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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素衣白马指天下-第266部分

小说: 素衣白马指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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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到位的。而这场战争,果真如他回京之前预料的那样,没有在最初取得决定性的胜利。眼看着冬季即将来临,军需的运输将陷入最艰难的时期,如果落魂口守不住,他就必须启用当初设想的最后战略。但这之前,他必须和皌连景袤见一面,,就算不能如预定般一同离开,至少也要见一面,将这一切告诉他,让彼此都放下心来,不再牵挂而猜疑。
  
  这三个月,他自己一人过得如何?要是让他知道皌连景焰做的过分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他心里对皌连琨始终是亏欠的,自己这回这样处理,他是否满意……
  
  夏轻尘心绪烦乱地想着,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突然,他朦胧的视野中赫然闪现过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咳……咳咳咳咳……”夏轻尘捂着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远处林中修长的身影。熟悉的脸、烙在记忆中风情流转的桃花眼,抹去了岁月的痕迹,空洞而飘忽。就在夏轻尘看见他的同时,他也似乎看见了夏轻尘一般,目不转睛地对视着,身影飘忽地快速向马车靠了过来。
  
  “啊……”瞬间靠近的身影突然被无数重叠的幻影遮蔽,仿佛有数不尽的狰狞面孔,伸着手向马车扑了过来。夏轻尘惊叫一声拉下车帘,顿时一阵透彻脊髓的阴寒笼罩了全身。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身形不稳地从飞驰的马车中滚了下来。
  
  “监国大人!”侍官长大吃一惊,立即跳到车后,一把扯住飞驰的车驾,这才止住了将要碾过夏轻尘的车轮。
  
  “啊……”
  
  近身侍卫立即冲上将夏轻尘抱了出来。只见夏轻尘仿佛上不来气一般地剧烈咳着,自口中不断喷出的鲜血,呛得他睁不开眼睛。他的耳边突然有如嚎叫的哭声一片,眼前有无数的面孔与身影飞蹿而过,像袭击又像撕杀,仿佛有血在眼前飞溅。他大张着嘴用力地呼吸着,失去意识前的一刻,视线中再度出现那张熟悉的脸。
  
  “琨……”鲜红的颜色,渐渐弥漫了视野,再也看不见……
  
  “快扶大人上车,就近入城,先找郎中!”
  
  ※※※※※※※※※※※※※※※※※※※※※
  
  最近在JJ登陆的童鞋一定都看见那个大红的紧急通知了。
  由于即将面临此回史上最深最广的严打风球,圣卿文中所有河蟹章节临时自行上锁,做好防台风工作。同时希望各位读者低调避风,健康评论。
  爱惜作者,拒绝JU报。
  




第八十八章

  夏轻尘在噩梦中醒来, 难受地动了动干渴的唇……
  
  “水……来人……咳咳……”
  
  虚弱地唤了两声没人答应,夏轻尘无奈地动了动身子坐起来。一睁眼,面前的景物却让自己吃了一惊。
  
  “咳……”
  
  眼前赫然是五年前落日山庄的房间,房中的陈设,一如往昔地摆放着。夏轻尘的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地几乎动弹不得。昏迷之前的幻影在脑中一闪而过,他眩晕地深呼吸着。 正想叫人来伺候,耳边忽然传来清越悠长的笛声。缓沓雍容的音调律,是曾经的雍津贵族爱好的雅乐。
  
  是谁在这偏僻的山庄吹响旧日的旋律,像是有着某种吸磁力般,吸引着夏轻尘前往一探究竟。冰冷的寒意袭来,夏轻尘扯过一旁挂着的斗篷披上,虚弱地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时间已经接近立冬,然而落日山庄的气温,却早已接近北国。叶子落尽的月桂枝头,为了美观,临时挂上了银色的织花布料,夜露一冻,就结上了霜。月华一照,如同严冬一般,格外梦幻。夏轻尘顺着抄手游廊一路循声而去,慢慢来到昔日决斗的花园。只见惨白的月光下,一抹修长清瘦的身影,翩然停在银色的月桂树下,轻轻吹响手中的短笛。
  
  夏轻尘未穿鞋的白袜走在游廊的青石砖上,细不可闻的声响,仿佛惊动了对方一般。他停下笛声,缓缓转过身来。月光下,一张已然应该逝去的面容,分明地出现在夏轻尘面前。
  
  “琨……”夏轻尘倒退两步,一手把住廊柱,手指的关节,在阴影中用力地绷紧,虚弱地吐出几个无力的字“是你吗……”
  
  “你认得我?”依旧是记忆中相似的嗓音,却没有了那种长年哮咳的沙哑。移步上前,愈发清晰的脸上,依旧是温情脉脉桃花眼,而似笑非笑的眼角,却没有了岁月的痕迹,细腻而平滑。夏轻尘看着那张靠近的脸,那是皌连琨的脸,只是更年轻,像焰儿,更像他自己。
  
  “你是谁……”夏轻尘竭力扶着廊柱,无奈双腿却是频频发软,无力支撑。
  
  “原来,你不认识我……”美丽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一丝黯淡,他垂下长长的睫毛,目光瞥在夏轻尘只穿白袜的脚上“你没有穿鞋,你不冷吗?像你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怎么会光着脚到处走呢?”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雪貂皮的一定不是寻常士族能穿上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夏轻尘靠在廊柱上。奇无法像往常那样保持冷静与镇定。
  
  “我不知道。有人把我叫来,我就来了这里。”他看了看夏轻尘发抖的脚“就快下霜了,我去给你找双鞋吧……”
  
  说着,他转身跑远,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夏轻尘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虚脱地滑坐在栏杆上。他觉是见鬼了,一定是见鬼了。否则这一切,怎么会如此巧合……
  
  匆匆赶来的仆从在游廊下找到了几近昏迷的他,众人战战兢兢地将他抬回了房间。他这才从侍卫队长的口中得知。那日他从马车上摔了出来后,南行的队伍就临时在最近的县城下榻,为他找来郎中。而这一行,意外凑巧地停留在了夕县。惶然不知所措的县令深怕怠慢了国师,只得打开管辖范围内最豪华的宅院——落日山庄作为下榻所在。
  
  “这回的队伍里,有人会吹笛子吗?”
  
