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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素衣白马指天下-第94部分

小说: 素衣白马指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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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附议。”甄颖垂着眼,往司马正秀身边一站。堂上官员见此情形,纷纷附议。
  于是,皌连景袤就这样顺水推舟收回先前的诏令,下诏将夏轻尘无罪开释。
  皌连琨见目的已达成,便不再多言,退至一边,等朝会散后,兀自出了朝阳殿。陈太尉自后面紧跟着追了上来,在殿外的屋檐下拉住他:
  “王爷,你今日作何解释?”
  “陈太尉”皌连琨摇着桃花折扇“注意风度,少动肝火。”
  “王爷是想出卖下官保全自己吗?”
  “非也,本王正是在保全我们啊。”
  “哼。”
  “你难道没见甄颖插手了吗?”
  “那又如何,他参倒过不少人,但未必参得动我陈天亮。”
  “我听说,主上近来对皇后十分冷淡。倘若甄淑妃先诞下皇长子,陈太尉的处境,恐怕就尴尬了。”
  “嗯?”
  “别小看甄颖,他和萧翰表面不和,实际上却是交情非浅。本王劝你别为自己招揽麻烦。”
  “但夏云侯的旧账若是被翻出来,会有怎样的后果,王爷应该知道。”
  “本王自有打算”皌连琨收起了扇子“账册已经没有了,别为了一个羽翼未丰的外来小子,乱了自己的阵脚。”
  “王爷是舍不得美人受苦,一时心软,当心养虎为患呐……”
  “哈,美人生来就是脆弱的花朵,理应该受到呵护。”
  “王爷当心护花反被刺伤手啊”陈太尉一背手“下官告辞。”
  “请。”
  ***************************
  诏令下达之后,夏轻尘很快从监狱里被放了出来。自担任钦差出巡中州以来,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回蹲了十来天监狱,先前好不容易养出的几两肉又消瘦了下去,整个人好像小了一圈。
  皌连景袤从后面拥住泡在温水里的身体,轻柔的动作,让怀中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阿袤……”
  “抱歉,让你受苦了。”皌连景袤低头嗅着夏轻尘潮湿的发。翠娘在洗澡水里浸泡了祛邪的柚子叶,微微苦涩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一如他等待两人此刻的心情。
  “宣读圣旨的那天,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轻尘!”皌连景袤一把搂紧他。
  “我这样为你,你怎么能下旨说我有罪,怎么能说抓我就抓我……”夏轻尘用力地一拍平静的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两人身上。
  “轻尘,原谅我。我将你关起来,是为了保护你不受暗箭所伤。聪明如你,连这也想不通吗?”
  “我就是想不通!我为什么要想通!无情最是帝王家!你说翻脸就翻脸!我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你一句抱歉我就不能怪你,你一句保护就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夏轻尘吼叫着,双手胡乱在桶里拍着,激起漫天水花。皌连景袤也不制止,只静静搂着他的肩,任他发泄到筋疲力尽,才伏在他的肩头轻声地说:
  “我知道你受的委屈无处倾诉,一切都是我不好。你有气有怨,都打在我身上吧。”
  “你……你又这样!非逼得我无话可说!你可知我吃了多少苦头,你可知坐牢是个什么滋味……”夏轻尘难受地闭上眼,握住皌连景袤的手贴在脸上“我怕,我真怕……”
  夏轻尘感觉自己仿佛硬撑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自离开京城开始,一路劳苦艰辛、忍饥挨饿。遭逢变故,心里往往恐惧怯懦、彷徨无助,然而却要坚守着冷静与清醒,给众人一个可以期盼的指望。每每脆弱无助,快要坚持不下去时,心中就盼着早一日回京,守在皌连景袤身边,搂着他美美睡上一觉。哪想一回来,匆忙的温存过后,情话还来不及说,转眼就被人打入大牢。他就算性子再冷,也禁不住想哭想回家。若不是后来有剑师陪着他,他也许早就屈服在陈太尉的淫威之下。
