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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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建很痛快的点头回应:“嗯,我们三个人里面肯定有鬼,对方分明是踩着点找我们的,只是我不能确定到底是谁,袭击我们人的目的很简单,想要劫走老猪,至于原因恐怕就是郭三军吧,”
我又好奇的问道:“那你是怎么做到让子浩和罪全都放放心心把老猪的妻儿交到你手上的,”
“我告诉他们,雷少强是我哥,我肯定不会是鬼,如果我敢出卖王者,雷家全部都会被株连,”栾建叹了口气道:“他俩商量了几分钟后,同意把老猪的妻儿交给我,那个鬼可能多少也有点人情味吧,毕竟在一起同吃同住了这么久,”
我盯盯的看着栾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没有说出口,我知道栾建肯定对我有所隐瞒,只是他不想说,我硬逼迫也不会得到实话,
“郭三军藏在临县啊,”我转头问老猪,
老猪点点头,有些感伤的叹气:“在临县郊区的一个屠宰场,本来我俩商量好,躲过这一劫,就老老实实在屠宰场里继续下辈子,看来没什么机会了,”
“谁威胁郭三军这么干的,”我冲着老猪问道,没有外在原因的话,郭三军不会稀里糊涂就贪墨几百万工人工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不知道,但是我听他说,也是个女人,我怀疑这个女人和威胁我的那个娘们是同一个人,”老猪眼中闪动着仇恨的怒火,牙齿咬的“吱嘎吱嘎”的作响:“就是那个女人的出现,才害得我们两兄弟现在不人不鬼,”
栾建拧着眉头呵斥:“呵呵,别人的出现固然有一部分责任,可你为什么不反思是因为你们两兄弟自己也起了贪念,如果你们两兄弟当初手不欠,不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事情还会发展到这一步吗,”
1736 人性的尺度()
从崇州市到临县的距离和回我们县城差不多,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路上我寻思很久,给久未谋面的陈花椒去了个电话。
临近天黑的时候,我们抵挡郭三军藏身的郊区。
远远的望过去,就是一座不足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小型屠宰场,距离屠宰场还有十多米的时候,我让栾建将汽车的大灯关上,示意老猪给郭三军打个电话,确认狗日的是否呆在里面。
老猪颤颤巍巍的拨通郭三军的手机号,电话响了几声后,那头接了起来。一道略显憔悴的男声询问:“你怎么想起来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老猪迟疑片刻后问:“我顺利脱身了,这会儿正带着秀芬和孩子去临县的路上,你在屠宰场里没有?”
那头沉默了足足能有半分钟,才咳嗽两声说:“在,你过来吧。”
“哥,屠宰场没有外人吧?”老猪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郭三军笑着回答:“还有两个工人,你过来我就打发他们走。”
“好,再有十多分钟左右,我就能过去!”老猪看了我一眼,挂断了电话。
我们从车里等了几分钟,果然看到两个工人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屠宰场,我这才掏出手枪,招呼栾建一块下车,栾建用胳膊肘勒住老猪的脖颈,我们仨人蹑手蹑脚的走进屠宰场。
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身材偏瘦的中年人背对着我们正蹲在地上抽烟,中年人头发斑白,穿着雨靴,身上套着件黑色人造革的围裙,发出“吧嗒吧嗒”嘬烟嘴的声音。
“哥。”老猪禁不住喊了一声。
中年人慢慢转过来脑袋,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一样,他一脚踩灭烟头,拍了拍手站起来。先是看了看老猪,接着又望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赵总,对不起,我愧对了王者的信任。”
“你认识我?”我错愕的问道。
郭三军点了点脑袋:“见过一面,王者制造厂的工程就是我干的。只是没想到咱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你知道我们会来?”栾建警惕的抽出手枪问道。
郭三军点点头:“知道会有人来,但是不确定是谁,因为我和小猪提前商量过,他脱身以后,我们不在这里碰头,他冒冒失失的给我打电话,我就知道他漏了。”
“那你为什么不跑?”我好奇的问他。
郭三军叹了口长气,指着自己两鬓的白头发说:“我今年才三十五岁啊,本来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就因为干出来这种的事情,每天生活的不人不鬼,这种日子我真的够了,而且我如果跑的话,抓到小猪的人一定会恼羞成怒,我是他哥”
“哥!”老猪的眼泪瞬间如同决堤一般的淌落出来。
郭三军咽了口唾沫恳求我:“赵总,你的目标是我,现在既然已经抓到我了,能不能大发慈悲把小猪放掉,他做的所有错事都是我的授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迟疑几秒钟,示意栾建松开老猪,侧头看向他说:“你们哥俩干的事儿挺不是人的,但是这份感情又挺像人的,你走吧!能不能逃出生天。看你的造化,栾建把他妻儿的地方告诉他。”
栾建嘴唇蠕动吐出来一个地址。
老猪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的神儿,直到郭三军摆手驱赶:“走吧,以后好好的活着。”
一句话说的老猪瞬间再次泪如雨下,他匍在地上,朝着郭三军郑重其事的“咣咣”磕了三个响头。深一脚浅一脚的拔腿跑出屠宰场。
目送自己弟弟远去,郭三军“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两手左右开弓,照着自己的脸狂抽几个嘴巴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嚎啕大哭:“赵总我不是人,愧对王者。愧对田总,请看在往昔的情面上,给我妻儿老小一条活路。”
我冲着郭三军轻声道:“我不是畜生,你老老实实把事情经过告诉我,并且明天当着所有工人的面前把整件事情澄清,我不会继续为难你!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把吞工人的那些钱全部吐出来,还有工程这段时间停滞的损失赔给我。”
“好!”郭三军从地上爬起来,很干脆的点点头,没有任何反抗,跟随我和栾建一块钻进车里,在临县一栋特别老旧的小区某楼道里面。郭三军站在防盗门前,犹豫了半晌后,按了按门铃。
我和栾建统一将手摸向后腰,就怕万一发生什么特殊状况,有拔枪的时间。
大概过去半分钟左右,一个和郭三军岁数差不多,模样还算不错的中年妇人,穿着薄纱睡衣推开了门,当看见郭三军身边站着的我和栾建之后,她整个人的表情明显一愣。
“怎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中年妇女的面色有些虚白,眼神非常不自然的冲郭三军打了声招呼。
郭三军抿着嘴角,摆摆手说:“我回来取点东西就走。你赶紧睡吧,明天早上带着孩子去你二姐他们家呆一段时间,我如果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要回来,这期间不论什么人给你打电话,都不要告诉对方你的位置。听懂没有?”
