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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最长的一天:我见证了诺曼底登陆-第2部分

小说: 最长的一天:我见证了诺曼底登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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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吉尔曾是海军的一位驾驶员,会维护和操作潜望镜等设备,对他来说,这只是小菜一碟。当然,白天接近岸边的时候,我要负责观察。我以潜望高度靠近岸边,测定一下方位,搞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接着,我们就可以在伪装网下观察了,这一点,即使是以五十英尺的高度超低空飞行的飞机也做不到的。伪装网下有什么,照片想必显示不出,我们却能以低角度观察对面的海滩。通过白天的侦查,我们还可以确定许多疑似炮位以及内部的情况。

    从1月17日到21日,我们侦查了奥马哈海滩。这次为期五天的侦查,首先由拖网渔船拖到半路,再解离进入侏儒潜艇。侦查非常成功。但也有过意外。那晚风平浪静,有个家伙突然将探照灯对准我们,幸好是在水里,我们低着头,排成一列,免得他看清我们,他将那玩意儿对着我们照了好一会儿。看来侏儒潜艇的确让他们伤透了脑筋。∝米∝花∝书∝库∝ ;www。7mihua。com

    我们要爬出侏儒潜艇游泳才能过去,因此到不了目的地,也就是奥马哈海滩右侧(维耶维尔正对面)。回头的路上,我们轻松地游进了碎浪区,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向左游较长一段路,来到美军第一师的确切进攻地点,做一些相关的侦查。到了海滩背面,对了,布鲁斯奥格登…史密斯在海滩背面采集了一份鹅卵石大小的样本。但紧接着走过来两个哨兵,一边巡逻,一边聊天,就在铁丝网后面几码远的地方,两人聊得很开心,幸好我们当时在海滩的背面。

    我们于星期五返航,星期六我正忙着写材料,海军总参谋长拉姆塞上将给我打来电话,他问我,“你今晚来不来伦敦?”我说,“真去不了,先生。我在忙着赶材料。”他知道我们的电话是明线。他明白我的意思。“哦,”他说,“这是件好事,那你星期天两点来见我——也就是明天早上。”我认识他的办公室,之前我去过。

    我是在两点差五分向他报的到,他带着我穿过一条走廊,进了一间大屋子。屋内漆黑一片,这里绝对安全。屋内仅有的家具是十二把椅子。叠椅分两行排在屋子的一头。我们刚一进去,紧跟着就进来了六位上将。一位是来自华盛顿的海军副总参谋长,正好站在我对面,接着是以奥马尔布拉德利和比德尔…史密斯为首的五位将军。接着,他拉开了帘子,露出了墙上的一张地图——从一侧的勒阿弗尔,再往北到加莱海峡和瑟堡半岛。他说,“嗯,斯科特…鲍登,请说说你们这次侦查的情况。”我瞥了眼地图说,“先生,在这种大比例尺的地图上讲解,确实有点难度。”“哦,”他说,“对面有幅好点的。”于是一行人慢慢地踱到了对面,这是一幅美军进攻的沙滩的地图。他对几位元帅和将军说,“把你们的椅子搬到这儿来吧,”这在我解说前,给了我一两分钟的准备时间。

    接下来,我说了大约二十来分钟,都是期间发生的事情。接着,他们开始向我连珠炮似的发问。首先是海军,问得我险些招架不住,他们关心的是紧靠海岸的航行和引航情况。我真的是爱莫能助,我只能告诉他们封锁的情况。他们又将我交给了陆军,问了许多问题,这些我还能应付得过来。布拉德利问我,有一张海滩的照片,照片显示有一条直通斜堤脊的横向轨迹,他说,“这能承受得住谢尔曼坦克的分量吗?”我说,“嗯,我认为可以,对坦克来说,也算不上陡,我不知道宽度,但我亲眼见过一辆两轮马车装着修筑工事的渣土,由两匹马拉着,顺着这条路在海滩上往上走。”

    一帮人发问之后——他们问的都是些常见问题——完了以后,几位军事专家都走了,唯独布拉德利,他带着我走向地图,又问了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他显然是有些担心,于是我说,“嗯,我能说几句吗,先生?”“可以。”我说,“这片海滩非常险峻,肯定会有很大的伤亡。”他将手搁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知道,小伙子,我知道。”他非常担心。于是我说,“嗯,”我说,“除了侦查,我们的另一项任务是引航,我希望你允许我在D日协助引航。”他说,“我会记着的。”他没有食言。(回忆录音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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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格林

    1944年4月,我们负责进攻地区地形全图的安全保卫工作,这着实让我胆战心惊。图陈列在圣保罗学校教室的地板上,便于蒙提向高官要人演示自己的作战计划。我们两个人每晚都睡在那儿,其中一个要始终守在门口站岗,这里的安保极其严密,在战争的这个节骨眼儿上,这可是谁都想得到的热门情报。

    有一个很大的模型,陈列在那儿,诺曼底的每一处岸线和每一条航线,都标得一清二楚,D+1、D+2,都是蒙提打算进攻的目标。非常恐怖,甚至害怕自己说梦话,或者在错误的地方说话。掌握这个情报也是相当可怕的。

