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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大剑英雄志-第24部分

小说: 大剑英雄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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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说是背下了大部分而不是全部,只因为它篇末两三页的文字笔锋一颓,识见大跌,写的是句不像句,段不像段,文法急乱,如果不是用词风格上和前面的还保持一致,我几乎就要以为是有人太过狂妄,胡乱地添加了点内容作为结尾,企图以狗尾续貂,滥竽充数。

    那几页文字,我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十八遍,跳着字读、用回文的形式来解读、用添字减字法等尝试来去,那些文字仍然同样的文理不通,我就像一个吃甘蔗正到甘甜处的人,甘甜味正浓厚的时候,骤遇了一大节干瘪少汁的蔗肉,食之既无味,弃之又可惜——我此时急于了解更多,但材料却坏了,且似无从改变,寸中焦虑,实不知其所止。

    褚远学富五车,问他诸多书中的事,他均解答如流,所言所语,无不详实得体。写得再怪再奇再颠三倒四的文字他也有读过看过吃得极通透,但这《火系入门》里的篇末文字,他同样也看不懂半点,我问道:“褚老伯,你觉得这一些文字是不是又别的人添上的?”

    “我的江湖阅历并不多,不太知道你们的火系修炼是怎么一回事,但正如一个有为的高手,他击出的剑和掌有时虽或受阻,更可能被对手卸掉气劲,但他的一贯气场他的大家风范却不会因此而受到过多的影响,这书到了篇末文法大乱,但却有一种气度贯穿始终,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我觉得它是写书之人故意用的曲笔。”

    “褚老伯的意思是这几段文字另有深意?”

    “嗯,至少在文脉上,它并没断掉,仍保留着此前挥挥洒洒之气度。寻常的狗尾续貂,于文字上尽可模仿,但著者的内在气度却是生造不出来的。”

    前面我提到了两本书,一本是《火系入门》,已经大概说了一下。

    另一本则是《前朝旧事》,和它的名字一样,它主要写的是些正儿八经的前朝旧事,万幸的是,书中的前朝并没局限到肤浅的一个两个,所书所写所记的远比那一个两个要宽广深邃周详的多——书中的文字墨色新旧不一,风格时同时异,当是著者根据实情变化,不时增设一些新内容。

    在它的“江湖卷”中,我看到了不少关于前朝的武林前辈、修道异人的身影,有些是我已经听过的,但更多的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著者更记下了所述人物相关的修行情况、擅长招数等——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著者都是个极有江湖阅历的人,他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的程度之深、记叙之细不得不让人叹服再三。

    我当时还不是很明白,这一段将近一个月的纯粹读书生活会给我带来何等大小的影响。后来的事情证明了,它们就像一个个无言的师父,在默默地教导着我影响着我,在不知不觉中扩展了我的视野和见识,不管是江湖里的还是江湖外的。也正是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让我在日后渐渐养成了闲暇时读读书捧捧卷的习惯——师父他们当年给我启的蒙,熏陶的文化,终于以另一种自我意识成长起来。

    那“飞天狐狸”的名字也出现在了《前朝旧事》“江湖卷”中的某一页书末,我大喜,以为这一次必有所获,翻页,赫然发现后面几页都已被人齐整撕去,只留下一点残页断字,隐约可见一段简短文字——飞天狐狸自“愚(下缺数字)和(下缺数字)神秘消失……凭借其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和独门轻功被时人尊为“圣手妙身飞天狐”。其人(下缺一大页的文字),或许仍是一个迷。

    一问褚远,他也很觉愕然,因为密室里的书都是经他的手一本本收录进来的,大半都是完好无缺的善本珍本。这《前朝旧事》收藏入室只十一二年的光景,买自一状如破落子弟之人的旧书摊,当时也曾自仔细翻看过,并没有明显的页码缺失等——像这样的书页意外缺失,是他密室里的一千七百一十三卷(或册)藏书里绝无仅有的。

    褚远叹道:“看这撕书的手法,当是时间极充足,细细翻看后才撕掉的,再看残留的文字,更似要故意留下什么线索,好让人去发现一般。”

    我沉吟一阵,道:“褚老伯,你这间密室有几人来过?”

    褚远抓抓一头斑斑的白发,喟叹道:“我这藏书楼传自我的父辈,密室却是我掌管书楼后才特地营建的,到现在也快有三十年的光景了,但进来的客人扳着手指头就能数的出来,算上宁平师父和你,也不会超过一十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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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点异象
    我仔细看过,那些残页上的口子都是旧口,当初我翻看这本书时,整本书上积了一层灰尘,显是很久都没有人翻看过。不管那撕书之人是谁,他前来这密室撕书的日子都不会太迟。

    这会儿,褚远已经重新把密室里的重要藏书检视了一遍,没有任何丢失书——褚远本来就极注重藏书的存放情况,外边的书卷自然由仆人可以代劳,但这密室之中却是他自己亲力亲为,是每个月都会检视一番的,那一千多卷的书,层层叠叠,自然不算少,但他却似早已将所有书目烂熟于胸,加上独特的点算方法,不过一个时辰即已把那一千来卷的书都核对了一遍。

    “会不会是有什么人趁你不注意偷偷闯进来?”

