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侧-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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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派人分装得当送走,这才消停下来。
终究还是闲不住,干脆去经办处看看。既然已经告诉了巴豆要提他做管事,我也不能让他干等着空欢喜。抓紧时间去铺垫一下,别到时候硬生生的免了那王大叔的职让他下不来台。最好是一番暗示让他自己辞职,只需斟酌着告诉他这是王爷的意思,估计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又盘算了一下这王大叔的人脉关系,想着应该把他安排去哪里。
晚上七王爷和九王爷来了,正赶上饭点儿,让后厨狠乱了一阵子。
饭摆在犀香苑。两位王爷肯定是知道了今天的事。
让巴豆过去伺候着,他是知情的,保不齐王爷们谈到兴处会不会起哄。这小子能言善道,邵先生谦虚不提的东西他肯定会见缝插针的给抖落出去,回头主子一高兴赏点什么,也免得他总跟我叫唤有好差事不带他。
我想,既然这是件大好事儿,干脆去王妃面前卖个乖。王妃早先就跟我说过她在小厮里也没个得力的,外面的事儿消息太不灵通。
果然王妃听了很高兴,叫屋里的人都退下只留柚子,又细细的问了我所有的细节,基本每一句话都不落下。
“好!也不枉王爷厚待他,这邵棠确实是个大人才。”
柚子也替主子高兴,忍不住插嘴:“应该重重的赏邵先生才是。”
王妃摇头一笑:“不,无论什么赏赐都是小看了他。这种人骨子里的清高骄傲最看不起金银财帛。柚子,你去把前日我画的那幅雄鹰拿来。”
哦?王妃还会画画儿?
等到看到那画卷时,我暗暗心惊。这鹰画得犀利灵动,双目暗含精光栩栩如生。王妃振笔提书:神鹰何当击凡鸟,风毛雨血洒平芜。(注释1)
已经很晚了,犀香苑那边都没有散席。王爷们肯定是为这好事兴奋至极。
王爷才刚得到袁曦的支持,没过几天邵先生又博得莫史东的注意,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儿发展。
我躺在床上想,不知道王爷会如何开心呢。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突然被身边的动静惊醒。借着帐外昏暗的烛光看一眼,是王爷躺在了身边。
熟悉的胳膊把我拉进了熟悉的怀抱,王爷身上热热的带着酒气,“今天原想叫你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又累了一天。睡吧,很晚了。”
我好像有件挺重要的事没来记得跟他说,是什么来着?四周安静极了,王爷的心跳声就像催眠曲。算了,明天再说吧……我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注释1:“神鹰何当击凡鸟,风毛雨血洒平芜”是兔子篡改了杜甫的诗《画鹰》的最后两句。原文:“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
其中“神鹰”二字为兔子后填,“风毛雨血”取自班固《西都赋》:“风毛雨血,洒野蔽天”。
杜甫诗句大意是说:何时让这样卓然不凡的苍鹰展翅搏击,将那些“凡鸟”的毛血洒落在原野上。
此处的“凡鸟” 喻为误国的庸人,有锄恶之意。正好应了文中此时的局势,算是兔子投机取巧一次,希望看官见谅包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各位看官满意否?
明天见哈~~
第四十四章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三十儿了哎~
打算明天用更新来给各位看官拜年(*^__^*)。
初一和初二不一定能保持更新,但是在下尽量。
自从有过一次翻越熟睡中的王爷失败的经历之后,我现在逐渐掌握了一种凌空过人的技巧。
首先双臂要找到支撑牢固的位置,然后大腿一抡,借着抡起来的那股劲儿瞬间挺腰,在空中尽量甩高臀部和腿,然后撑在里面的那只手发力一推,空中侧身,轻巧落地。
一气呵成,给自己打十分。回过头,茯苓无奈的瞪着我。每次施展绝技的时候他都是这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我就不明白你还瞎折腾个什么劲儿,”茯苓小声嘀咕:“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就直接从王爷身上爬过来完了。每次都怕你翻不好掉下来,摔了你是小,砸着王爷怎么办?”
“相信我,得永生。”拍拍胸脯,咱办事儿有谱儿。
“歇了吧你。”
估计王爷是昨天晚上确实高兴喝多了,今天醒来的格外晚。
一睁眼就看见有人坐在床尾瞪着他,吓了一跳,迅速的抬起半个身子,直直的看清楚是我之后又“咣”的一下躺了回去。
“小甘草,你要不想被我掐死下次就别坐在那儿瞪人。”
我冲屋里的小厮挥挥手,等人都下去了,很郑重的跟他说:“王爷,前天晚上是我喝多了。我跟你说的‘心里有你’不是那个‘心里有你’,是邓春秋说的那种‘心里有你’,你明白吗?”
王爷正闭目养神,听了也不睁眼,只是轻笑:“我懂。”
太好了,你懂就行,要是误会了可就事儿大了。
心满意足,刚要站起来却被他拉住,“有些事儿别说的太满,谁能保证以后你对我不会变成另一种‘心里有你’呢?”
猛的睁开眼,“过来亲一个。”
“王,王爷,您似乎才说过以后不会勉强我,不会轻贱我,怎么……”
王爷大笑:“傻瓜,这和以前的不是一回事,不一样的,不信你试试。”
鄙视他:“您真当我傻啊?”起身就走。
被拉了回去,不等我反应过来,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唇边:“邵棠告诉我你昨天的表现很好,把老六家的管事狠狠的踩了一通儿。”
“嘿嘿,还行吧。”先生真好,竟然还记得夸我。
王爷却突然翻脸,一扯我的胳膊把我按在他大腿上,噼噼啪啪的打屁股:“以前跟你说什么来着?出去带几个人?让你休息一天你就给我跑出去乱逛!以后长不长记性了?”
