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物语-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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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真的是同性恋呢?”师兄反问,“可能是觉得前途暗淡,所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的吧。”
“哎,真是人言可畏啊。”女孩叹息了一声,马上又说道:“算了算了,别说这个话题了吧。怪闷的。”
这个时候四个菜已经陆续端上来,师嫂又要了一瓶饮料,三个人边饮边吃,此后都很快活。我又问了师兄找工作的情况,得知他已经跟新东方签了协议,教各种英语补习班,每节课一百元,一周四十节课,倒是一份既轻松又来钱的工作。只是在举起杯中酒向他祝贺时,忍不住在心底唠叨:“原来也是发英语八股的财啊,”在我看来,当下的英语教育跟明清时期的八股取仕制度有异曲同工之妙。即实现了把人变笨的目的,又养活了一群既得利益者。只是想想,不好意思说出来。
吃完饭,已是中午一点多,依照平时的作息规律,现在应是睡午觉的时候。然而兴许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我却觉得兴致颇高。
“下面做什么呢?要不在学校里面随便走走吧,你大概也没怎么熟悉本部来吧?”师兄问我。
“是啊,以前来过,都是办完事很快就回去了,没怎么玩过。”我实话实说到。但同时想到自己已经作了这么久的电灯泡,犹豫要不要继续做下去。去看师嫂的意思。
“我也对你们学校不熟悉呢,一起走走吧。”那女孩真的是善解人意的很,马上接口说,笑吟吟的。
于是三个人开始慢慢地走在校园里,大中路上,新开湖旁。树影婆娑,阳光斑驳。新开湖湖岸是校园内唯一一片能看到天然草地的地方,湖内水波荡漾。
“今年这里淹死了一个日本留学生呢。”师兄指着新开湖说,“春节期间,新开湖结了冰,几个日本学生在上面滑冰,不料冰面裂开,一个学生落水。当时很多老师拿了各种东西来救,最后还是没救活。天太冷了,加上水面结冰,船又过不去。”说这师兄用手指了指湖对面拱桥下,那里果然停着一个红色的小木舟,用绳子拴在桥柱上。
“是吗?春节我没回家,怎么都没听说过?哎,感觉真是跟生活在世外桃源一样了,被隔离起来了好象。”我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我想起来一句话: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是这样说的吧?”女孩听了我的话,想出这个词来形容这种状态。师兄听后笑笑,我也陪笑,想想也的确如此。
大约两点左右的时候,人最疲倦。这时那女孩哈欠连连,看上去很困倦的样子,师兄说:“不如坐在新开湖边歇歇吧。”女孩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候我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是再也不能做下去了,虽然坐在那里,微风经过湖面卷来一层水汽,那感觉十分惬意,但是如果有我在场,必然会打扰他们的兴致。
想到这里,我强打精神说:“我不累,你们在这歇着,我自己去转转吧!”
“哦,好吧,那你还回来吗?”
“可能不了吧。”
“那我把电话号码和宿舍号留给你,以后有什么是来找我。”师兄早已拿出纸笔,写好地给我。
“嗯,好的。”我接过来,想起来上午凌文君也给我留下了电话号码,心想有了这两个收获,我这次的本部之行也算值了。
我把纸片放好,转身离去,身后听他们俩说着“再见”,再回头去看时,已经发现两个人爱着坐在了那里,面对着湖面,那女孩把头枕在了师兄的腿上,看着两个人幸福的样子,由不得我羡慕万分,又庆幸自己够识相,及时离开。
新开湖看上去真得很新,湖岸全都砌上了干净的石砖,湖内放养着各色鱼儿,湖水碧绿清洁,除了湖心及其周围低于水面之下的喷泉设施,别无杂色。听说这些都是近期刚刚装修过的,一下子改变了原本青草土岸的自然景观,人工雕琢的痕迹过多被人所诟病。
然而这里却是情侣们幽会之所,岸边石凳上多是男女相携而坐者,更有不少是女生歪倒在男生怀里,或直接抱在一起,其亲切缠绵模样,让从其旁边经过的人禁不住到要为之脸红——那感觉不亚于不小心闯进正在及时行乐的饮食男女们卧室。
此情此景,难免令我更感寂寞孤独,募然间想起奕晴,设想假如当初自己跟她没有后来那种种不是,并且仍然相处一处,互知互恋,不知会否如他们一样在此逍遥快活?以她那种出尘脱俗的性格,能否接受此等轻浮嬉戏,再想自己既已与她走进如此难堪境地,终究很难再和好如初,恨只恨当时一时赌气,不按常理做事,至有今日孤苦落寞,实不可恕。
这样想着走着,竟忍不住想快速逃离这种令人郁闷之地,暗怪当今学生也太开放了,堂堂高等学府沦落至此。真说不清到底是进步抑或退步?
