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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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紧迫,我没来的急把全信内容回头再看一遍,就匆忙发送了出去。
娇妻美妾卷 第088章 特殊时期
信发出去以后,我眼中的世界的颜色似乎都特意镀上了一层金黄。
因为这理当算得上是一封情书。在情书发出去的那一刹那,我理所应当的感觉,我恋爱了!
我对自己情圣的美名太过自信,我对自己优美的文笔太过自信,“你的文笔太好了,我比不过,真实的”,之前她的信中,曾经如此心悦诚服的服输,也因此,她才会成为我的“小妾”。
我是情圣,我的情书理应百发百中!我等着她的回信,她一定会答应我,然后我生活如地狱的磨炼至此终止,幸福的人生又要开始。
信发出去后,我的心也随之七上八下的扑腾。此后的一日,我仿佛回到了少不经事的十七岁,那种初恋的感觉。
心境也变得如那时那般多愁善感了。一会儿极度幸福,满脸含笑,似乎天下尽为我有,大风起兮云飞扬,其间充实快意不可言状。言情诗里说,得到了她,宛如得到了整个世界。更有甚者,为了她,失去了整个世界又何妨?“也许,全世界我都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那一日的那些时候,我最喜欢的歌是这一首。
另外一些时候里,我又是极度担忧的,严重自卑的,很想自裁的。如果我有一把锋利的宝剑,我随时可能会感兴趣于让它美丽的剑尖从背后露出的感觉,因为我并没有这把剑,所以肚子上还不曾被穿出一个洞来。每逢自卑的时候,自责的时候,耻辱的时候,虚构中的这把剑都会穿腹而过。只是一直都仅仅存在于意念中罢了。
如果被她拒绝了怎么办?我有何面目再见世人?不对,不是这样说,应该说,如果没有她,生又何唤,死又何惧?如果没有她。得到整个世界又能如何?实际上我也确实有悲观的理由,之前的闲聊中,她不是千方百计地教会了我一个英语单词suiside吗?她早就让我去自杀了!我还在这里自作多情着呢,可笑!
如果她真地拒绝了我这一颗冰心,我是否真地就去自杀呢?那样的话,我真地拥有充足的自杀的理由了。只欠她的临门一脚着最后的东风啦,她会拒绝吗?
怀揣着预先准备好的满腹的忧伤。我得到了她严肃的回信。自然的,她没有热情的感应我的召唤,相反,她回复的很冷酷,很决绝,“我看我们以后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就像当初朵朵说过的那样。匆匆读完了这封长信,我心如死灰,脸也如死灰。这后一点由此后亲眼所见的庞正名所证实。
自然的,我还是在隔壁宿舍的电脑上看的信。昔日的知己好友庞正名正在用电脑,“给我用一下,我看一封信!”我催促着,他只好很配合的去泡自己的黄山贡菊喝了。
她的回信名叫《失语》,文字很长,很冷,很刻薄。如凌厉的匕首,如寒日里的冰凌,我准备充分,却也无力招架,结果体无完肤,心在滴血。看完这封信,我真的很后悔自己还活着。
“你有病,可惜我不懂医,你不要病急乱投……”她的原信,因为阅读过程的仓促,我已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开头和结尾,这一句是开头。
“我绝没有让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去你周围说任何话……”这是中间几句。
“真的想不到,在我的身边,还有这么幼稚的人和事,too/naive/to/accept!我看我们以后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这是结尾。跟陶渊明前辈一样,我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言,对重要部分则过目不忘。
我痛恨自己的过目不忘。
在正名的催促下,我不得不即刻下机,之前,我颤抖着手回了信,这么几句话:“受教了!我明白了,虽然太晚。到现在才知道你是什么人。请把我给你的所有信件删除。从此以后就当没遇到我这个人。以此永诀。”
“什么永诀?永远诀别?怎么了?你不会想不开吧?”虽不是有意的,正名却还是看到了我的信,颤声问道。
“不会,当然不会。”我强颜欢笑:“怎么可能自杀?为了儿女情长?我能那么没出息?”