“老郭,是不是你做的事情被人”中年妇女眼圈当时就红了,一把拽住郭三军的胳膊,眼神充满敌视的看向我和栾建,试图拿自己的身体挡住我们。
郭三军不耐烦的一胳膊肘甩开自己媳妇,指着卧室门怒喝:“滚回屋里去,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
“老郭”中年妇女顿时泪如雨下。
栾建紧皱眉头,朝着郭三军不悦的催促:“你他妈还有完没完?”
郭三军暴怒的一巴掌掴在妇女的脸上,龇牙咧嘴的咆哮:“我说话好使不?你是不是想现在就让我去死!”
妇人捂着脸抽抽搭搭的抹了抹眼泪,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进卧室里。
接着郭三军领着我们走进旁边的次卧。
这房子明显是租的,陈设极其的简单。就一张床,两个桌子,但打扫的还算干净,郭三军进屋之后,迈步走到床边,蹲下身撩起床单。从床底下拖出来了一个老式的大黑箱子。
郭三军抬头看向我,咽了口唾沫说:“我黑的那些钱和我这几年的积蓄全部都在里面。”
栾建将房门关上,直接掏出手枪顶在郭三军的后脑勺上喝斥:“打开!”
郭三军弯腰将箱子平铺在地上打开,露出来里面一沓一沓的崭新钞票,郭三军满脸肉疼的倒抽气:“赵总,这几年我全部的积蓄全在里面,不一定够赔偿工地的损失,但我真的没有了。”
看到这么多钞票,别说栾建眼神有些发愣,我也禁不住吞了口唾沫。
我表情淡漠的看向郭三军问:“应该还有吧?”
栾建猫着腰把头探进床底下,从里面发出来个女士的小挎包,挎包里鼓囊囊的。拉开拉锁一看,里面同样是几捆连号的崭新钞票,我把枪口对准郭三军冷笑:“郭老板,你很不实在啊!”
“赵总,这钱绝对不是我贪工人的工资!你给我留一点,即便我不在了。我的老婆和孩子也得吃饭,您发发慈悲可以吗?”郭三军冲着不停的鞠躬作揖。
“草泥马,你黑工人钱的时候,想过发发慈悲吗?想过他们也有一家老小吗?”我一脚踹在郭三军的脸上,指着他鼻子咒骂:“你想过他们也指着那点微不足道的工资养家糊口吗?你知不知道你手下的几个代工全部被人砍进医院,对你最忠诚的张文书让人把双腿干废,下半辈子只能靠轮椅行走?这会儿你他妈跟我提人情?”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骤然被推开,刚才那个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八九岁的孩子泪眼婆娑的出现在门口。
郭三军的眼睛一下子红了,直挺挺的“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头朝地“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哀求:“我知道自己不是人,可是看在我孩子还小的份上。把这笔钱留给他们行吗?哪怕一半也可以!”
我盯着郭三军的眼睛打量十几秒,又回头看了看可怜兮兮的女人和两个孩子,叹了口气将女士手提包砸到郭三军的脸上,恶狠狠的骂了句:“给你五分钟时间告别,别特么耍花招,我在门口等你。栾建把箱子拎走!”
说罢话,我转身就走出房间,路过两个孩子身边的时候,他们惊恐的望向我,我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操,我始终改不了感情用事的臭毛病。”
站在郭三军的家门口,栾建替我点燃一支烟,轻声道:“大哥,刚才其实就不该可怜他,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别絮叨了行不。”我烦躁的吐了口烟雾。
几分钟后,郭三军从屋里走出来,将防盗门重重的关上。冲着我声音沙哑的鞠躬:“谢谢了赵总。”
“我是可怜两个孩子。”我不挂一丝表情的往楼下走去。
回崇州市的路上,我看向郭三军问:“你儿女双全,家庭也算美满,跟着王者干活,不说腰缠万贯,但是起码大富大贵。我特别好奇,你为什么会干出这样的狗事。”
“我这个人不赌不嫖,唯独喜欢空暇之余跟人摸摸麻将。”郭三军咬着嘴皮苦笑:“一开始我就是跟着亲戚朋友小赌几把,可是后来越发越上瘾,这个月月初,我喝了点酒。一下子输大了,欠了足足一千万,我全部家底凑在一起都不够,后来赢我钱的庄家出馊主意,让我黑掉工人们的工资。”
“所以你就动心了?”我冷声问道。
郭三军摇摇头:“一开始我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王者是干什么起家的。我再清楚不过,后来那庄家帮我分析,他说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