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豆豆溪(王地山 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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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论文《思想者的心路历程——评石天河诗作(复活的歌)》
2005年
发表《杜鹃声里斜阳暮》及散文《校园生活的浪花》,均系纪念省干函院创办二十周年的纪念文字
2006年
整理改革开放以来的作品,编辑《杂花生树》共6卷
参加四川大学中文系1956级入学50周年活动并以《心存感激》为题发言
发表散文《河畔故人》、《报人情结》、《花季梦回》等
2007在
发表散文《感悟孔子》,散文诗《平视大师》(5章),为友人侯文芳文集《笔耕留痕》作序,为李毅涛小说《古道黄花》写评论《历史风雨中的坎坷人生》
为大学生讲《写作与人生》
作者题外话:走出豆豆溪(王地山 著)(连载15)王地山年表
走出豆豆溪(王地山 著)(连载16)附录
走出豆豆溪(王地山 著)(连载16)
附录
古诗为王地山而作
冯正肃
夜听朔风发怒声,掩卷危坐对青灯。
蒿丛默默伤磨炼,沙碛磊磊鉴晶莹。
天昏似陷知非久,雪后回春信必能。
苍昊果有吹尘梦,文坛方识一老兵。
莫嫌半纪滞囚牢,沉浮乃可识龙标。
斯人高迈惟谦逊,触笔鲜新涌情涛。
即成齑粉终无悔,身处寒毳重节操。
苗溪茶场曾住客,鹄立危峰为汝昭。
客病逢秋祗自怜,遣愁有术弗思眠。
风欺衰鬓人宁老,酒漫孤花易入禅。
往事追寻疑隔世,壮怀容诉浪华年。
盟心犹忆羌江月,不负吟笺寂寞缘。
几曾辜负清秋节,私意难忘每怅怀。
影视渐沉殊非梦,香心未死证劫灰。
定知侪辈均同感,喜剩时鱼共卸杯。
触目芦山青未了,已无枭鸟再惊猜。
重逢王地山
刘邦立
正当我为收账而奔忙、为收不到账而沮丧时,有一天,一位朋友打来电话,问了问我的近况后说:“别一天到晚认为自己一无是处。最近还有人在报纸上写文章夸你呢!”
我说:“不要拿我开心吧!谁现在还夸我?”
朋友说:“真的!写的就是你。虽然作者只称你是‘刘君’,没有说名字,但肯定是你!不信你到我这儿来拿报纸吧!我给你剪下来了。”
看来朋友没说假话,我赶紧去取来了剪报。一看,果真是写的我——不过不是夸现在的我,而是夸十几二十年前在芦山教书的我。文中说我教书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受学生欢迎,我又是如何如何伸张正义,嫉恶如仇。我走后当地学生又是如何地怀念我,等等。我一看作者姓名,啊!是王地山!文末还附有作者单位:省委讲师团。王地山,就是那位16岁随大军西进入川的王地山,那位因为想出国学塞尔维亚语而被打成“勾结南斯拉夫修正主义分子”的“反革命”王地山,那位在芦山苗溪茶场劳改多年的王地山,那位1979年才“*”后下“山”来接下我扔下的教鞭的王地山!好多年不见了,我时时在念着他。他显然也没忘记我,不然怎么会在文章中写起我来了呢?
看来他已调到省委讲师团工作了。省委就在本城,近在咫尺,我一定要去拜访他!
我挑了一个周五的下午,将下班而未下班之时,到省委讲师团去见到了王地山。
他没想到我会去看他,高兴极了!说:“我以为你还在印度尼西亚呢!”我惊奇他怎么会知道我去印尼的事。他说:“你在印尼那个四川派人去建的电厂首次发电的仪式上作翻译的镜头,在四川电视台播放过好几次。真帅呀!”我说:“帅什么呀,现在是蔫粑疲臭、一愁莫展的老头啦!”
王地山接着说了他这些年的经历。我l979年春上离开芦山后。他不久也彻底平了反,撤销了l958年的错误判决,恢复了他1949年7月份参加革命的“老干部”的待遇。不久他和芦山当地农村一位女医生结婚,并在1980年47岁时得了一子。1982年,他调到雅安地区主编《青衣江》文学杂志,同时在省、地级报刊上发表了许多文章和诗篇。终于,50年代初他在《四川日报》社当记者时的老领导看到了他的作品,与他取得了联系,又设法把他调回成都,妻儿子也都来了。他终于又回到这个阔别了30年的城市。这时,与他一道进川的战友有的已经离休,他当年在四川大学的同学有的已身居要职,在苗溪茶场与他一同劳改过的“难友”有的已腰缠万贯。而他,仍是一介书生,继续以“吃粉笔灰”和“爬格子”的方式从事着极有意义的,然而既升不了官、更发不了财的精神文明建设。
王地山满是皱纹的脸上堆着满足的笑容,深深的近视镜片后闪着诚恳的目光。他说:“谁付出诚实的劳动,谁就必将获得应有的报偿。经过了满天乌云,我终于迎来了晴天一碧的清明世界,这晴天之下固然也有险恶,但毕竟比以前好多了!虽然我物质上并不富裕,妻子没有固定工作,孩子尚小,但我感觉自己在精神上是富有的。我这辈子走到今天,可说是‘块肉余生’了!但我仍要以微笑展望人生,在有生之余年以热情拥抱未来!”