    战时内阁来过,甚至国王也亲自来参观过。因此,到这儿来的都是些达官要人,绝非普通观众。没多久,我们南下转移到了朴茨茅斯,负责位于朴茨茅斯郊外索斯维克府蒙提的先遣部队总部所在地的警戒。我们还要混进当地成千上万的部队当中,监听是否有人走漏了风声。(回忆录音实录)%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汉弗莱普利多

    我的任务是登陆海滩之日,安排盟军的后勤保障。我们接令以法国和1944年夏天的某个时刻为基础制定这一方案,但确切地点和时间仅限于此。我关心的是弹药、油、汽油、淡水、配件等物资。邮政服务、海陆空军小卖部,也是一种物资。

    我们以部队的规模、构成,装甲兵、步兵、炮兵的人数、推进的速度和方向为前提来制定方案。计划实施过程中,方案仍在不断地修订,但我们的任务未有丝毫减轻。此外,我们还得有一个超支预算,以尽量应付最坏的情况。英吉利海峡输油管铺设成功前——海底的输油管,我最头痛的是燃油运输。一支军队消耗的油量是吓人的,这绝对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食品倒是小事一桩,我们有一种综合食品包,可以大规模生产,这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有一个数字,不难算出所需的数量。弹药则复杂得多,因为这要看消耗率,一般来说,这不容易确定。当然,真正的难题是麻波利港建成前,将这些物资送到对面的海滩,也是相当头疼的一件事。

    当然,我们全部要接受严格的监管,此外还得仔细核查,我记得,对即将发生的事,谁都不得透露一个字。我也从不知自己的身份,即使我处于某种程度的核心位置,到最后48小时之前,我还不知道D日的确切时间。我是说,这一切都是个假设,你简直分不清,但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儿。安保分诸多等级,D日的确切时间是最高机密,我不属于那个团体。

    我们的驻地在哈默史密斯的圣保罗学校。军官食堂在路对面的一座叫拉提默宫的大公寓内。战斗打响时,我们正好在那里面。你想必记得D日之后,不长眼睛的炮弹在伦敦上空呼啸而过,在这里也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记得蒙提要来,当然,我是在他之前到的。我是说,他从海外回来接掌帅印,我记得清清楚楚,他接管帅印后第一次将我们召集在一起发表讲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嗯,他是从非洲的第八军载誉归来,他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在鼓舞人心上很有一套。我就有这种感觉,你也可以这么说,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不管规划安排有多乏味,总算重振了全局。

    (回忆录音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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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普莱尔

    抵达朴茨茅斯附近的克里奇沃克营地后,我获悉只有极少数几个人将被告知确切的登陆地点,绝大多数官兵直至登船出发前,根本不清楚要去哪里。但我是情报官,我和上校、副指挥和副官接到通知,第二天在朴茨茅斯后的某个司令部有一个会,艾森豪威尔和蒙哥马利就在此地,我们要按时到会,听取作战指示和将要发生的事。

    上校为我们一一面授了机宜,还恶狠狠地威胁说,谁要胆敢走漏风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还给了我们暗号,以便确认与我们交谈的人是否真的知道确切地点。我记得这个暗号,非常有意思。你知道,会后我们回到各自的部队,有其他部队的军官走过来说,“哦,当然,我知道要打哪儿。”你要说,“哦,是吗?你太自信了吧。”即使他们说,“是啊,我是个自信的海神”,但是他是否知道暗号,你也要亲自调查一番才能跟他谈起此事。这一点非常重要,你知道,因为海滩大队各个下属单位——综合运输连、野战医院以及海滩大队的一切机构,都有接受指令的指挥官,不需要你一个小兵去告诉别人。%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第5皇家巴克夏团只有塔夫斯上校、副官、副指挥、我这名情报官等人真正“自信”,是“自信的海神”。我要为海滩大队起草打印这些计划。打字员蓝斯考普特希德兰寡言少语,平素话不多,但是位非常称职的书记员。打字这类事,我都让他来做。所以,皇家巴克夏团只有五个人知道确切的登陆地点。

    我们与科利勒将军谈及此事的时候,有人提出,“我们得做一个模型”。按塔夫斯上校也就是我的上级的指示,这个海滩实际模型,由我负责做,模型长30英尺。登船出发前夜,全师指战员将列队从这个模型前走过,被告知确切的登陆地点。就这样,我花了一些时间,我也记不清有多久,去做这个讨厌的模型。

    我获准请了几个人来帮忙。请来的帮手都是建房子和教堂之类的工匠。据我估计,工地从前是个农家的谷仓,昼夜有荷枪实弹的士兵负责警戒。我们最终做成了一个精美的模型,又精心装饰了一番,总算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

    我们手上有谍报人员传来的照片和战前明信片,我又乘蚊式轰炸机执行了一次绝密任务。D日前,我乘飞机沿海岸线观察了一番,但这次出动,是要侦查法国海岸全线。我爬上机头上有一个观察孔的飞机出发了,一直飞到边界,估计到了荷兰了吧。全都是沿海岸线飞行,当然,我要找的也就这么多,我没费多少事就认了出来,找到了费康,一路往上,哪儿对哪儿也就一清二楚了。塞纳河是飞过塞纳河口的时候认出来的,我只要看一看,了解一下它的情况,便于我完善、布置这个模型。为了做这个模型,我又添加了一些东西。

    模型中的建筑物是用巴黎的石膏、木材、泥土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克里奇沃克营地附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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