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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香港的前后时光:孤独要趁好时光Ⅱ-第4部分

小说: 香港的前后时光:孤独要趁好时光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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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吧。

    说回太子,我喜欢这个英文名字:“PrinceEdward”(爱德华王子)。我亦喜欢香港的其他地名,比如Admiralty(金钟,原指英国海军部大楼)、Aberdeen(香港仔),喜欢已经拆掉了的TheQueen'sPier(皇后码头)。我记得,七年前第一次到港的一个夜晚,我在拆掉前的TheQueen'sPier外的爱登堡广场,等一班去“太平山顶”的巴士。
Chapter2 从旺角到太子(5)
    从旺角到太子,以及在油麻地经历的故事、场景,看的戏,想的人,都像是昨日黄昏,有时候觉得那些记忆像是酒醉后的一次行走。2007年12月的一个夜晚,我在旺角的戏院,看午夜场的《色,戒》,电影散场后,从影厅的另外一道门退场,惊觉,戏院楼道里幽幽的绿色灯光正诉说着一种前世的情缘……行道15号京华大厦地铺1…2,从地铁太子站A出口出来,顺着运动场步行就能看到Chapter3从中环到SOHO,凝固的青春梦境

    从尖沙咀去中环,我喜欢搭乘天星渡轮,这一在香港维多利亚港运行了上百年的交通工具把一海之隔的香港两岸以一种慢速的方式连接起来。和搭乘地铁不同,乘渡轮时,船在海上漂荡,海风拂面,你能望到对岸鳞次栉比的中环高楼一寸一寸接近,层次鲜明,凌厉浩然,仿佛展开了一幅浓缩百年香江的城市图景。只有坐于天星渡轮上,才可以真切触摸香港天际线下的这份沧桑,被浓缩的时光和空间,被打上了层层叠叠的华彩味道。

    回忆在这一片浩荡的海水里荡涤,蔓延。我非金融浪子、职场野心家,也绝非陷入这一派钢筋水泥的现代文明里无法自拔的城市自恋狂,在中环行走,总是快速,会不自觉加快步伐,有时候又觉得格格不入?身边西装革履或是officelady妆容的行人和你擦肩而过,显示这是一个被装点过的香港区域,一切都很有规则,如时空计数器精确计数,如点钞机准确数点。我们都会为现代文明的城市森林震颤,高楼之间浮动的城市暗语,是符号化的后现代旋律:黑色formal装扮、标准微笑、楼宇之间的静默。走上不同高楼之间的人行天桥时,脚下是飞驰的汽车,没有喧嚣和过度堵塞,只有交通规则规范下的人影车影,你自觉在半空中,离地漂移,能毫无障碍地走完中环几大标志高楼建筑。我曾试过在夜晚走入大厦之间的人行天桥、过街通道,周围是通宵点亮的灯火,大厦里面是安静森然的气场,如恐怖戏在酝酿开场?中环在夜里竟然是如此让人惶惑的地段。那些安插在遮打大厦,还有皇后大道中两旁的名店身影,以及最新品牌海报被灯光雕刻出的魅影,是另外一种不真实的情态?妖娆魅惑,但又冷清无情,把温暖挡在了外面,让人心生疑惑。

