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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鹿鼎后记-第12部分

小说: 鹿鼎后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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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韦王爷?这老头儿不怀好意,把老子当‘羊牯’,明明是别十,他却要说成是别九。”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顾先生这主意当真好极了!顾先生赶快搬来我家住。顾先生的那个编的故事,当真是天下有名,我一直是仰慕得紧的!若是当真要写,把我写好了,我给你二十万两黄金,便让一两个老婆……便给你娶二十个老婆也不打紧!”他本是要说“便让一两个老婆给你”,立刻觉得不妥,慌忙改口。

    顾炎武直听得目瞪口呆。他三番五次影射暗示,这韦小宝却总是右顾而言他,也不知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这小子本没甚么学问,难道是真没明白我的意思?顾炎武心下犹豫,正待开口明言,却听得韦小宝说道:“吃饭了!顾先生肚子一定饿了!吃饭的时间到了,且胡乱吃点将就,不成意思,晚上再好好招待顾先生,给顾先生那个接、接什么风,洗什么尘?”原来说得话来,却已不觉午时已过,顾炎武也觉饿了。

    饭菜甚是丰富,有大理洱海的工鱼干、云南特产黑色大头菜、蜜饯莲子煮的宣威火腿,十分名贵,外带几个小菜。酒却是十年陈酿的绍兴女儿红,此处就更是难得一见。顾炎武却哪有心思,食之无味,略饮了几口酒,胡乱用些就不吃了。韦小宝见顾炎武不吃,也便停箸作罢。

    二人来到葡萄架下坐定,下人重新献上茶来。顾炎武眉头紧锁,心下犹豫,暗自寻思如何说动于他。韦小宝心想:“这老头多半又要来说我了!我且先东拉西扯一番,扯远了再说不迟。让这老头儿说忘了不来说我却不是很好!”开口问道:“顾先生这到处游玩,定有许多希奇古怪、有趣好玩的事儿!定是有那个大什么作写出来。顾先生说来听听可好?”

    顾炎武笑道:“老夫哪有闲心理会那些无聊的事。只不过有所感想,出了一本《日知录》而已。”

    韦小宝以前曾听康熙称赞黄宗曦的《明夷待坊录》,听说一个“录”字,只道定是好的,便说道:“花花绿绿的,都说些什么?”

    顾炎武便慢慢讲解。韦小宝听他咬文嚼字,之乎者也,一半都听不懂,不是故事像是说词,甚是无趣,不由哈欠连声。顾炎武知他原本是不学无术之人,也不在意,开口说道:“老夫此书,便是要劝世人为人处世,本不及小说、说唱精彩!待得老夫空闲,写一部好看的演义,韦香主必定喜欢。只是老夫有一桩心事未了,重任在肩,故尔无法静心写作。”

    韦小宝听得好看演义,便问道:“顾先生有什么心事未了?缺钱花还是想作官?不晓得我韦小宝能不能帮上忙?”顾炎武一看机会来了,忙说道:“帮得上帮得上!只是不知韦香主是否愿意?老夫四方游荡,见我汉人惨遭杀戮,家破人亡。清狗占我大好江山,花花世界,落于异族之手。顾尔心事重重,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如何能心静?”

    韦小宝暗自道:“你看,这不就来了?幸亏老子有先见之明!老子才不上当!”未曾开口,顾炎武接着说道:“只要韦香主愿意,咱们重组天地会,韦香主作总舵主。也不要韦香主做什么,韦香主本是天地会香主,义薄云天、德高望重,福泽深厚、功勋卓著。只需韦香主振臂一呼,必定群英呼应,揭竿而起,驱逐清狗,复我汉人江山。”顿得一顿,又说道:“而今蒙古噶尔丹叛乱,狗皇帝御架亲征,后方空虚,我等举事,极为有利。狗皇帝四顾不暇,必定大败,我等复国,还不容易?到时韦香主不妨也过过皇帝瘾,名垂千古!岂不是好!”

