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浪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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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人大喜,满面微笑道:“多谢任姑娘,胡云海你还不过来谢谢任姑娘手下留情的大恩大德,从此要浪子回头,好好与人向善,改过知非……”。
他的话未说完,任千珊忽然秀眉微蹙,娇躯晃了一晃!
铁静早就觉得这杏黄衫人此时出现得有点可疑,一直都在注意场中动静,见状之下,大惊赶过问道:“珊姐,你,你……”
任千珊怒目那*潇洒,满面笑容的黄衫人道:“我只说陶作风与胡云海下流卑鄙,谁知你比他们还要下流卑鄙一百倍,你简直是只披了人皮的豺狼……”
黄衫人虽被痛骂,却毫不生气地,仍然满面春风,笑容可掬地,向任千珊和声缓缓道:“任姑娘,你且略为调息,不宜怒火冲天,过份激动!”
铁静也看出任千珊是遭人暗袭,略受内伤,也想拖点时间,让她能调气疗伤,便向黄衫人问道:“尊驾施展下流卑鄙手段,是想为陶作风报仇么?”
黄衫人摇了摇头,向陶作风尸体,略瞥一眼笑道:“人死不能复生,我向来不做傻而无益之事,我只救胡云海的命,不报陶作风的仇。”
铁静问道:“你跟胡云海关系较近么?”
话刚说完,任千珊突然在一旁接口,道:“铁妹你不必多问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黄衫人蚕眉双扬,看着任千珊道:“我这点功力,识者不多,任姑娘竟然知道受的什么伤么?”
任千珊冷然道:“难怪我会在不知不觉中,身受内伤,“大漠双侠”中,“血剑魔女”凤丽嫦的“玄阴玉魔手”,确实极少在中原武林出现……”
黄衫人“呀”了一声,脸上流露骨出惊讶神色道:“任姑娘果然不愧是‘九天玄女’,见识渊博,令人佩服!”
任千珊向铁静道:“铁妹妹小心一点,提防他故技重施,这贼就是“笑面虎,潇洒公子”胡云飞,在‘七鬼’之中,武功最高,心肠最毒,号称‘人鬼’,从他姓名看来,或许与胡云海是嫡亲或堂房兄弟!”
黄衫人笑道:“胡云海是我兄弟的这件事儿,算被任姑娘猜对,但你也猜错了一件事儿,我不会再对铁姑娘暗用“玄阴玉魔手”。”铁静道:“你是只披着人皮的豺狼,也是‘七鬼’中狠毒的‘人鬼’……”胡云飞不等她再往下说,便自接口含笑道:“‘人鬼’虽狠,但生平既不作对我无益之事,也不肯浪费丝毫实力,那“玄阴玉魔手”有形运用时还好,若像刚才那等发之无形……”
话音微顿,看了任千珊一眼,又复谲笑道:“‘玄阴玉魔手‘之伤,除我两位师父及胡云飞本人外,敢说天下无人能予疗治,任姑娘此时不过真气涣散,内力难聚,但一个时辰过后,便会大感痛苦,无法支持,自然到那时自动求我,答应我的一切要求,我何妨保留铁姑娘,作个传话之人,何必再浪费气力,向你下什么毒手呢?”任千珊银牙微咬,美目中喷怒火,但似正运气自疗脏腑伤势,故而强加忍耐,未对胡云飞发话斥责!
铁静为了任千珊争取时间疗伤,以一种鄙视眼光,看着胡云飞道:“胡云飞,你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胡云飞答非所问笑道:“我胡云飞论文才,对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琴棋书画,无一不妙,过目成诵,倚马万言!论武功,软硬轻功,举世罕敌,兵刃拳掌,武林无双,‘混沌神功’与‘玄阴玉魔手’等两般绝学,更足傲视江湖!论人才,俊逸*,妒煞儒生!论钱财,金珠如山,富可敌国!但却仍有一桩缺憾……”
铁静几乎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冷冷接道:“像尊驾这等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财如阶石,貌似潘安的十全十美之人,还会有缺憾么?”
