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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阿莲的故事-第50部分

小说: 阿莲的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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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情绪才有所好转,混儿在旁发了几声牢骚,说看不出平常道貌岸然的小冼,也是个重色轻友的主,花前月下没完没了了。然后放开嗓门叫老师早点领大家开饭去,肚皮饿得起皱了。
  冼老师这才和寒班长回到场边,跟那些男生招呼一声先走。冼老师套上汗津津的球衣,让我们跟着他先回宿舍。寒班长和冼老师并肩走在前面,一路说着话,欢欢悄声说了句:不是情侣才怪哩。
  回到宿舍,戴眼镜的男生还在床头看书,见到冼老师进屋才下了床,问上哪吃饭,我先去占个餐位,这几天放假聚餐的人可不少。冼老师让他上老地方等着,他洗完澡就过去。戴眼镜的男生一拍肚子说,等你这顿免费午餐真是不容易,哥们儿快把书吞进胃里充饥了。然后就出了门。混儿倒在冼老师的床上问:洗澡?哪洗去啊?合着是想领咱上西餐厅,要打扮成油头粉面。混儿只要在外踢球,大多是就着满身汗气吃饭的,欢欢则是捏着鼻孔吃完饭的。冼老师说就在冲水房洗一下,很快的。然后拿出两套衣服,递给混儿一套,让他一道上冲水房。
  混儿说你这老师怎么当的,把学生当企鹅了?冲冷水还不结出冰碴了?绝对是脑子烧坏了。
  冼老师笑着说,咱广东人,不管春夏秋冬,饭可以不吃,澡不可以不洗啊。
  冼老师一走,混儿学起港味十足的普通话嘲弄道:难怪啦,一个个短小精悍的,都把肥腻搓进了下水道。广东的老鼠一定够沉啦,老鼠肥了,那猫不肥也不成啦,猫与老鼠都当菜吃啦,难怪广东佬都好这一口,肥水不外流嘛。结果可好,愣是从身上又搓进了下水道。这叫什么来着?生物链,对啦,一环套一环,哈哈!
  他的混话说得我起了鸡皮疙瘩,很是恶心,寒班长和欢欢也皱起了眉头,寒班长说,你这学生也太损人了,让老师听到可不好。混儿又跟寒班长贫上了,从长相、肤色、口音,给寒班长寻找起籍贯来,说一定跟西施是老乡等等。
  后来寒班长索性进了对面宿舍躲开他,混儿这才收声,不知从哪翻出冼老师的香烟,抽起来。等冼老师回宿舍时,他凑上去奸笑一声:你那女朋友真是水色,刚出蒸笼的馒头。
  别乱说话,是同学,女班长,知道吗?我的龙头老大。冼老师擂了混儿一拳说。
  那天在外头吃完饭后,我就先走了,是冼老师送我到附近一个公交站的,他问我在吃饭时为什么一言不发,我还是摇头不语,临上车时,他冲我喊了一嗓子:大家都是凡夫俗子,别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阿莲的故事 84
下午我转车去找胖婶了,难得这样的机会,我只在外面的电话亭和胖婶打过几次电话,心里很是挂念她,上次在秦家惹出的电话风波我一直没告诉她,怕她听后又骂我二百五。
  老太太的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只是胖婶看上去有点憔悴,老太太告诉我胖婶家里出事了,可能要提前回老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太太让我问胖婶,好像有难言之隐。胖婶一改过去大大咧咧的样子,话也变少了,总唉声叹气,也不说家里的事,只口口声声骂着畜生。
  在村子里时,我知道她经常骂自己的丈夫是畜生,他丈夫是个酒鬼,一日两餐都要喝上几杯白酒,还嗜赌。春节里男人们聚集到一块推牌九,总少不了占上一个主位,家里没儿子,两个女儿早出嫁了,胖婶在外做保姆挣钱,农活基本上是她两个女儿回来帮忙。她丈夫是村里出了名的游手好闲,旁人劝说,他反而说,我又没儿子,有钱就花,留着带进棺材啊。老婆在外挣点钱也很辛苦,一到他手上就变成赌资了。
  来北京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骂出畜生来,难道跟她丈夫有关,又不好追问下去。我本想让她给我出主意,秦家真要让我春节不回家,我该怎么办,可见到她情绪低落就没提这话茬儿,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胖婶一直把我送到大门口,临分手时,她忽然拉着我说,丫头,婶子要是不回北京了,你就来照料老太太吧。说完抹着眼泪回去了。