    韦小宝听得“德高望重”,肚里暗暗好笑,听得康熙和噶尔丹开战,很是担心,心下骂道:“辣块巴子,不是说好当‘准个儿好’了吗,又闹什么事?兄弟打大舅子!”又心里想:“让老子当总舵主又不做事,不是让老子掮烂木梢?杀头老子第一个杀头,大老婆、小老婆、大大小小老婆,大猴子、小猴子全部报销,一个都跑不了!皇帝位置没坐上,你们一个个把老子先杀了!还‘命垂钱古’个屁!命垂了就变成古董钱币了吗?再说老子这不是去赶大舅子下台吗?大舅子又是好朋友,打好朋友老子是绝对不干的!辣块妈妈,这批王八蛋不怀好意,老子决不干!”嘴里却嘻嘻笑道:“顾先生说哪里话了?我只会骂人赌钱,作官都已不会,哪能作皇帝?算命先生算过的,作皇帝就活不了三天,那决计错不了!”

    顾炎武说道:“韦香主不必谦虚!韦香主以前不也做过香主、钦差、大将军吗?累建奇功,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韦香主现在不也还是一等鹿鼎公吗?再升一级就是王爷、皇帝了。”韦小宝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那只不过侥幸运气,作不得数,当不得真的!”

    顾炎武口舌说干,韦小宝仍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心中有气,站起来大声说道:“韦香主,为人不可忘了自己祖宗!你是汉人还是满人?”

    韦小宝嘻嘻笑道:“我问过我娘了,她也记不得我老子是什么人。那时我娘标致极了,一天接好几个客人,有汉人、满人、回人,还有蒙古武官、西藏喇嘛,可还算好,没有外国黄毛红毛鬼子!哈哈哈!”神色竟然极为得意。



………【第四回 苦口婆心莫动客 薄情寡意易变心】………

    顾炎武直气得七窍生烟哭笑不得,瘫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日头西沉,渐近黄昏,天边云霞满天,金烂烂一片,煞是好看!

    顾炎武见无法说动于他,心下暗想:“看来不得不行此下策了!唉,天下为重,罪过罪过!”心中不忍,却又无可奈何,长叹一口气,沉默半晌,说道:“韦香主不愿为民请命,建此盖世功业,实为遗憾!老夫原本无话可说。但老夫受韦香主救命之恩,却得有所报。那小公主如今被贼人掳掠,老夫欲只身入虎穴,救出小公主归还韦香主,从此隐居山林,了此残生!”

    韦小宝说道:“顾先生隐退到我这里来,那是再好没有的了,定是要写出许多精彩好听的评书演义来!我却要听顾先生编的那个故事呢!”心下却想:“那定是把老子写的那个狗屁不如一钱不值的了,却也难说!要不然定又是那些花花绿绿的,难听死了!”又说道:“那小娘皮的事情让顾先生费心了!顾先生不要担心,那些贼人不就是要五千两银子吗?我这便给他娘的便是。”

    顾炎武说道:“老夫实是汗颜,财力有限,让韦香主破费了!老夫这就前去行事,务必要救回小公主。”韦小宝说道:“顾先生不必着急。如今天色已晚,我哥儿俩好好喝上几杯酒叙叙旧,明日咱们多几个人一起去,岂不甚好!”

    顾炎武心下道:“和你这小混蛋有什么好说的。”口中却说:“老夫心中不踏实,还是老夫先去看看为好。若是晚了,只怕有变。这却不是去打架,还是先救回小公主要紧。”

    韦小宝假意挽留了一会儿,见顾炎武坚持要走,便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如此有劳顾先生了。顾先生请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起身走进屋去,不一时,手拿一叠银票来,足有一万两,递给顾炎武说道:“顾先生尽管拿去使用,如有不够,顾先生只管来拿就是。”

    顾炎武心中暗道:“不义之财,且放心拿去兄弟们花销!不知这小子还有多少?今后作事,开销必定不小,到时再好好榨他一笔!”假意客套一番,放在口袋里,便行告辞。

    顾炎武一走,韦小宝慌忙进屋,叫来苏荃双儿商议。韦小宝说:“早知道那臭娘皮出去要惹麻烦,这不,这顾老头儿就来劝说老子了!又要拉老子去反清复明,去造反杀头!依我看,这次他们只怕定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只怕不达目的,不会那个干休!这下可没好日子过了。”