  “回大人,侍卫王昆会吹笛子,据说技艺娴熟。”侍卫队长恭恭敬敬地答道“是否要属下叫他来,为大人吹奏一曲……”
  
  “不用了。”夏轻尘打断他的话。琨——王昆,真是见了鬼的巧合——自己竟然因为一时的恍惚,忘了该做的正事“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回大人,还有两天立冬。”
  
  “什么?……传令下去,明天一早上路,不能再耽搁了。”
  
  “可是,属下听当地人说,明日或是后日,就会有风霜降下,此时行军,恐有不测……”
  
  “这是命令。”夏轻尘冷冷地说。
  
  “是。属下遵命。”
  
  侍卫队长退下之后,夏轻尘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直觉这落日山庄不宜久留。刚才的一切,不管是真实还是幻景,都让此时的他坐立难安。他隐隐有一种恐惧,却不知在恐惧着什么,只想赶紧逃离这个不祥之地,飞奔到初夏城,躲进皌连景袤的怀里……
  
  翌日,阴霾像是入夜的天空下,夏轻尘裹着厚厚的毛皮,慢慢走出落日山庄的大门,登上下山的马车。这时,他又一次看见了昨晚那张面孔。那个叫做王昆的侍卫,一个人显眼地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当夏轻尘看向他的同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正风情流转地看着他。大胆又直白的眼神,看得夏轻尘胸口一紧。他脚下一空,险些从上车的台阶上跌了下来。
  
  当日的天气糟糕到了极点。马车刚走出落日山庄的范围,就遭遇了强劲的冷风。潮湿的风浸透了神策军厚厚的铠甲,在快速变冷的空气中结上了霜。马匹也冻得不听使唤。夏轻尘从车窗里看出去,只见那个王昆近近地挨着马车走着,已然僵硬的脸上,嘴唇冻得发紫。再这样下去,将会有侍卫在半路上病倒,万一霜结厚了,马车也会打滑,那样一来就危险了。
  
  夏轻尘无奈,只得命令队伍退回落日山庄躲避霜冻。不料这样一回去,更无奈的状况发生了。一场异于往年的寒霜带着冰雪自北方席卷而下,地处南北交界的落日山庄与夕县,由于地势高眺,不可逃避地遭遇了这场霜雪。潮湿的水汽凝结成冰,封闭了落日山庄的道路。夏轻尘和上百名精壮武卫,全都被困在了当地,连音信也无法传出。
  
  挂念着中州的人,又忧心前线战事的他,只能每日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干着急。没过几天,他绷紧的神经就到了极限,本已所剩不多的体力在寒冷中急速下降,最终卧病不起。而那天夜里听到的笛声,却每每在他入眠之时,让他心有余悸地疑惑着。
  
  这一夜,原本回荡在远处的笛声忽然靠近了他房间,清晰地在窗外响起。夏轻尘像是要极力探究什么,挣扎着披衣起来,推开了房门。惨淡的月色下,那名叫王昆的侍卫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雪里。察觉身后开门的声音,他停下笛声转过头来,一双闪闪发光的桃花眼,满是喜悦地看着夏轻尘。
  
  “别吹了。吹来吹去都是这一首曲子……”
  
  “我只记得这首曲子了。一听见它,我就觉得很快乐。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王昆有些迷惑地看着手中的笛子。
  
  “那是雍津的王公贵族,过去酒宴上常奏的曲子。”夏轻尘眼神恍惚了片刻“我认识的一个故人,曾经很喜欢演奏这首曲子……”
  
  “是吗?他吹得比我好?”王昆那充满探求的双眼,看得夏轻尘心里发慌。他仓促地别过脸去,冷冷地说:
  
  “我没听过。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染上了喘证,没法再吹笛子了。”
  
  “你好像很怀念这首曲子。以后我吹给你听好吗”王昆慢慢地走近前来,向他伸出手“只吹给你听……”
  
  “放肆……”夏轻尘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咳……”
  
  “你在生气吗?”桃花眼弯弯地笑着,慢慢凑上前去,将无路可退的夏轻尘虚环在手臂中“生气的样子也非常可爱……”
  
  “啊……”暧昧的话语在耳畔响起,丝绸一般柔软的嗓音,仿佛是记忆深处的梦魇,萦绕不散“你身上,散发着让我渴望的味道……”
  
  夏轻尘惊惶中有一丝迷糊,分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谁。仓皇中用力一推,却在他反手捉住自己的瞬间,神智猛地一震。灵魂仿佛被什么强力,猛然扯出体外又用力弹了回来。夏轻尘顿时如同被抽空了血液域精气一般,全身一软,眼前再也看不清楚。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耳畔只回想着对方温柔似又残忍的轻笑:
  
  “你看起来很好吃……”
  
  ※※※※※※※※※※※※※※※※※※※※
  
  秋日里最后一场冷雨从北方幕天席地的降下,冲走了大地上最后一寸温暖。皌连景袤一身戎装地站在初夏城外,神情沉郁地看着北方阴霾的天空。雨水透过铠甲,渗进他的衣料。
  
  三个月之期已过,他等了又等,却是音讯全无。纵然明白对方有说不出的困难,然而心中仍旧不免感慨。在这场感情中,为什么变数每每都是夏轻尘,而等待与忍耐的,总是自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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