胡云飞叹息道:“就因为我自己的条件太好,眼光太高,看不起庸脂俗粉,以致年将而立,中馈犹虚……”
铁静听得有点忍俊不禁地,“哦”了一声,失声笑道:“原来你的所谓缺憾,就是想讨一个老婆吧!……”
胡云飞一本正经说道:“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下哪一个生理上没有缺陷的男人,不想讨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
他说话时,两只眼睛一直看着正闭目养神,倚树调息的任千珊,脸上流露出企慕神色……铁静失声道:“你看上我珊姐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岂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
胡云飞丝毫不以为忤的,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白天鹅尽管自命清高,看不上癞蛤蟆,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却也是不逆天理,不违国法,不悖人情之事!何况任姑娘既中‘玄阴玉魔手’在先,她这只既美丽又高贵的可爱天鹅,少时更会纡尊降贵地,向我这只既丑陋,又卑下的可厌癞蛤蟆移尊就教……”
任千珊虽然听得见胡云飞一厢情愿的*不庄之语,却竭力忍耐地,倦作未闻,不加理会!胡云飞又向她深深地盯了两眼,以一副怜惜神色,继续说道:“任姑娘的绝艺仙姿,使我心仪之久,今日有缘面睹,更惹起胡云飞的刻骨相思,我……我怎么忍心令她太受苦痛?……”
话音顿住,伸手入怀,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蜡丸,向铁静凌空抛过。铁静伸手接住这粒朱红蜡丸,向胡云飞讶然问道:“这是你那‘玄阴玉魔手’的独门解药么?”
胡云飞道:“‘玄阴玉魔手’伤热,不是任何药物可解,只等任姑娘知晓利害,芳心活动,肯下降鸾骈,与胡云飞结为当世武林的无敌剑侣,则请铁姑娘通知一声,那时系铃者自当解铃,我也会好好谢你这位大媒人了……”,铁静气得玉颊发青地,刚把手中那粒朱红蜡丸,举了一举,胡云飞便鬼灵精地,会意笑道:“铁姑娘,少时你来找我时,请把这粒临时性的解药,先给任姑娘服下,免得她忍受痛苦太久,使我心中怜惜……”铁静气得一句“死不要脸”,刚要骂出嘴边,胡云飞已命胡云海抱起陶作风的尸体,走向“碧幽谷”内,并满面得意笑容道:“这碧幽谷中,外人插翅难进,我因知任姑娘性情刚傲,在不吃苦头,未知厉害前,绝难就范,故去谷内略为处理陶作风的身后之事,静候佳音,铁姑娘,少时只传一唤,胡云飞便立即赶出……”
铁静巴不得他赶紧离去,遂根本不予理会。等到胡氏兄弟的背影消失在碧幽谷口,铁静向任千珊急急问道:“任姐姐,你如今调气疗伤如何?所谓‘玄阴玉魔手’,不至于厉害到真如胡云飞所说的那样吧?”
铁静问话之间,芳心中已不住突突乱跳。因为任千珊那等高傲刚强之人,竟始终默然,听任胡云飞轻薄张狂的情况看起来,她的脏腑伤势,绝非寻常!果然,铁静见任千珊神色凝重地,闭目不答。
铁静知她仍在运功疗伤,不敢再以言语惊。便伸出右掌,贴向任千珊“背心穴”上,她想以自己的内力真气,帮助任千珊疗治内伤。
谁知手掌刚刚沾上任千珊脊心白衣,任千珊双眉紧蹙,急声叫道:“铁妹妹赶紧住手,你这样做法,会使我五脏齐裂,立即身遭惨死!”铁静大吃一惊,满面羞红地,赶紧收回右掌。任千珊不过说了一句话,便似真气略散,禁受不住体内奇异痛苦地,全身抖颤起来。铁静本已目中含泪,见状更急得泪落如泉地,悲声叫道:“任姐姐,你怎么样,这……这怎么办?”
任千珊一咬银牙,微睁双目,叹道:“好厉害的“玄阴玉魔手”,我已提足内力仍然难禁寒气,几乎骨髓成冰!”