    “可能倒是可能,但成功的几率不大。藏书楼所在庄子的八名四处巡警的壮汉之身手均属不错,外加一个哨塔,守塔之人又是耳灵目聪的有名镖师,加上仆人家丁等,少说也有十五双活动的眼睛。加上这庄园也不大,要完全避开他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我还有阿城那难得的一种痴心和一对冷眼呢。”

    仆人家丁中,只有一个名唤阿城的长厚老仆才知道归远楼里有一个密室,并可自由出入。

    此人年轻时是个落第书生,才华满腹,爱书如命,弱不禁风的他为了抄录一本好书可以毫不犹豫地顶着个大风雪在雪地里走上个一天两夜。捱到回来的半路上,他的眼眉早已结冰,手脚先后僵冷麻木,后来晕倒在雪地上,气息奄奄,如果不是路过的好心樵夫把他扶回家中,只怕凶多吉少。

    正是这种好书不好命的劲头打动了同样嗜书如命的褚远,此后两人渐渐相熟,二十多年前,那书生落第后心情惨淡,后到褚家自求为仆,他只提了一个怪条件,即农闲、雨天和晚间时节可以自由前往书楼看书。褚远爱惜他的苦读好书的心思,从不将他看成仆人,每每以知交之谊相待。

    阿城骨子里仍是个笃诚的书生,最近几年腿脚不便,渐渐少上得楼来,但床头桌案,书却散放成堆,苦读乐读心思不稍减。据说他早些年曾遇一异人授法,开发了瞳术,能察秋毫于极细,是故他的瞳力远盛常人数倍,因感激褚远多年来赏识和呵护之意,常常自发巡视山庄周近及归远楼上下,以绝书患,有这样一颗爱书护书的痴心和察细于微的一对冷眼,即便盗书之人有些高明手术,却也绝难无知无觉地进得山庄来——因了他的痴心和冷眼,归远楼顺利擒下一十三个盗书人,个中不乏大盗巧寇,连当年名动一时的南朝大盗梁上人也是栽在阿城的那对冷眼之下。

    褚远停了半会,续道:“除了阿城。当年大和尚还把我打造了一些特殊的防盗风铃。除非对方能在一进来就把那分散在密室里的一十八个风铃都在片刻的工夫里捂住,不让它们发出半点声音,若是慢上半拍,他的隐秘行踪只怕要被一大阵的震耳铃声搅个大乱。”

    这房间藏有风铃,我倒是知道的,获准进入密室看书的几天时间里,在翻动四处的书卷时,我无意发现了其中的十三个——我以为都找齐了,不曾期想还有另外的五个静静地隐藏着,等待一丝惊动。

    这些风铃都制作得极为精巧,遇到稍大的一点流动的气息就会发出一阵叮叮铃铃的响声,别处的风铃无论多或少,响起来都特别动听,这里的风铃却是特殊之极,超过三个同时响动——所合成的声音就会变得极为紊乱、刺耳,很容易引起这寂静书楼里外的人的注意;超过五个,便会触动隐藏的机关,某一道隐蔽的缝隙里便会迅速喷出无色无味的气体,可以在顷刻间将人熏晕——不消说,这气体和那奇巧风铃一样,都是宁平和尚的怪才之下的一应手笔了。

    之所以知道得比较的详尽,并不是宁平和尚和我提过,只是因了初入密室的一天半时间里,我翻动书页动静稍大又或是走动时的脚步声太大,触动过其中的几种机关。

    亏虽然没有完全吃,但我却长了一智,此后每每以极轻极柔的动作从书架上取出几卷想看的书,拿到密室外边的书桌看,一俟看完了再自行放回密室。

    褚远也极爱看书,常常在密室里一坐就是半天。

    阿城有时也上得楼来,他见人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淡淡一笑,轻轻一点头,便径自去拿书架上抽下一本自己想看的什么书来,他的一对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书里的那一行行或娟秀或挺拔或飘逸或丰美的字,时而愁眉,时而短叹,时而会心一笑,他静静地感受着文字里边的那一个小小世界和那些凝滞的时间。

    我们一老一中一小,常常在这书楼里各据了一角,光影消长,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彼此书页的翻动声。

    十月初十。

    无风,极闷。

    黄昏过半。

    四周的暮色渐起渐浓。

    褚远因为接连几天只顾勤读,有些困乏,下楼休息去了,阿城午后上来一会,从书架上抽了一册书静静地下了楼。

    偌大的藏书室里,我独自一人在静静地看着书。

    双眼因为久视而有些暗暗作痛,我站在窗前出神地望了一会外边的萧瑟暮色。

    然后,我燃起一对蜡烛,一盏搁在了书桌上,我自己却端起另一盏往一旁的书架走去,古绿的铜烛台在烛焰下闪出一点动人的光亮。

    密室已经关上了,褚远又下得楼去,那开那密室的详细手法我虽一一看在眼里,但主人家不在,自己贸然去开,于情理上颇有些不便。我就近停在一旁的书架上,往那些排放得密密实实的书一阵审视,想再从上面抽下一册什么喜欢的书看看。

    “啊,又找到了一册喜欢看的书。”我心头一热。

    那一层书塞得满满的,我手上略略用劲抽了小半会,才把那册想看的书给抽了出来。

    转身往书桌走去,只走了两三步,背后咚咚几声响,回头一看却是掉下十几册书来。

    我俯身把那些书轻轻捡起,摇动的烛影之下,有好一些灰尘在四处飘动——忽地,我瞥见其中一处显出一段透明的人形的痕迹,正惊疑间,那灰尘突又一乱,仿佛受到什么气流的影响——桌案上的蜡烛烛焰兀地偏了一偏,我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那烛焰又是一动——几乎是同一时间里,我身边静静持拿的这盏蜡烛也是一动,奇诡地跳跃了好几下。

    巧合不能同一时间出现两次——有人施展了隐身术!

    来人不仅胆子极大,身手还相当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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