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不渣不幸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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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需要的不是韬光养晦、装作一团无存在感的空气,否则他根本无需花费那么多精力终于赖上了白发魔术师——宗纯需要的是一个盟友,一个对魔术了解甚深的盟友。
既然要结盟,那么哪怕实力有所不及,也不能让气势落到太下风,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只有对caster组的了解,所以只能抛出这个饵了。
而宗纯也不太担心他们不会上钩。
雨生家所遗留下来的魔道书对魔术涉及不多,最详细完整的就是那个用来召唤servant的召唤阵,介绍得更清楚的反而是有关圣杯战争的细则,与其说是魔道书,不如说是圣杯战争攻略一样的东西。
宗纯大胆猜测,这大概是雨生家先人魔术师预备参加第三次圣杯战争时留下的手札记录,所以它才只有第一、第二次圣杯战争的结果,至于那位先人的下场,看完全不知道魔术存在、传承断了代的龙之介就知道了。
从手札中可以大致归纳出参战者的类型,其一是构建圣杯体系的御三家,其二是向往这个舞台,专门从世界各地赶来参与的魔术师,其三则是前两者不够填补七名master的空缺时,拥有强烈愿望和足以负担servant现界魔力,而被圣杯选中的临时master。
在这其中,御三家当然是最受关注的,而从世界各地专门赶来的魔术师大多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相当的自信,通常都已经小有名气,想要筛选出来也不困难。
对于参战者们来说,唯一比较神秘的就是第三类的临时master,因为谁都不知道哪个人会被圣杯选上,很多被选上的临时master甚至不明白圣杯的意义——龙之介就是其中之一。
龙之介无疑就是属于第三类的临时master,对于其他参战者而言谜一般的存在,假如能够从宗纯这里得到情报的话,对上caster也会变得相当有利。
没有去看雁夜复杂的眼神,也许是嫌烧得还不够旺,宗纯又添了一把火,“我知道关于caster的全部情报,如果答应我的交换条件,我就将这些全部告诉你们。”
脏砚枯笑了一声,“男孩,是什么让你认为你可以跟我讲条件的?”
“杀了我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用处,即使严刑拷问也要花费时间……当然,如果用你的魔术能够让我直接说出来,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谨慎不等于胆小,如果火中取栗可以达到目的,那么宗纯不介意偶尔也试上一回。
脏砚的目光第一次有了一丝变化。
他的最终目标就是得到圣杯获得永生,不管是雁夜在这次拿到,或者再等六十年对他来说都不重要,用什么样的方式也不重要,如果这个男孩确实知道caster的情报,能够哪怕提高一丝最终获胜的可能性,那么就是值得的。
而且圣杯战争的时间很短,通常只有一到两个星期,这对于情报的时效性有很高的要求,脏砚就算花费三五天问出想要的情报,若是这段时间内情况产生很大的变化,那过期的情报就不再有任何作用,况且读心术这样的魔术虽然确实存在,但间桐也确实没有谁擅长这样的魔术。
就在脏砚打算说话之前,一股没来由的恶寒突然席卷了室内站着的三个人。
雁夜、樱、脏砚同时感觉到了,一阵异常的魔力波动正在扩散。
宗纯虽然完全没有觉察到异状,但他却可以感到右臂的触手在不断绞紧。
“那是……”
雁夜转过头,看向异常魔力传来的方向,仿佛能够隔着这墙壁与层层建筑,看到那尽头的河川。
宗纯从床上跳了下来,无暇顾及还在“突突”跳动着的太阳穴,咬牙大声道:“……带我去那里!”
13第十三章
圣杯战争的参战者们,无论是是master还是servant,都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存在。
在这个愿望之前,任何的牺牲都是有意义的。
青须想要实现的那个愿望,无疑正是唤回贞德。
与天生将死亡视为玩具的龙之介不同,青须或许因为经验的充足而在杀戮的手段上胜过他一筹,然而造成他走上渎神道路的,仅仅只是因为神灵对贞德的背叛。
他有过正常的人生,所以青须其实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尽管他也从这样的屠戮之中得到了操纵生死的快|感,但他并没有沉迷,心底里他明白,即使是错误,这样的杀戮也是唤回贞德必要的手段。
原本青须只是想找到更多祭品进行活祭而已,但当他和龙之介回到地下道,面对那被彻底搅成稀烂的老巢和随处可见的魔怪尸体,青须就明白已经有人开始干扰他们了。
虽然不知道其他master已经在令咒的诱惑下将矛头对准了自己,但青须早就清楚自己的做法必定会引来敌手,即使剩下的参战者不是什么卫道士,只要是个有正常三观的人恐怕对他都会看不过眼。
而对于自己的真正实力,青须最是清楚不过,虽然因为表现出来的肆无忌惮及其他参战者对临时参战的caster组情报抓瞎让他们占据了先机,但自身实力的薄弱和只能依靠宝具的威能仍旧是他的硬伤,假如其他人不是那么过于谨慎的话,避过螺湮城教本召唤的魔物,直接偷袭他实际上是最简洁也最有效的做法。
这反而将他心中所有的疯狂激发了出来——反正,即使是小打小闹的活祭,最后也说不定会被人搅局,既然如此,那就要干一票大的!