  胖婶的话让我感到事情比我想像的要严重,一个乐天派的婶子流起了眼泪,肯定是伤心极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很烦恼,老想着春节回家的事。每逢秦家人坐在电视机旁,指点电视画面,规划旅游景点时,我都多一份失望。觉得春节越来越近,而我却离家越来越远了,多希望他们能打消旅游的念头,好让我安心回家。
  有一次,刚好电视在播放黄山雪景,混儿一拍大腿叫着去黄山,上莲子的家乡转转。老秦一听也来了兴致,说安徽还有座九华山,佛教名山,广东的朋友都信佛,老向他推荐去九华山拜佛求签,来年生意一准兴隆。欢欢也凑上热闹,向我打听黄山冬景来。
  我摇头说自己没去过,只在电视上看过,跟现在电视上的景色差不多。混儿觉得很费解,说这不是北京人没去过天安门吗?他怎么会想到黄山离我家有多远,换句话说,就算山在门前,那不是要花钱买门票吗?有钱,远隔千山万水,那也是脚下风光。
  我只是在学校春游时去过亚父山和褒禅山,算是巢湖名山了。其中亚父山是以秦末政治家范增来命名的,他就是巢湖人,相传葬于此山,山上至今还留有亚父井、范增墓、亚父亭等遗迹。而褒禅山的出名可能跟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有关,我欣赏里面的一句: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於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我随口说了句褒禅山倒是去过,就在我老家巢湖。混儿没反应,好似已不记得语文课本里的古文了,欢欢很是诧异,问是王安石写的《游褒禅山记》里的那座山吗?我点头称是,觉得少有的自豪感,以前就算背上100篇,也没有这种感受。人一旦出门在外,过去未曾留意过的东西也变得珍贵了,不光是亲情,也包括身边的景物。
  欢欢马上建议上黄山顺便也去巢湖玩玩,有山有水,一定很美。一直沉默的姜姐断然否决了女儿:那湖在地图上才多大一个记号啊?瞧你这样儿,没出过门似的。
  人总是在挑剔自然,就因为挑剔,再美的风景也会因人的足印而留下创痕。现在的我,黄山已去过几次,可我记忆中最美的风景还是褒禅山的华阳洞,人迹罕至处,才是真的自然风貌,也正应了王安石所感喟的那句话,只可惜现在已被人为开发了,洞貌未改,而洞景早安置了人为挑剔后的创意。
  人定胜天跟天公造物相比,人总是在改造天物,最终也为天物所惩罚。
  
阿莲的故事 85
春节一天天临近了,我给胖婶又打了一次电话,这回是老太太接的,说胖婶前两天已回去,还说买车票费尽了周折,最后在一个老乡那里买了高价票,并问我什么时候回,回去后多劝劝胖婶,让她节后还回北京来,她已离不开胖婶。老太太最终没收住嘴巴,告诉我胖婶急着回去是因为有个保姆妹子给她打电话时说,她那游手好闲的丈夫跟隔壁村的一个女人勾搭上了,胖婶回去是要跟丈夫算账。老太太劝过胖婶多次,说那都是风言风语,一个男人家,女人不在身边,总会有人背后说风凉话的。老太太是担心胖婶回去闹出事端来,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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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给其他姐妹打了电话,其中有个不回了,其他正为车票的事发愁,车票都到了票贩子手上,得出高价才能买到。问到我的归期,我只好说还没定下来。她们让我尽早拿主意,越往后车票越难买,到时候想回去也怕买不到票了。
  打电话的那个晚上,姜姐饭后让我先别忙着干活,说有事跟我商量。这几天电视新闻老播放民工春节回家的镜头,望着那人山人海,大包小包的场面,想到老秦那天在师大说过的话,以及他们规划旅游线路的兴奋,总让我心情沉重。
  商量的事正是我意料中的,他们已决定初二上黄山旅游,一个礼拜时间,让我留下来守家,说等他们回来后再给我假期,一天不少我的。
  我忽然萌发出奇思妙想来,我背着包裹加入了他们秦家的行列,一道向南。他们跨越了长江,而我停靠在江边的码头;他们是离家出游,而我是游子归乡。那是多好的景致啊!
