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风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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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样子。大颗大颗的泪珠断了线一样落了下来,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麟儿,不要再胡闹了,你说这些我要生气的。”
“我受不了了,你总是要跟别人讲话,要跟他们接触,还要抱他们,我会杀人的,我好难过看到这个,我要回家——”
说着他还真的低头往大门冲去,当然被高逸静拦下了:
“这里就是你家,你还想回哪里?”
“放开我,你管我死活干什么,有那么多人等着你跟他们讲话,跟他们笑,跟他们拥抱呢,你让我走,我走了就看不见了,就不会难受了。”‘
高逸静真是又痛又气又想笑,他按住不停挣扎的君怀麟,不住的在他耳边哄着劝着。
“你那么忙忙叨叨的跑进来有什么事吗?”高逸云一句话让本来看的目瞪口呆的婢女回过神来急急道:
“请少爷们都过去看看四少爷哪儿吧,他的房里,传出好奇怪的味道,还不停的冒白烟,崔总管让我来通报一声——”
话音才落,只见几道人影闪过,快如闪电般的奔向出事地点。
等最慢的萧萧都赶到了之后,他先是闻到了一股,呃,用“难闻”来形容实在还太轻了些的味道。这味道的杀伤力大到连内功最深的高家老大都在闭气才能抵御。一点功夫没有的萧萧在晕过去之前,幸得黑影及时用一块湿布捂住了他的鼻子。再看卫鞅和君怀麟都早就紧紧按着湿布不敢松手了。
看到不停的从房里冒出的白烟,高家人皆焦虑非常,首先高逸轩运气打烂了大门,然后高逸静不声不响的破坏了中门,最后有高逸勇,高逸云和冷荷风合力驱散了可怕的气体和味道。等他们冲进去救人的时候,有一个人先从门里跳了出来:
“谁如此放肆?敢打烂我的门,活的不耐烦了吗?!知不知道这里是苏州高家——”
这熟悉的口吻和声音——
“(老四*四哥*四弟),你还没死啊?”
“怎么是你们?你们闲的无聊来弄坏我的门做什么?吓到亦烟怎么办?”鼻子上夹着一个可笑的夹子的高逸玉不解的问道。
“亦烟还好吗?他也无恙吗?”
“咦,大家都来了?那我做的不够多了,逸玉,你先吃吧。我再去做。”说话的正是蓝亦烟,他纤瘦的胳膊举着一个巨大的铁锅,那可怕至极的味道和白烟正源源不断的从锅里阵阵传出,不过这简直象是地狱才有的味道的制造者长的实在象个仙子。特别是他现在脸被热气蒸的红通通的,挂着满足而甜蜜的微笑的样子,美的不可方物。
“亦烟,你,你为何不去吃饭,自己做这个,这个东西干什么?”还没有被他迷傻的高逸轩首先开口。
仙子温柔的笑了笑,轻声说到:“我今天突然好想亲自做饭给逸玉吃啊,这是我做了两个时辰才做好的,逸玉说闻着就很让人食指大动,等他吃完了,我再做给你们吃。”
高逸玉!!你说这种谎话就是阎王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下拔舌地狱好了!在场其他人统统在一瞬间冒出了这个没天理没人伦的念头。
“呃,亦烟,你这里面都煮了什么材料?搞的这样,呃,这样的特别?”
“有鸡肉,冰糖,牛奶,四川辣豆豉,塞北的泡菜,苗疆的风干蛇肉,山西的陈年老醋,年糕月饼元宵烧卖,还有苏州的蜜饯,黄鱼,千层糕,再我还放了点当归啊,首乌啊,麝香啊,冰片啊一些中药做调料,听说很能补人的。”蓝亦烟笑的再美,看的人也开始觉得可怕了。
“亦烟啊,你是怎么想起来要放这么多东西的?”
