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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大剑英雄志-第34部分

小说: 大剑英雄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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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带着一种鄙夷的神情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整个吞下:“废话,当然是细葱似的手指,有哪个女孩子喜欢胡萝卜般粗大的手指。”

    我一般抓过她的手,轻轻搓揉了起来:“那就好办多了。”

    慕容嫣儿挣开了我的手,脸上飞过一片娇红,她眉头紧蹙,几乎要叫了出来:“哼,呆小子,想趁机吃我的豆腐啊?”

    “我的好姐姐啊。你的手冻伤了,要搓暖和,血气流通了,将来才不会长冻疮,一下就往火里烤,暖和是暖和,但以后准要长出胡萝卜,这会儿你就先忍忍吧。”

    她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垂下头低低道:“我我……”

    “唔,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的大小姐啊,我去喊薛婆婆过来吧。”

    慕容嫣儿轻轻“嗯”了一声,把一双雪白如藕的手伸了过了,红着脸道:“是我多想了,错怪了你,还是你来吧。”

    薛老太过来时,慕容嫣儿已经睡着了。她和我聊些话就又回去休息了。她的样子有点奇怪,可我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只是觉得她一对眼睛里的血丝似乎有些多。

    但薛老太明明就比我和慕容嫣儿休息得更早也更久。

    问题出在哪儿?

    还是说,到了一定年纪,人就会休息得比较差

    这一天,出于一种复杂的心绪,我始终没怎么离开慕容嫣儿的房间半步。困了就和衣躺在椅子上眯眯眼。饿了,便自房门探出半个身子向楼下喊几声,让店小二把饭菜送上来。店小二几次三番朝我挤眉弄眼,挺着大拇指,嘻嘻道:“真有你的,小爷。”

    什么叫“真有你的,小爷”啊,真的是,这小二哥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按照这里不成文的店规,店小二和跑堂们只能把客人需要的什物送到房门口,再由客人们自己接进去,他们不能轻易进去——兴许是这店规给了店小二什么胡思乱想的空间。

    唉……

    这会儿,巨阙剑就搁在床前,我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

    兵乃凶器。

    但我并不忌讳这种说法。

    在江湖行走,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兵器像居家时一般安放呢,又要追求宁和气氛,又要注意摆放的位置朝向。

    不,不,只这样不行。

    非常的场合,非常的时刻,要用非常的手段。

    有一会儿,我睡眼惺忪时,仿佛看到了一个白晃晃的影子进来了,可睁眼一看,眼前桌子是桌子,椅子是椅子,什么也没多半个,什么也没少半个,哪有什么白晃晃或似黑乎乎的半个一个影子呢。

    可眼里的余光瞥见了巨阙剑。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它好像发出了两下蓝色的光。

    奇怪了。

    上半夜,慕容嫣儿的烧突然加重了,整个额头摸上去都是滚烫滚烫的,她开始说起胡话来,眼角里流出好一些眼泪:“娘,娘……”

    我轻轻地拍着慕容嫣儿的头,柔声劝慰道:“嫣姐儿乖,快些睡吧,没事呢,我们陪着你。”

    我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却有些克制不住的跌宕起伏着。

    我有过爹和娘,师父发现我的时候,我正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喊着叫着要找我爹和我娘。可我那时的性情并不坏,又不怯生,身上也没有新的旧的伤痕——不过三五天便和师父他们混熟了。师父后来说,就凭这一点来判断,你的父母平日里对你也不坏,把你教导得像那么一回事了。

    在我的记忆被封起来后,这是我头一回听到一种评价,关于我爹和我娘的。

    我不知道慕容嫣儿的娘亲是怎样的?

    但她一定对慕容嫣儿也不坏吧。

    不然慕容嫣儿怎么会在神智不清醒时也哭着喊着惦记着她呢?

    不知道我爹和娘是不是也会这样惦记着我……

    我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到得下半夜,慕容嫣儿的神色好多了,还出下好一些热汗,她甚至醒来过来,半支起身子吃了大半碗酽酽的热姜汤,回头跟我说了会话,才又重新躺下休息。

    早上,我还半倚在椅子上打着盹。

    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

    我伸手揉揉。

    睁开眼,却见半靠在床的慕容嫣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表情。

    她的脸好红好红,就像是一个经了霜的大红苹果。

    我冲她笑了笑,把手搁在她的额头上,想探探她的烧退了没。

    这一回慕容嫣儿竟然没有躲闪,她出神地望着我,很乖巧地配合着我这位临时大夫。

    烧已经退了。

    气色如常。

    “唔,没事了,慕容姑娘。”我尽量扮成一个很有经验的大夫摇头晃脑道,本来我还想捋捋胡子的,那样做或许更像。可我的胡子还没有长出,真是遗憾,我只好变捋胡子为摸鼻子了。

    慕容嫣儿扑哧一声,笑了:“真臭美,哪有大夫是摸鼻子的。”

    我歪着头道:“那是我张大大夫还没有出现嘛。”

    慕容嫣儿瞧瞧我,又格格地笑起来:“行了行了,你真爱瞎说。”

    “不过,你的伤寒明明已经退了,为什么脸上还是那么红?这倒是有点奇怪。”

    慕容嫣儿赶忙扭过头去:“哼,一点都不奇怪。”

    “不奇怪?那你不告诉我原因呗。”

    她咬着嘴唇,半垂下头,盯着眼前的被褥:“我——我才不告诉。”

    “哦,依我看,是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哼,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就是我,我爱脸红。”

    “哈哈。”

    “笑你个头!还有——”

    我好奇地问:“还有什么?”

