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裁的出逃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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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专业?”评委问。
柳诗情瞪着评委旁边的两大帅哥,他们也恰好正注视着自己。哦,老天,距离太近,近的她觉得有点窒息,以至于评委的问答她都没能听见。
她的沉默反倒引起楚佑寒的注意。楚佑寒的目光锐利的从她的头巾她的巨型墨镜一直到那双被裤管遮住踮起老高的鞋子上。
她的穿着打扮太怪异,反而招致了他的妄自揣度。
“你是来应聘还是来演无间道的?”他的嘴角勾出一抹讽刺。楚佑寒建筑事务所树大招风,引致同行的嫉妒是常有的事。像这些混在应聘队伍里了解他们精英行情的招数,倒不如他慷慨大方的将信息主动奉送,他最害怕的就是没有对手。
柳诗情整个人就跟石化了一般。连思维也冻结了。貌似,他倨傲孤高的表情表明他是彻彻底底的误会她了?
“我只是来应聘的。”柳诗情小小声的狡辩。因为长时间踮起脚尖导致身体上面有些不稳,摇晃了几下。
“看她呆头呆脑的,也不像做间谍的料。”袁天辰附在楚佑寒的耳畔低声嘲笑。
楚佑寒的目光转移到她的双脚上面,一双狭长魅惑的眸子半眯着,若有所思。
意识到自己的鞋子正被这位超级正太打量着,柳诗情集中火力将重心放在脚上,以保证身体平衡虚假的身高不被人拆穿。
“做我们这一行,免不了踏勘现场,你能不能现场走几步?”袁天辰笑眯眯的问。
她敢肯定,这两个鬼精灵的家伙一定看穿了她的鬼把戏,故意捉弄她?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柳诗情大摇大摆的走起来,步态慢得可以和乌龟赛跑。
“如果生物的进化速度和你的步速一样,我想我们还在人猿时代。”楚佑寒讥诮道。
柳诗情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家伙损人的功夫可是日新月异啊。
她莫名的有些气恼,情不自禁的加快速度,然后漂亮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楚佑寒努出一抹戏谑的微笑,转身离去。
柳诗情恨恨的瞪着他,他总是喜欢在搅乱一池青虹后拍拍屁股扬长而去。她爬起来,放平了脚底,冲他纤秀的背影做了一个怪脸,然后一瘸一拐的落荒而逃。
一边气鼓鼓暗忖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长得帅一点吗?谁稀罕。”
中午的时候,受不了膝盖的阴痛,柳诗情在旅店不远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诊所里,让一个崴郎中简单的为自己淤青的膝盖做了些处理。膝盖上顶了一个大纱包,好像在身上安置了一颗碉堡,走起路来别提多别扭。
回到旅店,第一时间内便给陈子墨打电话诉苦。电话接通后陈子墨那边不耐烦的声音就懒懒的传过来。“柳诗情,我昨天才去美国的寺庙里烧香拜佛了,怎么还是没能摆脱你这个狐狸精?”
“子墨,你听我说嘛,我今天去楚佑寒建筑事务所面试了哦。”起先,她说得趾高气扬的,但是当陈子墨问:“你们相认了没有?”她就嗝屁了。
“我…化了妆,还用了假名,没让他认出来。”她不好意思的嗫嚅道。
“柳——诗情,你就装乌龟吧,装到他儿孙一大堆的时候,看你只有哭的份?”陈子墨愤怒的挂了电话。
须臾,陈子墨又拨打过来,未等柳诗情开口,那边就开始放炮:“对了,忘记提醒你一句,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稀泥巴。”然后奸笑了两声,‘通’一声挂了电话。
柳诗情对着话筒发怔,什么意思嘛?怎么忽然感觉后脊背凉飕飕的?
儿孙一大堆?楚佑寒的儿孙吗?他的儿孙难道不是她的?
还有,那什么——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稀泥巴?是暗示她行情一路下跌的意思嘛?
所以子墨的意思是,如果再不抓紧楚佑寒,她就永远没有机会了?因为,因为她根本就配不起年华正盛的楚佑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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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0 艺术疯子
有一句话叫做“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陈子墨本是希望她柳诗情在沉默中爆发,却万万没有想到柳诗情在沉默中灭亡了。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楚佑寒的额头布满了清晰的六道黑线。手中的马克笔将日历上最近的六天画了一道粗粗的黑线。
该死!算起来那死丫头回来六天了,却不曾来找他。她还是习惯避着他么?好,既然她如此讨厌见到他,他就满足她的心。
不见就不见,没什么大不了。他楚佑寒没了她,生活照样多姿多彩。
袁天辰眉飞色舞的捧着一大摞应聘人员的简历走进来,一路吹着轻快的流氓哨,身子扭得婀娜多姿的,见到郁郁寡欢的楚佑寒,所有的矫情荡然无存。
“佑寒,招聘会的录取名单已经出来了,你要不要过目?”将简历丢在办公桌上,点了根香烟,将呛人的浓烟一经吹向楚佑寒,以引起某人的注意力。
楚佑寒咳了几声,恨恨的转过头瞪着他,“你找死?”
始作俑者即刻掐灭了烟头,一边讪讪的解释道:“熊猫牌的,好烟,跟你绝配。”
楚佑寒顿时七窍生烟,“你敢骂我是熊猫?”
袁天辰扭了两下屁股,趁老虎没有发威之际,一溜烟的向外面逃窜。
“站住——”楚佑寒虎躯一震,雷霆之吼,袁天辰立刻石化在那里。
“怎么了?”
