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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女帝奇英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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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武土走进酒肆,吩咐酒保道:“打三斤白酒,切两斤牛肉来。”听他说话, 
声音响亮,中气充沛,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李逸心道:“这人的武功底子不错,他那焦 
黄的脸色,想必是生来如此的。” 
  那少年武士意态甚豪,喝了一大盅酒,眼光向李逸这面飘来,那酒肆主人道:“相 
公是到长安去的吗?”那少年武士点点头道:“不错。”酒肆主人道:“这位老先生也 
是到长安的,你们正好同路。” 
  那少年武士瞧了李逸一眼,拱手问道:“老先生高姓大名。”孪逸随便捏了一个假 
名说了,那少年武士说道:“弟姓张,贱号之奇,川西嵋山人氏。敢问老先生可是受了 
朝廷的征聘入京的么?”李逸道:“什么征聘?”张之奇道:“当今的女皇帝诏令天下 
各州县保荐贤良方正之士,奇材异能之人入京候选,老先生尚未知道么?”李逸笑道: 
“我身无一技之长,哪会征聘到我?我是上长安谋事,想混一口饭吃的。张兄是受征聘 
入京的么?” 
  张之奇哈哈一笑,意态飞扬,不直接答复李逸这一句话,却说道:“我也不过到长 
安碰碰运气罢了。徐敬业已在扬州举兵造反,我若然侥幸得个军功,也好博个封妻荫子。” 
李逸道:“哦,原来张兄意欲投军去的,胸怀大志,可佩,可佩!”语带讥讽,张之奇 
却似还听不出来。 
  李逸一路上,都听得有人谈论徐敬业谋反的事,说法纷纷,战情实况不知如何,便 
问那张之奇道:“听说那英国公徐敬业乃前朝老将,善于用兵,朝廷如今要募人从军, 
是不是前方已吃紧了?”张之奇哈哈笑道:“徐敬业兵微将寡,那能成得大事,听说天 
后已派了李孝逸将军为扬州大总督,领兵三十万南下;又派了左鹰扬大将军黑齿无常为 
江南道大总督,屯兵江淮;另外又将程务挺大将军由单于道调回,领兵十万,兼程南下。 
三路夹攻。徐敬业有翅难飞!朝廷募军,听说是要抵御突厥的进犯,并非全为了徐敬业 
呢。”李逸是唐高祖(李渊)的曾孙,李孝逸的堂兄,李逸听说他竟然做了讨徐敬业的 
主帅,不由得暗暗伤心。 
  两人话不投机,李逸的冷淡神情不知不觉从面上表露出来。张之奇自觉无味,喝完 
了酒,不想与李逸同行,便拱手说道:“小弟忙着赶路,请恕我先走一步,若是有缘, 
长安再见。” 
  张之奇一走,李逸便即结了酒账,跨马登稷。走了一会,忽听得前面“呜,呜!” 
的响箭声,李逸急忙翻身下马,这条驿道从崇山峻岭之中穿过,这时正到了险峻的地方, 
有山拗隔着,看不见前面的情景 
  李逸翻身下马,立即施展上乘轻功,跑上山上,山中茅草没漆,怪石峻崎,李逸跃 
上一块巨石,借着石筒遮蔽身子,居高俯下,望将下去,只见那个张之奇正自策马转出 
山拗,山路的那边迎面奔来了十几骑快马,刚才的响箭便是这班强盗发出来的。李逸心 
道:“这倒奇了,张之奇身上有什么油水,值得黑道上的朋友兴师动众?” 
  张之奇勒住马头,转眼间那伙人已到了他的面前。张之奇大怒喝道:“清平世界, 
浩荡乾坤,你们竟敢拦途抢劫么?”为首的那两个汉子跳下马背,恭恭敬敬的说道: 
“公子息怒,我们不是强盗。”张之奇道:“不是强盗,何故拦着我的去路。”那两个 
汉子躬腰说道:“我家主人有请。”张之奇道:“你家主人是谁?”那两个汉子对望一 
眼,好似有点诧意,左手的那个汉子说道:“峨嵋金顶之会,公子忘记了么?我是程通 
呀!”张之奇道:“我不认识你呀!你认错人啦!”程通尴尬之极,右手的那个汉子叫 
道:“峨嵋之会,人数众多,公子记不起来,也是有的。见了我家主人,自然明白。” 
张之奇道:“什么峨嵋之会?青天白日,瞎说一通,你家张大爷可还要赶路。”右边那 
个汉子叫道:“咦,你,你不是李、李公子吗?”程通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好,就算你姓张吧,张大爷,我家主人有请!”张之奇怒道:“什么算我姓张?我明明 
姓张,你再纠缠,吃我一鞭!” 