    “还有啊,你欠打。”慕容嫣儿轻轻道,说着把一双粉拳轻轻捶打在我的身上。

    我连忙抓住她的手:“好了,好了。”

    “什么好了?不准耍赖。姐姐被气狠了,还没有打够呢。”

    “好嫣姐,你身子才好,等你养足了精神再打我也不迟。”

    “哈哈,我等一会就要吃下三大碗饭,等我生龙活虎了,非得好好揍你一顿不可。现在,我要美美地睡多一会。”慕容嫣儿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钻进了被窝。

    转身,带上门,我打算下楼去转转。

    听到慕容嫣儿轻轻道:“谢谢你,呆小子。”

    我微微一笑:“没事,谁让我是你弟呢?”

    “嗯。”隔着一点的门缝,我瞧见她快活地眨着一双黑水晶似的眼睛,甜甜地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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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怪事
    瞧着天气好了一点,我出门一阵溜达。

    有间铁匠铺前围了一大群的人,摇头叹息,议论纷纷。

    我凑前听了一阵,又问了旁边一个老大爷,这才知道,最近几天,乌镇紫金山上的墓地竟被连起了好几座新坟,陪葬的财物宝器一件不缺,唯独棺中的死尸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竟似被什么啃食过一般。守墓人崔五义愤难抑,两天前即动身到府衙处反映了情况。

    昨天一早,县衙已派人过来调查过,认为是非常诡异,绝非是人力所能为。他们业已动身,准备到周近的显观名寺里请几个有能耐的僧道回来。

    那个老大爷道:“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缺德,连死人都不肯放过,造孽,真是造孽。”

    几个镇民也附声道:“就是。这样的恶人找到后,一定要送官府严办!严办!”

    我打了个大大呵欠:“天可真冷,光是站着说话多费神啊。大家可愿意赏在下一个脸,到前面的‘云香居’吃回热酒?”

    大冷天,热菜热酒显然要比义愤更容易打动人心。

    只花了四碟花生米、两盘卤鸭腿和一大壶暖酒的代价,我就从那老大爷和三五个镇民的嘴里探听出不少新的信息。

    原来,那守墓的人姓崔,刚过了知天命之年,他在兄弟姊妹中排行第五,人称崔五。崔家人在这紫金山里前前后后看守了六十多年的墓,全然不计半点报酬,向有仁义声名于周近村镇。

    这苦差事先是由崔五的爷爷主动地接下的,兢兢业业守到第五个年头,老人家腿一蹬,死了;接着由崔五的爹和几个叔父一起看守,他们的身子板好,人又崇仁尚武,看了这墓地近三十年,先后故去了;再后来是崔大崔五(其他几个是姊妹,出阁嫁人的嫁人,夭折的夭折了),十多年前崔大去巡山,结果一去不回,崔五在家里等了大半天,觉得不对劲,带了几个热心的山民镇民一同去找寻,只在一座断崖前找到了崔大的一件血衣和一条铁枪——崔家是使枪名家,又因常年看守墓地的缘故,对寻常镇邪安魂一类符文经咒也很有钻研。

    崔大失踪大半年后,他的妻子祁氏也抑郁而终,只遗下一对二三岁大的儿女,交由崔五照看。这崔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成亲,愣是由一个青壮汉子熬成了一个鬓发半老的大叔——一个人又是当爹又是当娘地照养着侄女和侄儿。

    侄女几年前嫁了人家后,他便和侄儿崔言之相依为命。

    这崔言之是个书生,长相秀气,才华也很出众,只是见人有些腼腆,不善言谈。因崔言之爱书如命,又常有些功名之想,崔五劝他不住,也就半由着他去追求了——一个多月前崔言之便和家仆小耳备好行李,动身去了南州,准备在那里一番苦读,参加来年三月多的州试。

    紫金山是乌镇辖下的最大一片墓地,离乌镇不过五七里的路,我决定去看看。

    半个多时辰后,我远远地望见了一座绿树掩映的大山,山有点高,还很冷,半腰之上便是皑皑的积雪。

    有个壮实的中年大汉正在山脚下的一块菜地前劳作。

    我向他打了声招呼:“大叔,这座山就是紫金山吗?”

    中年大汉的头也没抬:“嗯。”

    我双手抱拳:“这位大叔可知道崔五爷住在山的哪一侧?”

    中年大汉停下手里的活,回首望向我:“粗人就是崔五。不知道小兄弟找我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简要地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下。

    半个时辰后,崔五领着我抄近路来到那几处遭了毁棺的坟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只怕要怀疑眼前所见的是不是一个顶讨人厌的恶梦了。

    场面相当的血腥、可怖及诡异。

    棺木都已被生生拽离出土大半,棺体已支离破碎,里边的死尸被蛮横的强拽而出,肢体残缺,有的是缺了一条胳膊,半边脖子,有的是没了一整条大腿,两只手掌——他们一应被开膛破肚,里边的五脏六腑均被啃食大半,一颗心更是被吞食得干干净净,半点不剩,只剩下一些经经络络哀怨地伸展着,似在抗诉。

    被毁掉的新坟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贫有富,贫的穷的棺木不过是一层薄木板,要弄碎它并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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