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软的梦工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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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时,始识是十狮,实十石狮尸。
赵老先生限制性地使用一组同一读音但字形不同的汉字来行文,据说是想借以说明汉字及汉语书面语的功能——以形表意。Steven的中文老师很聪明,他借此文告诉他的美国学生们汉字存在的必要性;拼音可以帮助大家学习中文,却无法替代汉字。Steven对此深表折服,再也不提他的“中文国际化”理论了。
Steven与中国
从Steven学中文可以看出,他对中国很有兴趣。他自认为不懂中国,所以希望了解更多。当中国官员访问微软总部时,Steven通常很乐意与他们见面,这令负责政府关系的同事们感激不尽。一次Steven见完一位中国科技部副部长,这位高级官员回到酒店当晚就用英文给他写了个email; 感谢Steven在百忙中抽出时间与他及他带队的代表团见面,并称自己通过此行加深了对微软的了解,学习到很多东西。这个email让Steven非常惊喜。他在转发给我时写了一句话加上惊叹号:“能想到么,我收到了一位中国官员的email!” 这在从前是不曾发生过的。显然Steven觉得中国政府官员在对外交流上有了明显进步。
Steven自2000年后至少来过六次中国,大多是在他管理Office部门期间。其中有一次是2003年初春。那时中国刚发现非典病例。和大多数人一样,Steven当时还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所以义无反顾地按他的原定计划去了中国。等他回到美国时,已是草木皆兵,人人谈“非”色变。美国政府也告知国人不要在此期间去中国。Steven回来后就很自觉地把自己隔离起来,在家里上了一个星期的班。后来说起这段经历,他还津津乐道,宛如历险一般。
前面提到Steven苦学中文,为来中国度过他的sabbatical做准备。他原本打算来中国生活三个月,不料好事多磨。2004年九月,正当他准备启程前往中国时,美国法院发来传讯,让他到新泽西州为一起牵涉微软的专利权案做证。无奈他只好改变计划,去东海岸呆了两个星期。还好微软很快在此案中获胜。十月一号中国国庆那天,我收到Steven题为“Ni Hao”的email。第一句是用拼音写的:“Wo Xian Zai Bei Jing! I made it! (“我现在北京!我做到了!)”欣喜之情,跃然于邮件中。
Steven来中国小住的动机,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为了“学习”,以了解中国的市场及微软在中国的包括研究、开发、以及他相对不太熟悉的销售团队的运作情况。从中国回到美国总部后,我邀请Steven给微软总部的华人员工做了一场演讲,谈一谈他在中国工作的心得体会。那天来了几百人(一些美国员工得知消息后也来了),小报告厅都坐满了,还有人站在走廊上。Steven用Office产品之一PowerPoint做了六张幻灯片,以他一贯的幽默、直率的风格给大家生动地讲述了他在中国的经历。
演讲伊始,Steven首先感谢了微软法律部门。为什么呢?还记得我前面提到他临行前被法院传讯作证的事么?Steven说,若不是咱们微软的律师能力强,早早打赢了这场官司,他还有可能去不成中国呢。然后Steven感谢了他的大老板,允许他抽出近三个月时间去中国。紧接着Steven表达了他对微软中国同事们的歉意。他开玩笑地说,当初微软中国听说他要去呆三个月时,以为总部高层派他去“卧底”视察那边的工作情况,着实紧张了一阵。这次去中国若给大家造成了心理负担,他很抱歉。 同时他对微软中国各部门给他提供的帮助表示感谢。 。。
“另类”高级副总裁 金俊(4)
接下来,Steven讲到他去中国的目的。他专门强调自己是去“参与”微软中国团队的工作,而不是去做一个旁观者。他还向大家介绍自己在中国期间,大约有60%的时间是和销售团队一起工作,40%在研发团队那边。
对自己的中国经历一番“点评”之后,Steven津津有味地与大家分享了他在上海参与微软团队与一大客户之间召开的销售会议的经历。这一个小时的演讲非常生动有趣,听众席上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和掌声。演讲结束后,许多人围住他问问题。Steven耐心地一一解答。我怕耽误他太多时间,就劝大家散去,Steven却微笑着说,没关系,我今天成了“中国专家”,很荣幸!