    说了以上的话,并不表示我对中环没有爱意。中环的高楼建筑群以及周围的地理空间的布局,大概可以算是亚洲城市空间巧妙利用的典范。以遮打花园为例:这处修建于三十多年前的花园,已成为整个中环高楼环宇中的一方静谧空间,安静自处在以遮打大厦、中银大厦、最高法院、汇丰银行大厦为地理标志的中环心脏地带,未受到城市发展的任何侵蚀和损害。32年前种植的树木已经长大,成为整个中环心脏地带的珍贵绿色景致。即便是在繁忙的中环上班搏杀时日,遮打花园总是可以让上班一族在午间时段,坐于长椅上,享受一段安静的午餐时光;亦可以让人在晚间时段,暗自独坐,看中环的灯光一点一点点亮,体验时光变迁。今天只要站在遮打花园的中心抬头看,周遭全是香港的核心政治经济地标:昃臣道出口正对着香港立法会大楼;遮打道方向则是友邦金融中心;再往德辅道中看,是汇丰银行及中国银行大厦;其次还有在皇后大道中并肩而立的高耸入云的长江集团中心及中银大厦。
Chapter2 从旺角到太子(6)
    从史料记载来看,33年前遮打花园刚刚建成时,四周以光鲜高档的外资五星酒店居多,比如希尔顿、丽嘉、富丽华。现在当年的地标建筑大都已陆续被拆除,剩下文华东方酒店仍在原处;旧汇丰银行和维多利亚式建筑的旧香港会所,则以全新的面貌耸立原地;不变的是往花园道方向上行,几步之遥的圣约翰教堂、政府合署和易名为礼宾府的港督府。遮打花园周遭建筑物的改变,悄然说明了香港在政权变化和经济发展中的嬗变。2005年第一次在中环行走,我就是从长江集团一路上行,抵达圣约翰教堂。若继续往后抵达礼宾府的正门,依山而上,你可以走到香港著名的夜景观看地:太平山顶脚下,在那里搭乘历史悠久,也是世界上倾斜度最大的山顶缆车,上到太平山顶,饱览香港醉人夜色。在我的收纳盒里,依然有一张当年购买的圣约翰教堂的老照片明信片,泛黄的黑白照片上,是1886年的香港?从圣约翰教堂高处看维多利亚海,周围没有任何城市迹象,再对比如今的中环建筑,似乎真切触及香港的百年时空和历史变革。2005年6月在圣约翰教堂遇到西人婚礼,白色婚纱外面,是一群西人小孩子的欢乐面孔,教堂内的新婚欢畅美好动人,这种异邦文化色彩,是香港中西合璧的一种外延体现。┃米┃花┃书┃库┃ ;www。7mihua。com

    2012年国内的《MING明日风尚》杂志在2月刊中做了一期关于“遮打花园”的专题,记者研究从政府档案馆查到的花园设计图,发现经过33年历史的遮打花园内的特色建筑构造从未改变过:人行通道、水池、植物带、有盖屋顶、天桥等。中间虽然经历一些变化与波折,万幸还可以保持不变。当年的市政总署还从整体景观美观的角度衡量这座花园,始终保留中环高楼中的这一片难得的绿茵,未将其拆掉或者卖给地产商用作商业用途。由此,想到纽约城,城中高楼林立,但是再多高楼和繁忙的都市节奏都不可能撼动“中央公园”的绿意舒适。城市不同地理空间的和谐和共存,在香港的中环和纽约实现了,给人很多启迪。遮打花园由始至今的统一,印证了对于城市地理空间,坚持原则和理智长远思索的重要性。由此,城市地理的历史感才能累积发挥化学和人文作用。在拆掉的中环的天星码头和皇后广场前,2005年和2006年期间,我每次搭天星渡轮从尖沙咀到达中环,就可以散步,从天星码头到遮打花园,开始游走中环。如今,这样的路线已经成为昨日记忆,被拆掉的中环天星码头,正如我们消散的青春,男生不再,我已过了而立的年岁。

