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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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你给我看看,你都写了哪几段?”我接过那个小本子,翻开来让他指给我看。
“就这两段。”帅哥指着两段说,却是最新的两段现代诗,记得这两段文字最先落笔在奕晴的那本《中国哲学史》上,后来把书还了人家考虑了半天要不要把那两页给撕下来,最后决定对人家道个歉,不料还的时候给忘了。
“哦,奇怪。”我说,“这两段文字的确是我自己写的,但是我不敢保证是不是被别人用过。”
“你这小本子还有别人用过吗?·#¥%……—*!”随后的是一个表示倒霉和愤怒带着一系列国骂的感叹句,这期间配合着挠头皮跺脚仰天长啸的肢体语言。
帅哥的情绪被岛主等人一系列安慰话比如“你这么帅,怕什么”,“没问题”渐渐平息下来,然后心满意足的出去。
不知道帅哥泡妞还要想方设法给自己贴金,这就像一个本来就美丽非凡的少女为了讨得心上人的欢心还要往自己脸上抹胭脂,结果弄巧成拙碰了一鼻子灰。
“他在追谁啊?听说他的目标是玩遍十大美女呢!”岛主话里面充满着感叹。
“呵呵,想不到泡妞也要附庸风雅啊。”傻子话里则带着些许鄙夷。
“泡妞真是一门学问,嗯。”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本来想一跃而起,不料头重脚轻,只能慢慢的起身。
“你没问题吧?看上去站不稳的样子。”岛主扶了我一把。
“没事。”我靠在床架上,拿了洗漱用具,缓缓的走向水房。
下午还有课要上,课上有我很想见的人,尽管或许还会是伤心,但是有多少不幸不是人自找的呢?
我一反常态,去了教室最角落的位子,因为我怕再次被女人包围,尤其是怕再被某美女付在身边徒增尴尬,甚至仍不死心再次动情。
发现桌上密密麻麻的写上一片字。
字迹潦草,应该是出于男子之手。
这种情况下有两种可能,一是某人为了应付考试又不愿意背书刻意而为——一种极其原始的作弊方法,有时候是抄写在墙上,这种方法具有相当风险,而且这时南天大学校规还规定一旦发现作弊,唯有开除学籍。另外一种则是随心涂鸦,有时候也可能妙笔生花,涂出经典之作来。
这段文字属于后者:
“我暗恋上了一个中文系的女孩子,她看起来非常的清纯,非常的阳光明媚。我把她当成了我心中的维纳斯。可是一次有人告诉我说她已经被学校的许多富家少爷干过了。她喜欢钱胜过情诗。——我整个人晕了,天旋地转,我心如刀割——妈的,贱人!我怎么会这么傻的给她用心的写诗呢?这以后女大学生在我心中几乎成了虚伪,贪婪,银荡的代名词。只要是有点姿色的女大学生都在堕落,都在出卖着自己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真挚,罗密欧和朱利叶的忠贞:原来一个是传说,一个是小说。牛郎和织女的凄美,白雪公主与白马王子的浪漫:竟然一个是神话,一个是童话。《泰坦尼克》沉没了,《魂断蓝桥》陨落了,《乱世佳人》在飘摇,《人鬼情未了》也已经离了。如今的这个世界不再有什么故事,有的只是*裸物欲的现实。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夏娃们在大口的吞噬着一切可以消化的食物——钱,金子,跑车,洋房……吃饱后她们惬意的闭上双眼,然后顺从的脱下衣服,劈开了大腿……”
大致是这样,一个失恋的男人在这儿骂女人泄愤,因为他的诗给了受之不起的人。
他在诅咒金钱,因为金钱抢走了他的维纳斯。我想为女人辩解,但是没有跟在他文章的后面:
“社会如此,女人有错吗?男人爱上女人时,就给她写诗;女人爱上男人时,就给她生孩子。这是上古时代的爱情名言了吧。因为现代属于爱情中世纪,黑暗的中世纪,没有爱情存在的空隙。现在的规则是,男人爱上女人时,就要给她钱;女人爱上男人时;就要跟他……恶心的昏暗的良心被吞噬的世纪,让美丽下地狱吧,哪里不都是垃圾?”