楚佑寒盯着大摞简历的最上面一份,那张寸照虽然小,但是还是足够让他辨认出是那个演无间道神经兮兮的女孩子。“怎么会有她?”他的声音冰冷。
“你不觉得她很神经兮兮的吗?佑寒,你说过,搞艺术的人都是疯子。再说,她还是我们的校友哦。”袁天辰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楚佑寒垮下一张俊脸,一连查阅了十几份简历,“怎么全是女孩?”
袁天辰嘿嘿干笑着,转过头瞄着桌子上那叠简历,无耻的露出饥渴样,“佑寒,常言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我们公司之所以效率低下,极有可能就是阳盛阴衰的缘故。”
“你们公司一共才二十几号人,女性都有十六个,还衰?”楚佑寒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古代皇帝有三千佳丽,我们这点算得了什么?”
“你要小心了,可别纵—欲过度,精尽而亡。”楚佑寒恨恨的丢下简历,盛怒之下咒骂了几句。
“佑寒,你别搞错了,这次的招聘,是以楚佑寒建筑事务所的名义举办的。”袁天辰瞄了一眼黑着脸的楚佑寒。
“所以呢?”楚佑寒问。
“这些女孩,全部到你的事务所上班。”
楚佑寒转过头,目光凛冽,“你找死。”
“我事先跟你打过招呼的!”
楚佑寒依稀记得,前几天趁自己心绪烦乱的时候,被袁天辰这个兔崽子捡了个机会。
一连几天,柳诗情都躺在床上装深沉。
直到第六天,旅店老板娘来收租,她才想起自己当初来的时候囊中羞涩只交了六天的订金。掏出钱夹,钱也所剩不多了,补了租金,浑身上下就十三元钱。
背着行李从旅店出来,心里开始算计,这不多的十三元钱要如何用在刀刃上,是买方便面当储备娘,还是去贫民窟租个便宜的房子落落脚?还是买张电话卡,向陈子墨要钱?
可惜,毫无经济头脑的柳诗情并不明白钱生钱的道理,她选择了去贫民窟。理由就是民以食为天嘛!十元钱租个几人合租的单间,剩下三元钱刚好买一碗香喷喷的方便面。这不是一举两得么?瞧她多聪明。
回到贫民窟,一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老板娘不在,老板见是熟客,爽快的带着她去了以前租过的房间,可是房间经过简单的装修,安上了几张隔板,就变成了三个小间,另外两个小间已经被人租了,老板带着她走进去的时候,这两个男租客色迷迷的瞅着她。
柳诗情打了个冷战,一张魔抓就趁势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等她抬起头来时,两个男租客,加上这里的老板一共三个人,都表现出清心寡欲的一本正经模样。柳诗情豆大的汗珠都渗出来了。
暴汗,要在这里住上十天八天的话,估计孩子出世了也不知道他爸是谁?
柳诗情心虚的瞪了几个男人一眼,二话不说抱起行李就夺门而逃!
终于明白,原来,一个人的心情变了,她的习惯就会变。习惯变了,她的适应幅度就会跟着改变。
获得新生的柳诗情,已经没有曝露街头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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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1 上班
夜黑已晚,柳诗情抱着行李包游荡在大街小巷上。忽然生起一故仓侧的悲凉感。这可是她自幼成长的城市啊,可是她在这里举目无亲,无家可归。怎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了?
当街灯一盏盏熄灭的时候,柳诗情就有点慌了。开始对自己进行深度催眠:没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没有睡过公园的长椅?安全的,很安全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怕什么呢?我就是一只流浪狗,没人要的流浪狗,别怕!
然而一双脚却不停的打颤,面对漆黑的公园和华丽丽的市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热闹的市区。一边走小脑瓜子一边不停的思考着,要怎么样度过这个漫长的黑夜。
柳诗情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年前的一幕:
“柳诗情,以你不及水母(单细胞动物)的智商,实在难以确保你不走丢,现在我就告诉你走丢后的应急措施。”初中时,刚上生物课那会,同学们都拿单细胞动物来互相嘲笑对方,而楚佑寒是始作俑者,柳诗情是第一受害人。那天他们商量着去市区为班上买教师节礼物,两个人决定分开行动时,站在马路中间便有了这段对白。
“楚佑寒,你是草履虫。哎哟——”站在开阔的道路上,柳诗情不甘示弱的反击道,头上却挨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火爆栗子。
“你丫别顶嘴,记着,走丢后的十大生存法宝:饿了去饭店吃霸王餐;渴了去高档咖啡屋骗喝去,晚上去警察署找块地睡觉……如果实在没有机会,就学学《警察与赞美诗》里面的那个小偷,捡块石头砸烂银行的大门。”
“你怎么这么不安好心,你存心让我被抓起来吧。”柳诗情小手叉腰,小脸儿涨的绯红。
“没有什么比把你送到警察署最安全了。放心吧,警察叔叔会把走丢的笨蛋送回家的。”楚佑寒抚摸着她的头说。
楚佑寒还乘势吓唬她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流荡,长得漂亮的百分之百的有事,男人嘛禽兽起来就不是人,找个黑漆漆的地方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一个女孩子,真是家常便饭;至于那些长得稍微安全一点的或许能保个全尸;但是像你这种人,在外面游荡是——”
“是什么?”她以为她会很安全。
“影响市容者,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啊。”
这什么歪理啊?
楚佑寒是爱惜她的,从那个时候她就知道。
收到楚佑寒建筑事务所拨来的录取电话,柳诗情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华丽而真实但是绝对不可能的春梦。
时间,晚上十一点。哪有人在这个时候电告应试者被录取的喜讯的?
那一夜,柳诗情且惊且喜的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夜。一想到明天的曙光一出来,她又能与佑寒相守在一起了,就禁不住甜蜜蜜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