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不渣不幸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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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纯在一副摆好的碗碟之前坐下,至今为止他仍旧没见到过这所宅邸之中任何一个仆人,不过面前的食物像是早有预料到他会出现一般摆着,就连热度也是刚好。
不过他倒是没有立刻开吃。
“昨天送你的发带你不喜欢吗?我觉得蓝色也很适合你呢。”宗纯看着那条红色的发带,说道。
“不是的……我只是习惯了。”樱停下了动作,有些迟缓地回答道。
“只是因为习惯吗?我还以为是很重要的发带呢,因为樱这么宝贝的样子……是谁送的呢?”宗纯坏心眼地问,他从昨天就发现了,樱无意识地避开了他碰触发带的动作。
年幼的女孩还没有学会如何去拒绝别人,只是看着女孩脸上的平静被打破,渐渐有一丝惶恐和慌乱,他就会觉得十分满意。
樱无意识地伸手碰触那根红色的发带,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半晌,才回答道:“……是谁送的?樱不记得了。”
小小的紫发女孩皱着脸苦苦思索的表情足以证明,她所说的并非托词,高野宗纯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这样啊。”
餐桌之前恢复了安静,没有任何交流的早餐缓缓进行着,直到又一只巨大的飞虫飞了过来。
宗纯轻车熟路地等它绕着樱飞了一圈,然后才有一条触手将之解决。
“怎么了?”
之前还苦着脸的女孩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爷爷找你过去。”
“知道了。”
说是这么说,宗纯还是慢条斯理地将早餐吃完,才在樱的引路下前往前庭的起居室。
24第二十四章+【入V公告】
走进起居室,就可以看到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那个人,一般说来,会优先选择坐单人沙发的人,通常防备心理很重。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僧衣的奇怪年轻男人,手里端着红茶杯,上身略向前倾,但却没有一点想喝茶的样子,那杯茶看上去还是八分满的状态。
……说奇怪是因为,如果不用眼睛确认的话,根本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宗纯环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脏砚的存在,而樱也在他走进起居室之后离开了。
他走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那里有另外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现在宗纯已经对完全找不到间桐家的仆人这一点见怪不怪了。
只是……
(……没有第三杯呢。)
是因为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会来,还是认为第三个人不需要红茶呢?——正在宗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第三个人已经到了。
出人预料地不是脏砚,以勉强还能动的右手制着左臂,拖着几乎失去功能的左脚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白发魔术师,好像走这一小段路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精力,他没有坐下来的意思,而是直接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上,费力地喘气。
等到缓过第一口气,雁夜才开口道:“你是……”
“言峰绮礼。”黑色僧衣的男人回答道,大概是看到雁夜这副说话都困难的样子,他接着直言道:“我这次来,是希望能够与Berserker的master结成同盟的。”
宗纯挑了挑眉,插言道:“远坂时臣的弟子,为什么要来找间桐家联盟呢?而且……是什么让已经没有了servant的你,觉得你有跟间桐联盟的资格?”
对于宗纯的越俎代庖,雁夜并没有什么表示。
言峰绮礼这才将视线投向了男孩,好像才第一次发现他的存在,然后他开口缓缓说出了一句令两人心中一跳的话语。
“我不是来找间桐家结盟的,我来找的是Berserker的master——间桐雁夜。”
与刚才同样的话,只是这一次意味完全不同了。
间桐家和间桐雁夜,虽然暂时目标是相同的,然而其中无疑差别很大。
雁夜憎恨着间桐家……或者说,他憎恨着脏砚,此外,对于远坂时臣的憎恨也是附赠品,脏砚对于时臣死不死都无所谓,只要能拿到圣杯就好,然而雁夜对时臣的看重却是昭然若揭的。
——就挑拨离间来说,眼前这位神父无疑是行家里手。
“……哼哼,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头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宗纯长出了一口气,背后靠上了沙发软软的背垫,也算是表明他的立场。
起居室内的气氛骤然轻松了一些。
“虽然我是远坂时臣的弟子,也一直跟父亲帮助老师进行圣杯战的辅助,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的servant。但有一点我无法饶恕……因为老师损失了一枚令咒的缘故,我的父亲言峰璃正不得不发布了‘打倒caster者可以获得一枚令咒’这样的指令,但结果远坂时臣却没能利用机会取得令咒,反而让我的父亲被前来取得令咒的参战者杀害……这是远坂时臣的过错,我决不能原谅!”
“至于联盟的资格——”言峰绮礼将右臂的僧衣完全卷起,露出了里面的纠缠交错的奇异刺青,任何一个参战者都不会认错,那正是构造出圣杯体系的规则之一——令咒,然而这数量却足够装备好几个master了。
“这是父亲临死之前交予我的,历代圣杯战未用尽的令咒,必须要用特定的咒言才能启用,我已经继承了父亲监督者的职责……我希望找远坂时臣报仇,但没有了servant的我是打不过archer的,如果你能杀死他的话,我可以用尽一切方法帮你最终取得圣杯!”