“那你信里是什么意思?”正名大张旗鼓地忧虑着,其实这也是一种回报,想当初他失恋那会儿,正是我从旁苦心安慰他的。
“没什么意思。我还没怪你不经允许看我的信呢,你怎么好意思以此来审问我?”我觉得自己很难笑出来,却仍然保持着笑吟吟的模样和嗓音,这真是人世间最折磨人的时刻。
“不是审问你,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不然……我不放你走。”正名十分认真地说,却并不领我艰难装出来的欢颜笑语的情。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只不过是一份感情结束了而已。”我离开了正名的房间,他并没有办法不放我走,我自己的宿舍就在隔壁,我很容易就来到了自己的床上。
还好就在隔壁,短短几步路,我就可以躺在床上独自面壁了。我只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过分的忧伤。我还怕失态,哪怕这个人是知交好友也不行。
咬牙、无语、凝噎、泪流满面,这是大学里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大一时军训前夕。那次是因为自由的即将失去,这一次则是因为爱情的已经逝去。我在内心破口大骂自己的没出息,可是眼泪却并不听使唤。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能我是过分的伤心了。我真的很伤心。伤心欲绝。《黄昏》的歌词,经常听,却无法达到那境界,现在才真地领会了。这就是伤心欲绝,伤心致死。
碎的心再也合不拢的感觉,或者说是失去了心的感觉,空心的假人的感觉。也许这是最后的感觉,超过了这种感觉后。就是死心,麻木,比铁石心肠还坚硬冷酷的状态。
“兄弟,喝酒吗?我这里有半瓶二锅头,五十六度的,送你了。”庞正名短暂的离开后。伴随着脚步响,他很快就又回来,并如此说着。我听到了一声响,酒瓶被放到桌子上的声音,然后是默立许久,缓慢出去的脚步声里。门被关上。真难为他了,他大概很想看着我以防我会轻生。不过我们所在的这三楼之上,跳下去也未必会死,到更可能会残,那会更加的耻辱和丢人现眼,而我对此更敏感更不可接受。所以可以推断,我绝不会跳楼。因此他才能犹豫着离去。
我当然不会跳楼。当然。我领了他的情,喝酒,喝失恋酒。以前作为旁观者。觉得别人矫情,做戏,如今轮到自己了,才了解那痛彻心肝脾肺肾的感觉,与那痛相比,酒又算什么。
那是大半瓶二锅头,关于这酒的传说我也略有耳闻,他们宿舍的几个人,每人喝了一点点,就都已受不了了。
酒狠辣,而我现在不怕辣。死都不怕,还怕辣吗?自然这话是不对的,很多人不怕死,却怕生,这才是suiside这种行为得以存在的本源。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是醉了。谁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喝了酒的感觉挺好的,虽然世界崩溃的感觉不会由此消失,至少可以体会片刻的飘飘欲仙。
酒醒后,人就像死过了一次一样。就这样,我埋葬了“痴情”的自己,“幼稚”的自己。就这样,一个麻木的死掉的自己重生了。虽然生如死同。虽然行尸走肉。
心死而麻木的人,感觉迟钝了,因此竟不再觉得生活如沙漠,有多么的难熬。此后的岁月里,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学生,去图书馆借书,去主楼自习,日日如此,晚晚如此。
只是我所借的书,却令周围的人很不解,我连续几个星期的借书单上,种类繁多:文学类的《法兰西遗嘱》、《挪威的森林》;哲学类的《苏菲的世界》、《西方哲学史》;政治类的《保守主义》、《新自由主义》;法学类的《法理学》、《宪法学》;历史类的《全球通史》、《剑桥中国史》等等,唯独没有我现在最需要去看的英语。
把思绪全部的沉浸到书本里面去,忘记周遭的世界,其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尤其是对于心灵的大厦曾经崩溃过的人来说,更是如此。在精神的废墟上重新建造起充实的世界,而不是只满足于回忆此前的海市蜃楼,虽说哀莫大于心死,可是凤凰涅磐的浴火重生,也许并非都是谣传。
逐渐的,心理的恨意的坚冰慢慢的融化了,相反,被“自作多情”的丝丝爱意所填满。我竟然不仅不再恨她,不仅原谅了她,而且竟愈加的爱上了她。
即便不是读了这么多的书,明白了那么多的理,假以时日,我也能够从“失恋”的樊篱中冲出来。设身处地的替她想想,仿佛她也只能如此不可的。如果她真的爱我、关心我的话,她就不得不做出如此的抉择。因为惟有如此,如此的决绝,如此的无情,才能打消我的奢望,不然,我还会如往日那样浑浑噩噩的胡混,前车之鉴,明明白白。唉,女人啊,慧剑斩情丝的为什么总是你?她不是不懂医,而是当即聪明的给了我最恰切的一剂猛药。
如此设想时,不过带来片刻的安慰,旋即又被更大的自责所包围:还那么的自作多情呢!可笑死了!“我们从此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唉!
这就是所谓的悖论吧,所谓的二律背反,只是条件稍作改变,范围稍作扩大,一样的论据,得出的结果却截然相反。且看似完全不兼容,就像假作真时真亦假一般,实则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完美的包容在同一个系统里,关键是你最终选择相信了真,还是相信了假。矛盾了一番后,再次将心绪全部的埋入所带的厚厚的书本中,不管那是哲学、历史、文学还是法律。
这样的日子,平淡无奇,死水无澜,味同嚼蜡,乏味透顶。这样的日子。注定很长久,是常态,不可改变,无处遁形。这样的日子,该死的日子,终究会死掉。会结束。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我拿着一本《剑桥隋唐史》,当成了小说在读,经过了李世民的伪善,武则天的狡毒、就要到李隆基杨玉环演绎长恨歌了。那个午后,我来到主楼的一间没课的大阶梯教室。一个面东的窗户前,坐下来好好研究安禄山和杨国忠的小肚鸡肠勾心斗角。
室外的春风本就暖意倦人。屋里的暖气愈加令人昏昏欲睡。教室在隔位而作的规则下,基本上已经坐满了人,只有我前面的一个座位还空着,这是不经意间扫遍全教室后得出的结论。
我并不关心谁来坐上这个位子,只是少许有点好奇罢了。毕竟眼前就是空空的座位,这多少有些令人觉得奇怪。
教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了。伸进来一个漂亮的脑袋:刘海齐眉,深红色秀发直直的,瓜子脸儿。漂亮的眼睛蕴含着*的火焰。这容貌我很眼熟,非常“久违”了的一个人,薄奕晴大一时的哲学系同班同学,美名林筱雪,以香蕉女的雅号为我所熟悉。因为她体型瘦瘦长长宛若香蕉,而非好吃香蕉。此为注。
自大一军训结束,各自升入大二以来,这漫长的一年多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