后者却完全没有夸奖我随机应变的打算,只管阴沉着面孔调转过头。
  皓云以掌遮唇眨眼偷问:“贵兄长似乎很讨厌我?”
  我扯扯嘴角,干巴巴道:“从小到大,就未曾见他有过不讨厌的人呢。”
  正说着,景弘忽然从背后将我一把扯过去,牢牢握住我的手腕,只说:“离得太近了。”
  喂喂!我向他瞪眼,他却只管抓着我的手瞪视梅皓云。皓云不以为意地回他以标准好青年的微笑。真是心胸宽大斯文有礼的新好男人貌。
  我对梅皓云充满好感,一见如故。主要不管我发出怎样诡秘的脑电波,此人都能迅速理解消化接收。绝不会被旧有的常识所束缚,让我颇有他乡遇故知的感慨。
  每天只管拉住皓云聊天,像要把这些年来被压抑无人可讲的闲话,统统倾倒而出。景弘管不住我,索性换了车,来一个眼不见心不乱。
  普通女子与人同车而坐似乎不合礼数,但梅皓云是商人世家的出身,并不在意世间俗礼。对我过分活泼的言行全不怀疑。
  “难怪那个天机娘子会喜欢上你。你啊,是那种容易受欢迎的类型呢。”我如此断言。
  “哪里……”他则苦笑,“傥来才是活泼趣稚,与我此生所见女子全不相同。”
  我扮一个鬼脸,“不好意思。如今这样的马屁早已过时。”
  他微微一笑,“我可不是花花公子。”
  “对啦,看上去就很有精英分数。想必不论放在哪个领域,也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你对我如此谬赞,却叫人不知如何是好。”话虽如此,但他怔怔看我,并不见有羞赧之色。
  我也就是喜欢他这种大大方方的举止。
  “得青睐有加,自然当以青睐相报。”我哈哈一笑,略微有点得意忘形。此时有风吹来,皓云那一缕绵绵卷卷的刘海又垂过了眼睛,我出于照顾人的习惯,下意识伸手,帮他把额发捋顺,别在了耳畔。
  他有点吃惊,却没有躲闪。只是抬头望着我看。
  我猛地想起这毕竟是古代,我穿着女装,男女授受不亲,当下讪讪收手,只转头扯开话题:“车子就要进京了。我们也要分开了哩。”
  “是啊……”皓云表情一沉,眉间带出隐隐不舍,“这次有不得不办的事。不然真想与傥来一起游玩一番。”
  我笑道:“我们来此落户,可也不是去游玩的。”
  他不以为然道:“京城有什么好?要落户到苏州去。明波浩水,让你乘我制的小船出游。”
  “嗯?”我瞪大眼睛,“皓云会造船?不是做生意的?”
  他微笑回复:“生意是家传的,我也有自己的兴趣。”
  我说:“那么一言为定!”
  他笑:“此玉为凭,言当九鼎。”
  当即自袖中取中一块玉翠玲珑,上系紫色流苏,莹澈美观。我想他乃江南豪商,我又何必扭捏作态。不过一块见面礼,痛快收下便是。
  一路以车队为掩护,顺利进京。战争当前,守城的兵甲盘察得格外仔细,但梅家乃是江南商贾,年年入京没有丝毫可疑。看着马车驶进京都,我长长细细地吐出口气。
  才到了可落脚的地方,景弘便忙不迭要告辞。我郑重地向皓云再三道谢,皓云也一再叮嘱我他日有机会去苏州,一定要去找他叙旧。本想再多说几句,景弘不耐烦地来,硬是拖我离开。
  我三步一回首,却见皓云站在马车旁边,也呆呆盯着我离去的方向看。直到视野里那位白衣公子变成再也看不清的模糊一点,我才终于调转回头。
  景弘冷眼看我,挑唇讽刺:“脖子还好吧。”
  我抬手摸了摸,厚着脸皮答:“这个自然。”
  “以为你会看得转不过来呢。”
  “……”
  我恼羞成怒,“你这人真不讲理!人家一路送我们,托他的福,才顺利进京,你却连半句好话也没有和人说过。总是摆着这副大爷样,真真惹厌!”
  “我自然比不上人家名门公子……”景弘酸酸地说着,一边把脸别到一旁不去看我,比他儿大壮被抢了棒棒糖吃还更孩子气的表情,惹得我转怒为笑,拖起他的手,握在手心,又摇一摇。
  “呐,快点干正事吧。燕王还等着我们呢。”
  “哦,你还记得我们有重任在身啊。”他拖了个长音,乜斜着看我,黑幽幽的眼睛似要把我看穿,一边嘲讽着我说。
  “哼,小气!”我朝他扮个鬼脸,装作漫不经心地回头,让因为对视而加快的心跳,再一点点地平缓下来。


  第六章 你当我是谁
  皇城还是那个皇城,可惜景色依旧,而今已非昨。
  我不由歪头晃脑,“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景弘皱眉伫立,不知在想些什么,听我吟诗忽然笑了,故意绷紧了面皮斥责:“情景意全不相同!比大壮还不通!”
  我眼睛一亮,“你叫他什么?”
  景弘慌忙改口,已是来不及了,只好把嘴角扁得更紧。只说:“我们去各城门口打探防布……”
  局势紧张,出入各城门口都盘察得尤为仔细。在城里,也不时见到整队兵甲列过巡街。
  周而往返在街面上打探了几日,除了摸清了城门口换班的时辰,与大概的兵马守备,也查不到更细的军情。
  这天在当街的茶棚,正与景弘喝茶,城门忽然大开,进来了一队军马,领队的冠歪袍蔽唉声叹气。旁边茶棚里的百姓小声地口耳相传。
  “一看就知道是吃了败仗回来的……”
  我与景弘面面相觑,正要说些什么,那残军败兵的队伍踏踏地路过,掀起一路的灰尘,更是冲着路边的百姓叫骂了一阵,又踢翻了几个菜筐。
  茶棚老板冲那将士的后背呸地吐了口唾沫,“只会在窝里耀武扬威,出去还不是让燕王打得落花流水?”
  “嘘——”提茶壶的忙把老板揪了回来,“掌柜的、掌柜的,咱们说话得当心。那位正不知道要拿谁败火呢。”
  我瞪圆了眼珠,只问:“这回这场仗是燕王胜了?”
  我与景弘离开时,他们还正苦苦僵持。
  老板坐过来凑近说:“这位李将军是开国元勋李文忠的儿子,不过是个膏粱子弟,从来没摸过兵书排过阵法,完全是仰仗祖上的荫德庇佑。放这种人带兵上阵,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边正在说着,那边卖烧饼的伙计跑回来了,一脸喜色,“赵掌柜,快去看戏!”
  掌柜皱眉,“你这急猴嚷嚷什么?有什么戏好看,让你买卖也顾不得了。”
  “那边刚带兵回城的李景隆和右副御史练子宁大人,当街打起来了哎!”伙计说得口沫横飞。
  我与景弘也听得张口结舌。当下交换了个眼色,扔下几枚茶钱,便跑向前面。街口已被看热闹的围了个圆满。我踮脚伸颈拉着景弘的手滑溜鱼般地钻到了最前排。
  有关这位右副御史练子宁练大人,我们尚未离京时就有所耳闻,一向是个过分忠义耿直不看他人脸色的主儿。郡主也说他是好人,但生得一副火爆脾气,平常就因一点小事与人争执不休。
  抬眼望去,各中状况一目了然。
  原来李景隆要进宫面圣的马,与下朝回家的练子宁的轿子迎面撞上了。此种情形向来史不绝书。按理说,李景隆是打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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