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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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写字母,看着非常费劲儿。
当然,我多少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能找到什么好书。外国人的文学作品,除了司汤达、狄更斯和海明威,别的我都没什么大兴趣。更何况先前朵朵也说过,那本《红与黑》是她无意间发现的,这意味着,我这么“有意”恐怕反而要空手而归了。并且刚刚读完《红与黑》,我也没什么心情立即开始读别的小说。
这么一路走下去,随意的抽出一两本翻翻,又都一一放回。
很快便到了墙边拐角处,转过这个书架,我霎时愣住了。
因为面前的“风景”,简直堪称美到令人窒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个的一朵大红玫瑰。
这是一身校园内很罕见的连衣裙,不管是样式,还是布料的质地,虽然此处光线并不怎么强烈,却也能用流光溢彩一词来形容。样式则颇为复古,——不是复中国的古,是那种欧洲中世纪时的那种古典:宽宽长长的裙幅只漫到脚踝,脚上是同色的小巧俊俏的高跟鞋。裙子和上衣连为一体,无袖上衣,雪白的削肩和酥臂裸露于外,大翻领,胸前到肚脐一排四个纽扣,下面便接着长长的裙摆——令我很好奇,这一幅是怎么穿上去的?而且为什么大肆声张女权解放的西方女孩乐于如此打扮自己?
初一见时,她正翘首在最顶端的书架上搜寻,只给了我一个侧面,不过单就如此,或者说恰恰是如此,才使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是这么的深刻,因为实在是太漂亮了。
天然的金黄秀发。锦缎一般,——没法形容,因为我只在冬日的原野里见到过与此接近的情形,那就是枯黄的未受干扰的长长的野草,也是这种光亮的锦缎一样天然的金黄色——双鬓的秀发拢在脑后,被红色发卡挽扣着。额头和耳边,自然的顺下着几缕秀发,凌乱的极有情趣,惹人心里痒痒的怜爱。
白里透红的面容,西方人所特有的那种轮廓分明,新柳一样的鹅黄色弯弯的眉。高挺的鼻,樱红的唇。蓝宝石似的眸子……
这容颜看上去又好生面熟,没错,跟刚刚所阅读的《红与黑》封面的那个女郎极为相似,看来刚刚的第一个念头倒不怎么离谱,这确实是马蒂尔德从书中出来了。
即便没有那封面,这面孔看上去也不陌生。这不是《天使在人间》的那位天使女主角吗??难道我一不小心穿越时空,跑到了电影里去?
我看的傻了眼,对方不可能不有所察觉。——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盯着长久的看。即便是眼角的余光,也是能感觉到的吧?
那女孩转过脸来,只盯着我探寻的望过来。
“老天!”我心里叫着,暗自责骂:“你这个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的崇洋媚外者,怎么这么不知羞啊,太有失我堂堂天朝上国国民的颜面了……”
从看见她的第一秒起,心就一直突突的狂跳着。可是自责也没起什么作用,我仍然那么情不自禁的顶着对方的眼睛注视着,躲不开,也不想躲开,——天知道也许这是此生唯一一次离这么美的西方“尤物”如此之近,——现在我们不过相隔一米之距,伸手可及。
外国美女水晶般的眼睛盯着我看了看,我不晓得这眼神里饱含着什么情感或意图,——见惯了东方人的黑眼珠儿,读懂自己人眼中的无声之语当然轻而易举,但是毕竟第一次面对西方人的那种碧蓝的眼睛,简直像面对塑料娃娃,看不明白,也猜不清楚。
标致的鹅蛋脸儿,并不像一般的西女那样有高颧骨,倒显得像东方女孩一样秀气,肌肤如玉,神采飞扬。——哎,我辞尽词穷了。
因为见的少,经验不足,也无法猜测她的年龄:15岁?20岁?25岁?均有可能,又都不确定。
我这么盯着人家看,会不会把她看怒了?这一刻,我真的好委琐,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但是大可以有风度些,比如说句什么,英语再差,“hi!”‘hello!‘之类的招呼还是会的吧?至少点头示意一下也是应该的吧,不然也太没礼貌了!
心里这么嚷着,可表面上却毫无动静。
而对方跟我对视的一瞬,大概也就三到五秒钟,却让我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般。
她转回头去了,继续在书架上收罗自己的目标。
还好,我没有从她的目光中察觉到不快、恼怒、鄙夷之类的神色,相反的,倒是明显的感觉到她嘴角暗暗升起的笑意,而那笑意是善良的,更像是窃喜,难道她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的魅力征服了我而独自偷乐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太荣幸了。
那外籍美眉玉面含笑,娇容胜花,一眼之后,便兀自心无旁骛的专心找书,我这丑小鸭(或癞蛤蟆)再不知羞,也不能不自惭形秽,理当退避三舍才是。
然而我偏不自量力,上前一步,几乎贴近了她的身边,她那宽宽的裙摆,几乎贴到了我的腿边。
心中那异样的感觉蒸腾着,我总想做些什么,但是又不知从何做起。对自己的不自信,尤其对自己外语水平的不自信,使我过于担心唐突了她。
但是就这么着又不甘心,而眼里这些堆的山一样的外文书籍,就更加无法入目了。
正当我跃跃欲试、鼓足勇气,决定打个招呼,自我介绍之时,忽然想起楼上自习室的那两位来。
想她们两个不知中了什么邪,两日来为了促进我奋发学习,而日晚相守左右,只为助我能收敛玩心,回归学业正途。何况与我之间,朵朵也不过有些网络之上的虚拟交情,而雪妃虽然曾经知己交心,但也已经决裂很久,很长时间不再有过只言片语,现在本该都是陌路之人,却能煞费苦心的委屈自己帮我。即便我跟她们没有什么明确了的关系,但是仅仅哪怕已有的这些,也该让我静下心来,抛却杂念,收敛行为,好好自处了。怎么能还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浑然不顾她们的感受呢?
