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浪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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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见了二人模样,又听了他们所作称呼,不禁有点忍俊不禁,勉强绷着脸,抱拳笑问道:“两位仁兄高姓大名,可否告之?”司徒雷道:“他叫好小子,其实我叫司徒雷;我叫他傻大个,他叫做司马啸天,武林道上的朋友给我们送了雅号‘哼哈二将’”。白衣少年笑道:“原来是司马司徒两位大哥,小弟程晓枫。”
语音甫落,手中半支烧鸡又飞,少年程晓枫从包裹里拿出几样物什,边含笑道:“二位大哥如不嫌弃小弟,便让程晓枫来做个地主之宜!”
司徒雷和司马啸天先是瞪了眼,后又直了眼!瞪眼的是,那半只馋煞人的烧鸡,第二次飞下了“凌云壁”;直眼的是,白衣少年程晓枫的包裹之中,滚落出了更好吃的烤鸭、乳猪、狗肉、酱肘、腊肉、烧鱼、炖兔等美味!
司马啸天的喉中,也是在“咕咕”作响。而再看司徒雷的舌头正舔着嘴唇呢!
在程晓枫的布包中,除了这些下酒好菜之外,还有一壶花雕美酒。
在程晓枫说出了“尽地主之宜”五个字后,司徒雷带着满脸渴望,却又有点不敢相信的神情,嗫嚅问道:“程……程兄弟,你……你要请我们吃这个么?”
程晓枫把那些原是粗野的下酒菜,但此时此地,却无异珍肴仙酿的山珍海味及花雕酒等堆放于一块大青石上,向司徒雷司马啸天伸手笑道:“两位大哥,不成敬意!”
司马啸天瞪着一双铜铃大眼,对司徒雷道:“好小子,常言说得好:‘君子无功不受禄’,咱们对程兄弟的酒菜,不能白吃白喝是不是?”
司徒雷平生嗜酒如命,一天一夜未能喝上一丁点儿酒,面对那壶花雕酒,实在无法忍耐得住,遂一把抓起酒壶,对口猛饮,一面狂笑道:“傻大个拼命吃吧,我们只要记得程兄弟的这一饭之恩,将来报答才是,要不然,以我那千金为报吧!”
那边司马啸天已是一阵狼吞虎咽,已先把那整只烤鸭,吃下肚去,忽然灵机一动,向司徒雷眨下眼皮道:“好啊,好小子,你提起了你的千金,倒使我想出了一桩好主意……”
话音顿处,转脸向程晓枫问道:“程兄弟,大名是晓枫二字?”
程晓枫点头笑道:“对,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枫’字……”
司马啸天又伸手抓了一只乳猪,连啃几口,轩眉笑道:“好小子,平时哩你有学问,今日恐不及我,像程兄弟这等高雅人物,他会稀罕你的千金吗?”
司徒雷已喝大半壶酒,扯了一把狗肉在手,愕然问道:“傻大个,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报答吗?”
司马啸天大笑道:“恩师教我们武学功夫,白天习武,晚上从文,不是常说要‘知恩图报’么?我如今已然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妙策来!”
这不单使司徒雷觉得诧异,连程晓枫也向这位外表憨厚,其实却隐藏着绝顶聪明的粗狂大汉含笑注目。
司马啸天吃完那只乳猪,摸摸滚圆的肚皮,满脸含笑道:“我记得我们的爹娘,非常羡慕《封神演义》上的神将哼哈二将,才在生下你我之后,才以“啸天”、“雷”为名,希望咱们长大成人后,有神通之能,除暴安良,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好光宗耀祖……”
司徒雷点点头:“正是如此……”
司马啸天又接着说道:“当年,哼哈二将和其骁勇,勇冠三军;最后周武王姬发率大军伐商纣,二将战死于沙场,武王代殷后,建立大周朝;姜子牙在封神榜上把哼哈二将封成神将,遂成门神。”
司徒雷恍然道:“傻大个,你是打算和我作程兄弟手下的哼哈二将?”
司马啸天笑道:“正合我意。但不知程兄弟……程少侠肯否收留?”