  李逸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敢情是这两个人将张之奇当作他了。一想峨嵋之会,果 
然有程通这个人,当时跟在那个龙三先生的后面,抢着挤到他的面前,向他通过名姓的。 
再一看其他的人,有几个也有点面熟。敢情他刚才和张之奇在酒肆喝酒之时,乔装打扮 
的酒客中就有这几个人在。李逸心中想道:“这样看来,他们早已在旁窥伺我了。我现 
在扮成这个样子,他们当然认不得我。可是张之奇与我的本来面目,虽然有点相似,亦 
并非很相似呀,他那付焦黄的脸色,就与我大大不同,程通没理由分不出来,他们的主 
人又是谁呢?” 
  李逸这个疑问,张之奇已替他说了。那两个汉子见张之奇发怒,他们的脸色也没有 
刚才那么恭顺了。右手的那个汉子道:“李公子,宁愿捱你两鞭,也要将你请到。我家 
主人吩咐,不管如何,总得留住你的大驾!”张之奇气往上冲,一鞭刷下,斥道:“你 
家的主人是当今皇上么?有这么霸道!叫什么名字?”程通大声说道:“春雷动地!” 
右边那个双子按着说道:“飞龙在天!”张之奇莫名其妙,斥道:“谁管你什么春雷飞 
龙,快快滚开!”李逸听了,却又是大吃一惊。 
  原来这八个字乃是李逸和几个人之间相约定的“切口”,李逸因为要推翻武则天皇 
帝,夺回唐室江山,和朝野间几个掌有权势的人物密谋起来,这几人在朝的是:中书令 
裴炎,英国公徐敬业,和大将军程务挺;在野的则是武林的老盟主谷神翁和他的师父尉 
迟炯。他们约定,将来互通消息之时,便以这“春雷动地,飞龙在天。”八个字作为暗 
号,若是有人能说出这八个字,那便是他们所派遣的“自己人”了。这八个字含有深意, 
表示他们一旦举事,便将如春雷之动地,蛰伏的神龙也就要飞上九天。 
  李逸一听这两个人居然说得出这两句暗号,先是一惊,继而诧异,心中想道:“是 
谁派他们来接我的呢?谷神翁前些日子还和我同在一处,现在正去迎授长孙均量;我的 
师父不会到这里来;斐炎乃是当朝宰相,他怎知道我在江湖上的行踪?徐敬业远在扬州, 
而且现在正是讨武则天的三军主帅,他更没有到这里的道理!程务挺被武则天派讨徐敬 
业了,即算他阵前反戈,也不可能这样快便打回来,这两个人要我去见他们的“主人”, 
这个主人是五人中的哪一位?” 
  张之奇压根儿不懂得这八个字的意思,当下勃然大怒,斥令那班人让路。程通忽地 
一声冷笑,说道:“我家主人诚心诚意要留下公子的大驾,公子你却当真不愿意去见他 
么?”张之奇斥道:“我要赶往长安,谁耐烦和你们纠缠不清!”右手那个汉子冷笑说 
道:“这祥看来,流言非假,李公子你竟背誓寒盟,想入长安去求富贵去了?”张之奇 
越发被他们激得大怒,“唰”的又是一鞭打下,喝道:“老子姓张,不错,老子正是要 
入长安去求取功名富贵,你们管得着么?” 
