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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碧水清莲-第5部分

小说: 碧水清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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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又说:“我有个机会,差点劈到他了,但是想起王爷的嘱咐,不要伤他,便转了刀刃,后来那一招,他是可以杀我的,但是显然是顾念到我开始的相让,他就还了我一个人情,只是点了我一个剑尖……我想,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这样的人,一般都重交情。”

    安王默然道:“不错,你说的有道理。”

    “他虽然砍过别人的手,今天杀人也不眨眼,好像做事不计后果,”刺竹说:“实际上,他心里非常精明,我基本上可以推断,他伤世子,是有意的,只是警告我们,所以,伤了,却选了个无关紧要的地方来伤……后来,朝你射一箭,也是恐吓为主,并不想真正伤人。”

    “说下去。”安王有了兴趣。

    “从小了说,他的战术,杀人是为了立威,所以,长石非死不可。然后是蒋荣,他力道不够,无法与之抗衡,因此不可恋战,使巧胜了蒋荣,但若是蒋荣反扑,他必然敌不过,因此当机立断,把蒋荣杀了,这是自保。到世子,就如隋先生所说,剑正是他擅长的兵器,而他听见王爷您几次大叫不要伤他,心知自己无碍,也就让世子几招,给他面子,没想到世子剔了他头盔,一怒之下就给了个警告。后来呢,您不放人,他怕父亲受屈,所以就射了你的发髻,出言恐吓,这都是战术。”

    刺竹说得很慢:“从大了说,他挑战是为了沐广驰,围城也是这个目的,把水军殿后,是想抢到父亲后及时撤回苍灵渡,他的本意并不是攻城,也是不想生事。这就是他的战略了,也可能是沐广驰的战略,依水而障,两分天下。所以这一年来,我们对峙却相安无事。”

    “小将军很聪明。”刺竹笑了一下。

    安王嘉许道:“你也很聪明。”

    抬脚走几步,心事一涌而上,慢慢地又停住了。

    “王爷,您还在为沐广驰归降而发愁?”刺竹轻声问。

    “这个以后再愁吧,”安王爽快地一摆手:“隋先生说,小娃娃自然有办法让我交出沐广驰,我倒是正要擦亮眼睛看看,我怎么个这么听话法……”

    刺竹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安王诧然道。

    刺竹仍旧笑着,低下头去:“您怎么老是叫他小娃娃?”

    “他可不就是个小娃娃?!”安王哼了一声,却带着笑意:“小不点点的,没长成呢,说话一股子奶味……”

    “少小老成。”刺竹徐徐道。

    安王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又问:“他长得象个女的?俊美非常?你今天不是看见了吗?”

    刺竹怔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说:“我根本没留心,也没看清楚……”
第3章(下) 两相比较中兼有怅然
    “倾城将军……”安王喃喃地念叨着,不禁仰天长叹一声,怅然道:“沐广驰啊沐广驰,我徒有天下兵权,却独独没有一个你这样优秀的儿子,人都说,生子当如孙仲谋,我安修一辈子,若能得个这样的儿子,夫复何求?!”

    刺竹轻声道:“王爷,世子还是不错的。”

    “是不错,只是比起这个小娃娃,差得太多,”安王有些失落:“其他的那四个儿子,更是一堆活宝……”

    “世子聪慧好学,多些历练,会很快成熟起来的。”刺竹劝道:“他今天的表现就很好。沐清尘连杀两将后,世子出战,很多士兵都大为感动。”

    “虽然结局尚好,到底还是莽撞。”安王摇摇头:“小娃娃的剑法,远在他之上,若不是他成心相让,肃淳只怕已经没命……”他苦笑道:“我恐怕,就连这个稍微像点样的儿子,都会这么挂了……”

    迟疑片刻,抬起脚步,安王说:“看看他去。”

    “剑刺肋下,深只有几分,只是皮外伤,没伤筋骨,并无大碍,”刺竹缓缓地跟上:“世子心情不太好……”

    安王转过头来,盯着刺竹:“你怕我责怪他?”

    刺竹顿了顿,忽然说:“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安王低沉道:“我虽不才,却还是有点雅量的,未曾见得话不中听就发脾气。”

    “世子其实知道,他离您的期望值是有些距离,为了达到您的要求,他已经很努力了。今天的沐清尘,也许让您很中意,但是世子有世子的优点,还请王爷不要苛责于他。”刺竹小心地说。

    安王轻轻地笑了:“我懂你的意思……”

    他缓缓地走着,幽声道:“虽然我对世子一直要求很高,但是以前,也不过是略微数落一下,也是为了对他有个促进,只是今天,看到小娃娃……我也是个做父亲的,看到人家的儿子如此出色,难免心里有些感慨,而且这个人,偏偏又是沐广驰,我的儿子,还是不如他的儿子……”

    安王惆怅万端:“十九年前的那些事情,我还历历在目……我抢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如今,他却有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老天爷真是公平呢……我纵然是王爷,始终也占不了天下所有的好处……”

    刺竹轻轻地笑了一下:“你很羡慕他?”

    安王由衷地点点头:“你看看,小小年纪,如此聪明稳健,叫阵杀将,好有气势……”安王的耳边,又想起清尘凌厉的声音“你给我听好了:辱我父亲者,我必杀之!伤我父亲者,我必诛其满门!杀我父亲者,我必灭其九族!”