边想边走,沿途观赏着校园内各色建筑,虽然已经来此地将近一年,但多数时候都是在狭窄的校区学习、生活,对于眼前这校本部的风光还是多感陌生。
意识到此时正是周末,又恰好身在本部。恍惚间感觉有件事情尚没完成,总是隐隐约约牵挂着,有什么放不下的,而且正好根此时此地有莫大的关系,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于是也只好就这样信步走下去,说不定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会使我忽然间及起来也不一定。
第十五章 约会
夭夭走后。我开始围着马蹄湖转圈。
不知道在外人看来我是不是有点儿神志恍惚另加疯疯癫癫,我是那么毫无目的的走着。
但是实际上我的确已是心潮起伏。并且很难平静下来,动辄还白痴般的咧嘴笑一笑。虽然我无法理清自己的诸多思绪,但是我有强烈的预感,显然,好运就要来了:一定有什么好事在等着我。
在我第五次看到新马两湖间小桥下系着的小木船时,我几乎想兴奋的跳下船去。不过想想那样会被路人误认为要跳河。未免太失态,于是作罢。
我想按耐住自己的兴奋情绪,就选了个折衷方案:走到小桥边的石凳边坐下。俯身向水,双臂围在胸前,作出一幅凝神思索的模样。
但是很快就撑不下去了,心情难以平静,于是站起来继续走路。
在我围着马蹄湖大约转够第十圈的时候,天已经逐渐黑下来,但是周围的世界并没有黑多久。
因为这是一个月色如雪的夜晚,此时已是月上柳梢,清辉洒遍。
再加上路旁湖岸相隔不远便有一个光亮霓虹,到处清楚分明,虽然比不上白昼阳光下,但也足以让人看清楚不远处人们的面孔。因此对于我找人的事,黑夜倒也没有妨碍。
似在不经意间,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湖心缓慢走出。那个熟悉的面孔,在如水的月光下,越来越清晰,使我无法不定睛凝视。那女孩一身素白,步伐轻盈,隐隐几分仙气,又如暗夜精灵。这形象是如此的熟悉,因为正是我无数个日夜为其相思*的可人儿。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薄奕晴,正缓缓地从马蹄湖湖心向路口这边走来。由于我先前过于认真地走路的缘故,我竟然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走进去的。
认出她的那一瞬,我忽然间明白了一切。但是我明白的这一切仍然没有获得确定,我必须确定它,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不能再放弃。
我迎上去,心中莫名的获得了一份盲目的勇气,思考已经不起作用,一切都交给了无意识的行为。虽然并不知道怎么样处理面上的表情,也不知道走上去该怎么跟她说话。其实我早该如此,不然不至于落得个如此长久的痛苦煎熬,现在我不能再把失落留给自己,让生命留下遗憾。
她看我的眼神,仿佛凝结了一下。但接着竟充满了俏皮的笑意。
然后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似等着我的靠近。幸亏她自己站在那里不动,不然以我喜欢为别人着想的性格,她要是旁若无人的继续走路,那么我也只好尽量表现得像一个称职的陌生人一样,与她擦肩而过。
但是她偏偏听了下来,我的勇气受到了鼓励,极度膨胀起来,甚至是考虑走上去是不是要来个热烈的拥抱,或者来个更热烈的吻。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我并没有预先吃什么熊心豹子胆。
“果然是你!……”她的笑没有止,声音很轻,在我离她不及一丈远处时,率先开口道。
“什么果然是我?”我故作不解,心说这样真好,我还不知道怎么进行开场白呢。我更习惯于顺着别人的话题表达自己的观点,虽然这落了个被动的骂名,并且有时候还比较没有面子,但我乐此不疲。
“我早该料到会是你,你这个笨蛋!”她声音里的欢快使她的语言的性质由责骂变成了嗔怪,我感到被骂得无比幸福。
笑语声中,早已经冰释了前嫌,我所猜测到的那一切也瞬间得到了证实。心理的一块石头便落了地。顿时幸福满怀。但仍然忍不住如此发问:“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桃桃?”我也陪着对方笑,事实上我也的确想笑。
“没错,是我!”连带着点头,她的回答掷地有声。
“你为什么要在江湖上骗我?说你是中文系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是我的?”我满腔疑问外加少许不满。
“我一直都不确定是你啊,只是我猜一定是你罢了。”她却回答的轻描淡写。看上去很得意。
“所以你才叫夭夭来试探我,并且验证到底是不是我,对不对?”我不可能忘记下午那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幕。
“嗬嗬,她是自愿的,并不是我指使的,她说她有话要对你说。她说了什么啊?”
“她狠狠地骂了我一顿!老实说,我生平从没有那样感觉到羞辱过。”
“不是吧。她回去后怎么说你是个危险人物呢?还说你要杀人,叫我小心点,哈哈,乐死我了!”
“哎,你还乐呢,我真该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而我已然感觉羞愧难当。
“不必了!没那么严重。”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跳一下新开湖好了!”
“啊?”
“洗一洗脸上的热气啊。”说着双手轻抚脸颊。对我眨眼示意。
我早已是感觉面上热腾腾的,同时为她的笑靥明眸所迷,心神激荡缠绵。说话也随意起来:“洗什么热气啊,我又不嫌热;再说,新开湖可是淹死过小日本的,我可不想到湖底去跟日本人谈中日友好……”
“你可以去跟小日本拚刺刀啊,你平日里看上去那么仇日,不是正合你意?”
“我什么时候表现的仇日了?”
“我不管,你说你跳不跳吧?”
“我有选择吗?有的话当然是no。”
“不跳也得跳!”说着竟过来推我。
我当然不至于那么傻傻的等着被推下水,赶忙躲开,她嬉笑着紧追上来,我猛然停住,张开双臂,她则如一盲目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