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英雄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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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准问。”姜之月红着脸说。
“为什么？？？”我的好奇心被严重勾起。
“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好好保密。”姜之月踌躇再三，终于开口道。
“唔，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发誓，如果我告诉第二个人就天打雷……”想到一些笔记小说里的指天盟誓之段落，我的脑袋灵光一闪。
姜之月蹙眉道：“这都算发毒誓了吧，不用那么严重，我们就拉钩钩好了。”
“都成。”
姜之月抬眼看了看我，羞怯怯地伸出右手的小指，我也将小指轻轻递了过去，我们的小指紧勾，异口同声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时，月渐渐上来了，星光隐约，有淡淡的花香随着一阵柔柔的风飘来，沁人肺腑。我和姜之月并肩坐在草地上，有那么一会儿，我们都怔住了，忘记了松开那紧钩的小指，忘记了那流动的时间，我们仰着头，只是静静地望着头顶上的那片星空，那片璀璨的星空，那么神秘的星空。
“真漂亮！”过了好一会，我忍不住开口赞美道。
“嗯，真美。”姜之月笑了，她看了看我，轻轻地笑了，露出了一口珍珠般的白牙。
不经意之间，我们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共识，我们都不再言语，时而看看头顶上那片星空，时而看看勾着的小指，时而偷看一眼彼此，小小的灵魂里，忽地有了一种心醉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起身离去，这时我才惊觉四周的蟋蟀声喧闹得一塌糊涂。
“对了，紫紫，你还没有告诉我的？”走着走着，我忽然想起了“阉”这一个奇怪的词。
姜之月的脚步慢了下来，嗫嚅道：“你，你真的要听啊？”
“是啊，你是女孩子都可以知道，为什么我一个男的不能知道？”
“好吧，你把头凑过来。”姜之月咬着嘴唇，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我依言而行，把头侧着，屏息凝神——表示自己业已准备好洗耳恭听的一应条件。
良久，姜之月才伸过头来，她的吐息轻轻，如兰似馨：“……‘阉’就是在男人光着的屁股上写上‘笨猪’两个大字的意思。”
在男人光着的屁股上写“笨猪”两个大字，就是“阉”字的意思？
听上去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可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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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备战前夕
第九天，适逢岛上的演武日——上午，倪先生让我继续习练“隐步”，并做了一次特别精彩的示范。我依瓢画葫芦，竟然也于一瞬间穿过了一丈来许的距离，但立身不稳，收步时分力不均衡——在“隐步”快要结束时，我整个人忽地摔倒在地，翻滚出一两丈才停下来。
“唔，小乙，闪一丈，滚两丈，合起来三丈来远，这场生意可以一做。”倪先生忍俊不禁。
“唔。”我尴尬极了。但也暗自奇怪，为什么在那样的急速之下，滚出了一两丈远的我，却没有怎么感到皮肉上的疼痛呢？自灵泉出来后，我的体质好像也提高了不少，这是灵泉的功效使然，还是我自己过往的修炼达到了一定的量引起了质的变化，抑或是兼而有之？
午后，倪先生喜滋滋地对我说：“未来的一天半是你的休息时间，好好享受一下。”
是什么事情让倪先生那么的镇定？这**天以来，我的进步虽然不小，但要对抗狂怒状态下的大蟒应该需要更多苦练才对的啊。
“前辈，我们的特训结束了吗？”我有点摸不着头了。
“还没。”倪先生笑了笑。
“那，不是应该接着训练吗？”
“休息也是特训的一部分，今天是岛上的演武日，很多能人异士在演武堂比武切磋，精彩得很，你一会也去看看吧。”倪先生一本正经的提议道。
看别人切磋，放在平时倒还好，现在大战在即，还去看，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可是看倪先生的口吻，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是想让我自己融会贯通，去领悟更多？
此前的特训中，我胸前藏着的地玄镜又平添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坑坑洼洼，业已变形得不成样了。
“我有块地玄镜，能比寻常防护镜多吸收三五成的击打等物理伤害，还能自行消损复原。不知怎地，与双鬼一战后，一直复原得有点慢，想找岛上的铁匠修一修。但接连找了几天，也没有找着合适的。”这会儿，我想到了这件事，忙把地玄镜取出，那镜面上果然还是残存着大小不一的坑坑洼洼。
“长岛上的铁匠铺多是集中在北部小镇，那里的山地善产各类矿石。咳，别的人我不知道，不过阿邢以前做过铁匠，活儿应该不错，尽管叫他帮你捣鼓捣鼓吧。”倪先生伸手把地玄镜捏了捏，赞道：“这块镜的造工古雅，纹刻奇异，应是个仙家宝物。”
好吧，倪先生对地玄镜的评价很简明扼要，但老实说，我真没有想到邢二曾是个铁匠。
半个时辰后，我找到了邢二。
“小乙，把它放这里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明天过来拿就行了，可惜时间不允许，不然倒是做一番彻底的修补才好。”我应了一声，刚把地玄镜放下，邢二却冲我眨巴眨巴眼睛，向后喊道：“紫紫，小乙找你玩来了，你带他四处转转吧。”