“逸玉让我吃过这些东西,都很好吃,我想放在一起煮一定是最好吃的。”
高家人开始诅咒他那个该死的姐姐还是妹妹的叫蓝蓝的蛇蝎女子,都是她让亦烟吃了二十几年的烂饭,搞到他现在也以为什么都可以扔到一个锅里烩出来吃。
虽然有心告诉他真相,但是没有一个人忍心在那么美丽又那么幸福的笑脸前告诉他:如果高逸玉吃了这个,恐怕存活的希望就不大了。
“那我们不打扰了,孙叔已经做了晚饭给大家,我们就改天再来吃你的饭了。逸玉,你慢慢享用吧。”
再看他两眼吧。这个弟弟(哥哥)虽然素行不良,道德品质都很值得商榷,但死的这么冤枉就实非大家所愿了。高逸灵和素飞文一起偷偷塞给他一个小盒子后,大家暗淡的走了出去。
“大家放心吧,我和逸灵给了逸玉一只虫子,它应该能吃掉逸玉吃下的所有东西,当然,亦烟今晚做出的‘菜’,但愿食虫还受得了,我们当初养它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不过——食虫连砒霜鹤顶红都受的了的,所以,问题应该还不大——”难得素飞文说话这么没有底气的。
高逸灵面带苦色的从怀中取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放在饭桌上,心底一片哀鸣:到底是有没有那个什么“春药”啊,绿色的装的是“炊药”,四哥惨遭摧残,青色的里面装的是“醋药”,三哥也饱受其苦,其他试过的也都不对,现在就还剩一个蓝色的和一个红色的了,希望是越来越渺茫,家里也是越来越乌烟瘴气~~~~~~~哎~~~~~~~~~~~~~高逸灵趴在桌子上暗暗叹气,等他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幕:
黑影,象他另“五”个亲哥哥一样的人,拿起他放在桌上的蓝色瓶子倒出多半瓶在自己的酒杯里,然后,在高逸灵开始想惨叫之前,一口喝了个精光。
完了完了,一次喝这么多会不会有问题啊,但愿那个庸医在自己懒得看完的说明里还有写解救的方法,高逸灵饭也不吃,急急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家里出了太多奇怪的事情,大家也都麻木了,连君怀麟都忘了哭着喊着要走的场面,跟其他人一样,呆呆的吃着饭。却是食不知味。
饭吃到一半,看高逸灵还不回来,萧萧担心的问到:“逸灵怎么还不回来?他饭都没吃。我去看看——”
“吃你自己的饭,要你多什么事?真是讨厌!”针对萧萧这么难听的话居然是从黑影嘴里说出来的,不止让萧萧,连桌上的其他人也都楞住了。看黑影自己也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那,那我,我就不,不去了,我吃饭,吃饭就好了。”萧萧结结巴巴的说完,白着脸拼命往自己嘴里送饭。
“萧萧,你慢点,当心噎着。”说完卫鞅狠狠的瞪着黑影。
“你说话能不能别老吞吞吐吐的?畏畏缩缩的让人看了就火大,真想撕烂你的嘴!”这话残酷的让萧萧连坐都坐不稳了,头也不敢抬,话更是讲不出一句来。渐渐的可以看到他瘦弱的肩膀开始**,显是哭了。
“喂,黑大哥你讲话小心一点,干吗这么说他,他还不是一片好心!”这次换素飞文发难了。
“我说错了吗?你看他,动不动就又哭,有点什么事就哭个没完,哪里有半分象个男人了?行动也是小心翼翼,改不了的奴才相不说,什么活都抢着自己干,这不是天生的贱命是什么?!”