王地山长我十几岁,又受过那么长时间的不公正待遇,却仍能笑对人生,笔耕不辍。*以来,已发表作品逾百万字。我想,他是活得很充实的。
地山老师印象
刘传萍
认识地山老师缘于文学。
十几年前,我立志从文。业余时间就将自己关在办公室兼卧室的那间小屋里涂鸦抹画、吟诗作对,幻想自己成为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一代才女。偶尔也有一篇小说一首小诗什么的在那时雅安《青衣江》文学季刊上出现,《青衣江》的主编就是地山老师。地山老师那时五十多岁了,睿智的脸上总是挂满和蔼可亲而又乐观的笑容。我是文学写作者,就像一个刚学步的孩子,需要父母的搀扶与关爱,而地山老师给予我的,正是父母般的关爱与期望。
记得是八六年吧,我和几个文朋诗友筹建了“荥经县文学创*好者协会”。那时,我们的热情都很高,在县文化局的大力支持下,经常举办文学讲座,邀请《青衣江》的编辑为我们作辅导,我因此而有缘结
识了地山老师。地山老师给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他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和热情奔放的率真个性!
记得就在那年的夏天,我们协会组织了“泡草湾笔会”,邀请地山老师和王庆老师参加。那天早上,我们坐“吹风牌”汽车到了泡草湾,然后,沿着树叶铺成的崎岖小路行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一地,斑斑点点,令人格外的惬意。陈年的腐叶,一踏即陷,但我们兴趣盎然,涉小溪翻山梁,过了一山又一山。一路上,地山老师与我们说说笑笑,忘了穿行在莽莽苍苍的大森林中的怯意。后来我们在大森林中迷了路,
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乱转,走得精疲力竭。
“一百里的路程走了九十九……”五十二岁的地山老师这时兴致勃勃的唱起了他当年南下时唱的歌。地山老师十六岁参加革命,随军南下到了雨城,57年后蹲了二十年的监狱。今天他的谈笑风生使文朋诗友们受到感染和鼓舞,我们很快走出歧路。一路上,他和我们一起采瓦松,捉木叶鱼,摘野花,他既像一个宽厚的长者,又如一个热情奔放的少年。
“轰轰轰……”快爬上一条山脊时,一阵气吞山河的声音振荡在耳中,他和我们一起快步跑上山脊。当透过密密的树叶,看见天生桥的雄姿屹立眼前时,他激动地和我们一起纵情高喊:“我看见天生桥了!我看见天生桥了!!”这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那天晚上,我们就宿在泡草湾伐木场部——一个美丽的“森林公园”内,晚饭后,我们围在一起联欢。地山老师的表演我至今还记忆犹新。他说:“现在我给大家上一堂课。嗯!同学们,现在讲动物,请大家把书翻开。所谓动物者就是会动的物,比如手表,它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动,所以我说,手表就是动物。好!现在翻到植物,啥叫植物呢?植物就是有生命的会开花的物质,比如原子弹、氢弹,爆炸会后开花。所以原子弹、氢弹就是植物。同学们,现在学矿物这一课,矿物呢就是埋在地下能开采的物质,比如马铃薯、甘薯,他们都是埋在地下开采出来的……”他的表演引得大家开怀畅笑。
在地山老师悉心指导下,我接连写了几篇文章发在《青衣江》上。地山老师与我的书信也从未断过,直到《青衣江》停刊。他的书信热情洋溢,充满了青春的朝气,给了我深深的教诲和激励。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无情的岁月早已磨平了我孤傲的棱角,我实实在在地变成了一个平凡的小女人。而在这十多年沧海桑田的变迁中,地山老师乐观向上的精神一直感染着我,激励着我,使我始终微笑着去面对一个个的困难和挫折。
作者题外话:走出豆豆溪(王地山 著)(连载16)附录
走出豆豆溪(王地山 著)(连载17)后记
后 记
为了给历史留下一点什么,我从l979年走出豆豆溪起,无时无刻不想写这本书。皆因工作纷繁和忙于生计,几次动笔,几度搁浅,直到上世纪末辞去某报编务,视力不行了。
1999年和2001年冬,我曾两次作白内障手术,视力略有好转,伏案奋笔疾书,2002年3月至7月,初稿约十万字,颇有遗珠之憾。2002年9月至2003年12月,用了大约十五个月时间,放手写二稿,厚积薄发,文思泉涌,得48万字,似嫌芜杂零乱,冷处理一年。在朋友敦促下,2005年再写三稿,未及一半,天不助我,视力又不行了。看稿吃力,落笔出格,求医无效,空自嗟叹,我陷入深深的绝望。
大学同窗陈国福与我有缘。l987年8月,他作为四川省文化厅要员之一,到雅安地区审查参加全省调演剧目。我们剪烛西窗,畅叙别情,惺惺相惜,十分投契。一次校友聚会母校,国福风闻此书,以先睹为快.曾几番索稿,成为拙著第一时间的第一读者。难忘今秋七月酷热,国福不惜辞去报刊约稿,挪出许多宝贵时间,殚精竭力,审订本书,大笔删繁就简,大胆润色匡谬。没有他鼎力玉成,拙著是无法付梓的。
“宝剑赠勇士,红粉赠佳人。”本书敬赠关心我命运的朋友们,送给关注那段历史的广大读者。感谢命运,我能活到今天,值得珍惜。对这个变化着的世界,我仍充满期待、内疚与感谢。
作者 王地山
2007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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