想到此处,一下子又自责到了极点,于是什么样的勇气和试探又都自愿无声的鸣金收兵了。
那女孩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终于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转身离去。
随着迅速的转身,她那宽宽的大红裙幅轻轻裹了下我腿边,那种异样感觉又强烈的涌上心头,控制着不让自己去看她离去的背影,同时心理矛盾的挣扎:“她要走了……也许这是唯一一次见她,真的不会后悔吗?”
如此想着,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出书架,来到中间的走廊上。
还好,还能赶上看到她秀美的背影,那光润的秀发,翻飞的裙摆,白皙的臂膀,哦,我真想把自己的脑子变成相机的胶卷,永远记下这一幕才好。
经过图书室的门口,把借到的书递给工作人员登记,女孩侧站着等待。我庆幸着,还能看到她的半边脸庞,不过以这么远的距离看去,竟觉得愈发的美丽娇俏了。
不过一会儿,金发红裙的女子便消失在门口了。
我怅然若失,再没了借任何书的兴致。
虽说古语有云,“书中自由颜如玉”,可是我却能确保,无论多么好的书,也无法提供如此极品美女所带来的愉快之感。
既然无心借书,我也就不再停留,径直赶往图书室门口,出乎预料,我出来的竟然还不是太晚,那白种女孩子刚刚走到楼梯口,正开始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拿着书本,走下楼梯去。
我一边盯着她看,一边走过去。这时就一点也不担心会把对方看怒看羞了,因为再完美的女人,背后也不会多长一双长眼睛。
目送着那红色身影消失在一楼的楼梯之下,我才依依不舍的跨上通往四楼的楼梯。
然而那种怅然若失的情绪,还是无法遏抑的弥漫开来。遗憾、失落、寂寞等感觉一次次袭来,如同溺水的人迎接海洋上劈头盖脸的巨浪,要被窒息而死。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所为的能是什么?不过一个‘美’字罢了。可是这么美的女子,与我却没什么瓜葛,不知这今日一面,究竟是我的幸运,还是我得不幸。若说不幸,相比一生都无缘见一次,却不能不说是幸运。若说幸运,仅仅如此一面,便硬生生失去再见的机会,岂不是莫大的遗憾和不幸吗?若果真从此不再有机会相见,这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现在就死好了。”
由极大的美的刺激,到下一刻便因此而带来的死的诱惑,天堂和地狱,不过一线之间。纵观古今历史,因女子的美貌而带来的大小悲剧,可谓层出不穷。所谓红颜祸水,原本就不都是歪曲杜撰。
我本是个美俘——不是美国的俘虏,是一切美的事物的俘虏,或者完美主义就是这么来的?所以如今年轻的我,才会如此被美貌的女子所迷惑,如果生于俄罗斯的普希金时代,大概我也会是一个决斗场上为美人捐躯的痴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娇妻美妾卷 第055章 法语外教
而当今时代,文化发达了,文明进步了,已经不容人们再犯这种痴病,因为心理学说,这是精神分裂。——大概我就是这种精神分裂症患者吧?由大一时对雪妃的接近变态的暗恋,到今晚这荒唐的一见钟情,我又中招了吗?
情之为物,大概总是伤人的东西。所以才说“多情总被无情伤”。
所谓多情消磨,消磨的总是多情的心,那是一种真正的无可救药的伤心。也是无缘无故自寻烦恼的伤心,世间万物短暂的生灵,在时间永恒的消逝面前,都是不免要伤心的,因为任何东西,都免不了被时间洗得一点不剩的结局。因此,若有一颗多情的追求完美的心,大概就总会是伤心的。
该死的伤心着,我走回自习室。
自习室里,朵朵和雪妃,此时有已经做到了一处。见我进来,朵朵仍然起身让位。
“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借到好书?”注意到我的两手空空,朵朵细声提起。
“没。”
“怎么了你?哭丧着脸……”雪妃察言观色的本领,不亚于我,更何况对我非常熟悉。
“没怎么。”
“心情不好了?发生什么事了?”朵朵也看出些什么来。
“快到时间了吧?下自习〉?”我不愿解释,转而问道。
朵朵看了看表:“九点半了。”
“不如今天提前走吧。”我提议说。
“好啊。反正我也差不多了。”朵朵说。
“嗯。”雪妃开始收拾东西。
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儿啊,多么美妙。我鼻子发酸得想:这些还不足以抵消我的“无故寻愁觅恨吗”?
还是正常些吧。
“不如怜取眼前人”,眼前一样致为美好的人儿。虽然我本人有心怜取,却无能为之,也不该因己之过。负累她们。不如强打精神,快乐一些吧。
想到“快乐”二字,恍然悟道:“也是,快乐,正是因为这两日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