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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九华剑-第8部分

小说: 九华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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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哈哈一笑,转头对怀难道:“玉儿父母双亡,年纪又小,日后还请大师多多费心。”

    怀难与沈傲昔年也颇有交情,素来仰慕其为人武功。今日虽见他与师兄动手,但他向来谨慎,料得其中另有别情,纵然心中恼怒,也未因此嫉恨。仍只淡淡道:“这孩子聪颖过人,心地淳善,我也喜欢得紧,便不看你面子,我也会这般做。”

    沈傲知他心思,闻言哈哈一笑,朗声道:“如此多谢。今日多有得罪,待沈某回去了结此事,定会重上九华,给众位个交代。”

    说罢又转身对怀远拱手道:“大师今日之恩德,沈某常记心中,来日再图回报。现下沈某便先告辞。”

    怀远道:“沈兄身子尚未见好,不如在山上歇息几日,再走不迟。”

    沈傲将手一摆,苦笑道:“今日之事,虽非我本意,却终是损了你我多年交情。大师厚德虽不见怪,沈某怎能再厚颜留下。”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叹道:“我此刻心中烦乱已极,这些日来所作所为本已令我寝食难安,左右为难。今日又与你为敌,实在天意弄人。此刻我归心似箭,只盼早些回去。见到那人,了结此事。此后我独然一身,逍遥自在,省却了这些烦恼牵拌。那时再上山来,负荆请罪。”

    怀远合十道:“沈兄言重了。”

    沈傲微微一笑,转头对怀难道:“今日之事,大师算在沈某一人身上便是。大师为人,我自是信得,但望其他众人,莫要因此为难玉儿,沈某再谢。“

    说罢未待怀难说话,便飘然转身,下山而去。

    韩玉追了几步,叫道:“老爷爷,你怎么又说走就走!”

    只见沈傲几个起落,身影已转过山角不见。

    韩玉心中有些不快,眼望着山路,心中赌气道“总是这般说走便走,说是来看我,还不如不看。”

    忽听沈傲高声吟道:“赵钱孙李铭心铸,辉煌不再水空流。”声音自山间远远传来,在暮色中听来颇觉惆怅悠长。

    韩玉只觉心中蓦然一酸,几欲掉泪。心道“老爷爷好象不开心,他每次犯病,脸色总白得吓人,总是有什么秘密藏在心里,也不对别人说。下次再见了他,我定要问明白。”

    他回过头来,不觉一楞。只见怀远站在那处,如失了神般,口中也低声念着沈傲那两句诗,脸上一片颓然怅惘之色。

    他心中甚是好奇,暗暗想道“这两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老爷爷也念,师伯也念,每个人都这么不高兴的样子。”



………【第十二章】………

    怀难上前几步,低声道:“师兄,师兄,时候不早,还是先让弟子们散了吧。”

    他连叫几声,怀远才回过神来,低声吩咐了几句,缓缓转身离去。

    当下怀安引着西山弟子去安排住处,其他本山弟子各自散去,怀难吩咐众人歇息一晚,武道会择日再办。

    怀难将韩玉叫过,温言道:“玉儿,随师傅来。”携了他手,和虚净等人打个招呼,自己送韩玉回到房中。

    怀难见韩玉一副不快之色,微微笑道:“玉儿,我瞧你心里不太痛快,有什么话便告诉师傅。”

    韩玉见了今日这番变故,只觉迷茫烦乱,一时辨不清这是是非非。当下问道:“师傅,他们大人这许多事我都不明白。老爷爷追着三叔和五叔到天云山上,还差点杀了他们,本应是坏人;后来却又帮他们找杀害我爹娘的凶手,写信让我上山,这般一想,又对我们甚好,应是好人;可今日又来山上和师伯打架,瞧这模样,又是坏人,他们不是好朋友么,怎么又打了起来?”

    怀难缓缓坐下,肃容道:“这世间本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是每个人心中先有了自己,这才把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心中所想分了好坏。我们修佛,讲的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便是要克制内心中的自己,一心向佛,无欲无求,才得大自在。”

    韩玉听得不甚明白,问道:“师傅,什么是内心中的自己?莫非有两个我?一个在外面,肚子里还有一个?”

    怀难微微一笑,道:“内心中的自己,便是你自己的yu望、需求。所谓天生万物,各有所求。人生在世,便要吃饭,穿衣,娶妻,生子种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所想所求。有人想衣食无忧,有人想高官厚禄,有人想高居人上。每个人心里想的不同,做的事,说的话,想的念头自然也就不同。”

    韩玉点点头,道:“这话我听得明白,以前我爹也常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说人不知道满足,就像小蛇想把大象吃了一样,是不对的。”

    怀难轻叹一声,道:“是啊,你爹说的没错。这世间会有这许多恩怨纠缠,便是人心不足。总有人不满足自己的生活,被心中的迷障所惑,便会试着逃脱出去。殊不知人生百年,最该明白的便是感恩知足。是喜是悲,是福是祸,早已注定,又岂能一山又见一山高,不思安危,一念执着,到头来却是处处登高处处高。”

    韩玉道:“师傅,那好人坏人其实也都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念头,所以才做了好事坏事,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是么?”

    怀难见他颇明世理,心中欢喜,点头道:“不错。人终究脱不了凡尘俗念。虽明知如此,却还是欣然以往,不知疲惫。佛言众生皆苦,这便是做人之苦。”

    韩玉垂下头去,呆了半晌,忽道:“师傅,那我日后做了事,不知道是对是错时该怎么办?”

    怀难望着他,缓缓道:“不论对错功过,但求无愧于心。”话音未落,见他脸上忽有黯然之色,奇道:“玉儿,你在想什么?”