  “轻尘,我错了,你还太年少,我不该这样强求你……”
  “阿袤”夏轻尘低低地看着他的手“我关了那么久,你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轻尘!”皌连景袤心中顿时有什么崩塌了一样,一肚子安抚的话语顿时成了最苍白无力的辩解,随着那决堤的心口,溃散得无影无踪。他长叹一声,捧起夏轻尘的下巴,低头吻住了他。
  水汽蒸腾的室内,两人修长的影子纠缠在一起,仿佛皌连景袤衣袍上金绣的龙和云彩,缠绵难解。
  ******************************
  每年春季的赏花会,是后宫一年之中罕有的几件盛事。在这一天,主上会在御花园宴请国举三甲的新仕,以示恩泽。后宫的女眷也能在这一天,见到主上以外的其他男人。
  对于这些女人来说,主上是他们全部的感情与归宿。但久居深宫,又值妙龄,内心深处总也会有风花雪月的向往。那些偶尔在宫中进出的青年官员、朝中享有风雅之称的名士、以及从宫外流传进来的,某位名流或侠士的风流韵事,便成了她们憧憬的对象。
  她们渴望主上的垂爱,但主上只有一个;她们美丽的妆容、精致的服饰,往往就如同深宫中的宫殿,成为不为外人所见的华丽摆设。所以每年数次的盛大宴会,对她们来说,是比过节更隆重的大事。
  渴望被看见,渴望那些陌生男子惊艳的一瞥,渴望被人注意到的那种存在感,是宫中女人慰藉自己寂寞的一种虚荣。
  阮洵是数不多的,被后宫女子爱慕的男人。他凭着一手好画,深得太后的喜爱,每月初一,得以出入禁宫。他那俊秀的容貌、斯文如书生般的气质,让无数的宫娥婢女每月精心梳妆,早早地守在的通往永安宫的回廊下,只为远远看他一眼。
  “你们知道吗?这回花宴,阮少将的弟弟也在邀请之列。”清早布置宴会酒果的宫娥聚在一起讨论着。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文科新状元,是阮少将的族弟,样貌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出众。”
  “阮少将长得英俊,待人又温柔。上次他为太后画完像出来,顺道跟我说了几句话,他说的话,又好听又让人难为情。”那名宫娥说着就红了脸“不知道他再来还认不认得我……”
  “是啊,也不知道他弟弟是怎样一个人。是不是和他一样讨人喜欢……”
  几个宫娥正说得面红耳赤,冷不丁四宝举着拂尘抽打了起来:
  “你们几个懒骨头,在这儿想男人想得不用干活儿了!”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
  “都给我利索点儿!叫我看见哪个盘子摆不好,我扒了你们的皮!”
  “是,是……”
  众宫婢连忙动了起来,小心又利索地将金玉食器摆在精准的位置上。
  而在这宫城偏西角的建桂宫里,红若终于如愿地穿上了那件老早就准备好的牡丹绣裙。那是她老早以前,专门为今日裁制的襦裙。牡丹刺绣的宫缎外罩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宽松飘逸的裙摆巧妙地遮住了她有些发福的腰身。
  “娘娘真美……”两三名宫娥拿着花钿与脂粉围绕在她身边装扮着。
  “这裙子还是两个月前做的,前几天我还担心自己穿不进呢。”红若在铜镜前细细查看着自己的妆容。
  “娘娘的身子一点儿也不显怀,这身衣服,一定能抢尽眼光。”
  “再打扮,也不能比皇后抢眼”红若的眼中有一丝无奈“抢了凤座的风头,会招来皇后的不满,对我们建桂宫没有好处……”
  “娘娘放心吧,奴婢已经和排座次的四公公讨了一个好位置,我们不用挨着凤驾,隔着贤妃与贵妃娘娘,我们这回做在龙座下第二张椅子上,正面对着新状元的座位。保证比谁都看的清楚。”
  “新状元……”
  “是啊是啊,就是经常进宫为太后画像的阮少将的弟弟。主上前些日子不还跟娘娘提过他的遭遇,后来娘娘还体恤他的窘境,修书让甄大人多帮帮他呢。”
  “哈,等会儿奴婢去告诉他,是娘娘替他在甄大人面前说了好话,才保得他周全。他一定会感激在心,过来向娘娘请安道谢,嘻嘻……”
  “万万不可……”红若轻声制止着,心里却有一丝惦记夏轻尘了。今日宴会,来的一定是他;倘若见面,他应是会假装初次见面,不让别人看出破绽吧……
  *****************************
  冷香净苑的后院中,夏轻尘穿着新裁的春衫,快步走在回廊之下。身后翠娘和四个丫鬟端着胭脂粉盒碎步追赶着。
  “公子,公子……”翠娘追得气喘吁吁。
  “哎呀,不能画……”夏轻尘跑到转角,猛一见她们兵分两路包抄过来,立即把脸一捂,跑进院子里,一群人绕着梅树转了起来。
  “公子,你就画上吧……”
  “不要。死也不化妆!”