    “你看看我的儿子们,哪个有这样的气魄?”安王低声道:“即便他们也对我这个做父亲的感情深厚,即便我处于沐广驰的境地他们也会出兵来救,可是有小娃娃这样的胆识和谋略的,就没有了……”

    “危难时方能显真情嘛,”刺竹低声道:“王爷您今天长吁短叹好多次了,缘何如此伤感?”

    “你应该想得到的。”安王默然道:“不用王爷长王爷短的,这里跟家里有什么区别,你还是叫我姑父吧,别人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刺竹不好意思地讪笑几声:“我只是想,营中是公事场合……”

    “哎呀,随你好了。”安王不耐烦地摆摆手,问道:“最近写信回家没,父亲好些了吗?”

    刺竹回答:“没什么好不好的,您也知道,他都是以前打仗留下的老伤,一变天就痛,厉害的时候就只能躺在床上,好一些了还可以在家里走动走动。”

    “他跟我征战几十年,先是打蒙古,后是平叛乱,如今还没消停,他倒先打不动了,”安王感慨道:“好在他还有你这么个儿子,送到我身边来,不然缺了左膀右臂,我更加是焦头烂额。”

    安王提起袍摆,踏上台阶,斜过头,问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

    刺竹嘿嘿地笑了两声:“姑父,你这个问题还是留着考肃淳吧,他一定答得出,不要被我抢了头功。”

    安王笑着,用食指点点了刺竹:“你呀,就是维护他……”

    “你真该多看看他的优点,别老说人家的儿子好,自己的其实也不赖,”刺竹笑呵呵地说:“肃淳跟你出征也不过四年,我都在营里呆了八年了,姑父你不要要求太高。”

    “他已经是世子了,你和你爹,还有你姑姑,都不需要担心会有什么变故。”安王亲昵地拍拍刺竹的肩头:“今天的事,回家还要你姑姑谢谢你,把他的命从剑下抢了回来。”

    “别这样说了,姑父,你也知道,沐清尘不会杀他。”刺竹说着,推开了门,喊道:“肃淳——”

    肃淳光着膀子坐在屋子中央的圆桌旁,右前胸至腋下已经捆上了绑带,他手里端着茶,眼睛却望着别处,正在发呆。刺竹叫他,都没有听见。

    “嘿!”刺竹一拳,打在他结实的左臂上:“想什么啊,姑父来看你了。”

    肃淳一惊,赶紧站起来,躬身道:“父王。”

    “没事了吧?”安王将他上下打量一眼,沉声道:“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你是世子,是王位的继承人,要爱惜自己。”

    世子脸一红,赧然道:“对不起,父王……”

    “我没有责怪你,只是提醒你以后要小心,”安王温和地说:“坐下吧。”

    肃淳和刺竹依言坐下。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刺竹一边给安王斟茶,一边问。

    肃淳闷声说:“就是在想对阵的事情啊。”

    “我正要问你呢,”安王看了肃淳一眼,说:“你把小娃娃的头盔剔下来以后,挑刺了他的发带,怎么会发怔了,要不是刺竹喊一声小心……你想什么去了?”

    肃淳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

    安王目光矍铄地望着他,轻声问道:“那小娃娃,真的是俊美非常?”

    肃淳眼光一飘,竟又恍惚起来。

    那张脸,清秀俊美,英气飒爽……

    那双眼睛,顾盼如波,虎虎生威……

    那容貌,似曾相识……

    “我从前,一定是见过他的!”肃淳禁不住大喊一声,站起身来。

    安王慢悠悠地说:“你到哪里去见过他?”

    肃淳怔了一下,坐下来,喃喃道:“父王,我一定见过他,至少,我见过跟他长得很象很象的人,谁呢……”忽然,他咧嘴一笑:“真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恩,安王从喉咙里发出重重的一个声音,“娈童可不是王的作为……安王府,决不允许出现这样龌龊勾当。”语气平缓柔和,但是语意尖刻。言毕,目光冷冷地刺过来。

    娈童?肃淳一听,刚刚潮红退却的脸,忽地又红了,他支吾着,刚想解释。王爷又说话了:“你刚才坐在这里,一直在想他?”话语阴森,凌厉如剑。

    刺竹担心地看了肃淳一眼。

    肃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父王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很面熟,在想曾经在哪里见过……”他看了父王一眼,倏地说道:“我可是个正常男人,我有未婚妻,初尘公主……”

    安王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却仍不忘补上一句:“那都是有违人伦纲常的,你要时刻警醒自己。”

    是。肃淳应道。

    安王喝了一口茶,看了刺竹一眼,转向世子:“有个问题,考考你们……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是什么?”他指指二人:“刺竹先说。”

    刺竹沉吟片刻,回答:“你最担心的,应该是两件事,一是劝降沐广驰,二是破围城之困。”

    安王笑了一下,转向肃淳:“你说。”

    肃淳思忖着,答:“除了这两件事,父王您担心的,应该还有破苍灵渡、灭淮王,以及……”他看了看安王,有些顾忌地停下了。

    “说。”安王鼓励儿子:“说错了也没关系。”

    肃淳低声道:“我觉得,您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隋先生的身体……”

    “为何?”安王的眼睛里,一抹看不见的精光闪过。

    “隋先生是有名的谋士,父王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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