    天星保育战,“皇后”移步

    2006年,在中环天星码头以及矗立在这里的天星钟楼被拆除前后,香港爆发保卫天星码头和钟楼的游行示威,港人的集体意识被唤起和激发。这场保卫港人集体回忆和城市公共空间的运动被称为“天星保育运动”。为了挽留这处陪伴港人近半个世纪的钟楼和码头,部分香港市民在即将拆除的天星码头示威,绝食抗议,希望政府倾听到保育的声音,保护历史遗迹。其时,寂寞的站台前,挂着白底红字的中英巨幅标语:“尊重我们的文化和历史。”靠着工地的围墙外,便是天星码头旧址,有人献上了花圈,贴上了挽联,上书“天星千古”—这条不足200米的站台走廊被布置得像天星的灵堂。
Chapter2 从旺角到太子(7)
    但是民众的呼声最终敌不过香港城市“填海”的速度,历史在和现实的角力之间,再次显示了一种弱小和无能。2006年11月11日,旧中环天星码头驶出最后一班船,当天有15万香港市民怀着难舍心情,买了最后一张船票,回味中环码头48年来的集体记忆,并在码头上系满了表达依依不舍之情的蓝丝带;而彻底拆除天星钟楼和码头则是在是年12月中。其实,我自2005年第一次去香港,每每从尖沙咀搭“天星渡轮”到中环,都在这里的天星码头上岸,并由此直接步行穿越爱丁堡广场,进入中环。不过这种经历在2007年我再度来港采访香港电影节时已彻底改变。簇新的中环码头取代了此前的天星码头,移步到国际金融大厦IFC楼下,整个码头确实是光鲜簇新,显得开阔、敞亮,设施多为游客考量,但是新的东西就是少了魂魄。没有了历史意味的地理空间只具备功能性,无人文价值。虽然新码头采用维多利亚风格,但其实和多数城市修建起来的新式仿古建筑一般,充满了戏拟的虚伪内涵。§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我想,对于“天星”的怀念,此种集体意识大约是生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港人所共有的。历史资料显示,当时的天星码头属于第三代中环天星码头。随着20世纪50年代填海工程的实施,这座码头于1958年落成,紧贴着有香港大会堂(HongKongCityHall)的爱丁堡广场。第三代中环天星码头,正式名称为“爱丁堡广场渡轮码头”,设计以简朴实用为主。码头上设有一个由比利时王子送赠给怡和洋行,再由怡和洋行转赠给天星的大钟,成就香港最后一座机械钟楼。它每15分钟报时一次,是香港所余无几的旧式钟楼之一。码头及钟楼沿用48年,为中环的著名地标之一。在很多香港人的记忆中,天星码头代表着初恋、热恋甚至分手,是爱情生命中的重要地标;它连接大会堂的一带,是香港真真正正的市中心、文化集中地,反映着多年来香港的各种转变。

    上世纪60年代的一部“英语残片”《苏丝黄的世界》里,异国画家即是在这块简单的天星码头邂逅酒吧港女。片中关南施扮演的苏丝黄,让天星码头成为一种代表中西文明碰撞的地理符号。黏稠夏日,香港下过的雨,天星码头上的异国情调,华人旗袍荡涤出来的东方性感,对于英国人来讲,必定是充满了奇幻色彩。那是可以在异地和异种文化中来一次排山倒海的爱恨情伤的情状。然而,再多画面都抵不过素淡的天星钟楼上鸣响的一次钟声,那是人生被敲响的节奏,提醒着你,时光无情地走,感情尽管放低留下,哪怕落满一地惆怅。

    当天星码头和钟楼被拆后,紧邻此处的富有殖民地特征的皇后码头随即面临被拆掉的命运。从“天星保育运动”退下来的香港年轻人,以更大的热情开展保卫“皇后”的运动。殖民地时代,皇后码头是香港政府官员及英国皇室成员使用的码头。历任港督上任的传统,是乘坐港督游艇“慕莲夫人号”抵达中环,在皇后码头上岸,并在爱丁堡广场进行阅兵等就职仪式,然后前往香港大会堂宣誓。1975年英女皇伊丽莎白二世首次访问香港,于启德机场降落后,便是乘坐“慕莲夫人号”渡过维多利亚港,于皇后码头上岸。另一方面,皇后码头也是昔日香港海泳的终点。
Chapter2 从旺角到太子(8)
    所幸,在2005年第一次来港的时候,曾经几次到当时还在的皇后码头,虽然简单,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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