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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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得毫无尊严。虽然拿了贴满墙的奖状,足以证明我智商聪颖,但一个“高分低能的书呆子”的标签就足以把我打回原形。
在家里,那个嘴巴比刀子还厉害十分的父亲,更会动辄把我辱骂的一无是处,活着不如死掉的好。潜移默化加自我强化,这些骂人话也便成了要命的心理暗示:“我还活着干什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出去也是要饭的命,肯定会饿死不可。活着也是糟蹋粮食,不如死掉算了……”
这些恶毒的骂人话是那些岁月我每日醒来萦绕耳边挥之不去的紧箍咒,我比大话西游里的那个孙悟空好不了多少,更可怕的是,我可能永远也不可能获得一身本领去反抗和奋斗了。
因为不管是因为自然*受到压抑和扼杀,还是能力被阉割无法挥发,我总感觉虚弱至极,毫无动力,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因为觉得一切都无意义,什么都干不成,即便侥幸干成了也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父亲吝啬成性,抠门上瘾,自幼年以来,我几乎不记得有什么享受的经历,根本不知*满足的乐趣为何物。这样的人自然先天动力不足,因为*受压制。这可能是我一切消极厌世的悲剧的起源。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断奶时,不管怎么哭闹都再也无法得到那温暖的怀抱和甘甜的乳汁所致,又或者是幼年时被放进了小推车没有照顾——作为木匠的父亲为了不耽误干活特意为三个孩子做了一个小木车,小孩站在里面足以保证不会磕着碰着,即便如何哭闹,也无须过问,干活要紧,我们三个先后都享受了这待遇,并且终归一个比一个更沉默。如果后面这个理由成立的话,那么父亲到头来真的应该算算一笔帐:是当时省掉的那些精力所换来的钱财重要呢,还是后来孩子们个个腼腆怕人交际能力低下事业不振生活不幸更可怕?一时的省事换来无尽的灾难,到底合不合算?
如果说家庭里的言语暴力因为司空见惯而已经麻木的话,那么在外面所受的委屈则就不堪忍受了。以前,那些痞子混混们所带来的拳脚和辱骂虽然因为随着他们自己的自我毁灭而成为历史,但新的耻辱却又接踵而至了。
那是上学的路上必经的一个小村子,其中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不知什么毛病,每次我路过时,总会听见他在叫骂着什么。虽然他并未指名道姓,但骂得时候却是望着我的。
我本就萎靡不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个好欺负的。先前也学阿q自欺欺人,说他不是骂自己。后来却发现他确实是有意骂自己。
依稀记得,自己跟这孩子并无什么纠葛,除了依稀记得五年级时曾跟他有过几句话之缘,也就是当我刚转到大秦小学时,在操场的篮球架下,一个小孩子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当时文绉绉的回答了他,被他反而讥笑为“蛮”。从那以后,我跟他并无纠葛。(未完待续)
桃花缘尽卷 第005章
这天早晨放学,心情已经坏到极致的我,路过那个小村庄时,远远地又看见那个孩子跟另外几个孩子在一起。心想,看来今天一场辱骂又不可避免了。心中不禁有些绝望了。
耻辱感使我自卑,浑身感觉肮脏不堪,这种心态下,不可能容许任何爱情的生长。心上人只会讨厌弱者,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懦夫?不行,我得改变这一切!
我脚步沉重地走过去,那骂人的声音果然应时响起。
我终于暴怒莫名,当即喝骂到:“狗日的骂谁?!”
那孩子显然怔住了,他绝没料到我会应声,不一会儿反应过来,嗫嚅道:“我……骂……我想骂谁骂谁,你管不着……”
听了这话,我怒气更盛,抢前一步上去,给他脸上就是一巴掌,并连声责骂:“*你妈泶的,老子天天走过这里,天天听你骂,老子该你骂的?”
那孩子挨了打,捂住脸又是半晌才反应过来,竟然不哭不闹,上来厮打起来。另外几个孩子也趁势围了上来,对我拳脚相加。
我更加怒不可遏,一时间拳打脚踢,撕扯扭打,宛如一只被围在鬣狗群中狮子,做着困兽之斗。
孩子们毕竟都比我小些,虽然人多势众,但终究占不到什么便宜,眼见个个被我打疼了,远远地躲开去。我看见有些孩子弯腰拾起砖瓦石块,想砸我,便不再纠缠,拔腿便跑。
只到感觉不会再被石头砸到,又因为背后远远传来叫骂声。我这才停下身来回骂几句,然后向家里走去。
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挑起一场斗殴,也是在斗殴中没有吃亏受辱为数不多的一次。虽然我有以强凌弱之嫌,但因为是被围攻。也就不觉得有太多不公。而且那傻泶孩子也确实太过分了,认准了我好欺负,回回见我便骂。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进了家,我面上冷冷的,心中却既感畅快淋漓又七上八下。进了门,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正在缝纫的母亲看了我这形状,感觉到异样,便问怎么了。
“没怎么!”我不耐烦地应道,不料声音却哽咽起来,不知是因为母亲的关心所致。还是因为后怕,接着就泣不成声,涕泪横流了。
长这么大,记忆中这是第一次如此痛快地哭了出来。
这么多日的积压如山的委屈和折磨,全在这次痛哭中释放了出来。
母亲终于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好在那个小村子是她的姥姥家,村里的人她都认识,她当即起身去了。
没过多久。母亲回来了,说:“幸亏我去了,要不然你回头肯定挨一回狠的。我去的时候。那小孩的两个哥哥还在商量着怎么打你一顿呢。好在他家本来跟咱还有亲戚,只是因为亲戚有点远就没走了。小孩父母说他是骂人弄毁了他家的树苗,就是你们上学经过路上的树苗,不知哪个孩子弄坏了,他才骂的。你没弄他们的树,不关你的事。别管就是了。怎么还揽到自己身上,还打了人家呢?”