  “别时是私宴,如何随意都无妨。但今日是主上设宴,后宫的娘娘都要去的呀。表少爷一再嘱咐,一定要给你打扮分毫不差。”
  “阮洵他是猪!我是去赴宴庆功,又不是去选美,大男人跟女人有什么好比的,不画!”
  “公子!你就听话吧,现在京中王侯,哪个不擦粉呢。听姐妹们说,宫中妃子,最是注重外表。若有人少簪一朵花,尚且要被笑上几个月,你这样素颜去了,叫娘娘们看见,还不围着看你笑话。”
  “不擦!我——不——擦——”
  “公子,你就擦上吧。这粉是南王亲手为你制的,又白又细,擦上就像羊脂美玉一般。她们四个昨日抢着要试,我都没让。”翠娘端着粉盒,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那好,这粉发你们了,你们全部擦白了到南王府门口蹲着去,看他喊不喊见鬼。本公子说什么也不擦。”
  “这……这怎么办呀……”翠娘为难地看着他“您要是不擦粉抹脂,进宫去被人笑了,满京城传开来,那该怎么办……”
  “是啊,公子……”四个丫鬟围了上来“当日主上将我们送给公子的时候,我们还跟宫里的姐妹炫耀自己找了个好归宿。要是让她们知道公子原来这样土气,肯定要在背地里偷偷笑我们……”
  “你们……唉!”夏轻尘无奈地大叫一声,大步走到游廊下的栏杆上一屁股坐下,叉开两腿,对着五个女人招了招手“擦吧!”
  五个女人奸计得逞地相视一笑,捧着胭脂水粉一拥而上,围住夏轻尘。一番叽叽喳喳,七手八脚将那些东西抹上,然后万分成就感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真——丑!”夏轻尘颤抖地看着面前的铜镜,咬牙切齿地站起来“这回你们全都满意了——”
  “(*^__^*) 嘻嘻……”
  “”夏轻尘看看天,估摸着时间所剩无多,自己必须动身进宫去侯旨了,于是对面前五个女人摊了摊手“这样可以了吧?”
  “哎呀,我差点忘了还有扇子。”侍书猛然记起,赶紧碎步跑进屋去
  士族男女,逢春末转暖,便开始便佩戴扇子,一来扇风解热,二来也是炫耀身份与品位的装饰品。
  侍书捧着折扇出来,夏轻尘看也没看,一把接过展开来,挡在脸上。
  “我去丢人现眼了……”说着,一边遮着脸,一边低头出门上了轿子。
  一路上,他脸部抽搐地看着手里那面光亮的小铜镜,每看一眼都觉得惨不忍睹:
  “真是……越看越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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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遮起来不给你们看……
  前几天跟编辑申请上首页图推,但是被告知这部书是没希望上了。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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