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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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跟着崩紧了那张白皙的娃娃脸。
这老师叫凌文君,与其喊她老师,还不如叫师姐来的妥当。记得初次的班会上,她就是自称是大家的师姐的,这时她二十七八岁年纪,长相甜美,让人总觉得比实际年龄小几岁,常穿奇装异服(在我等看来),应该要么是个领潮流者要么是个追赶潮流者,比如今天就穿着一件设计怪异的白色连衣裙——准确地说应叫连衫裙才对,因为那件衣服虽然是裙装,但是上衣也是一件完整的衣衫,看上去甚是别致。听消息灵通的痴仔说过,这凌师姐为本校毕业生,毕业后留校工作,不久后便在法政学院团委任主任,据说跟她与本院院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无关系。
平时说话柔声细气的师姐今天声音变得冷刻认真,学生们人多嘴杂叽叽喳喳惯了,现在也没个正经劲儿。
“下面安静一下,现在我有个问题想说一下,大家都知道,国家助学贷款是为了帮助家庭条件困难的学生保证完成学业而设定的一种优惠政策,因此只有家庭条件真正困难的同学才有资格申请助学贷款。但是今天我发现有不少家住城里的同学,据我所知有的还相当富裕,居然也来申请贷款,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你这样做的,希望你在认真考虑一下,这样做是否合适?如果没有什么困难的话,干吗要来申请贷款呢?”
“为了买电脑!”学生中有人小声嘀咕。
“是吗?真的有这回事吗?有这样的情况吗?”凌师姐还向追问下去,不料一位银行职员插嘴了:“我说小凌啊……”,那男士本来站在教室窗户边俯看窗外,现在急忙转身过来,喊停凌文君,凑过身来,俯首在她耳边低语着些什么。只见凌师姐面上的表情发生了复杂的变化,而后连连点头,嘴里应着:“哎!哎!……”
“那好吧,现在正式开始签合同!”耳语完毕,师姐马上宣布道。
我最怕这种被表格堆满的局面,仓促中总是出错。因为合同是一个要求严格不能有一丝马虎的东西,所以总是不停的有人惊叫“我xx填错了”,而我在这批人中又占据了较多的频率。凌文君负责给写错了的同学更换合同,自然很快就记住了最麻烦的我,令我觉得奇怪的是,凌师姐并不会向对待别人那样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甚至厉声训斥,而是对我慈眉善目温和赛春风:“不要急,慢慢来!”
在这过程中,我发现了一合同中一条令我无法忽视的规定,那条大意是说如果学生有课不及格,将停发贷款,我忽然间想起了自己曾经跟两位任课老师起过冲突的事,而他们都曾暗示可能让我的课不及格。这意味着只要他们真得那么变态的话,我这个学就无法上成。也许就是这个时候的走神,使我填错了合同上两个细节的吧。
签完合同已是中午十一点半,午饭时间已经接近尾声,这时才发现校区学生的饭卡在本部无法使用,只好空着肚子回到校区,却早已过了饭时。
下午早早地去吃晚饭,完后回宿舍时迎面被方晔和yucca拦住,方晔开门见山问道:“柳大哥,你昨晚都跟我家心心说了些什么?弄得她昨天反映那么强烈?”
“她怎么了?她没怎么样吧?”想起昨晚跟欣欣的那番谈话,我一直也惦记着,于是赶忙追问,生怕自己造了什么孽。
“没怎么样,你放心,就是哭了好久,让我们劝了好半天。”
“噢,是我不好。”我还想说点什么,方晔阻止我别再说下去,大概是考虑食堂里人多,被别人听着不好。三个人并排向回走。
桃夭奇情卷 第十八章 第二节
“哥~~,你有没有定回家的车票啊?”yucca隔着方晔关切地看着我,她竟这样喊我,真是令我出乎预料,但又确实高兴得什么似的,感动得一塌糊涂。
“没有啊,放假不是还早着呢吗?”
“不提前订票,到时候恐怕车票不好买。”
“我应该没关系,我们那儿的票好买。你订了票吗?”
“嗯。学生证今天刚刚交上去。”
“定得几号的?”
“7月21的,要等军训完了才能走,还有一个多月呢。”
这样一言一语下来,我本来打定主意要把洞主的事跟岛主说说的,结果也给忘了,再加上回到宿舍傻子就交待了另外一件令我分心的事:“刚才凌文君打电话来,叫你明天上午九点半去法政学院团委一趟,可能你的贷款合同出了点问题!”