“诶诶，我这就过来。”有个声音远远地答着，不一会，便有一个紫色的人影雀跃而出。
我们先到街上溜达了一圈。
适逢十日一度的墟日，长岛上的岛民，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出来买卖所需，大街上人山人海，热闹的所在更是摩肩接踵，被挤个水泄不通。
只逛了半个多时辰，我便浑身冒汗，暗想：这街逛得竟比拆剑还要累人。
“说吧，张小古，你想去哪里看看？”这会儿，姜之月回过头看我，“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带你去。”
“唔，我想去看看演武堂的比武切磋。”我其实很想再接着逛逛长街的，这里的风土人情迥异于人间，无奈，还有个演武堂的事情压在心头上。
“哦，去演武堂啊，有时好无聊的，你确定？”姜之月略一迟疑道。
“是啊，见见不同的人切磋或是讲武，正好可以开开眼界啊。”我一脸的笑嘻嘻。
“放着大好的街不去逛，偏要去看那不咋地的切磋，张小古你也怪勤奋的！”姜之月递来一个带点无语意味的眼神。
临末，她还朝我吐了吐舌头，我没有别的好对策，只好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十五日，晌午。
澄空如洗。
穿过长长的山谷，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灵蛇谷的尽头，那里有一个黑乎乎的山洞，只有洞口处有一些模糊的光亮。
四个身长七尺赤着上身的青身蛇人（它们只修得了一半的人身，腹部以下仍是蛇身）驻守在洞口处，虽是人数不多，但个个均拥有出众的身手及修为，是大蟒的贴身侍卫。
乍一看去，这几个青身蛇人的神态柔温、和和善善，却自得一种不怒自威，平和的眼神藏着一股引而不发的肃杀之意。他们佩戴的兵器古怪之极，是四尺来长的蓝色小剑，剑身弯曲如蛇，由首至尾呈现波纹状的弯曲，集美感和诡异于一身。那镂空的剑鞘较短，从中的露出一段剑尖锋利尖锐，时或闪着绿光，这使整把剑看起来极像一条正在游走的吐着毒气的小蛇。
现在，我们都已或多或少地感觉到了，一股隐约的强大灵压，彼此间的话语减了许多——和在中土时的感觉截然不同，长岛里的大蟒似乎更加自然，更加如鱼得水，更加强悍不羁。
倪先生上前和那几名蛇人侍卫交谈，转过身指了指我，那几个侍卫探身看了过来，似乎很惊讶，他们悄声商议了一番，其中一个返身入洞，要把相应情况禀告大蟒。
隔了一小会，那个侍卫匆匆回来了，低首附耳跟倪先生说了一通。
倪先生折了回来，轻轻笑道：“小乙，大蟒说只有你一个人，它胜之不武，要我们增加一人，以有所助力。”
多一个人，这是件好事情。但也是意味着有一个人得承担新的风险。
“前辈，我不想逞英雄，但多一个人不是会影响月灵草的效果吗？”
“这个大可放心，既是大蟒应允的话，想是月灵草的实际防护措施改善了，多一两个人并无影响。”
“本来新增的助力由我充当是效果最好，但山洞里有特殊的法阵可以限制我们灵蛇族的本族道力，而这大蟒又是我们族里的元老尊长，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和它动手。届时相遇时，也请小乙手下多留情。”倪先生不无歉意地说。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的疑虑顿释。
倪先生也是灵蛇族的，那么他会灵蛇族的秘术“隐步”也就很好理解了。只是，师父和烈炎和尚都是修行高深之人，他们的江湖阅历并不算少，定然是能看出倪先生的种族从属的，但他们却没有向我点出来，这是为什么呢？算是一种下意识里的彼此心照和尊重吗？
同来的人并不多，可供挑选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倪先生目光由左而右，往众人扫视了一番，忽地开口道：“阿邢，想来想去，还是得由你陪小乙一起去，只是你的刀太过霸道，得着意控制。”
“可邢大叔只是一个管家啊？”我惊讶得几乎要跳起来。
“哈哈，小乙，你邢大叔可不只是一个管家啊。”邢二把袖口捋起，从腰带里解下一件什么物事来，迎风一抖，却成了一把明晃晃寒气逼人的薄刀——这竟是一把少有的软刀！
“唔，小乙你也被阿邢瞒过了，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刀客啊。”倪先生大觉有趣。
“前辈，我越来越觉得，你们长岛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了。”我展颜一笑，由衷地感慨。
先是姜之月，接着是邢大叔，是我太沉浸在岛上的悠闲和柔软海风里了，还是我的观察力下降了，姜姜、邢大叔，两个都是在我的身旁走动来去的人，可我却很晚才确定他们具有一身出色的修为这一事实——尤其是邢大叔，我几乎没有留意到足够的迹象来判断他的修为，甚至一度以为邢大叔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普通大叔。
这长岛，这判断力，我的身边就藏了两个大能人，我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别的不知道的能人异士就更多了吧。
“倪伯伯，让我跟张小乙一起去吧。”姜之月忽地上前几步，向倪先生微微一笑。
“紫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让我去。你一个小姑娘家瞎去凑合什么！”邢二伸手拦住紫紫。
“……这太危险了。”说起来，这么多人中，我最没有想到的人选就是姜之月了——可能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吧。当这一刻她如此果敢地站出来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