    韩玉抬起头,轻轻说道:“其实我只想和爹娘在一起,和从前一样,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怀难默然半晌,摸摸他头顶,不知该如何安慰。

    只见韩玉微微一笑,道:“师傅,我只是说说罢了。我知道爹娘不在了,我再也见不着他们。不过,我还会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三叔和我说过,我要是天天苦着脸,爹娘在地下也会不高兴。”

    怀难道:“不错。你小小年纪便能看开,确实难得。有时候人生在世,不必事事都要弄个明白。否则牵头挂尾,难免失了方向。反倒累得自己心神不安。日后你年纪大些,自己便想通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我去找你师叔一趟,还有些话要说。”

    韩玉起身将怀难送走,关上房门,一个人回身坐在床上,倒了杯茶水慢慢喝着。他心中琢磨“看来还是师傅说的对,我不能想太多,还是老老实实睡觉便是。”当下起身铺垫被褥,便要睡下。

    忽听房门声响,韩玉高声问道:“谁啊?”

    门外之人并不做声,反倒把门敲得更响。

    韩玉急忙走去开门,口中说道:“这便来了,你若再这般敲,房门都要给你砸破了。”

    房门一开,韩玉口中仍自说道:“别敲啦,你砸得这般用力,我连门闩都拿不下来……啊!”

    话音未落,只觉一柄长剑已架在脖子上,耳中听得一个女声道:“别做声,站到床边去。”

    韩玉缓缓退到床边站定,向来人瞧去。竟是午后在广场中所见,那前来报讯的女子。韩玉奇道:“段师姐,怎么是你?”

    那人正是段柔。她将房门关上,走在桌前坐下,将长剑往桌上一放,怒声道:“怎么不是我?”

    韩玉慢慢走过去,道:“我又没招惹你,你做什么对我这般凶,还拿剑吓唬我?”

    段柔怒道:“我没让你过来,谁让你动了!给我站在床边,好好站着,再动一动,本姑娘一剑便刺过去。”他见韩玉又退到床边,哼了一声,将拿起的剑又放在桌上,狠狠道:“今天斩断我师傅宝剑的那老头是你什么人?”

    韩玉道:“老爷爷?他和我师伯是朋友,写信送我上山的……”

    段柔打断他道:“是你爷爷便好,他将我师傅的宝剑斩断,还伤了我左臂。师傅发了好大的火,便连我也骂了,说我平日不好好练功夫,就知道和姐妹们玩闹。”她说到此处,语气中满是伤心委屈,又道:“师傅平日从不骂我,今天就是因为你那个爷爷,他功夫高,人又走了,我心里偏不痛快,你说,我不来找你算帐?”

    韩玉哦了一声,淡淡道:“那你要我怎么样?”

    段柔怒道:“好哇!你口气还不小,我要你怎么样!实话告诉你,本姑娘今天非把你……非把你……”

    段柔是西山弟子中最得怀悦看好之人。怀悦平日对她疼爱有加,为众弟子中最得宠溺。今日怀悦被沈傲断了宝剑,又见她受伤,心中不快,便说她几句。她心气本高,当下受了委屈也不吭声。回到房中越想越气,想到沈傲临走时拉着韩玉好生亲热,料得两人关系非浅,便迁怒与他,找来寻他麻烦。心中本想教训他一番便是,也不能真伤了他,却不想这师弟这般口硬,一丝惧怕的神情也无,一时让她下不来台。

    她心中羞怒,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法子,急得无所适从,口中兀自说道:“非把你……非把你……”

    忽听房门一开,一人走了进来,笑道:“非把你好好教训一番!”

    话音未落,那人伸出右手,左右开弓,啪啪啪接连几声,打在韩玉脸上。

    韩玉一时未得反应,只觉一只大手罩来,双颊登时疼痛难忍,眼前一阵发黑,只觉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迷迷糊糊中听到段柔急声高叫:“你怎能打他这般重?”

    那人嘿嘿笑道:“段师妹,我这师弟不懂规矩,冲撞了你,我怎能不给你出气。”

    韩玉听得明白,那人正是虚心。他心中大怒,张口欲骂,却觉脑中一沉,竟晕了过去。



………【第十三章】………

    此时怀难正在怀安房中,商量武道会再办事宜。

    怀安开口道:“师兄,我瞧今日掌门师兄有些不适,这武道会不如晚几日再办,让师兄先养好身子。”

    怀难点了点头,道:“师弟所言极是。只是西山弟子这般住着,终是不太妥当。两山向来来往甚少,这次师兄请她们前来,已是打破了规矩。但到底男女有别,住的时日久了,颇不方便。”

    怀安笑道:“师兄老成持重,自然由你做主。不过山上一众弟子,叫人不放心的,也还没有,再说怀悦师妹那边,自然也有考虑,不会多留。”

    怀难道:“这样吧,明日我和你去瞧瞧师兄,武道会过得三五日另行举办。”

    怀安正要答话,房门忽地大开,一人扑了进来,口中叫道:“师祖,出事了,您快去瞧瞧!”却是那知客僧静缘。

    怀安眉头微皱,却未开口。

    怀难不悦道:“静缘,天大的事也不能这般没规矩,这是什么地方,你便闯了进来?”

    静缘告个罪,急声道:“师祖,虚尘师叔被人打了,已昏了过去。师傅在他房中照料,要我来禀报两位师祖。”

    怀难腾地站起身来,沉声道:“快带我去。”

    三人赶至韩玉房中,只见韩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虚净坐在床边,正给他脸上敷药。

    怀难走到近前,仔细瞧去。见韩玉脸上高高肿起,两个掌印清晰可见。知道只是一时晕去,并无大碍。他心中稍宽,面上一沉,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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