发现自己如此的绝望,我不再多想,因为我不想发疯。
走到窗前,推开玻璃窗,外面车来车往,花圃内百花绽放,高高在三楼似乎也能闻到香味。
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心情却这样的糟糕。
上课的人陆续来到,奕晴也来了,在一个离我很远的地方坐下,她的神情淡然,看我的目光既没有预料之中的轻蔑,也没有脉脉含情,但我总觉得有点儿意味深长,仍是欲说还休的模样。
第六章 弄巧成拙
把爱留给爱你的人吧,至少不会伤了自尊。
晚上的时候,如往常一样,我留在了那间小教室,仍在最角落的那个座位。
以从前的经验,我知道奕晴也会留下,从前我还多情的想,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尽管担忧着可能会失望,但我还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我甚至很佩服自己的勇气,能够这样屡次承受打击而不气馁,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自己的心,因为老是让它受到伤害。
那晚,奕晴果然也留了下来。满足我这一点虚荣心吧,我自我感动一番说她跟我的确是有默契的。
回来的时候,她穿着一件白底缀花的连衣长裙,甚是好看。
穿着好看的裙子的女孩,显得分外妩媚温柔,尤其是青纯脱俗的她,想不出什么好词来形容她的美丽,因为任何词都会显得俗气,从而不配她的气质。我只觉得应该是用“如虎添翼”来形容这种客观效果,可是她哪里是虎呢?或许可以说是“如狐添翼”,这样她就成了狐媚娘了,不过老实说在一部白娘子传奇里,我只完全喜欢狐媚娘这一个人。
这个没有长翅膀的天使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渴望,她开始收拾了书包,做出要离去的模样。
她想做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以为她会从这个小教室里出去。
不料她在前面转了一个圈,径直向我走过来。
我不敢抬眼直视她迷人忧郁的双目,我怕把她看羞,我一脸无辜的对着她翩翩起舞的裙幅,欣赏着她的盈盈碎步,犹如坠入仙境。
她在我前面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安顿在我的前面。
然后她转过身来。
她手里拿着那本绿色封皮的书,绿色,健康的颜色。
“这个,是你写得吧?”那本书被她折了一页,她直接翻开到那一页。
“嗯,不好意思,我忘了向你道歉。”
“没事,你为什么要写这些?”
“我当时是随性而为,我这人就这样,喜欢有感而发,随时就记下来了,你别多心。”
“那为什么写在我的书上?”
“当时手头上只有这一本书。”
“有感于什么而发?”她步步紧逼,打破沙锅问到底,也可以说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至此十分佩服她的强烈的求知欲。
“你好像在打听我的*吧。”我实在不好意思如实招供,如果说实话,那就是“因为睹物思人,我想你了。”这样说感觉会很唐突。
“那我不问了,是你写的吗?”
“嗯。”
“写得很好,看得我好感动。”
“感动什么?”
“看上去很痴情的样子,而且文笔很好。”
“如果不是写给你的,你也会感动?”
“写给谁的?”
“我……”我该怎么说呢,我思忖着,如实说吗?好难说出口。
“那实在没什么,这儿有文笔好得多的一段文字,你来看看。”我指着桌上的那片斑斑墨迹。
她转过头来,认真的去辨识那段文字,她的头发仍是如此的短短,但是泛着清香;白皙的肌肤这么近的凑在我的面前,使我好想……,我有点不可遏抑的意乱情迷了。
“文笔是不错,可是观点太偏激了吧。”看完后,她反映淡淡的。
“没有身临其境,无法体会到那种情绪。”
“你不会觉得感同身受吧?”
“有点。”
“你……”
她转过身不再多言,我看出了她神情里面的不屑和不满,感觉到我被鄙视了。她似乎在说:“是你抛弃了自己。”
原来只是我自己的怯懦吗?我怕的是什么呢?好像不是怕被抛弃,因为的确首先就把自己放置在了竞争的圈子之外。我无地自容,聪明的女人真得很可怕。
“我不想作猎手,因为我不想得到的是猎物。”我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说的过去的借口来自我安慰。
教室里来了越来越多的人,我们结束了这场诡异的对话。
我自始至终闪烁其辞,似乎在逃避;而她则步步紧闭,总想弄个水落石出。
这个女孩好厉害,还是原来是我太笨?
在内心深处,我感到即将坠入一个美丽陷阱,我有些恍恍惚惚不知所措,我如此的害怕被束缚,担心什么呢?其实是很怕心被困,犹如进了牢笼。感觉我是个双子,我太怕失去自由,可是我不是双子,也许每个人都是双子,只是只有双子才能堕落的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心理暗示是个很要命的东西。
自习过半,有人推门而进。是阿泰。
这厮会来自习,我绝对想不到。
他也的确不是来自习的。
虽然他背着书包,带了纸笔。
他是来泡妞的。
可惜对方是个喜欢学习的人,这多少有点让人觉得是不解风情,如果是在公园或者酒店,或许会让人觉得浪漫些。
教室里的恋爱有教室的谈法。
大家都在学习,你们在那亲昵,这显然有些大逆不道,会遭人唾弃。
折衷的办法就是不说话,用笔谈。
阿泰坐在了跟奕晴平行的座位上,路的另一侧。
奕晴并没有抬头去理他,甚至还是故意低着头不理他。
“情圣,你的那个笔记本带来了吗?”他先跟我说话,试图打破僵局。他声音极小,基本上没有发出嗓音。
“什么笔记本?”我故作莫名其妙的问,我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
“就是你自己的那个,我上次借的……”。
“不好意思,我没有随身带着。”我应付了一声。
然后我就看到了经典的一幕。
帅哥开始拿出一张纸来写着什么,我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觉得我坐在他们后面有点接近于偷窥,而偷窥是不道德的。
但是我想留下来看看奕晴的反应。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于是我收拾了书本,走了出来,我步履维艰。
我又在逃避,不知道逃避到什么时候,逃避到什么地方,天涯海角,还是时间尽头。
我走出主楼,站在台阶上,对着灯光照亮的大街,车来车往,滚滚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