听了这话的萧萧居然抬起了头,眼里开始是震惊,然后迅速被痛苦取代,脸上早就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开始慢慢的摇头,仿佛想要甩掉自己刚听到的可怕的话语。
“我现在还尊称你一声‘黑大哥’,你若再不住口道歉,我就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了!”冷荷风终于冷冷的对着黑影说到。
“我讲的都是实话,他就是什么都要自己来,大冬天的跑去洗什么衣服,他自己要这么蠢我也没办法,又没那个体力,回来就发热,咳嗽,闹的我几天也不得安生,我早就烦死他了。”
黑影说的这事在座的都知道,可是当时黑影除了心疼还是心疼,照顾萧萧也是无微不至,连煎药洗澡换衣服都是他一手包办的,一点重话也没有,还是高逸灵对萧萧小发了一点脾气。这以后萧萧才不去了的。现在他猛然说出这话来,搞的大家都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连一向直来直去的卫鞅都觉得黑影反常了,而且黑影每说一句过后,就面目扭曲,好象在跟谁较劲似的,又好象是有什么人掐着他的喉咙在逼他说话。
但是萧萧除外,他已经痛的没有反应的能力了,现在的他,只觉得自己身在一个他能想到的,最黑暗最可怖的噩梦里,而这并不是梦,所以他连逃生的希望都失去了。哆哆嗦嗦的,他茫然的看着黑影说:“对不起,对——不起。”
“说句屁话顶什么用?实在是看到你那张苦瓜脸就生气,跟你在一起连为我家传宗接代都不能,你说你有什么用?!你要真有心道歉,还不如快从我眼前消失,让我再也不看到你,只怕我心里还好过些,听到没有?!还赖着不动?快——”
黑影最后一个“滚”字没有讲出来,因为他的手抢在他的嘴说出来之前重重的拍在了他自己的胸口之上,登时喷出一口鲜血,让那个‘滚’字没能说出口。
看到他吐血,萧萧抢在所有人有动作之前扑了过去,他目光涣散,神情狂乱的不停的抽打着自己,连声说着:“黑大哥,你别生气,我打自己,给你出气,你别生气,别生气——”
高逸静先上来把他拉开,先看了君怀麟一眼,见他摇摇头,要高逸静不要在意自己。于是高逸静直视着萧萧镇静的说:“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怕,看着我的眼睛就好。”听话照做的萧萧渐次安静了下来。卫鞅走过去抱着他,让他不要担心。
另一边,高逸云抄起黑影的身子,掌心翻飞,点了他后背几处大**,然后单掌抵住他的后心,运气过去。高逸勇和冷荷风也同时开始从前方运气。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见黑影的脸色好了些。三人这才撤开手掌,纳气归神,他们头上微微见汗,这一番治疗,对他们的损耗也实是不小。
睁开眼睛的黑影示意卫鞅把萧萧带过来,看到高逸轩点头,卫鞅才松开了手。垂首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萧萧再也无法忍住满眶的泪水,哭的哽咽难言,又想起黑影不喜欢,忙着又要忍。
见此景,坐在椅子上的黑影温柔的试去萧萧的泪水,轻道:“没关系,傻孩子,你哭吧。”
“黑大哥,我,我这就马上走,你不要再让自己吐血了。早知道你这么生我的气,我早就走了,其实你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就会走的。我立刻走,保证不让你再看见我一眼,你别生气了。”
看着萧萧居然一身单衣,什么不拿的往黑黑的大门冲,黑影急忙站起来想去追他,刚站起来就觉得胸口一阵不适。然后高逸轩按住了他,冷荷风拦住了萧萧。
“萧萧你别妄动,咱们家这一两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太多,一定是有谁在搞鬼。”高逸云下结论道。
“我也有同感。”高逸静也是面目沉重。
“就是说,你们不知道下午飞文简直就象换了个人一样,险些吓死我。”高逸勇表示同意。
“黑大哥,是我不对,我没想到这个‘损’药是这样的,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萧萧。”门外随着话音,高逸灵拿着一张泛黄的纸,艰难的走了进来。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他先对萧萧说:
“萧萧,刚才黑大哥对你说的话,是不是你自己最担心的,平时也老以为他会这么想,可是又是你最怕听到的一些话?”
这话象鞭子一样抽的萧萧单薄的身体大大的震了一下,他虽然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样子已经很能说明高逸灵说的是对的。
高逸灵叹了口气,举起那张宣纸,缓缓念到:
“——尤以‘损药’为甚,此药倘若被深深相爱之一方服下,则立时会口出伤人之言,乃为另一方心心念念之所日思夜忧之言。骤听爱人口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