  姜姐跟我说话时,少有的温和,口气没有命令式的不容分说,带着商量的余地,总捎带“好不好”的征询,兴许正是这难得的口气,反而让我连点头的习惯动作也忘了做,我只是静静听着,毫无反应。
  老秦也开口说,本来是想叫一个店员来看家,可春节期间店里生意很忙,她们都要忙店里的事,又都是本地人,不好跟人家开口,所以只能委屈我一下。反正年后再回家,一样可以看望父母。老秦随后又提到工钱,不光发双倍工钱,还另外补偿我一个月工钱,也就是说春节我能拿到1500元。
  我终于点头了,这么好的待遇比起回家的天伦之乐,我选择了物质上的实惠,何况也由不得我来选择。虽说我有假期休息的权利,但如果因为春节执意回家,那年后我可能就无法回到秦家了。理由很简单,我没听从他们的调度,他们完全有理由重新找一个听从调度的保姆。
  见我点头了,姜姐很高兴,说春节期间想给家里人打电话,只管打。还说家里有不少穿旧的衣服,改天找出来,给你家里寄回去,秦飞的衣服让你大弟弟穿肯定合适。
  我感动着,感动不在于那衣服,而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了我的家人,还知道我有弟弟。她一直没问过我的家事,想来是欢欢告诉她的。即便如此,我也心怀感动。人都是多面的,都有温情的一面,如果说我牺牲自己春节跟家人的团聚时光,换来雇主这片温情,也是值得的。
  我决定了,留守家门,将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京城里过春节,空荡荡的没有鞭炮声的春节。
  
阿莲的故事 86
父亲来信了,通篇都是问我春节回家的事,让我刚按捺下的乡愁再次席卷到心头。躺在床上,我将信看了又看,听着外面的风声,我能感受到在夜的那一头,一家人围坐着,念叨着我的归期。就好像最后一个寒假里,他们等我团聚一样,心情很急迫。只是我现在离家千里,他们等待团聚的心情就更为急切了。
  我拿起笔,却感觉握在手中的笔沉甸甸的,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我能给出一个不回家的理由吗?1500元的丰厚待遇?还是来年的饭碗?都不足以说服家人。在他们眼里,一家人团聚是无价的。倔强的父亲再穷,也始终固守着那片土地上的传统,就如同庄稼青了又黄,黄了又青,季节更替,岁月如水,但无论路途再远,水都要由高到低,最终回归到大海里。
  家就是海,每到春节的节令,清静的土地才会提前奏响起早春的旋律,游子们好比是那条条解冻的支流,破冰后从四面八方涌回那片土地上,汇成家的海洋,春潮澎湃。
  我始终写不出那年年底前的最后一封家信,仿佛自己变得麻木了,先前对村口那想像中的景象也模糊起来。可我欺骗不了自己,我的泪还是热的,窗外再冷,我那颗回归之心时刻滚烫着。只是已无法付诸行动,南下的列车没给我留下一个位置,哪怕是处缝隙。我只能把思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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