“什么地方又出错了啊!”郁闷的想:“哎,又要跑一趟本部了,麻烦!”我一直都是个不喜欢到处跑的人。
第二天是周日,我也跟大伙一样睡懒觉,直到九点才起身去本部。因为就我一个人不熟悉,刚进本部校门就迷了路,拐进了菜市场,好不容易迷过方向来,原来文科楼就在旁边,如一弯新月座南向北弯在那儿,这是一栋五层高的橙色建筑,在这座校园里看上去应该算岁数比较年轻的,而且形状设计颇为新颖,跟另外一座青白色如太阳般圆形楼遥相呼应,正好日月争辉,颇具匠心。
文科楼装有电梯,但是我从来没进去过。这次也是如此,老老实实的爬上五楼,一间间房子找过去,等找到“法政学院团委”那间大办公室时,已是十点左右。说来令人惊叹,当真是法政学院的地盘。当官的就是多,整个五楼数十间屋子居然都成了办公室,什么系办团委办等等乱七八糟的,真正的用于做教室的不到十至一二。
担心着迟到被责怪,我小心翼翼的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女人轻脆的声音“请进!”推门进去。里面只有凌文君一人,显得空荡荡的。她今天换上了一件浅色吊带长裙,衣裙上规则分布着一些鬼画符似的深棕色图案。她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整理着文件,剪得很漂亮的长发飘然垂在耳边肩上,看上去到也风姿绰约,妩媚动人。
“你来啦!”她向我笑道,“你的合同上见证人和担保人写颠倒了。要重新填写四分。你自己填好。”说着递给我早已准备好的四份合同文本,把我让在一个办公桌上,并给我找好了笔。
我有些感激。因为本来预料会被责怪的,忍不住客气的道:“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我尽量把话说得自然而然,并表示出一种“歉意的笑”,想不到自己还挺有演戏天赋。
“没事儿,你快点儿填吧,……不过还是不要那么急,别再填错了。我这就打电话给赵老师,他要来给你们的合同上盖章签字。”
我应了一声,填自己的,她拨通了电话:“喂……赵老师嘛,……嗯,我这有政治学系的贷款合同需要你来盖章签字,……嗯,麻烦你十点半的时候过来一下,……好吧?……好。”
挂断电话,转过来问我,“对了,明天去工商银行交合同文本时需要用学生证,你们有谁学生证丢了的或者是学生证拿去订火车票的,总之是学生证不在手里的,要尽快开个证明才行。”
我本来全心投入填写合同,被她这一问,竟不假思索的回答一句:“杨幽月定了火车票!”说出以后马上感觉错了。
“杨幽月?她参加了助学贷款吗?”
“啊?我搞错了……”我只觉得脸上发烧,心里也奇怪,怎么就想起yucca来了?
凌文君会心一笑,没再细问,到令我更加不好意思了。
很快我把自己的任务填完,凌文君拿过去检查了一遍,没再发现有什么地方错了的。
“好的,马上等赵老师来盖完章就大功告成了!”她说。
“那……我是否可以走了?”已经快到十点半,现在就回校区还能赶得上午饭时间。
“可以,当然可以!”她连连点头,但是转而又说:“你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急事,”我只好说,“只是不想在这里打扰你工作。”
“不会啊,你怎么会打扰我工作呢,这样吧,你帮我个忙,你把这些合同按照每人四份分开,好吗?”想不到她给我分派起活来,这么一来,我赶着回去吃午饭的打算是泡汤了,想着“你要是请我吃饭我就帮你干”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个时候门开了,班导师赵一函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出现在门口。
“这些学生啊,干什么事情都是一窝蜂,当初转系是这样,现在贷款也是这样。其实贷款未必是最好的选择,想想一个穷学生一踏入社会就身担数万元债务,这对个人不管是心理上还是事业上发展上都具有很大的不利影响!”老赵不足四十岁年纪,却早就练就了一张因为饱经风霜而可以保持中庸之道神采的脸,嘴里发出的高论也是让人感觉老谋深算。我一见他的样子胸中就充满了腻烦,虽然他衣着方面尽量搭配得如西方街头少男一样另类时尚,仍然让我感觉到无法躲避的衰朽之气,这多半是由于我心底对西方所谓“时尚”的强烈反感造成的。另外想想这个徒有虚名的班导师只在起初“镇压”情皇岛和阻止上街游行上出过两次面,其余时间居然都是去美国作了访问交流学者(实际还不如说是变相旅游),回来后就开口闭口都是些美国制度如何优越社会如何发达人们如何遵守法律规则大有作为这种优越文明的见证者而“朝闻道夕死可以”的微言大义,并刺激众弟子们要潜心向他学习,不然哪有这么容易的公费出国的机会?
“赵老师来了啊!请坐请坐!”凌文君见赵一函进来,就忙不迭得冲开水泡茶端给他。嘴里也不停的客套(这时候我想说我也要喝茶,但是仍然没出口),然后接着老赵的话头说:“可是不贷款也没办法啊!农村孩子家里肯定拿不出这笔钱!”
“哎,这就是那些教育官僚的不是了,这伙人,制定政策全是用屁股考虑问题。带来恶果全由弱势群体买单!”老赵一针见血的总结道,说句实在话,这是从这位老师嘴里吐出的话中我唯一佩服的一句。
“柳永啊,你就是农村出来的吧?”老赵关心起我来,想想我这名字太容易被人记住了,以至于任何一个见过面的人似乎都能喊出我的名字。
“嗯。是的!”想不到我回答这个问题声音这么大,竞象很自豪的样子。
“哎。农村好啊,农村锻炼人,农村出来的孩子能吃苦,将来能有出息。”他不知是夸我有前途还是可怜我吃过苦,我心里唠叨“想来你老就是农村出来的,不然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有出息呢?”只是依然没敢说出来。因为实际上我一直都认为这个阻止学生上街游行的管理者是最没出息的一类人。
“也不是只有农村学生才贷款的,而且,这次就有几个城里学生也参加了贷款。听说是为了买电脑。”凌文君笑着插嘴说。
“就是,真不象话,这样不是把真正困难的需要贷款的同学机会给挤没了?”我愤愤不平,终于可以有一个观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了。
“其实这个问题你应该一分为二的来看,”想不到还是被老赵反驳掉,“家里情况殷实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