“你听他胡扯呢。明明是他看我老实,觉得我好欺负才骂我。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我从那里走过都听他在骂?这孩子就是欠揍!”我已经稳定下来的情绪又有些暴躁了。
“无缘无故人家为什么骂你?是你想多了。消消气吧。以后别再惹事了。”母亲劝道。
挨了打后,那孩子再见到我经过,虽然满面委屈之色溢于言表,但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骂人。这使我心情舒畅了许多,仿佛连阳光也明媚了一些。
事后,我把这件事的经过告诉了秦争辉,并劝他振作:“找个机会把压抑在心里的重负发泄出来,可能会觉得轻松些,畅快些。干起事来轻装上阵才能有效率,你不妨也试试。”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我却不认为你真的能轻装上阵。”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在脚踏二路,一个人不能有两个方向,否则必将寸步难行。”
他提醒的没错。自从那天晚上我跟他吐露了心声,说出了我对莫莉莎的一腔深沉的暗恋之后,这就成了他对我所担心的。
因为实际上他也确实验证到了这爱情苗头的证据。
那是一个晚自习,教室里已经只剩下寥寥的几个人了,其中只剩下两个女孩了,就是莫莉莎和她的女伴儿。我离开原来的座位,来到教室第三排正中间,一是因为原来的座位靠窗,且太挤,而中间的人现在大都已经走了,而且这里也离心上人更近了,方便我更清楚地观赏她。
我前后和旁边是几个男生:王洪波,卢华福、柳咏等人。
自习间隙,几个人开始闲聊起来。
话题是话篓子王洪波带出的:“马上就是中考预选了,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北边的秦争辉从题海书山中抬起头来,笑道:“少说两句话,会更有信心。”
王洪波有些不自在,接道:“该怎样定就的,也不在乎这几分钟时间。”
“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命定的,那干脆什么都别干好了,到时候自然就考上了。”柳咏也笑着回到。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王洪波见自己的论调得不到支持,有点着急,解释道,“我听一位老师说过,考学这事儿,七分靠天分,三分靠努力。天分不行,就是再努力也是白搭。”
“这话有些道理。”卢华福也接了腔,表示赞同。这个三好学生平时很少接话闲聊。
“是真的。”王洪波接着发挥道,“我听老师说过,有不少刻苦学习的学生,因为脑力不够用。用脑过度,即使辛辛苦苦考上了高中,结果也是跟不上班,反而学傻了。咱这里都出了好几例了。都是考上高中上了半年学后又回了家,话也不会说了。活也不能干了。唉,对这些人来说,上学,真是害了他们。”
“真的假的?是瞎传得吧?”柳咏有点不相信,的确,这事儿是够让人吃惊的。
“不是假的。”卢华福认真地道。“我听说我们村旁边就有一个,叫吕长义,跟吕岳峰老师一个村的,去年考上的高中,现在休学在家半年了。也不出来见人,听说是疯了。”
“像这样的学生,考学真的还不如不考学,表面上考学是为他好,实际上是害了他。”王洪波继续发挥他的长篇大论,“所以读书这种事儿,还是孔夫子说的对,要因材施教。让适合干什么的人去干什么,否则就是赶鸭子上架,暴殄天物。”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不试怎么就知道谁能学好谁学不好?”秦争辉仍然抱定了持不同意见的态度。
而我本人也对王洪波这种智商出身决定论不屑一顾,只是忌惮于旁边心上人在场,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观点,生怕一不小心无意间把她得罪了,或者降低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其实不用试就已经知道了。”王洪波继续道,“就拿咱们班来说吧。虽然现在预选考试和正式中考都还没进行,但我可以打包票的说。柳兮金肯定能考上,百分之百的能考上。而卢华福则有80%以上的概率能考上。至于其他人。希望都不大。这也是我听老师们在背后分析的结果,就跟完全内定了一样。”
“我*,这是啥*泶屁话,完全是扯淡!”我终于忍不住了,只是不料自己居然出口成脏,而且尽说些不堪入耳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因为对王洪波的内定说反映过激,还是对他的理论过于反感,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一心要给心上人留个好印象的我,反倒在这关键时刻冲动地表现出这样一个自己?难不成是潜意识里的什么东西在作祟吗?
话已出口,我就自感十分尴尬,脸颊热胀起来,并不由的特意转头瞟了一眼莫莉莎,想看看她有没有为此不快。却看见女孩子把脸埋在习题间,好像根本没听我们在说什么。
不光是我尴尬,其他几人也都以沉默表达着各自的不自在。
“你……亏你成绩那么好,怎么能这么口不择言呢,也不注意点形象。”良久,王洪波笑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