铁静握着任千珊的一只玉手,果觉冰寒骨澈,她有点手足无措,只好目中含泪地,向任千珊问道:“任姐姐,你身负上乘绝学,修为极高,有没有克制这‘玄阴玉魔手’之法?”
任千珊一声苦笑,摇了摇头,答道:“要想克制‘玄阴玉魔手’,只有纯阳功力的“一阳金刚指”和“乾坤混元掌”……”
铁静听得一声欢笑,接口说道:“我曾听晓枫哥哥说过,他曾经苦心参研过这两种内家绝学。”
任千珊闻言,脸上微显喜色,但旋又摇头叹息道:“远水难解近渴,晓枫不知在何处?等找到他时,我早就成了一具寒尸冻骨!”
铁静顿足道:“我们要与司徒雷、司马啸天同路的话,他们的“乾坤混元金刚气”,也是纯阳功力,或许可为任姐姐解除侵入体内的‘玄阴玉魔手’的寒气?”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任千珊全身抖颤得越发厉害,连牙关都咬得“格登”作响。铁静万般无奈,只得把任千珊紧紧抱在怀内。
但这点体外微温,哪里抵挡得住任千珊的体内寒气。她见任千珊似支撑不住,只好把那粒朱红蜡丸取出,说道:“任姐姐,这是‘玄阴玉魔手’的临时解药,你先服下,暂解一时之痛,我们再想办法。”说话时,已把蜡丸捏破,取出了所裹的一粒丹药,递向任千珊。
任千珊伸手接过丹药,不是送往嘴边,而是一把扔入身侧一条溪水之内。铁静惊道:“任姐姐……你这是……”
任千珊说道:“铁妹妹,我不是倔强,我是信不过胡云飞那等邪恶淫邪之徒,他虽不致于害我性命,但若这粒丹药是强烈*,则后果如何?”
铁静一头冷汗,“哎呀”一声,愧然说道:“任姐姐,我是急糊涂了,没有考虑周全……”
任千珊银牙微咬,回手自点了三四处穴道,并服下两粒自备灵丹,情况稍好,精神略振叹道:“人生自古谁无死,青山何处不埋人,我们江湖儿女,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而比性命更珍贵的女儿清白更重于一切。……”
话未说完,“哈哈”一笑,从五六丈外,一片崖角后闪出一人。任千珊、铁静一惊,回首望去,笑声渐止,一条人影眨眼即至。原来是“人鬼”胡云飞,他是单独前来,只见他满脸谲笑地,向任千珊说道:“任姑娘,你好厉害的心思,居然猜得出我所赠的,是粒足令你神魂颠倒,欲仙欲死的‘回春甘露丸’……”
任千珊闭目调息,根本不加理会。。
胡云飞笑道:“但这样一来,我越发喜欢了,胡云飞立誓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得到任姑娘!”
铁静美目中狂喷怒火,玉手紧握铁拂尘,准备不顾一切,对胡云飞冒险袭击!胡云飞因任千珊已被他“玄阴玉魔手”所伤,此刻只剩“铁观音”铁静一人,自然不会害怕了。缓步前行,狞笑道:“任姑娘,你不要太执拗了,我胡云飞放眼天下,谁是敌手,你得夫如此,复又何求?让你这样遍体寒冰,苦苦忍受着寒毒,委实真太令人怜惜……”边自轻狂发话,边自举步,已走到离任、铁二女的一丈以外……铁静衡量情势,觉得别无选择,只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这“笑面虎,潇洒公子”胡云飞全力一拼……就在她已凝聚了十成真力,惯于左手铁拂尘上,右手也拔出不轻易使用的“九幽追魂剑”,准备破釜沉舟,一击出手之际,突然听得有人以“千里传音”功,在自己耳边说道:“铁姑娘暂时忍耐,想法先把胡云飞支开,任姑娘若是忍受寒毒太久,会对她一身功力大有妨碍!”铁静是玲珑剔透之人,闻言之下,立即还剑入鞘,铁拂尘交至右手,向胡云飞说道:“胡云飞,婚姻之事,必须两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