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上北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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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困难,乃至不愿意静下心来面对问题。这种负面影响是多么强大啊!
我很庆幸自己由于不喜欢该片而没有沉迷于其中。在小学时,我也经常劝周围的同学不要迷信动画片中的内容。
告别了《美少女战士》,小学三、四年级时,我接触到了一些中国古代文学、历史读物,比如《三十六计》、《晏子的故事》、《唐诗一百首》、《说岳全传》、《明代宫廷奇案》、《三字经》、《百家姓》、《寓言故事》、《近代史小故事》等等,大部分都是插图本,有些还带着拼音。这些书,多半是后人以通俗的语言改编给小孩子看的,因此算不上什么名著。不过,它们还是多少让我嗅到了一点名著的气息。看这些书,我仍然是为了找乐子,因此出发点并没有比看《美少女战士》高尚。但是看它们给我带来的收获,实在是巨大的。它们为我打开了一个世界。
或许是阅读了它们的缘故,我比一些常年看《美少女战士》之类动画片的同学显得成熟。看待时事,他们常常只看表象,我却爱探究本质。判断情况,他们喜欢轻易下定论,我却喜欢分析思考。这些不符合年龄的思考,有时不被周围的人所理解,因此,我很早体会到了一种“寂寞”感。
一些同学体会到的快乐,比如玩游戏之乐,我也能体会到。但我体会到的快乐,即读书的快乐、与历史人物对话的快乐,却是很多不爱看书的同学体会不到的。正因为体会不到,当看到我读书时,一些同学反倒认为这是一种“苦行”、“自残”。他们何尝明白,书中有一个多么精彩的世界!
有人说,《美少女战士》之类的动画片符合孩子的天性,追赶潮流是一种快乐。也许有一定道理。但是,在我看来,动画片之于历史文学,潮流之于经典,应该是一种补充或点缀。为了成长,我们绝不能远离文史和经典。是它们让我们变得深刻、厚重,让我们的智慧生长。
07 童心童趣话童年(1)
近几年,常有人问我:“你的童年是什么颜色的?”
我从提问者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们期待的回答是“灰色的”。因为,按照常理推测,像我这样上北大的人,童年往往都是被书本禁锢、被学习摧残、被考试毒害的。很多人脑海中存在一种“牺牲论”,认为为了达成一个美好的愿望,必须以牺牲另一件美好事物为代价。于是,童趣成了上名校的牺牲品。
然而,我的童年并非如此,它饱含天真自然的情趣,野性奔放的乐趣,斗智斗勇的意趣。玩与学,有些时候,是可以兼得的。玩非但不必成为学的牺牲品,反倒有时会成全我们的聪慧,保全我们的灵气,让我们更有爆发力。
小时候玩耍的乐事,实在很多。先按照季节来说吧。
春风浩荡的日子,我和小伙伴追着柳絮狂舞,不亦乐乎。此时,也有讨厌的人,把柳絮捏成团,硬塞到别人嘴里。我就被这么塞过,差点呛出眼泪,不过,这丝毫不妨碍我对春天的一腔热情。
初夏是搜集杨树“毛毛虫”的好时候。尽管“毛毛虫”是假动物,但那蠢蠢欲动的样子,每年都会吓坏几位女生。我发现,班里的漂亮女生,一个个胆子都格外小。我不漂亮,胆子便比较大,所以,杨树“毛毛虫”类的把戏对我是没有攻击力的。到了蝉鸣吵得你心烦的夏日,便是我们去找“蝉衣”的时候了。那晶莹而逼真的蝉衣,实在是大自然的杰作。不过,也只有我们这些小孩儿把它奉为杰作,蝉自己早就对它不屑一顾了。于是,我便想起了三十六计里的“金蝉脱壳”,更对这种低级而聒噪的动物多了几分敬意,也顺便佩服古人的观察能力。当然,也有一些大男生,是不满足于找蝉衣的,他们要捕真的蝉。他们常常在夜里带着手电行动。我知道他们对蝉居心不良,便特别愤恨他们。不过,至今我有一事不明:他们为什么总管蝉叫“知了猴”?一个“猴”字,让“知了”攀了哪门子亲?我实在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典故。
蝉鸣弱了,秋天到了,蝈蝈叫了。雨后的秋夜,是找刺猬的好时候。那些树影斑驳的潮湿角落,便是刺猬蛰伏的居所。当然,它是可遇不可求的。刺猬见了人,便缩成一个刺球,对人不屑一顾。此时,我碰不得、抱不得,便只好拿扫帚把它扫进簸箕里,带回家。缩久了,刺猬便会钻出头来,这时我便笃信,刺猬和老鼠祖上定有亲缘关系:它们的嘴都非常尖。我查了字典,知道刺猬吃些蝇子、蚊子。由于找不到足够的食物喂养它,我观察一会儿便把它送回原处。当然,说起来是我送刺猬,这些事情的实际操作者却都是爸爸。我总是在旁边指挥,并把自己想象成操作者。再过十分钟去看,刺猬已经无影无踪了。