他要把整个冬木的数十万居民都当成祭品,做到这个程度的话,即使是神也没法无视他的丰功伟业了吧!
奉上数十万条人命,只为了求得一个虚幻的可能性,这样疯狂的主意,大概也就只有青须能够想得出来了。
他是一个冷静的疯狂者,既固执又独|裁,而很糟糕的是,他偏偏还拥有可以将自己的意志贯彻下去的行动力和智慧。
于是他选在了这天太阳落山之前在未远川开始了自己的计划,这个时间段,还有一个很有名的名字——“逢魔时刻”,也是召唤魔怪的最佳时候。
反正青须的本意就是要吞噬掉整个冬木市,他对召唤而来的异界魔怪根本不加以任何限制。
源源不绝地通过螺湮城教本降临此世的魔物越来越多,就像是在养蛊一般互相吞噬着成长着,最后结合组成了一体体型庞大无比的怪物——海魔,若是要为它取一个名字的话,大概也只有这是最形象的了。
而毫不掩饰的魔力波动也令冬木市之中所有的魔术师同时感到了这恐怖的存在,就像是磁铁一般,将这个舞台上最顶尖的魔术师们吸引到了这里。
——第四次圣杯战争开战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好戏,即将开锣。
***
比起之前更多的只是局部范围内的小打小闹,那么这一次,除了已经被淘汰出局的assassin以外,所有的参战者尽皆到场,毕竟覆盖整个冬木市的魔力波动,只要不是瞎子……不,就算是瞎子,也没有办法装作不知道吧。
为了争取时间,雁夜和Berserker先走了一步,而间桐脏砚也很少见地出现在最前线——带着高野宗纯。
宗纯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刚刚想拿出青须的情报当做筹码换取他想要的信息的,结果转眼人家干脆就直接站到了台前,就差没有大吼大叫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了……虽然这结果跟大吼大叫也差不多了。
这一切让宗纯忍不住在心里骂娘,出了一身冷汗的他感冒倒是瞬间好了不少,至少没有一开始昏昏沉沉的感觉了。
失去了最重要的筹码,他原本应该处于极端弱势,但脏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却反而在这种时候将宗纯带到了这里。
此处是临近未远川的一处河畔公园,不过因为很近,在夜幕的渐渐降临和浓雾的裹挟下,倒是还能看清楚海魔的轮廓,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看着浓雾之中的海魔那吓人的体型,即使是宗纯也忍不住有些失神。
“……这就是魔术师的力量吗?”
即使是巅峰期填充满了半个地下水道的触手怪,在海魔这样占据了半数以上未远川宽度的体积下也完全不够看。
不得不说,其实一直以来宗纯是低估了青须的。
当然,更确切点说,他低估了的是螺湮城教本。
由于青须并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统治级的实力,至多是召唤了一大堆看上去吓人实则废柴的魔物而已,而且这些魔物还在Rider闯入时被|干了个一干二净,触手怪差点被一击做掉,这样的事实让宗纯以为青须也不过就是这样了,不过眼前的事实改变了他的想法。
最早到达的servant已经开始动手,面对这么大个目标,这些宝具无一失手,然而虽然能够轰掉一块海魔,但这消耗的速度却完全比不上再生的速度,竟然只能稍微拖延一下它靠岸的时间,这个大家伙干干脆脆地告诉所有人,当体积、数量和再生能力优势到达一定程度,能够被一击轰掉不知多少的杂鱼魔怪与提供了近乎无限魔力的螺湮城教本,会产生怎么样无解的结果。
“不,那不是魔术师的力量。”干瘪的间桐翁出人意料地回答了他的自言自语,经验丰富的他瞬间看穿了局势,“那个caster只是在驱使宝具而已,召唤出魔怪的是那本书。”
高野宗纯怔了怔,突然想到的可能性让他的双眼一下亮了起来,“您的意思是说,那些魔怪真正的召唤者其实是拉莱耶文本?”
宗纯发觉了,自己陷入了误区,一直以来他以为触手怪的召唤者就是青须,所以一旦青须死掉,被召唤的触手怪也会被剥离这个世界,但其实召唤触手怪的却是螺湮城教本,青须跟触手怪之间的联系也是构建于螺湮城教本之上的,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紧密。
这样的误解不得不说是因为他对魔术的不了解所致,从这个方面来看,他选择了白发魔术师的一步棋果然是走对了,如果说到对魔道的理解,作为两百多年前参与构建了圣杯体系的御三家先祖之中,唯一现在依然存在的活化石,间桐脏砚——或者说,马奇里佐尔根在现在冬木的魔术师之中实在无人能及。
实际上,触手怪、螺湮城教本和青须三者之间的关系,与servant、圣杯和master之间的关系,几乎是如出一辙的。
尽管画下召唤阵的是master,但召唤来servant的,归根结底是圣杯的能量,而与servant缔结契约的同样也是圣杯,master只有借助于圣杯赋予的三条令咒,才能够驱使这些历史传说中的英灵们。
而一旦master死去,剩下的servant却并不会立刻消失,而是等到魔力用完之后才不得不退出战局,这同样也是因为跟servant缔结契约的是圣杯而非master的缘故,只要圣杯不灭,servant才不会被剥离呢。
这样退场的servant与其说是master死掉的缘故,还不如说是储备的魔力告罄,又没有新的魔力补充,因而无法维持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