程晓枫剑眉挑处,居然毫不推辞地点一点头,笑道:“承蒙厚爱,小弟怎敢不从,我们兄弟三人,便对天一拜……”
司马啸天慌忙摆手叫道:“程少侠,你弄错了。”程晓枫笑道:“没有错,两位大哥听说书艺人讲史,应该知道哼哈二将虽在周武王姬发帐下为将,虽未义结金兰,情同手足;上阵亲兄弟呀!我们江湖人物,只要肝胆相照,论甚么尊卑地位?小弟程晓枫素来敬重司马啸天司徒雷两位仁兄这等血性汉子,何分主仆呢?”
三人一叙年庚,司徒雷年龄最长,司马啸天次之,程晓枫最小。程晓枫本欲按年庚结拜金兰,正待说与两位大哥。
司马啸天大叫道:“我看我们不必按年庚,好小子本比我大,但凡事听我的,你年纪虽幼,但你在咱们三人中人最绝顶聪明,心地善良。你为大哥,我为二哥,他为老三弟。就这样定了啊!不许反悔哦?”
司徒雷也嚷道:“若你程兄弟不嫌我们碍手碍脚,咱们就这样吧!”
程晓枫哪里肯依,但又拗不过他们,沉吟一会儿,遂含笑道:“即承二位大哥错爱,愧杀小弟也,好吧!二弟,三弟,我们便指美酒为凭,烧鸡烤鱼为证,在这嵩山凝碧崖“鬼见愁”下,来个别开生面的金兰结义!”
三人便拈土为炉,插草为香,一同拜倒,三人齐声说道:“苍天在上,我们三人今日义结金兰之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拜毕起身,司徒雷向程晓枫问道:“大哥不会无故攀登这‘凌云壁’吧,莫非也是打算前往翠云坪,参加英雄大会么?”
程晓枫笑道:“我虽是前去翠云坪,参加由‘铁观音’铁静主持的英雄大会,却不想争什么‘五霸至尊’称号,只想多结识几位有肝胆,有血性,有抱负的英雄好汉,两位大哥就是呀!”
司徒雷司马啸天齐声道:“大哥,不可以再称呼我们叫大哥了,咱们现在已经‘桃园三结义’了,不可不可!”
程晓枫笑道:“好吧,我的二弟三弟,都是大哥的不是!”
司徒雷笑道:“大哥不愧是大哥,三弟我佩服呀!”
司马啸天对司徒雷瞪眼叫道:“好小子,少废话,别再偷懒,咱们该爬这该死的‘鬼见愁’了。”
程晓枫道:“三弟不谈,以二弟这巨灵神般的身材,能练出绝佳轻功,上得凌云壁,实属不易啊!”
司徒雷接口笑道:“大哥,我们在轻功方面,还可以说算过得去,但一身硬功夫,却敢与天下英雄,比试一番!故而连爬坡攀壁,都是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摸爬方式,但颇有实效,只要吃饱喝足,力气够用,连百丈悬崖,也可以视为平地!”
程晓枫目注司马啸天笑道:“二弟,刚才那些烧鸡乳猪,恐怕还不够吃个半饱吧?”
司马啸天摸摸肚皮,又抹了抹嘴,嘻嘻笑道:“马马虎虎还行吧,大哥,我和三弟先替你开路登坡,等到了黄河女侠‘铁观音’铁静的大宅之中,然后再滋补滋补,把她家吃光喝净!”
话音未落之际,一大一小两条人影,一跃一纵间便是五六丈地,双双扑向“鬼见愁”削壁而去。
待到去势一虚,司马啸天司徒雷的四手齐伸如钩,十指半隐石壁内!
轻轻往下一拉,借力穿身,腾空如箭,窜出而上一丈有余。
不消片刻,二人便已爬上了“鬼见愁”顶。
程晓枫看得好不欢喜,暗叹这两位盟弟,真是习武良材,以司马啸天那等巨灵神,能使这身好轻功,以司徒雷如此身材,能练出这刚韧指力,不是眼见,委实令人难以相信……自已身为大哥的,不能仅凭仗一饭之恩,倚靠一壶美酒,几样小菜;令人低头,总得拿出点真才实学,让两位兄弟看一看。
心念一起间,一式“飞龙在天”,身形笔直如箭,穿空七丈!