冬天的乐趣,当然是雪。爸爸常给我做一只“雪橇”:就是把凳子底朝天,下面垫上纸板,前面绑上绳子。于是,我和小伙伴们便相互拉着走,拉人的人便扮演“雪橇犬”。打雪仗是不可少的,不过,必须双方能力对等,相互以逗乐为目的,才有意思。当几个野蛮的男生参与进来,雪球真的成了武器,游戏的危险性便加强了,我们的玩性也大大减弱了。
大部分游戏是不分季节的。放学后、中午、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我们都可以玩。最老套的,就是“过家家”,男生、女生扮演爸爸妈妈,给洋娃娃做饭。不过大部分时候,男生并不参与,都是女生之间自己玩。我惊叹于小孩子想当家长的愿望。然后,就是“丢手绢”、“打鸭子”、“瞎子摸人”。对同学们来说,它们百玩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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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童心童趣话童年(2)
我不太喜欢这些,而是比较喜欢“一条龙”:就是画一个九宫格,甲乙双方在里面打钩打叉,横、竖、斜连成一条线的,便是“一条龙”,这方也就是赢家。这个游戏很简单,成年人玩几局就能掌握全部的奥秘,不过,在我们儿童眼里,它机关无穷。尽管每人都玩了上百次,我们仍然对此不亦乐乎。
还有,就是“占卜”。掰开一根小树枝,看看横断面有没有五角星。有的话,便有好运。或者是让一个人紧握拳头,看其手腕处青筋的情况,判断长大后生男还是生女。我不知道这是谁发明荒唐把戏,但同学们个个对此很有兴致,因为谁都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并断言他人的命运。
另外,便是两个人拍手对口诀。“小河流水哗啦啦,我和姐姐踩棉花。姐姐踩了一大把,我只踩了一小把。姐姐得了大红花,我只得了布娃娃……”低年级时,口诀中的“我”往往年龄小,故事也比较单纯。到了高年级,同学们便不满足这样幼稚的口诀了,一些打油诗,或不怀好意的口诀便蔓延开来。“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大狗熊,把你吓一跳。”大诗人孟浩然如果听见了,定然要恼的。但是,谁能挡得住童年的闹劲儿呢?
这些游戏,还是比较静态的。对我而言,动态的游戏,首先便是骑自行车。我从小学二年级开始会骑自行车。大概是学的时候跤摔多了,长了本事,我的技术很娴熟,能驾驭很大的自行车。不光如此,我还带人,有时候在后座上带两个瘦瘦的同学,从大坡上冲下来。我们三人边冲边喊,引得几条野狗在后面乱追。野狗是这样,你越动,它越追;你不动了,它就掉头走了。妈妈是不敢看我骑车带人的,但几个小伙伴都很信任我。现在想起来,这个游戏还是有危险性的,读者朋友不可轻易模仿。接着,便是玩双杠、单杠。由于经常锻炼,我有了十几种上双杠的方法,经常在不太高的双杠上“倒挂金钟”。篮球、足球、排球我也会玩,但兴趣都不大。我正式的体育课成绩并不好,跑得不快,跳得不远。
最有趣的游戏,还是“沙石战”。一堆小孩子分为两派,建立两个“指挥部”,每边选出一名头领指挥其余人员,双方拿沙子和小石块相互攻击,看谁能先端掉对方的“指挥部”。小学二年级以前,我总是当队员、被打,而且常常忘了自己属于哪个阵营。后来,我仿佛开窍了,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有了一点“威信”,便当上一派的头子,几位小朋友自愿跟着我。一般而言,我这边总是女生多,对方总是男生多。论体力,我这个头子就不咋地,队员们也都不怎么行。但是,由于在别人看《美少女战士》类的日本动漫时,我时常翻看《三十六计》,还看过几集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打沙石战时,我便常常以“智谋”取胜。有时,是调虎离山;有时,是声东击西;有时,是虚张声势。于是,男生那边常常被打败,败得糊里糊涂,我由此体会到“智谋”的重要性。因此,我对自己女生的身份,一直很满意。到了中学,很多人说“女孩比男孩笨”、“女生学不好理科”,我总是对此十分不以为然。不过,打归打,同学还是同学,大家之间从不记仇,学习时,我的对手还时常来找我问题目。“沙石战”的直接后果,便是我的衣服一直都很脏。好在,妈妈不像其他女孩的妈妈那样怪罪孩子不爱干净,倒是很欣慰我还有几分野性的能量,因为现在太多孩子,尤其是女孩,已经“文明”到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