  程通双臂一振,将张之奇那匹马一拦,登时按下了马头,张之奇一个飞身跳,右边 
那个汉子一招擒拿手法,立刻朝他抓下,张之奇气得哇哇大叫,右手挥动长鞭,左手拔 
出一柄短剑,长鞭左扫,短剑右戳,一招两式,同时袭击两个敌人。 
  程通使出一套罗汉神拳,拳风虎虎,刚猛之极,那个汉子的擒拿手法,更是十分了 
得,竟在剑光鞭影之中欺身进来,张之奇的武功虽然不弱,以一敌二,却是抵挡不住, 
大约打到三十招之后,那汉子一托鞭稍,蓦地使了一招“敬德夺鞭”,大喝一声,一手 
扭住了张之奇的手腕,程通趁势一拳,结结实实的在他肋下打了一拳,张之奇的短剑被 
他打落地上,长鞭也给那个汉子劈手夺去,并且立即点了他的哑穴,两人哈哈大笑,将 
张之奇双手反上,缚在马背上,一声呼啸,竟自拥着张之奇走了。 
  李逸大吃一惊,心中想道:“他们既是将张之奇误作是我,却怎的对他如此无礼? 
他们骂我背誓寒盟,这流言又是怎么来的?即算我是背誓寒盟,他们也不该这样逞凶殴 
打啊!”要知李逸虽然是讨厌张之奇,但张之奇遭受了这一场飞来的横祸,到底是因他 
而起,而且那些人这样对待他的“假身”,殴辱了张之奇也就等于是殴辱了他一样。李 
逸越想越是生气,而且越想越觉得其中疑窦甚多,虽则他极不愿意惹事,也不能不查个 
究竟了。李逸从山上奔下,他那匹马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那是他在路上买来的一匹川 
马,因为要适合自己改装之后的寒儒身份,买的不过是一匹普普通通的川马,失了也不 
足借。李逸急于查知究竟,不再去找回自己的坐骑便即施展轻功,追踪那一班人。 
  李逸的轻功虽好,究竟赛不过飞奔的健马,追出山口,那班人已去得远了,目力所 
及,只见几个影,再过些时,影子也不见了。这时已是黄昏时分,在田间操作的农夫三 
三五五的荷锄归家,李逸截着一个老农攀谈,假装作是错过宿头的旅客,那老农道: 
“再走十里光景,前面便有一个小镇,可以投宿。”这老农夫心肠很好,他打量了李逸 
一眼,又道:“相公是读书人,只怕不惯走路,若是真的走不动了,不嫌弃的话,请到 
舍下住宿一晚也行。”李逸谢过了他,说道:“走,我是走得动的,既然只有十里之路, 
入黑之后,赶到镇上投宿正好。只是我有点害怕。”那农夫道:“相公担心什么?”李 
逸道:“我害怕路上有盗贼。” 
  那农夫笑道:“现在的世道比从前好多了,何况这里到长安不过是几日的路程,更 
不会有盗贼的。”李逸顺着他的口气道:“不错,我走了好几天都没有瞧见过盗贼,不 
过越近长安,反似越不安静了。”那农夫道:“怎么?”李逸道:“我刚才就碰到了一 
班匪徒,将一个上京投军的人缚去了。”那农夫奇道:“真的?”李逸道:“刚从这里 
经过,难道你们没有看见么?”那农夫道:“哦,我明白了,那班人是裴家的家丁,他 
们的马跑得太快,我看不清楚他们的马还缚有人呢。哼,他们也太恃势欺人了!不过那 
人一定是为了什么事情冒犯了裴家的,相公和他们裴家无冤无仇,却是用不着害怕。” 
李逸道:“裴家是什么人?”那农夫道:“当今的宰相裴炎,正是我们村子的人。”李 
逸道:“裴炎不是在长安吗?”那农夫道:“他还有一个弟弟看守老家,未曾搬去长安。” 
李逸愤然说道:“听说当今的女皇帝曾下令不许紊强欺压百姓,看来这种命令也只是一 
纸具文,骗骗老百姓的罢了。” 
  那农夫摇了摇头,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法。若在从前,别说是当朝宰相的亲兄 
弟了,仅仅一个县官的家人,在乡下就像皇帝一般,打人骂人,那真是平常得很。裴家 
确是有点恃势横行,但像今天这样的公然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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