“长,长,疼,别打了。”
“还知道疼?”王爷停顿一下,手又重重的落下来:“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非得给点苦头!叫你不听话,我打总比被别人揍强!”
王爷这个大变态,下手真是重。我可怜的屁股一整天都麻酥酥的,最可恨是茯苓等人的幸灾乐祸:“叫你瞎跑,活该。”
这就叫没天理!到晚上憋不住趁着书房没人,跑进去跟王爷理论:“如果没有我到处乱跑,邵先生也不会遇见莫史东啊,这算不算我另一件间接的功劳啊?不奖赏我还打我,王爷你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王爷头都没抬,只是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墙,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原先那幅书法“澈”的旁边多了另一幅,两个大大的字:淡定。
好吧,最近王爷春风得意,咱不跟他计较。
外头的动静也挺多,在袁曦和王爷达成协议之后的一个月内,户部已经接连三位官吏被以各种罪名提审刑部闹得满城风雨。第一个被拿下的就是敏夫人老爹的死对头左侍郎王衍。
按说王爷这第一枪打得可够高调儿的,虽然名义上是刑部办案与他无关,但是他和厉大人的关系以及陈大人的关系众所周知,想不被牵扯进去都难。可这世上有种人特别喜欢自作聪明,反而认为这事不是王爷一手设计的。
再加上后来皇帝下旨点名让王爷协同都察院办理户部左侍郎一案,其间王爷把体恤老臣,宽容为怀,仁慈坦荡演绎个淋漓尽致,那些聪明人更加认为此事仅仅是王衍自作自受与王爷无关。
站在街边看着押送案犯的囚车走过,当中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就是曾经的二品大员。如今还是王爷给说的情免去一死发配边关。
“甘副总管,咱们还去买蛋糕吗?”
“去。”虽然今天不是该去邓春秋那的日子,但是六王妃家蛋糕房新推出的肉松卷挺合适老杂毛的口味。总觉得他一个人住怪孤单的,平时也是有了新鲜东西就给他送过去一份。
店里的伙计们都已经认识我了,知道我是礼亲王府的人,一个个见我进去都屏气凝神。切,我又不是来踢场子的……
额外多买了一包夹了奶油的蛋糕,这个是逗昆布玩儿的。
果然当我又拐进经常给邓春秋买椒盐儿酥皮点心的店铺时,说话的功夫儿,摆在我手边儿的蛋糕就不见了。
点心铺的老板斜着眼打量了一番我从蛋糕房买回的糕点,阴阳怪气儿的:“哎哟~您到是真消受的了这东西,那油了吧唧的吃了还不泻肚?”
“哦?老板没尝过吗?味道还不错。”
老板从鼻子里喷笑:“谢了您呐,我年纪大了可折腾不起。”眼睛转了转:“我听说,他们那儿拿白面发了蒸出来切片儿就当点心卖?看人买了还逼人搭着一起买瓶儿大酱回去,您说他们这是做买卖吗?这不是明抢嘛!”
大酱?转念一想,笑了,“老板您说的是果酱吧?红红的。”
“可不是,没见过那种酱,看着都渗人。”
旁边一个俏丽的小姑娘插嘴:“爹啊,那酱挺好吃的。昨儿我还跟小慧家吃了一口,可甜了,特别香。”
老板怒了,踢了他闺女一脚:“去去去,小毛丫头懂个屁!”
突然我想了个馊主意,把老板叫到旁边坐下:“您这儿光看着眼气也不是个事儿。您瞧,我这蛋糕就是给府里的小主子们买的。他们那儿的东西您还别说,确实挺招人,尤其招小孩子们的喜欢。要说他们也没什么新鲜的,无外乎甜、香、浓,您没想过也学着做做?”
老板一撇嘴:“学什么?他们店里的师傅没手艺!来来回回就是那几样儿东西,只不过这个夹点酥油,那个抹点酱,瞧着好看样子货。我们店里的师傅那才是真手艺,您瞧这酥皮儿,没二十层您抽我。”
“是是,您这儿的点心当然没话说。但是……您也架不住他们翻新快啊。我听说那边儿三五天就有新东西,这点可占了大便宜了。人都爱图个新鲜不是?”
“您这话到也在理,”老板皱着眉头,突然脸上有点红,低低的跟我说:“不满您说,我不是没试过,可是做出来的不是一个味儿。就说他们那儿夹的那层白花花的酥油吧,吃着一点儿都不腻,还有那个什么吐司,我们蒸出来的一咬就发粘,不像人家那么干爽。”
我在心里笑这老板可爱,大多数人对外来的新鲜事物都会带着排斥和好奇的心态。这个老板算是个有心的,没有顽固不化,就是一时还没找到要领。
“据我所知,他们那吐司不是蒸的,是烤出来的。就跟您这儿做的酥皮儿一样烤法儿,所以比较干爽。而且他们用的也不是碱面儿,是用一种叫做‘酵母’的东西来发面。”
“教母?还教主呢!点心古怪用的东西更古怪,您叫我到哪儿去弄这教母去?”
我当然知道谁手里有酵母,必然是莫史东带进来的。“我回头帮您问问。”
“副总管人脉广,您也帮着打听打听他们那儿的酥油是怎么弄的?我们自己做的总不如他们的香,而且吃着还腻味。”
嘿,这家伙还耗上我了。“老板,您的买卖还都指望上我了不成?您就不会自己从他们那儿挖个人过来,或者想想别的辙?”
这老板一拍脑门儿:“哎呦,真是!我都忘了您是一大忙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