    苏荃说道:“相公言之有理。咱们现在身份已暴露,那天地会的人定会陆续找上门来!我看咱们又得搬家了。”韦小宝大声叫骂:“臭娘皮,老子不准出去你竟然偷偷跑出去!为什么不死在外面,还跑回来个屁!”双儿说道:“双双孩儿还没找到,这却怎么是好?”韦小宝骂道:“让她死去好了!老子见了那俩臭娘皮心里就烦!”苏荃安慰说道:“相公也别生气!依我看,那些人暂时还不会找上门来,咱们先不妨再等等看,或者真是碰巧遇上也未可知?咱们现在作好两手准备,果真他们找上门来,咱们再搬家也不迟。”韦小宝说道:“他们眼线多,只怕走也来不及了!”苏荃说道:“咱们先收拾好贵重东西,什么都不带,一走了之却不行?再说孩子总还是要找回来!我看这样,双儿现在去跟上那顾老头儿,看看动静再说。相公,你看如何?”韦小宝叹口气,无奈点点头,说:“也只好这样了。”双儿起身说道:“相公,我去看看。”换上夜行劲装,飞奔出门。

    韦小宝心中烦躁,坐立不安。苏荃劝说道:“相公不用担心,双儿武艺高强,做事仔细,定然不会出差错。你放心好了!”拿出一副牌九来,说道:“相公,咱们来玩会儿牌九。若是没事,那便我赢,看看天意。你看可好?”便作庄洗牌。韦小宝本无心思,却不愿扫兴。几盘下来,却是输了,方渐渐放松了些。

    用罢晚饭,苏荃见韦小宝仍旧心神不定,便把几个姐妹叫来,大家掷骰子玩儿。公主好不容易出来,却坐在一边,不来玩,一个人默默无语,不作一声。大家也不理会。

    平时玩儿,即便不作弊,韦小宝也是十有八九赢,却作怪,今日却是十有八九输。韦小宝暗道:“莫非真他妈的那顾老头儿是恰巧碰上!老子却是不信,再掷一把看看!”决意要赢,暗中换过骰子来。这局轮到曾柔作庄,众人一一掷过,轮到韦小宝了,只见他吹口气,手上暗使力,一把掷下,口中念道:“天牌!天牌!”那骰子咕噜噜一阵乱跳,跳得好一阵,方停下不动,是两个六粒,果真是天牌。韦小宝嘻嘻笑道:“这把总该赢了!”最后该庄家了,却见曾柔胡乱掷下,却也怪,也是两个六粒,也是天牌。庄吃闲,韦小宝却又是输了。韦小宝心知,他几个夫人不会赌博,更不会作弊了。眼见如此都输了,只道上天注定,确实没事了,放下心来,不由哈哈大笑,大声说道:“曾柔赢了,今晚陪我睡觉!”众女子哈哈大笑,你推我揉,闹成一团。虽然几年来大家打闹惯了,曾柔仍是羞得脸绯红,心中却暗自高兴。众人又闹得一会儿,便散了各自回房歇息。

    韦小宝睡得一觉,起来问,得知双儿仍是没有回来,心中放心不下,却再也睡不着,起身走出房门来。

    时已深夜,四下一片寂静,天上繁星点点。韦小宝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正待回房,却听得“吱”一声轻响,从方怡房中走出一个黑衣夜行人来。那黑衣人蒙面包头,只露出一双眼睛,身形窈窕,不是方怡是谁?韦小宝心中惊讶,慌忙闪身躲藏在树后。只见方怡轻轻掩上房门,蹑手蹑脚,沿着走廊走到围墙边,一腾身,越墙而去。韦小宝惊疑不定:“这方怡小娘皮深更半夜跑出去干什么?又穿着夜行衣像做贼一样!莫非她偷偷跑出去救双双小孩儿?我看却是不像。这小娘皮平时对大家不冷不热,一付冷漠样,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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