就这一手,已令“鬼见愁”山顶的司马啸天司徒雷,看得相互动容、心中佩服!
程晓枫故意是卖弄一手轻功,施展的绝世轻功“游龙功”,又叫“平步青云”的内家绝顶轻功,左脚右膝,右脚左膝,腰部微弯,头部稍摆,手脚互摇,接连几踹,身姿如天上飞的神龙,故而得名。宛若游龙蜿蜒在削壁上,又犹如平步升起的一朵白云,可蹑空飞越二十几丈,又唤“平步青云”轻功,端得好看优美。
话已至此,他已在“鬼见愁”上的七丈高空,掉头一摆,一扑一晃间,双手平分,双脚平展,像一条白龙从天而降,盘旋而下。
眼看已飞到司马啸天、司徒雷头顶,疾把双臂一抖,收住疾扑之势,凌空而降,宛若一片白云,点尘不惊,飘然落地。
司徒雷一伸舌头,憨笑道:“大哥,你莫不是神仙?”
程晓枫摇头笑道:“我乃凡胎肉体,怎说神仙?我不过在轻功和剑术上,稍有成就而已。
我师父曾对我说:‘要知道武林高手俗语说胆稳两字,就是儒家的气质,佛家的禅功,道家的修身养性,也就是俗语所说的沉住气;再总括一句,就是一个静字。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即动,静即静,有时静即是动,动即是静。……凡世间百事,都是由静生慧生动,由动生静生悟。或由静生慧生悟,抑或由动生慧生悟。无论坐禅养气,都是静字入手;武林人物所以要练到胆稳,也因胆能稳,心也能静,心能静就可抵隙蹈瑕,克敌致果了。古人所说,神君泰然,百体从令,也是这个意思。把剑术与人合二为一,人以气驭剑,才是至高境界。凡百兵器亦然。徒儿,你若能儒家佛家道家养气修身的内功心法溶于武功之中,其武功境界将前所未有。而无招胜有招,以无法为有法,乃为武学最高境界。’”
司马啸天瞪着两只大眼,对程晓枫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惑然地问道:“大哥,你所说的武学太深奥了,我们也听不懂。你既精剑术,你的宝剑呢?”
程晓枫笑道:“剑在心中,无须随身佩带……”
司徒雷见司马啸天正搔头皮,那边厢已然骂道:“傻大个,你怎么这样愚笨?大哥刚才所施展平步青云轻功,游龙破空,身如轻云,则内家功力已臻化境,已可摘花飞叶,均可取人性命,根本不需佩剑在身,只消一枝柔柳,甚至于三尺鲛绡;都可化为水滴穿石的神兵利器!”
程晓枫笑道:“三弟,你与二弟所练的都是全身刀枪不入的“乾坤混元金刚气”这般上乘神功,我说得对么?”
程晓枫对二人道:“我听师父他老人家说过,这‘乾坤混元金刚气’不比练‘童子功’,虽有神功护身,自然再好不过,但是……但不知你们有无兄弟,是否均独苗?”
司徒雷自然明白程晓枫话中之意,说道:“我有一弟一妹,傻大个却是独子,但我们的授业思师对我们自幼便服以圣药,曾说过他纵然取老婆,破了童身,也无大碍,约莫会减去一二成功力而已!”
程晓枫“哦”了一声,目光微扫他们二人道:“你们以‘乾坤混元金刚气’神功防身,但攻敌方面呢?又用的是什么兵刃?”
司徒雷笑道:“恩师要我们练功时专精一技,切莫博学分神,故而连攻敌方面,也与‘乾坤混元金刚气’神功有关的,我是傻大个的兵刃,傻大个也是我的兵器!至于花拳绣腿我们会几招,十八般兵刃也可拿得起放得下,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