(……从“老师”变成了“远坂时臣”吗?)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金光闪闪的servant灵体化融入在空气之中,无声地露出嘲讽的大笑。
起居室之中一片寂静,就连雁夜喘气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不过正因为如此,反而代表着他的态度。
就宗纯看来,尽管言峰绮礼所说的这些都有据可查,然而这番辩白疑点颇多,不过……其中却击中了雁夜最关键也是最执念的两点,远坂时臣和得到圣杯!
“……既然你已经有了如此有利的武器,为什么要找大叔结盟?至少在我看来,saber是更好的选择。”宗纯不放弃地质问道。
言峰绮礼就像是早就料到会被提出这样的问题,毫无凝滞地回答道:“我的父亲手臂上的令咒少了一条,他是被前来领取咒令的master杀死的,不论是saber还是Rider的master都有可能是凶手。”
……确实如此。
saber和Rider都参与了未远川之战,换言之,他们的master都有取得令咒的资格,也都有杀害言峰璃正的嫌疑,尤其是璃正神父是被枪杀的,卫宫切嗣的嫌疑无疑更大;倒是Berserker,非但没有参与消灭海魔之战,还可以说是妨碍了saber的行动,间接帮了海魔一把,因此,雁夜反而可以说是唯一不可能会是凶手的master。
“……你希望我怎么做?”一直没有出声的雁夜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也代表着他被言峰绮礼说服了。
黑色僧衣的神父无声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今天晚上零点,我会将远坂时臣约到教会去,那个时候,你想偷袭报仇或者别的什么都随便你……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去做一件事,这也是为了最终得到圣杯的部署。”
***
高野宗纯放松紧绷的身体,将重量完全托付给柔软的坐垫,不过,很快他又重新坐起。
在他面前的茶桌之上,铺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现在宗纯结合自身和间桐的情报后所知道的,所有圣杯战中相关者的名字。
【saber、卫宫切嗣、爱丽斯菲尔;archer、远坂时臣;Rider、韦伯…维尔维特;Berserker、间桐雁夜、间桐脏砚;……言峰绮礼。】
其中四大阵营各自占据着白纸一角,而言峰绮礼的名字则写在最靠近archer阵营的地方。
大概是之前习惯了触手怪垫子的缘故,这样高级沙发的触感反而让他觉得十分不适——不是因为不够舒服,相反,是坐上去太舒服了,令人不自觉地放松,将戒备卸至一个十分危险的水平。
言峰绮礼和间桐雁夜已经离开去完成神父所说“得到圣杯的部署”了,只有他还独自留在起居室之中。
他现在有一些沮丧。
明明知道,那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神父绝对是有着什么阴谋存在,但他却没法制止雁夜与之联手。
不用说他了,大概雁夜自己也是有所觉察,对方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想要干掉远坂时臣而已,绝对绝对还有更深更多的原因,但是雁夜却无法拒绝。
——杀死令葵、凛和樱不幸的远坂时臣。
——取得圣杯将樱从脏砚的手中解放出来。
那个人抓住了雁夜的这两项要害,言辞锋利到足以一击毙命,又没有留下明显的漏洞,所以雁夜一方面不信任言峰绮礼,另一方面又希望对方所说的可能是真的。
这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最重要的是,看上去——至少看上去,言峰绮礼所提出的战略十分具备可行性。
假如远坂时臣还不知道这个弟子对自己已生反意,那么言峰绮礼要将他约出来十分简单,而且时臣很可能是无防备的状态;另一方面,Berserker在狂化后战斗能力几乎已经能够与公认最强的saber比肩,唯一的弱点是不好控制,若是有了言峰那一手臂的令咒,控制起来就简单多了。
在这样的诱惑面前,即使是宗纯的理智也只能败下阵来。
高野宗纯并不什么好管闲事的性格,也曾旁观过许多次各种各样的乱局。
然而无一例外地,一旦他决定加入某一乱局,就必定会是最后的赢家——他没有输过。
数次逃脱危机,更是能在未远川之战那样混乱的环境之中达到想达成的目标,与saber和Rider阵营的交锋交涉,他一次也没有输过。
这是宗纯第一次感到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和无力感。
输了。
尽管对方大概并没有将他视为对手,但在宗纯心中,这次是他先负一局。
高野宗纯不是输不起的人,但这结果仍旧令他感到非常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就要讨回来。
现在宗纯所做的,就是在试图推敲出言峰绮礼那番话的漏洞。
(……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言峰绮礼的那番话绝对不是出自真心……最起码,其中一定有一部分是编造的。
高明的说谎方式是九成真,一成假,而更高明的说谎方式是全部都是真的,只是隐瞒一些事实,有意识地强调放大另一些事实。
——言峰绮礼采用的无疑是后一种。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是编造的,那就一定会有破绽。
假如从目前所知看不出破绽的话,那就说明所得到的信息还没有完全——最少,是有什么情报,是言峰绮礼知道、而间桐家不知道的。
高野宗纯的目光,渐渐集中到了白纸一角。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