后来我听说Steven在公司内部的一次高层会议上,他给副总裁以上的管理人员做了同样的报告,介绍他的中国之旅。不久后,Steven在中国成立了一个Office产品策划小组,专门负责市场及用户习性调研。再后来微软在总部成立了个“中国顾问委员会”,负责有关中国事务的重大决策。Steven很自然地成为了其中重要的一员。
尾声
在写这篇文章前,我给Steven寄了个email,征求他意见。我发此邮件时,已是美国西海岸时间凌晨近一点,然而却如同他一贯的风格,一分钟内就给了我回复:“没问题!”我又问,能刊登你穿唐装的照片吗?他以前跟我说过,觉得自己穿上唐装显得有点儿滑稽,所以我担心他可能不愿意用这张照片。没想到Steven又很干脆地回复说:“早在网上了!”算是默许。
快收笔之时,才意识到自己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可似乎还有些事没有挖掘出来。有些认识Steven的人若看了我这篇文章,可能会说我把他写的太完美了。其实这并不是我的初衷,但是落笔之后,回想起往事,有关Steven的片段却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这样一些关键词:努力、好学、敬业、平易近人、没有“官架子”、“另类”等等。然后再在所有这些形容词前加个副词“超级”。
我不知道这些关键词是不是Steven成功的关键因素,但我很庆幸自己有过这样的上司,并有幸和他近距离接触。微软公司也一定很庆幸有他这样忠诚、勤恳的员工。毫不夸张地说,Steven自1989年加入微软,他把自己近20年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公司,在Office并将在Windows这样为全世界亿万用户服务的产品上深深地打下自己的烙印。正是因为有Steven这样对公司、对软件行业充满激情、执著及热爱的员工,微软公司才能在过去三十多年里历经风风雨雨后仍能保持在世界的领军地位。
作者简介
金俊,现任微软亚洲研究院传播及公共事务总监。1999年在美国加入微软公司,历任商务经理、Office产品经理、软件外包高级项目经理。并先后在微软芝加哥、硅谷办事处及雷德蒙总部工作,为Office 2003 及Office 2007核心策划人员之一。2006年调至北京,负责微软亚洲研究院在亚太地区的传播及公共事务。金俊于1995年北京大学本科毕业后赴美深造,先后获得芝加哥大学社会学和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业余时间,金俊喜欢阅读、运动。最幸福的时刻为搂着两个“小帅哥”(儿子)一起看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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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的趣味 刘鹏
我在微软亚洲研究院语音组工作已经有三年多。这三年里,研究这件事,慢慢地从我的工作变成我的爱好。而其中的得失见闻,也颇值得细心体味。研究院十年生日将近,于是我也整理出其中的只鳞片爪,记在这里与大家分享。
器识为先 ,文艺其从
实际上,我还有个更为人熟知的网名 “北冥乘海生”。这个网名来源于《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在我二十岁那年,清华学报主编郑福裕教授送我一把折扇,一面是他用工整的小楷写下的《仪礼·士冠礼》,另一面则是“北冥乘海生”五个大字。我是一个戏迷,这把折扇鼓励我在其后的几年中做了一件有点意义的事:将能够搜集到的戏曲曲艺资料数字化并归纳整理,放在网上让大家免费下载。这件事情既出于自发,又没有半点名利之求。今年一月份,承蒙网友们推荐,新华社《瞭望东方周刊》杂志社对我做的这件事进行了专访,从中也反映出了主流媒体对于民间文化力量的认知和重视,让我深感欣慰。
同我对传统文化的爱好一样,现在在微软研究院的研究工作也可以说是我的爱好。可是,在加入微软研究院之前,我仅仅觉得这是我一份谋生的工作,并未对在这里的将来有什么灿烂的想象。平心而论,我个人对技术目空一切地向前发展有不同的见解:在许多情况下,技术的进步只是使地球燃烧得更快而已。我心目中的技术,应该是该发展才发展,而应该给子孙后代留下更多的资源,同时应更多地关注于人们的精神愉快,也就是《论语》中“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那一段里曾皙的理想。而许多技术领域的研究往往失之拘泥微细,过多地着力于形而下的各种奇技淫巧,致远恐泥。
然而,在研究院三年的工作让我对技术研究这一工作本身的内涵,有了一些崭新的理解。这首先要感谢我在这里的导师,语音组的负责人宋謌平老师。对中国文化的深入了解和Bell Labs二十多年的研究经历,使宋老师成了一位学贯中西的儒雅学者,他引导我们这些研究领域的小学生走上正轨,同时潜移默化地告诉我们,作为一个有责任感和抱负的研究者,应该把研究作为毕生的追求,而不仅仅是要在短时间内出人头地;应该向自己领域的同伴贡献对问题的深刻认识,而不仅仅是卖弄技巧和拼命找到创新点;应该结合专业知识建立对整个社会广阔的关怀;而不仅仅是关注文章、专利和商业模式。这些使我在语音组的工作中,也渐渐找到了研究的意义,感到了研究的乐趣,也不再认为企业的研究机构都是急功近利的。慢慢地我发现,在许多同事的身上,都有着类似的精神面貌:我曾经在匹兹堡的废矿山上听小文感慨这一钢城的沧桑与变迁;曾经在温哥华机场与王坚激动地探讨成熟的技术能够帮我们的祖国作些什么;曾经在西雅图的微软技术节上看周明自豪地向美国的同事们演示他的自动对联系统。这里的研究员们个个都是鲜活的,丝毫不见迂腐和沉闷。而这样的研究员组成的研究院,也就更为鲜活,她决不是学术或产品的奴隶,而是站在社会前沿的思想者与实践者。
回想起清华的校歌,其中有一句“器识为先,文艺其从”。我相信我曾经同大多数新时代清华校友一样,对这两句话实际上不甚了了。而在微软亚洲研究院的工作经历和宋老师的言传身教,让我慢慢品味出其中的真谛:凡事须先把握大体的方向与格局,然后再求细节与技巧。在过去的三年里,我的所见所闻正是让我先明白了研究的器识所在,也让我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匡以整饬,贯以松弛
研究院迎来了她的十年生日,我在这里工作已满三年。三年以来,我随她一起成长,并渐渐对研究产生了兴趣。十五年以来,我有过两个爱好:先是古诗词,她教我两个字:整饬;后是戏曲曲艺,她教我另外两个字:松弛。现在,我把研究也作为自己的爱好,于是也在整饬和松弛中工作着。所谓整饬,就是永远不放弃完美的精神:记得上研究生的时候,我在北京文化局和上海年轻的余派老生演员王佩瑜之间牵线,促成了一期三天在民族文化宫的演出。开始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